《[红楼]黛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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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重生-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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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铁证如山”过了些,但足以让满朝文武“另作他想”:西宁王意图谋反,背后确有他人——恰恰就是定远侯林睿。

那一切就说的通了,林睿虽无必反的理由,但确有与京师驻军一敌之力。虽然他明里暗里能调动的兵力比肃王略少,虽然北疆还有一个镇国公,但是、他的人马离京师最近,少说比肃王近了整一天一夜的路程。

对于宿将,一天一夜足以翻覆局势。

许檀“死而复生”后,黛玉主动搀和此事,也说得通了:林家发现许檀未死,知道西宁王那头可能瞒不住,便假意让林黛玉附和皇家,陪着许檀回驿馆,却借着侍卫司的内应揭穿西宁王意图谋反——那堆“铁证”,自然也是给西宁王备好的物证,备着多份,就是为了置西宁王于万劫不复之地,绝无意外。

西宁王性格暴躁,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因此必会孤注一掷,待他自尽或被侍卫格杀当场,就再无人能指证林睿。问许檀?许檀早说过,她并不知晓是谁在背后操纵西宁王。

或许只剩了唯一的问题,林睿要西宁王这么个比鸡肋还不如的玩意儿有什么用?

谁知道呢,云涯不欲告诉黛玉,恐怕,水军或是东南驻军处,隐在暗处的人还有安排。

……

某个阴暗的宅子里,云珪看着天上黯淡的弦月,又数了几声滴漏,方才轻叹一声:“到现在还未回报,看来又是功亏一篑。不过么,西宁王那个蠢货,定然没命了。”

就那么个总念叨着“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的蠢货,怎么忍得阶下囚的待遇;且就算他不自尽,云珪也早已派人引了那个比女人还能哭闹的东平王去搅局,只要场面一乱,趁机杀了西宁王,十分容易。

“只是没有想到,许檀竟然没死。”云珪又自言自语着,“幸亏我早借着给肃王赔罪的借口出了宫,还有时间布置……要不然,真得阴沟里翻船了。”

云绿蓁明摆着得罪了皇贵太妃,作为兄长,云珪少不得宫内宫外扯着笑脸赔罪。然后,晚上发现驿馆那头传出了消息,许檀未死,竟与林黛玉一起回去见西宁王;云珪不敢赌对方到底知道几分,干脆,杀人灭口。

身旁的属下、或者说谋士,边盘算边问着:“既然如此,东南驻军的那头,是让他们按兵不动,还是依照原计划,让他们‘举证’定远侯操纵东南驻军、意图谋反?”

“就因为一个许檀,‘原计划’变故至此……”哪里能不郁闷,但云珪看得开,“林黛玉没有入局,此时说林睿谋反太过牵强。就让他们乖点,朝廷要彻查西宁王一案,小心别被牵出来。”

仔细想了想,云珪又皱眉:“包括你在内,都安分些。皇贵太妃忽然让绿蓁禁足,或许……有人已经疑上了绿蓁。”

谋士绞尽脑汁着安慰:“世子不必忧心……”

云珪却忽然一笑:“我可没忧心。你不知,很快,便有个更好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殿才不是那么好对付滴~~力挽狂澜,还能往死里阴你~~【当然世子殿本来就是要对付林叔叔的,可惜许檀妹纸没死透,让他不得不提前计划,又改变了计划~

林睿的兵离京城是最近的,之前回京给太上皇贺寿的时候就提过,他比云征早回来几天嘛~

喵:妹纸,你要的文斗政斗宫心计来了~才不是全武行呢,喵多么善良多么爱好和平~

黛玉:掐喵尾巴!吓死我了……

喵:乖,这是磨练~不怕,世子殿很凶残,太子殿也不是吃素的~~

 第132章 更深露重杀意深隐君子博弈谁在瓮中

很快、更好的机会?

谋士一愣;有话却不敢问——难道您还想找机会再折腾一次“定远侯造反”?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三,三而竭。明天朝上;所有朝臣都会知道西宁王图谋不轨;也会知道幕后黑手意图污蔑林睿;有了一次,林家和皇帝都会防备,哪能再有第二回?

云珪却慢悠悠道:“我不是说了很快么?”

“世子?”您就不能把话说明白了么!

云珪终于肯说明白:“说的最好的时机,就是、今夜。”

“……”可怜的谋士傻了;他真觉得,他不是来出谋划策的,而是专门负责世子无聊时的乐呵;也就是被涮着玩儿的。

“呵;林霁风只敢在驿馆外头守夜,太子却进去了,为的还不是林姑娘。所谓红颜祸水,向来如此,若是皇上知道,太子因为这一番痴情赔上了性命,将会作何想?皇上不想要亲生子嗣,太子又聪明坚忍,是最合适的储君,也是唯一的。若太子出事,难道皇上以后要指望旭王?那还不如干脆把皇位让给肃王呢。”

“世子,难道您打算……”

“等林睿回来,发现自己的侄子侄女全死了,皇上还把太子这条命记在了他头上,他又会作何感想?若是能狠心撇下长公主不管,倒不如真反了,还能痛快点。”

眼见谋士的眼神越发的惊愕,云珪笑了笑,宛若云淡风轻:“我从贾敬那里‘借’了那么多人,总该用一用的,好刀放在那儿,会生锈的。”

……

驿馆中,黛玉惊怕、忧愁……又有些无语。

刚刚是大惊后陡然的放松让她有些混沌,可反应过来后,黛玉还得赶紧撵人出去:堂堂太子,大半夜的躲在驿馆里头跟人说悄悄话,这叫个什么事!

哪知云涯留了两个侍卫下来保护,自己却从后墙翻了出去,又转从正门走进来,撂下一句“孤奉皇命来亲审此案”,而后便冠冕堂皇地接过了一切。

大半夜的,因宵禁下要走的程序较多,报的官与兵都还在路上,此时偏太子先进来了。管理官真想问一句:殿下,难道您今夜是在宫外的行宫里过的夜?那也不该来的这么快啊!

管理官越想越吓得够呛,可看到云涯身后跟的那几十号怎么看都是宫里带出来的侍卫,担心的话“咕咚”一声咽下去了。

怎么看都是“有备而来”的,没准都是皇家算好的,他就一七品官,操什么大人物的心!

管理官屁颠屁颠地说明了原委,又将捆了的侍卫带来,还包括西宁王的其他家眷部属都全部绑到这儿,只除了一个许檀,云涯带了太医来,特地吩咐了一句:“替许县主治伤。”

对于那些个被捆的,云涯没有命人上刑,只是听着。而除了喊冤的,其他人“交代”得十分痛快,一个个皆咬死说勾结西宁王的是林睿,今晚林家小县主进驿馆,让侍卫司的人做内应,众目睽睽之下逼死了西宁王。

这番胡扯听下来,连真是无辜被搅进来的南安郡王都忍不住咳了两声,忍着笑呢,一点证据都没有,连苗头都看不出,就这么两眼一抹黑地瞎咬,还是在太子跟前咬人家的心上人?

云涯听到这声,不由往旁边看了一眼,南安郡王顿时像被捏住了嗓子的鸭子,又是干咳两声,再次悔得肠子都青了——热闹就这么好看?明明该借着脚伤跟许檀一起“避嫌”的!

云涯却笑,吩咐:“是孤疏忽了,郡王腿脚不便,赶紧落座才是。”

南安郡王脸都青了,太子有命不得不坐,可落了座就更走不了了,非得听。可这根本不该是他听的啊!哎,不对,刚刚跪最后头那个说什么来着的?没听清楚,还是不能分心啊,竖起耳朵才能清完整!

云涯悠然将眼神收回来,且不管这南安郡王到底是想听还是不想听,重新看向那几个瞎咬的,忽然转头,看向身侧的侍卫:“一个个带出去,让他们认人。”又对南安郡王与管理官道,“请二位同来,做个见证。”

——认什么人?

——远远看着,一排精巧的小灯笼,然后是七八个娉娉婷婷的女孩子,南安郡王却只认识三个:林家的林黛玉,东平王家的穆芳楹,还有他家的亲闺女、黎樱。

南安郡王顿时再次恨不得捶胸顿足,嗷嗷嗷,叫他爱看热闹!把闺女都牵扯进来了,果然是千金难买后悔药,嗷嗷嗷!

黛玉只低眉顺目地站着,手心攥得紧紧的,显出十分的紧张,却始终并未与云涯对视;云涯在心中叹一声这姑娘总是过于小心,便转身去做安排。

认人是备着留作证据的,就算只是走个过场,也得规矩着来。云涯按照刑部审案的法子,专门辟了里外两个隔间,他与南安郡王并着管理官都等在里间,由侍卫们分成几队,每队控制一个囚犯,先带犯人进来,再带三五个姑娘进来,让他们认:“既然一个个都扯嗓子喊是林县主陷害,那你们先来认认,到底哪个是林县主。”

黛玉只来过驿馆两次,每次皆都被一堆人簇着,也就是今晚上稍微乱了点,可哪是谁都见过的?不少人直接傻了,或者随手胡乱指一个,云涯只是不动声色地看,使得另两个“判官”同样不好说话,听出问题也不敢问:不认识林黛玉就罢了,怎么会连黎樱和穆芳楹也认不得?

直到最后一个认完,竟有三四个认错了穆芳楹或黎樱,云涯这才淡淡一声:“果然有混进来的。”这西宁王身边真是够乱。

撇下南安郡王与管理官,云涯振袖起身,好一派行云流水般的风度,踱步到最后一个指鹿为马的家伙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恰一缕月白透入窗棂,更显得俊颜如月,清冷皎洁。

“孤暂且不问你们到底是何时混入的,”因为云涯心中有数,应该是“许檀身亡”之后,穆芳楹天天躲在屋里似真似假地哭,黎樱也被南安太妃拘着,两个县主都不轻易见人,“孤只想知道,为何你们明知道毫无证据,还要硬咬着林县主不放?”

那人皆低着头,沉默不语。

云涯微微俯身,用极低的声音又问了一句,却带着笑意:“你们认为,只要扯上林县主,孤定会‘关心则乱’、定会‘亲力亲为’、定会‘奋不顾身’。”

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丝惧色,却见云涯又略一挑眉,依旧轻声,淡淡的:“孤的心意自是无悔,可若想借此看孤的笑话——就凭你们,还不配。”

里头在审着,外面却根本听不清。

说是要被“认人”,黎樱、穆芳楹并着几个“凑数”的宫女都被带走了,黛玉却一直等在门外,云涯好似根本没有叫她进去的意思。

有些后悔,孤身深入果然危机四伏,可竟牵连得云涯陪她一同犯险。若云涯出事,她将如何自处?偏又无法进去劝,她只得掐着手心,细看着左右。

云涯刚刚将侍卫分成多队,每队押一个捆成粽子的人进去,审完了便带出来。可借着微弱的烛火,黛玉分明看见,进去的、跟出来的,根本不是相同的人。

再想想连云涯自己都翻墙头的“不拘小节”,仔细瞧瞧云涯所选的审讯屋子的格局、尤其是之后那一大片花木繁盛的花园……里头得藏着多少人?

黛玉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被人轻轻往后一拽,转身看到一队侍卫,被领头的那个吓了一跳,差点惊叫出来:“你、你……”

穿个侍卫服,还能穿出一身如此欠揍的风流之意,只能是林霁风这个流氓。

妹妹之前傻乎乎地盯着侍卫好一会儿,林霁风当然看出来了,调笑:“看来,妹子也看出太子殿下的小算盘了。”

“他到底……”

林霁风“嘘”了一声,先牵人:“跟哥哥过来,有话慢慢说。”

另一头,许檀捂着受伤的脚,坐在床上,咬牙看着忽然冲进来的某人:“王爷为何会来此处!”

水溶则是生生将侍卫装穿出了淡雅之意,只伸手:“来不及多说,跟我走!”

许檀皱眉,正踟蹰着,却忽听外头“嗖嗖”冷声,伴着一道道刺目的火光,不由大惊:“这是……火箭!”

水溶一皱眉,竟直接伸手将人拎了起来,往怀里一抱便跳出了窗;一枚火箭恰落在窗上,燃起一片绚烂的殷红。

“审讯室”之侧也落了火箭,惊得跛脚的南安郡王都差点跳起来,管理官更是一个箭步窜到云涯跟前,真是吓怕了,竟然直接上手拉:“太子小心!”

“不必惊慌。”云涯硬甩开管理官,瞥了一眼地下兀自冒冷汗的“粽子”,有意打击着,“吉祥缸又不缺水,自会有人救火。”

“可是、可是……”连绵不绝的火箭飞进来,救火哪里赶得上?

不对?怎么天上没火光了,哪家的白痴拿火箭当响箭放,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哪能烧死人,难不成专烧一园子的花花草草!

天上没火光,外头的嘈杂声却越来越响,还伴着兵器的乒乒乓乓声;窗户纸上也映了一个个忙碌的声影,从树林里蹦出来,一半帮着去提水灭火,一半冲进来将太子团团护得死紧。

看到这里,管理官哪能不明白,不由又刷刷出了一身的冷汗,真想大逆不道地扒着云涯的大腿问一句:太子殿下您到底带了多少人过来!

云涯真没带多少人,只道:“幸亏肃王来得及时。”

西宁王在瓮中,黛玉带着许檀来试探,两个韧劲儿的小姑娘竟困死了西宁王;云涯也入局,外头却有刺客,准备围杀太子;却不知,最外层还有肃王等着黄雀在后。

已经疑了云绿蓁,仗着手里有一艘战船模型,云涯写信请云征“帮忙”——既如此,何不帮人帮到底?

云征觉得不算大事、便答应了,或者说那艘战船模型实在太恶心人,皇家所有男人都觉得,还是让林睿平安顺遂地再活一阵子为好,至少活过跟扶桑的这次谈判。河还没过呢,哪能先把桥拆了,就算还有人能摆渡,但可怜见的,这一家子都跟船犯冲啊。

驿馆后的马车里头,林霁风跟妹妹解释了这一出:“无论什么饵食,都比不上他这个当朝太子,因此,他提前让肃王提前带人埋伏着。若无事最好,若出事,因他在内,定是大事。”

林霁风解释的言简意赅,黛玉却听得惊心动魄,咬着唇,半晌才说出一句:“他、他……他简直是胡闹!”就他做的这些事,哪有资格说别人“胡闹”!

“你放心,他还没舍得拿自己的命来玩儿,他还等着娶你呢。”林霁风笑一句,“皇上早派了精卫司的人盯得紧紧的,但太子说,若真出大事,最好把这‘救驾’的人情留给肃王做。从方位上看,肃王府是离的最近的。”

太子不是好做的,时不时要顾忌着“缓和”多方。

黛玉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些个男人……都是、拿这么大的事当儿戏么?

却还有更戏剧的,车帘子忽然被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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