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黛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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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重生-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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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云落难以置信,指着侍卫统领的尸体,“昨晚,难道是、他要杀你!”

“正是。”

云落气得手都发抖:“云征,你相信——朕会派人去杀你?”

羽翼丰满的云征可以不再需要父皇,可太上皇绝不会随便放开这个收我军权的儿子。

“不相信。”肃王与皇帝持同样的态度,冷漠地摇头,“儿臣只是觉得,您又被人利用了。”

“你们……逆子、逆子!”云落只觉心里窝了一团火,却又不知道如何爆发,青筋不住跳动,眼底也充血……到底是老了,支持不住,云落摇摇晃晃地倒退几步,胸口胀痛难忍,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父皇都病成了这样,何必还去管什么贾敬?哎,这么多年,您总被人利用,总让人看笑话,却丝毫都不知道自省。还是歇歇吧,朕不想次次都给您收拾烂摊子。”云朔摇了摇头,招来几个太医,“好好照顾父皇,若有差池,朕唯你们是问。”

眼见大批侍卫包围了寝宫,除了云朔的,竟还有云征之人,气得发晕的太上皇终于确信——今日,这两个儿子就是来“逼宫”的!

“为父不仁,为子却不可不孝。”云朔缓缓道,“父皇放心,朕必会侍奉您,安享晚年。”

“逆子、你们这些逆子……”大势已去,云落只能瞪着一双疯牛般的红眼瞪人。

云征先一步转身离去,根本不听他叫骂;云朔却又留了一会,左右看看,瞥见地上那本京中贵女的名册,俯身捡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翻了翻,却在翻到某页时,忽然停住。

画上的少女巧目盼兮,倚着一片湘妃竹,清雅脱俗,如误入凡尘的小仙女,十分惹人怜爱。

少女画像之下,隽有“林黛玉”的名字。

这幅画与其他有些不同,缝合的卷脊处被人撕过,后又夹了进去;而且,“林黛玉”的名字之上还被人划了个小圈儿……这是、相中之意?

“父皇您还真是……”云朔看的好笑,眸光却愈加冷漠,“儿臣本以为,您至少是真心疼爱六弟的。可现在看来,这份‘疼爱’也不过尔尔;云诺与云涯一起长大,虽为叔侄,却是兄弟之情……您连这也看不过眼,想引云诺跟云涯去争?”

“云涯刚当上太子,论在宫里宫外的根基,比弄月还不如。可云诺的心性、能力比之云涯又如何,您不是不清楚。”云朔将那画册交给身侧的内侍,准备带走,却又冷笑一声,“您就见不得一个儿子好过么?”

云落已经被一众太医“挟持”着按在了床上,气得气血翻腾,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云朔走远,无法说出那句实话——“朕怎么可能去利用云诺!”

贵女的名册送来时,他特意删去了不少人,其中肯定包括林黛玉——那她的画像怎么还会出现在册子里!

……

云征出宫时,被个太监拦住了,悄悄么么的,还非得附耳对肃王说话:“王爷,查清楚了,昨晚上出宫的侍卫一共有三十四个,除了太上皇那边的,还有五个是侍卫司的!”

侍卫司,林睿掌的,那是皇帝的心腹。

“本王知道了。”

见肃王殿下还是冷冷淡淡的,太监急了,忍不住劝着:“王爷,您得小心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您要提防有人趁机对您下黑手……”

“本王还有要事在身,没空听你胡扯。”

“王爷,等等,还有一件事!”太监赶紧追了上去,堆了一脸笑,却是依旧鬼鬼祟祟的,“王爷,您不知道,太上皇想要把林家那小姑娘指给旭王,圣旨都拟好了,就在……”

云征听着,忽然反手拔剑出鞘,寒光一闪,那太监顿时抱头蹲下:“王爷您这是做什么啊!”

云征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却又把剑收了回去,冷冷道:“本王心里有数。你回去告诉母妃,最近本王要全力处理宁国公叛乱一事,没心思理会别的事。”

太监吓得满头汗,连连答应:“是、是。”

“本王现要去刑部。”

虽然还是让贾敬跑了,可宁国公一案,必须有个终结。

宁国公贾敬巧言令色蒙蔽太上皇,骗得国公之位。回朝后几次搬弄是非,更是意图刺杀肃王,罪大恶极,该判夷三族大罪。

因宁国府曾为开国勋贵,传承至今,贾氏一门仍属八议之列,议亲、议功、议贵;因此,经圣意裁定——谋叛之罪,满门抄斩。

作者有话要说:宁国公府属于开国四王八公之一,这样的勋贵人家,就算败落,一般也不轻易上族罪的,牵连太广了~【在八议制度的情况下~

可怜的太上皇,人家是真心疼云诺了,怎么可能引云诺去跟云涯争呢?黛玉的画像是皇贵太妃塞进去的,还想胡诌神马指婚圣旨……可怜的肃王殿,摊上这么个脑残值爆表的妈~~

云征:不算太糟心。

喵:怎么说?

云征:又不是本王亲自奉养。

喵:……

云朔:皇贵太妃是奉养在宫里的!

喵:对哦,你要帮大哥养儿子,帮二哥养闺女,帮老爹养熊孩子,还要帮死对头养妈……

云朔:还有比朕更可怜的皇帝么……

云诺:我发现我就是块砖,你遭整谁就往谁那里搬……

喵:胡说,明明是你自带克妻属性!

 第123章 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首在宁(下)

贾敬逆案发;皇帝和肃王居然一同“逼宫”,后宫和朝堂都几乎翻了天;可林家却很平静。

本朝官员皆有婚假,林霁风趁机在家腻歪了好些天;天天调戏媳妇儿;他是混江湖出生,从早到晚逗弄人的法子都不带重的,新婚燕尔、蜜里调油;可秦可卿毕竟脸皮儿薄;被逗得整日脸颊绯红;让瑞珠等丫鬟偷偷笑话了好几天;终于忍不住恼了——踹人出门;关门落锁,干脆而利落。

得了便宜就卖乖,却卖过了,只能自食苦果。

林霁风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估计没一两个时辰媳妇消不下气儿,干脆转头去公主府,打算仔细问问。他放假在家哄媳妇,却也听说最近朝上不怎么太平,还是因为那个贾敬……又跑了,真是祸害遗千年。

长公主府里头,林睿见侄子来,毫不客气地推了一堆东西过去:“帮我理。”送上门的力巴么,不用白不用。

林霁风抽抽嘴角,低头看,也是汉字,却是扶桑的国书:扶桑大名纪伊真绪将来访,代表幕府与朝廷商议海疆一事。

纪伊真绪,本也姓德川,也是将军之子,在前不久被分封为大名,作为幕府统治的左膀右臂。

鸿胪寺还得负责接待,但也只是接待,保证贵宾们吃好喝好玩好就行——谈正事儿当然由礼部和兵部轮着上,先礼后兵一向是咱们的传统美德么。

林霁风眨巴眼睛,故意问:“小叔,你最近就忙这个?”

“嗯,明天我还要回一趟水军营。”

这节骨眼儿上出京?林霁风彻底确定了,朝堂上这番“风云诡谲”,明面上的,跟自家压根就是一点边儿都不沾。

林霁风转了转眼珠子,明白了:“太上皇倒了,可攀着他的那些个人还在。转过头来抱皇帝大腿肯定不行,只能去投奔肃王,还得看肃王要不要他们。”

这对云征殿下自然是个机会,接收老爹的人脉,扩充自己,何乐而不为?但说实在的,太上皇实在有够蠢,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着他的也少有明白人。肃王殿下重新整合势力时,也不得不去芜存菁,收着“金玉”而推出“败絮”……嗯,就当送给皇帝了,反正不值几个钱。这些年皇帝没少被亲爹恶心,正是需要出气筒的时候。

给那些个“败絮”的罪名都是现成的:附和着贾敬犯上作乱,难道不该死?

也就是说,这场“逼宫”使得太上皇的势力基本湮灭,被两个再次“心照不宣”的不孝儿子给瓜分了干净。

必须是“瓜分”,因为双方都出了力。凡事得讲理,尤其是胳膊与大腿差不多粗的时候,更得讲信誉。就像当初,周皇贵太妃在扶桑贡品里做手脚来陷害林睿,那明摆着是肃王那边亏了理,云征立即就让了一步;而这次,若没肃王殿下的“鼎力支持”,皇帝哪里能这么快就把恶心人的老爹扯下来?被投了桃子就得报李,是以这次肃王借机扩充势力,皇帝也得稍微“放纵”一些:将定疆的事又提上日程,甩下与扶桑谈判的重任,毕竟国土在上,谁敢拦着定远侯出京?

林睿不在朝上,镇国公依旧远守边疆,没个能跟肃王殿下拼枪杆子的人;纵有对这次朝堂势力重新整合不满的,也找不着个敢梗脖子上的人、出这个头。

侄子一向聪明,一点就通。是以林睿只是摇了摇头,冷淡道:“我本也不想管这些‘闲事’。”还是那句话,说到底他不过就是皇家的女婿,别搀和太多皇家事,尤其是现在争锋相对的那俩兄弟,个性真都是糟糕透顶。

林霁风也好笑,难得没作怪,只是摇头晃脑地叹了一声:“其实皇帝对你真够意思。”

这场既是对云征的“纵容”,也是对林睿的“保护”。俗话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不管今天的势力分割又会衍生出什么奇怪的说法,总归跟他们林家没关系。

虽然宫里那皇帝的个性实在够偏激,记仇得很,不过也记恩;纵观史册,能“附和”着这么个讲道理的皇帝,也算是他们林家真幸运。

“另外,皇上有意襄助暹罗复国。”

“啊?”林霁风懵了,这没头没脑的,怎么又扯到暹罗上去了。

南疆外的势力越多越好,越复杂越好,分而治之方能安稳,襄助暹罗复国是个不错的想法;可若仔细盘算盘算……林霁风眯起了眼睛,连蒙带猜:“除了稳定南疆……皇上大概、想要复起甄家了吧。”

本朝也真是可怜了些,武将英豪辈出,可能撑得起的文臣却实在太少,春闱秋试不乏状元探花解元,可这些人大多入朝都没满十年,文臣不若武将,一战便可千古流芳,儒家最讲究积淀,太过“浅薄”的,如何能服众?

——那些“积淀”了十多年、数十年的文豪大儒都哪儿去了?

——当年在翰林院里头洋洋洒洒、谈笑风生的,好些个脑门儿上都挂着一个“林”,其他么,大部分都是“萧”家门下。

当年那些个翻覆之后,甄家算是硕果仅存的,偏又摊上个哭笑不得的通敌案。甄家流放后,想要取而代之、执文臣之牛耳的,譬如史昭仪家,就没有能站住的;是以,绕了一个圈儿,皇帝依旧打算复起甄家。

可暹罗王室那笔血债,甄清怎么都得背上一些。儒臣一向是最讲道理的,必须先助暹罗复国,做足了“补偿”,才有斡旋甄家余地——谁又能知道,那桩通敌案,竟是云翳做的孽;甄清就跟据说是污蔑了前太子造反的周诚一样,不过是个被推出来挡箭的靶子。

想到这里,林霁风不由庆幸,幸亏拦住了自家媳妇儿,没让她夸父追太阳似的去报仇,当年那桩案子,一个后面还藏了另一个,另一个后头没准又藏了十个……呵,这仇报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

“想什么呢!”林睿发现侄子走神,不由皱眉。

“咳咳……没啥,小叔你继续说。”当然不能说是想老婆,要不肯定挨揍。

“肃王虽是武将,可周家大部分都算是文臣。”

周秉肃还坐着左丞相之位,只是越发的尴尬而已;皇帝一定还需要能平衡朝堂的文臣,甄太傅大概是猜到了这点,才在接到赦免的圣旨之后,便立即带着全家一起回京。

朝堂还真是……翻脸不认人,转脸又好得如胶似漆,真是可笑,难怪大家都玩得挺开心。

感慨而已,现在的林家,林睿是武将,林霁风待的鸿胪寺叫两边帮忙却又两边不靠,不是正统的文,却也不怎么沾武,况且——“不过,南疆之事只是个备案,皇上现只让全力解决与扶桑之间的海疆争端,你协助鸿胪寺卿做好迎接准备便是。”

“我才新婚啊,又得被张狐狸抓壮丁。”林霁风嘀嘀咕咕,却又想了想,还是有点儿担心,“哎,小叔,这次这场,说到底是贾敬给牵出来的。贾敬却又跑了个干净,还差点赔上肃王一条命,这‘三皇子逆党’……真有翻天的本事啊。”

幸亏云征没死,要不然,也别考虑什么帮暹罗复国了,南疆那几十万守军说不定先得“水泊湘江”,朝廷得头大如斗,没准又是一场消耗靡费的内斗。

林睿却摇了摇头:“肃王哪是那么容易刺杀的。”

……

“肃王哪是那么容易刺杀的。”

一声长叹,贾敬无奈至极,对着面前之人深深揖礼:“功亏一篑,幸得世子相救,多谢了。”

贾敬就算能“策反”太上皇的近身侍卫,也不可能恰到好处的逃脱云征的一次次追杀,还能备下那么多见血封喉的毒箭。那些自然都是云珪的手笔。

“宁国公何必多礼。”云珪笑了笑,倚着一株风流的芭蕉——这又是个偏僻的寺庙,果然最虔诚干净的地方便是最容易藏污纳垢的,水至清则无鱼么。

“世子不必取笑,现在可没什么‘宁国公’了。”

云珪想了想,试探着笑问:“既然如此,那……贾道长?”

贾敬捻了捻浮尘,又抚了抚胡须,真一番仙风道骨:“世子见笑。”

云珪点了点头,似是考虑一番,才建议着:“京城现在极不安全,道长不妨前往江南。区区不才,但在江南有不少经营;道长不妨先去避一避,等风头过了,再徐徐图之。”

“说到底,还是我没用啊,赖得世子一次次相救。”贾敬掩袖擦了擦眼泪,似在拭泪一般,却掩住了眼底的冷冽——去江南,就是去你云珪的地盘,入了瓮就没那么容易爬出来了;世子殿下果然打的好主意,想扣住我,进而扣住当年三皇子留下的暗军,帮你夺皇位啊。

思及此,贾敬再次嘤嘤假哭:“哎,贾敬无用啊,对不起三殿下!贾敬做事瞻前不顾后,竟留下那般明显的把柄给人……若不是世子相救,贾敬的命早就交代了!”

——太医院那帮没出息的反水还乱咬,贤妃旧物更是铁证。可贾敬却明明早吩咐人去“清理干净”,为何还会都被挖了出来?

——那几日,云珪世子和绿蓁郡主,刚好就住在宫里,绿蓁郡主隔几日就去给皇贵太妃请安。

云珪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关切,似乎丝毫没听出贾敬的怀疑,继续邀请着:“在下在江南有一小庄,地处偏僻,最时候做隐居之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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