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只不过我就是不明白,什么时候,皇后的权利比皇上还要大了,皇上尚且还没有开口,你就迫不及待的抢先开口,这不,我真不明白,你的身份是谁呢!”
凤箫离无所谓的说,丝毫不怕得罪元敏皇后。凤箫离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无论今天结果如何,在“凤箫离”这个正牌小姐回来后,这里再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了。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她的身后不再有淳亲王府这个负担,之前是因为身后有淳亲王府,身上有小姐这个身份,才不敢造次,才选择隐忍。
但是,现在都不同了,她隐约能猜到沈玉沉的目的,同样,今天的事,说和他无关那是不可能的,隔了这个身份,她也不用再顾及其他人说话。
“元敏皇后你说是不是啊,不是我一个人说的,其他人都这么认为,不过,他们怕你背后报复,所以这才闭口不提,不过啊,我不怕你报复,所以我就说出口了!”
凤箫离言笑晏晏,见这元敏皇后越来越黑的脸,她感觉太舒心了,之前元敏皇后害她的,她要一并还回来,新仇,旧仇,一起报,绝不让这个贱人,在这个世界上,活得舒心写意。
“你!凤!”
元敏皇后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让凤箫离眉头轻蹙,在她还没有降罪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是绝不会说出自己的名字。
哈,这个好!
“怎么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恼羞成怒吗,因为我说中了你那龌龊心事,就像是你的秘密公诸于世,你没脸见人是吗?没事的,元敏皇后,凭着你那毒辣的手段,所有人不就被你治得贴贴服服,我明白的!”
凤箫离浅笑,那笑意真的很浅,又像是淡淡的茉莉花盛开,一层一层的花瓣慢慢绽放,清晰的落在每个人的心中。
“你胡说什么?”
“我有胡说吗,你想多了吧,我怎么可能胡说呢,我从来都不说谎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屑就是骗人了,你说是不是啊紫凛?”
凤箫离一副好无辜的样子,有多无辜就多无辜,无害的笑容,真让人觉得她是不会撒谎,她歪头,看着紫凛,笑了笑。
“的确!”
紫凛点点头,确认了凤箫离的话。
凤箫离不让淳亲王爷接话,这是为了不让他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他虽然是外姓王爷,但是他代表的始终是皇家的立场,她在嚣张,也要顾及淳亲王爷,她不想让他的立场变得艰难。
这就算是,报答他这段日子对她的无微不至。
淳亲王爷眼神闪烁,不出一语。
“元敏皇后,你听到没有,连紫凛都说是了,所以,你不要狡辩了,你狡辩就是等于掩饰,一掩饰我就忍不住想要知道这些年你到底害了多少人,杀了多少人!”
“你简直就是在放肆,皇上,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她这是什么态度,淳亲王爷,这就是你教导的女——”
元敏皇后说到这里,一下子停了下来,妩媚一笑,她怎么能够忘了正事呢,她来这里,是为了揭开凤箫离身份的事,怎么刚才就被凤箫离牵着鼻子走呢。
“皇上,你看,这里怎么会有两个阿离呢,阿离不是只有一个吗,怎么忽然多出来一个?”
元敏皇后掩嘴而说,眸底流露出一抹震惊,眼神飘忽在两名女子身上,最后落在“凤箫离”身上,冷声说:“你究竟是谁,竟然敢冒充凤箫离,淳亲王府嫡女身份,你可知罪?”
“凤箫离”一听,知道元敏皇后在说她,“扑通”一声跪下,双脚哆嗦,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动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她也不知道啊。
“回,回皇后娘娘的话,阿离不知道啊,阿离明明就是爹爹的女儿,皇后娘娘怎么说我不是爹爹的女儿呢!”
“呵呵,如果你是王爷的女儿,那么她又是谁啊?”
元敏皇后轻轻一指,指的方向,是凤箫离站立的方向。
“阿离,阿离也不知道啊,阿离回来,见到她,我也很惊讶,我当时还在问爹爹,这是我的姐姐或者是妹妹,因为我和她,实在是太相似了!”
“凤箫离”面露惊慌,却是不敢看着元敏皇后,元敏皇后此刻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
“你不知道,那么你有什么是知道的,嗯?”
元敏皇后紧紧相逼,咄咄逼人。
“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啊。半年前,我因为怒扔圣旨,不想答应和太子殿下的婚事,我就离家出走,远离淮京的一切纷争,想着等这些风波都过去的时候,再回来,半年,就这样过了,直到今天,不小心遇上右相大人,他得知我的身份后,便送我回来,一开始,我并不依,但是,想到很久没见的爹爹,不想再推卸责任,这就回来!”
“凤箫离”忽然抬头看了沈玉沉一眼,感激的笑了笑,要不是他,有可能自己继续逃离,逃离这里的一切。
有些事,该是面对,就要必须面对,无法逃离。
“哦,还有这样一件事?”
元敏皇后看了沈玉沉的方向一眼,确实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件小插曲,便想听听沈玉沉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回皇后娘娘,的确有这样一件事!”
元敏皇后见沈玉沉确认了这件事,也就没有为难“凤箫离”,沈玉沉是淮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年轻右相,身份非凡,权力倾尽朝野,他的话,很有信服力,而且,他没有理由,对自己撒谎。
“那么,你,到底是谁?”
她狠瞪着凤箫离,这样一个身份没了,看她在持着怎样的身份来为自己叫嚣,你有多嚣张,还是不得不对皇权低头,不是吗?
“哎呀,我也是叫凤箫离啊,皇后娘娘你忘记了吗,怎么皇后娘娘这么相信右相大人的话,就不肯相信我这个可怜女子的话啊?”
“呵呵,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能和右相相比吗?”
“我确实是不能和他相比,他是男子,我是女子,怎么能比,皇后娘娘,你说是吧!”
少了身份这个隔阂,她说的话更加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这段日子,她算是忍够了,不要以为她很能隐忍,就以为她就是软柿子,你这样想,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你!”
“别你你你了,皇后娘娘千万不要生气了,你看啊,你年纪已经不年轻了,你再气一气,到时你两脚一伸,那我怎么办,我是不会给你陪葬的,而且你看啊,你眼角的鱼尾纹都爬上来了,啧啧啧,不像我,气气更年轻!”
凤箫离继续发挥她气死人不偿命的毒舌,洋洋得意似在嘲笑的说。
凤箫离能这么得寸进尺的说,其实是有原因的,刚刚她在数落元敏皇后时诉说权力越俎代庖,乾清皇帝并没有反应,一开始她以为乾清皇帝是默认元敏皇后,但是细细观察后,直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乾清皇帝,也是会皱眉的,特别是听到元敏皇后那特有的尖嗓音后,眉头更加深,她直觉认为,乾清皇帝,似乎不喜元敏皇后。
但是,元敏皇后不是她的皇后吗。
难道,这是一场毫无爱恋的政治婚姻?
所以,她才更加得寸进尺。
“皇上,你看,凤箫离目无尊长,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元敏皇后见说不过凤箫离,转头看着乾清皇帝,希望治一治凤箫离的罪,不过,乾清皇帝接下来的话,元敏仿佛被泼了一头冷水。
“元敏,她不过是个小女娃,你怎么能和她这么较真,你就不觉得有辱你一国皇后的身份吗?”
第四十三章 再度,刁难
“皇上,她都十七岁了,还叫小女娃?”
元敏皇后不可置信的看着乾清皇帝,她一直都知道乾清皇帝偏心,无论是对淳亲王府一家,还是对凤箫离,无论做了什么事,也不曾惩罚过他们,最多,口头警告。
之前宇文澈有事,首当其冲也应该捉凤箫离问罪,不过那时失踪,这才没被捉,后来回来后,也未曾听到要问话,元敏皇后就知道,不过是乾清皇帝敷衍一说,并不实行,最后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元敏皇后也明白,这不过是乾清皇帝压下来,他是天子,她能做什么。
可怜自己的孩儿,血浓于水,都敌不过一个外姓王爷的女儿,当真是,可恨。
“普天之下,所有的百姓,都是我们的孩儿!”
“皇上这句话说得可真轻巧,普天之下,那他们还不凭着皇上这一句话入宫当皇子当公主去,皇宫并没有这么多闲余的银子去养这些所谓的‘孩子’!”
元敏皇后嘲弄般说道,朱唇亲启,说出来的话和她脸上的妆容格格不入。
“元敏,你太激动了!”
似是安慰,又似是帮托,不明白,乾清皇帝在里面的态度。
“激动,又何谓激动,皇上这句话说过了,本宫作为一国皇后,不会因为这些事带动情绪,身为皇后就会有身为皇后的样子,本宫明白!”
元敏皇后稍一深呼吸,将那稍微激动的情绪压下来,展露笑颜,不过跟刚才对比之下,这个笑颜就显得十分勉强。
“是吗?”
乾清皇帝轻轻道,眼神轻飘飘落在她的身上,不带一丝情绪,不带一丝感情。
凤箫离看到,心里疑惑,难道乾清皇帝一直是如此,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包括自己的皇后和儿子?
她摇摇头,这并不关她的事,皇宫的水这么深,肯定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些事,她还不想知道。
天知道,又会被扣上一个什么样的罪名。
凤箫离冷笑,斗吧,斗吧,反正和你撕开脸皮,就什么都不怕。没了淳亲王府嫡女的身份,这很好,没了淳亲王府这一座靠山,很好。
既然什么都没有,她怕什么。
再怕,还不是一个死字。
不过,你以为你能这么简单的弄死我吗,要死,都是杀出一条血路,好让黄泉路中,有人相伴。
“当然,皇上,臣妾作为皇上的枕边人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臣妾是个怎样的人,皇上说是吗?”
“嗯?”乾清皇帝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你说的是对的,朕和你成亲多年,自然知道你是什么人!”
元敏皇后甜蜜的看了乾清皇帝一眼,那神情仿佛是甜蜜了多年的老夫老妻,不过他们心里面在想什么,也就只有他们才会知道。
“既然皇上知道臣妾是什么人,皇上也就明白臣妾今天带皇上所谓何事了,淳亲王爷虽然是外姓王爷,也是皇上亲封的王爷,不忍见到王爷血统不纯,就携皇上过来,臣妾知道皇上和王爷的情谊不一般,这才着手此事,望皇上怪罪!”
元敏皇后离开乾清皇帝,面对乾清皇帝向后退了几步,缓缓而立,双手交叠,下巴轻低,用皇家礼仪,双膝微弯,对乾清皇帝行了一个大礼。
见着元敏皇后这个阵势,乾清皇帝向来无波澜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那是,蹙眉。
他一拂明黄龙袍,龙袍随他双手一摆飞扬,大步走到元敏皇后面前,双手扶起元敏皇后,有了乾清皇帝相扶,元敏皇后慢慢而起,眸中氤氲水汽,秋瞳微漾,看得人心花怒放。
只是,乾清皇帝,并无其他表情。
“元敏,朕懂!”
乾清皇帝低头看着元敏皇后那快要梨花带泪的脸,许久,才说出这一句话。
“皇上懂,就好!”
乾清皇帝扶元敏皇后回去坐,一国天子,扶人落座,这人还不是别人,而是陪伴她十多年的元敏皇后,很多人感言,这真的是伉俪情深。
十多年,皇上只宠元敏皇后一人,后宫三千,形同摆设,哭碎了后宫那一些女人的眼眸,冷了后宫女人的心。
原以为,嫁进皇宫,凭着紫色,不是冠上贵妃,就是妃的身份,虽然不能和皇后平起平坐,但也不会让皇后独大。
只是,世事难料,有谁想到,乾清皇帝,心里只有元敏皇后一人,其他女子,皆不能入他的眼,更不能上他的床。
除了椒房殿,其他宫殿,早已经成为冷宫,十多年的年华,就在这个红墙白瓦上转眼消逝。
凤箫离只有一点不明白,以元敏皇后这样强势的女人,怎么还可能让乾清皇帝娶其他女人,虽然,很可能是政治婚姻,巩固权力,但凤箫离知道,从前乾清皇帝意气风发,张狂,谁也不怕,权力集中在自己手上,而这些女人,都是在某一个夜晚,宣召进宫,频频宠幸,惹得元敏皇后气急败坏。
自古,男人就是爱美人,乾清皇帝皆是如此,一晚宠幸十多女子,没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箫离,你可知罪?”
待元敏皇后落座后,马上神情冷峻,不带感情冷冷开口,矛头直指凤箫离。
这次,不会再有人阻碍她,刚刚那个小插曲,不过就是让乾清皇帝不要插手这件事,刚才乾清皇帝那一扶,不仅是扶起元敏皇后,同时,还给了她权力审查这件事。哼,还说得如此有理,歪曲事实,元敏皇后,你知道惹到我的下场吗?
“呵呵,皇后娘娘,怎么你每次说辞的第一句都是‘你可知罪’,你有没有新意一点的开场白啊,你不厌烦我都替你觉得厌烦,你知道墨守成规就会停滞不前吗?”
凤箫离摊摊手,表情很无奈的摇摇头。
“你竟然敢这么说本宫,人来,给我掌嘴!”
话音刚落,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三三两两的侍卫就出现在凤箫离的身后,那架势,仿佛就要打碎凤箫离的那一口白牙。
“我看谁敢!”
凤箫离的气势,一点都不输于元敏皇后的气势,还有种压着元敏皇后的威严之感,压得众侍卫生生停下了脚步。
“怎么不敢,你以为你是谁,来人,给我打,有本宫在,凤箫离不敢对你们怎么样!”
听到元敏皇后的话,众侍卫又有了信心,不过摄于凤箫离那张冷脸,他们的脚步没有刚刚来时的轻盈。
一名侍卫快要碰到凤箫离的手时,凤箫离手一翻,连人被翻出去,听到沉重的一声,骨骼落地格格在响的声音,被掀翻的侍卫表情扭曲,骨折的手耷拉放在地上。
“看看你们的好皇后,就是这样来保护你们,你们确定,还要上前与我作对吗?”
凤箫离冷眼一扫,其余侍卫就再也不敢上前,生怕和刚才那个人的下场一样。
他们的眼中同样流露出一种情绪,就是,元敏皇后是不能保护他们的,在凤箫离面前,只有做炮灰的份。
“好好,凤箫离你还真的反了,众隐卫听命,给我生擒凤箫离,本宫重重有赏!”
黑影飞快在横梁上流窜,不多时,一群身穿黑衣劲装罩上面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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