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个酒杯不断灌酒。本来刚刚眼神呆滞迷糊,现在却是清明一片!”忽然,她神秘兮兮道,“你预先服了解酒丸?”
“如果我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有醉你信不信?”岳晚晴没有回答凤箫离的话,转而问了她一个问题。
凤箫离想也不想道:“信!”岳晚晴是什么人凤箫离很清楚,她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
“真是知我者莫你啊!”岳晚晴笑着摸凤箫离的头,“真乖!”
凤箫离一下子拍掉她的手,没好气道:“别把我当成狗!”整天都摸她的头!
“怎么会,我把楚月玫当成狗也不会把你当成狗!”空气中似乎有点火药味,凤箫离敏锐的察觉出岳晚晴是不喜那个楚月玫。
“晚晴,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很不喜楚月玫啊!”她问道。
“如果我把木心琦,木心宓和楚月玫相比,你觉得谁更讨厌?”岳晚晴再次避开凤箫离的问题,转而又问了其他问题。
凤箫离咬牙切齿,岳晚晴你就不能好好的回答一次问题吗?一定要我回答你的问题!
“那肯定是楚月玫更讨厌!”凤箫离叹气道,决定先回答她的问题,“木心琦是那种胸大没脑子的女人,说话不经大脑,直肠直肚,得罪人多称呼人少,从她脸上也就知道她心里说什么。木心宓是那种城府很深很有心计几乎不露一丝笑容的冰山美人,和她妹妹不一样就是这人的忍耐性非常好。至于楚月玫接触不多,看刚刚的那个情形,她应该就是那种露出笑容说着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实则上是话中带刺贬低你顺便有机会就抬高自己的人,晚晴,你呢?”
“和你差不多!”她醉酒也是借这个机会让凤箫离和她们二人搭话,好让自己细细观察这二人。
“晚晴,那——”
“以下就是我要和你说的话,你好好听清楚,无论向怜现在生死如何,我都想弄清楚怎么一回事。据向怜的贴身侍女禀报,骆文晟中毒的原因是因为吃了淬了毒糕点,而这些糕点是由向怜准备的,向怜自己就成了被怀疑的对象。而后来一系列的证据都显示向怜就是下毒的人。你还记得我当时是怎么和你说的,就是虽然这件事是在淮京发生的,可是不能怪在淮京身上,要怪的是怪天尚的质子,向怜。
你我都相信,向怜绝对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人。我一开始原以为淮京皇室在宫中安插人手去做这样的事,而安插的人不是宫女还是太监。可是据人查探,发现当天出现的还有文燕倾和楚月玫,这两个人按身份是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
我暗中询问向怜的贴身侍女,发现向怜并没有邀请二人前来。骆文晟,尉迟惊阙,君莫辰这三个人无论是在明里暗里也没有和这二人接触,因此这两人时毫无理由前来那里。
所以,这二人出现在那里绝对不是偶然,是有人存心让她们二人出现在那里。”岳晚晴长篇大论一口气道完自己的见解,看看凤箫离是如何想的。
她不可能将这些话说给左丞相听,左丞相已经很反感岳晚晴和向怜交往,所以这人只能是凤箫离。
“你是说这两个人都有机会下毒?”凤箫离问道。
这就神奇了,看着孱弱的女子原来是最有机会下毒的人。
“不过看刚才她们二人的表现,不像是有武功的人,要知道,骆文晟,尉迟惊阙是君莫辰虽然贵为皇子,可是武功并不弱,要在他们三人面前下毒真的是太冒险了,你说避过一人耳目还算容易,可是要同时避过三人这可能很难。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在送糕点的途中下毒,可是为什么她们在下毒后不立即离开反而要前去那里这不是很奇怪吗,为了撇清嫌疑应该立即走人,而不是傻傻的坐在这里让人怀疑自己吧!”凤箫离分析道。
“我猜想可能她们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会被人怀疑,可是向怜就不同了,向怜本身的身份就尴尬了,还要做迎接客人的事!”岳晚晴接过凤箫离的话。
凤箫离再次问道:“晚晴,难道你不能打探到她们进宫的原因吗?”
岳晚晴摇摇头,示意无能为力。她本来也想探究原因的,可是不知道为何,二人进宫的原因都打探不到,即使打探到的回答都是不同的,这简直让岳晚晴很难判断出谁真谁假!
看到岳晚晴摇头,凤箫离也就知道岳晚晴查不出来。
“向怜曾经和我说过,说宇文灏和宇文澈这几天都去了郊外,所以迎接客人这样的苦差事才会落在她的头上,皇上要日理万机,不可能抽出很多时间去陪伴他们,元敏皇后是后宫之主,也不适合陪伴他们,最适合的人选自然就是宇文灏和宇文澈,可是谁也没想到,宇文灏和宇文澈在乾清皇帝发话要他们陪伴客人的时候早已经有事去忙,最后就只剩下向怜一人!”凤箫离细细回想起当天的事,向怜一脸无奈向她说他们二人早离开淮京,当时也没想多,只想这二人同时离开就是偶然。
如今细细一想,很可能不是偶然,而是故意为之。
“他们去了哪里?”岳晚晴捉住凤箫离的手臂,紧张兮兮道。
“宇文澈和你一样倔强得很,他不想说自然就不会开口,别看他平时和我交好,每个人心里面都有些秘密,他不想说我也不会问,要想知道到,那么只能是自己探究,所以,宇文澈我帮不了你!即使是朋友,有些事也不会告诉你,你要想知道你就自己的探索,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岳晚晴也是想到如此,因为凤箫离也说了,宇文灏和自己一样都是那种倔脾气,认定了的事就不会改变,你怎么撬开他的嘴他也不会说,那么就不能在宇文澈身上找答案了。
岳晚晴忽然金光一闪,美眸流转看着凤箫离。
凤箫离被她看得心慌,却也知道她要问什么:”你想也别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宇文灏的关系有多差,他不喜我我也不喜他,他讨厌我我也讨厌他,恨不得对方不要出现在眼前,恨不得婚约取消,他恨不得娶木心宓,所以,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死也不要找宇文灏!“
岳晚晴的眸底里又变得暗淡无光,凤箫离看着她也感到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撩开帘子往外面一看,发现差不多到左丞相府邸,便开口让车夫停车,转身招手道再见。
”你要走了?“
”不走,我还不想这么早升仙,让你那父亲看到我,我保证你父亲马上吩咐隐藏在周围的隐卫活捉我或者是伤我,反正让我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就行了!“
岳晚晴想了一下,觉得凤箫离的话言之有理。
夜已经黑了,凤箫离还单身一个人,便开口把马车和车夫让给凤箫离,她笑着拒绝,把马车让给凤箫离,左丞相肯定是知道的,到时见上岳晚晴肯定又是难上加难,自从自己闯府成功后,岳晚晴房间里的高等隐卫增加不少,要避过全部人的耳目,不简单。
她还不想岳晚晴再次禁足,便笑着摇头。
岳晚晴也不再强求,凤箫离想到的她也想到。
岳晚晴苦笑了一会,看着凤箫离的背影离开,在这萧瑟的夜空中,只当背影的凤箫离显得更寂寞,车轮声在这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凤箫离知道岳晚晴的马车已经离开,她看着夜空,叹了口气:”出来吧!“
须臾片刻,半空中倏忽出现了一个人影,衣摆随着摆动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你若不仔细相看,就会发现这衣服与夜空混为一种颜色,也只有凤箫离才会知道,紫凛无论是白天黑夜,都只会穿着紫色华服。
也只有他一个人,才会将这紫色穿得气度不凡。
紫凛的轻笑声在凤箫离的耳畔飘过:”想不到离儿竟然知道我在这里!“
凤箫离皮笑肉不笑,在这么月黑风高大街无人夜里,他不出现在这里才怪了:”你是个不安分的主,有好玩的事儿你不出现我还不相信你是紫凛呢!“
难得岳晚晴约自己出来,而且还约了平日不交好的文燕倾和楚月玫,紫凛是何等聪明的人,肯定是知道了事情不简单,所以就赶紧跟上来,刚才在马车上的话,应该一字不差落在他耳里,就不知道,紫凛是何想法。
”难道离儿不知道我只是跟随你,怕你有危险!“紫凛微笑道。领主已经被凤箫离挑断手筋脚筋,即使医好了,以后也只是武功尽失的废人一个。但是,那个人从来都不会知道何为收手,他喜欢挑战一切,挑战极限,他会不断派出杀手前来,为求目的,他不介意损毁杀手的生命。
况且,那个人何其聪明,每一个杀手的死亡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他不会让每一个杀手枉死,他要做到所有事物的最大利用度。
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算计了一切,来达到最大的益处。
不知道何时杀手会来,但他知道,每一次的杀手不弱,反而越来越强,他担心,凤箫离会因此丧命,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无辜没了生命,他希望,能够好好保护自己的人。
所以,他每天都会跟踪凤箫离,在暗中默默的保护她。魅影多次向紫凛请求自己去保护凤箫离,因为他觉得堂堂一个少主竟然纾尊降贵来保护一个名不见经传名声又臭的富家小姐简直就是失了身份,他一直以来从心底都非常鄙视凤箫离,他认为凤箫离完全配不上少主,他心中认定的少主只有琉芜一个。
紫凛知道魅影的想法,可是并没有点破,他不会设法让魅影喜欢凤箫离,他觉得只有凤箫离改变魅影的想法,这才可能让魅影从心底里对凤箫离恭敬。
要先让魅影对凤箫离臣服,紫凛就要先让凤箫离爱上自己。
所以,他经常出现在凤箫离的面前,让凤箫离习惯自己的存在,只要习惯了紫凛,那么事情就会成功了一半!
但无论怎么做,紫凛总是觉得凤箫离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究竟是怎么样,他真的很想剖开凤箫离的心,看看她的心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自己都做得这样明显,她还是像一个没有心的人活着。
离儿,你的心究竟在想什么!
凤箫离听到紫凛的话,脑中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曾经因为紫凛每次出现带来一大批黑衣人所以才感到厌恶,本来不关自己的事,经紫凛这么一闹,黑衣人以为自己和紫凛是一路的,每次的追杀必定有自己的份。
怎么只有坏事,没有好事!凤箫离苦笑,而似乎,自己竟然开始习惯过上这种被人追杀的生活,习惯过上刀光剑影的生活,习惯过上杀人或者被人杀的生活。
凤箫离笑而不答紫凛的问题:”找到我师父吗?“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无端又扯上师父,她对师父很是有信心,能做她师父的人,武功自然是不弱,但是她暗中联络了师父几次,师父都并没有出现,一开始她以为师父可能被某些事困扰无法抽出身来,但现在心里开始隐隐担忧,为何师父消失这么久,连同自己的师兄和师弟。
眉头轻蹙,那么真相只有一个,就是师父真的遇到了麻烦!
黑衣人前来雪雾山,而这些黑衣人和紫凛是认识的,不过,她不会怀疑幕后黑手是紫凛,她从心底里相信紫凛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人,她也不知道为何特别相信他,她就是跟随自己的感觉走,相信自己的感觉。
但紫凛能和这些黑衣人接触,必定能知道一些事,所以她才开口。
紫凛知道雪雾老头在凤箫离的心中地位不低,自然不敢怠慢:”离儿,还没有结果,我在雪雾山周围看见有打斗的痕迹,这证明雪雾老头是已经离开雪雾山,至于去了哪个方向,那么还需要一些时间!“
”还需要多久?“
”这难说——“紫凛笑道,”离儿你应该清楚雪雾老头的脾性,他如果想让人知道他的踪迹他会留下明显的印记,但如果他不想人知道,那么他是不会留下任何踪迹来让你寻找。现在他留下这样半显半隐的踪迹,就是不想让你找到他,他留下的印记为了你图个安心,至少能证明他还活着,可是事情太棘手,他不想你冒险!“
这只是他对雪雾老头的猜测,不止一次听岳晚晴损凤箫离武功差,就猜想凤箫离的武功是在雪雾山最差的,任何一个徒弟受伤雪雾老头都是不喜的,那么能让凤箫离不受伤的办法就是阻止她探寻自己,如果一个印记也不留下,凤箫离那倔强的性格就会一直找寻雪雾老头,直到寻到为止,如果留下太过显现的印记,就有可能将凤箫离带到危险中去。只有半隐半显的印记,既能拖延找到雪雾老头的时间,又能暂时保护凤箫离。
凤箫离沉默了片刻,算是赞同紫凛的话。
二人并肩而行,月光徐徐流泻在二人华贵的衣袍上,精致而华美,好似一对恋人,却又像知己。
原本这样的夜色,很是美妙,但当你看到你不想看到的人,你的心情就会从最美好的那一刻,瞬间滑下。
从远处走来的是宇文灏和木心宓,凤箫离想不通这二人竟然有如此兴致行走在漫漫夜色中,她是因为没马车又懒得用轻功这才走路回去,而他们又是因为什么目的才行走的?
木心宓先打招呼:”离小姐好,二皇子——“她忽然停顿了一下,却再也接不下去,因为她已经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宇文澈,而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陌生男子。
她原本以为和凤箫离在一起的人是宇文澈,这几个月传得最多的就是凤箫离和宇文澈,所以她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走在凤箫离身旁的人是宇文澈,殊不知竟然是自己错了。
宇文澈从远处的时候已经看见了紫凛,他蹙眉,不知道淮京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风姿卓越的男子,气度不凡,有王者之气,而且还凌驾自己之上,即使是已故的骆文晟,已经回国的尉迟惊阙,君莫辰,无人气场能比得上他。
这个人,究竟是谁?
自从凤箫离的”本尊“怒扔圣旨后,现在的凤箫离也就不对宇文灏行礼了,宇文灏似乎也默认了凤箫离这样的举动,她连圣旨都不怕,有什么还怕的?
紫凛也不会对宇文好行礼,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对人行礼,于是他学着凤箫离,鼻孔朝天。
凤箫离失笑,她没想到紫凛的动作如出一撇。
倒是木心宓先开口询问:”离小姐,这位是——“
”过路人!“
”未婚夫!“
凤箫离和紫凛的声音同时传出,可是二人的答案皆不一致,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