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将军丑颜妻 作者:爱心果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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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 作者:爱心果冻-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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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系列动作迅速而漂亮,惹得围观的百姓纷纷拍手叫好,将军好帅气。
砂画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便把白纱轻轻戴上,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长得丑就要被众人嘲笑吗?都是烈如婵,给她易这么难看的一块皮在脸上,除非回西塘国找到雪宿,否则无人能消。她曾以为,易容术只要把妆容擦掉就行了,可不知雪宿在她脸上施了什么魔法,她用尽办法也洗不掉,难道真的是杀了南风瑾,完成任务,她才能恢复美丽吗?
“原来世人,皆如此在乎人的外表。”砂画轻叹,可能现在,只有那赤焰才懂她的心。曾经刚易这块皮时,她不在意,以为没有多久便能褪下,没想到,烈如婵这么狠,她的美,只能他拥有,这样的她,南风瑾又怎么能靠近,计划怎么能实行。
“大胆,都别笑,人家长得什么样,关你们什么事。”鸢尾公主慢慢走下轿,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向砂画,众人一听公主发话了,都赶紧噤声,不再说话。
“小姐,抱歉,刚才我是无心之过。”她向砂画道歉,希望她能原谅她之前说她是母马的话,没想到她这么可怜,公主马上便不忍心,心肠软了下来。
“多谢公主,我没事。”砂画朝她微笑了一下,这么多年来,冷言冷语,横眉冷对,轻视谩骂,她早已习惯,她已经学会用释怀来面对别人。
这女子真奇怪,别人都这么嘲笑她了,她竟然还笑得出来,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要是是自己,肯定早就呼天抢地,要斩了这些人的头,鸢尾微笑的看着她,“心灵美才至关重要,你叫什么?”
又问她叫什么,不禁让砂画想起十三年前,鸢尾还是小公主的时候,替她打抱不平,骂了那推她的卖包子的一顿,如今,她又替自己打抱不平,也是问她叫什么。
“小女子名唤宫砂。”她轻轻颔首。
宫砂?南风瑾看了看她,她的名字真特别,竟然叫宫砂,跟砂画一样,也有一个砂字,她们的气质也很像,都是那种清丽脱俗型的弱女子。不过,她们不是同一个人,砂画的灵魂早就上天堂了。
“挺有意思的名字。”鸢尾朝她笑了笑。
突然,狂风刮得更加厉害,闪电闪得更加剧烈,雷鸣更加凶猛,太阳早已没了身影,留下的是一片乌黑的天空。围观的百姓纷纷用手抱着头,以抵挡这突出其来的狂风。
砂画也被风吹得受不了,不消一会儿,豆大的雨点伴随着雷公的怒吼,大颗大颗的打在人们的身上、地上,雨点好大,打得人生疼。
众百姓慌忙散开,抱头鼠窜,找地方避雨。
“好冷……瑾,我好怕。”公主坐在轿子上,双臂抱在一起,失神无助的望着南风瑾。
南风瑾一个轻功跃到轿子上,把公主轻昵的抱在怀里,安慰道:“鸢尾,不怕不怕,有我在。”鸢尾乖乖的把小头窜进了南风瑾的胸膛,小手紧紧的抓着他不放。
看着眼前这温情的一幕,砂画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没有人看得到面纱下的她,在痛苦的滴泪,她们好幸福,她好羡慕。
轻轻握着衣兜里的水晶哨,她不敢拿出来,怕南风瑾发现,那水晶哨好冰冷好冰冷,这么多年来,她有心事,均是向水晶哨倾诉,如今,这水晶哨仿佛失去灵性似的,不再温热,不再听她的倾诉。
雨越下越大,砂画被风吹得站不住脚,好冷,狂风把小摊小贩上的物品卷得到处都是,天气怎么这么怪,前一秒还如此温和,后一秒就骤然巨变。
南风瑾把鸢尾公主紧紧抱在胸前,骑上赤焰,在一片惊呼声中,向前奔去,只留下一袭绝尘的背影。其他侍卫,也赶马往前奔,砂画立在雨中,看着众人皆在狂奔,众人皆独醉,她却独醒,众人皆独醒,她却独醉。
相传那孟婆汤,其实就是人活着的时候流的泪,一人一生仅限一碗,自己落的泪,会否多了些?
“那位丑陋的小姐,这么大的雨,可否不要站在路中间,挡住本公子的去路了。”
谁?砂画反射性的转过头,在不远处,一辆步撵上坐着一位打扮贵气的公子,一双色眯眯的桃花眼,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不过样子太轻佻,他身边的几个丫鬟正为他撑着伞遮雨。
他慵懒的坐在无篷的步撵上,双脚翘得老高,生得倒是十分俊朗,可是那样子,一看就是一个整天无学无术、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这路这么大,是你买了的?”砂画也不怕他,对付这种人,就是要比他还无赖才行。
“哈哈……丑女,你说得有点对,这路虽不是我家买的,可是你后面整条街的店铺,都是我家的。”他狂妄自大的笑道。
口口声声丑女,砂画不想再理他,转过头欲离开此地,没想到那少爷突然下撵,窜到砂画面前,伸开双臂,挡住她的去路。
“要上哪去呢?小丑女。”他扬扬眉,挑逗似的看着砂画,看着她急切的样子,他觉得真是可爱,好想多逗逗她。
“你让开,登徒子。”砂画使劲的拔开他,朝前面走去。
“我是登徒子,你猜对了,哈哈……这么美的丑女,在下还是第一次遇见。”他抱拳作揖状,立在砂画面前。
“我长得再丑,也比你好多了,你这个整天无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骄奢淫逸,为虎作伥的登徒子。”砂画双眼瞪得老大,样子凶凶的,像要把他吃掉一样。
那公子拍了拍手,“痛快,越辣,本少爷越喜欢。”
“泽少爷。”这时,一个家丁模样的人从雨中跑了过来,他大口的喘着粗气,显得很急的样子,“依柔小姐叫我来问你,何时才到天香楼。”
“我的小野猫,这么快就想本少爷了。”他把手放在下巴,眼睛骨碌碌的盯着砂画,似在思考着什么。
天香楼?依柔?肯定是青楼,这些纨绔子弟都是这样的,天天流连于花街,不务正业,靠着家里老父亲赚的财产肆意挥霍,砂画一点也看不起他,她趁他不注意,猛地一脚踩在他的脚上,“登徒子,活该。”踩完,一溜烟似的跑了。
望着在人群中匆忙跑走的她,千雨泽嚣张的笑了笑,这丑女真有意思。
独自来到云来酒家,她吃不下饭,随便订了一间房,便缩在角落,安静的看着窗外的天空,人的一生,要是能有个家,该多好,好过在外飘零,有的人至死,都不知道哪里是自己的家,就如她。
要怎么才能接近南风瑾,看他与公主之间鹣鲽情深,珠联璧合的样子,她是很难插得进的,况且,她这么丑,这下任务恐怕是难以完成了。
“咚咚……”门外有人敲门,她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会是谁。
“谁在外面?”她警觉起来,把身子往墙角靠,卷缩在一起,她很怕黑,那幕沁家惨死的画面清淅的浮现在她眼前,成排的尸体,汇成的河流……
“雪宿。”外面的人应声。
原来是雪宿,砂画赶紧抬起头,从角落站起来,为她打开门。
雪宿不是跟其他十一名杀手执行其他任务去了吗?“雪宿姐,有何吩咐?”雪宿一身白衣,手持一根银白色箫管,那是她特有的杀人武器,她只须把嘴对着箫管一吹,一根毒针便会从箫管里飞出来,中针的人会瞬间毙命,可谓狠毒至极。
雪宿冷厉的看了砂画一眼,“主人派我来给你传话,务必在一月之内,想办法接近南风瑾。”
“宫砂知道了。”砂画朝雪宿点了一下头,“雪宿姐,我脸上的疤痕,你可以帮我去掉吗?”
雪宿野魅的朝她笑了笑,“未完成任务,绝不可能,你好自为之。”
“为什么?我这么丑,怎么接近他?谁会喜欢一个丑八怪靠近他?”砂画捧着满是疤痕的脸,那疤痕,近看就跟一道道蚯蚓似的,远看的确像一朵寒樱,远看要稍为好些。
“南风瑾会。主人说了,如果他是在乎外表的人,也不会派你来执行这个任务。”雪宿没再看她,这疤痕是她亲手为她植上去的,除了自己,世上无人可解。
“你……”砂画抖着身子,烈如婵真狠,要她来杀她最在乎的人,他是否看着自己痛苦他就有无尽的快感。
“别瞪我,我也是替主人卖命,如果你想活命,想恢得昔日的美丽容颜,想报答主人的救命之恩的话,那就乖乖照主人说的做,否则,任务完不成,我们大家都得死,现在,我们都是栓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雪宿无情的看着砂画。
是的,是烈如婵救了她,可是他一直在利用她,他知道自己不忍心,所以就用十二名女杀手的性命来威胁她。
“雪宿姐,宫砂知道了,您请回去禀告主人,我一定尽快想办法接近南风瑾。”
雪宿听她这么一说,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我先告辞了。”说完,窗户上窜过一袭银白色的身影,速度快得惊人,雪宿走了。
砂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退回角落里去靠着,一个月之内必须接近南风瑾,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有的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多久才出一次门。
今天在街上,他与公主感情真好,大家都说她与公主,一个地下,一个天上。鸢尾与将军小时不是常斗嘴吵架吗?现在感情居然这么好了,而且大家都说他是个专情的男人,专情?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男人吗?砂画没有见过。
回想起他用轻功跳上树梢,为自己摘下面纱,玉树临风的站在自己面前时,砂画小脸不禁有些红,感觉受宠若惊。他还是那样,表面冷漠无情,不爱理人,内心却很善良。
他真是生得风流倜傥,比儿时更成熟、更吸引人,怪不得整个明夏皇城的女子都倾心于他,都想嫁给他,哪怕是给他为奴为婢,只要能看着他,也是一种幸福。
砂画释然一笑,他有高贵美丽的鸢尾公主,又怎么会看上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呢,尤其自己还是个丑八怪!
砂画在城里转悠了好多天,依然没有看到南风瑾出来游玩,那南风将军家的大宅,守门的侍卫很多,她连靠近一点都不行,被侍卫无情的喝斥开。
也许,要等到下个月南风瑾与公主出来游玩,她才有机会见着他。
砂画为了不太引人注目,今日一身丫鬟装扮,脸上蒙着面纱,无精打采的走在大街上,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到她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
前面怎么围了这么多人,都在挤什么?
砂画往人群里走去,看见在一个台子面前,围了长串长串的少女,还有男子与老妇,台子四周全是将士,台子上方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军营招工。
招工?为何这么多富家小姐也在排队,难道都穷得需要去干活来养家糊口吗?可是看她们脸上兴奋的样子,并不像是要去干活,反而像……像去相亲会情郎。
“这位姑娘,军营招什么工,是不是招兵?”砂画好奇的问一位身着浅绿色衣裳的女孩。
女孩轻蔑的瞟了一眼砂画,“南风瑾将军招洗衣煮饭的婢女,还有伙夫,你这么娇弱的身子,能行吗?”说完,不再理会砂画,她翘着盼望着前方,脸上赫然写着,快到她了。
“让让,让让。”一声呼喝声从人群中传来。
砂画扭头一看,是那天那位家丁,后面步撵上抬着那位嚣张公子,她立即低下头,排进人群中去。
“依柔,你怎么能这样,为了南风瑾,不要我了?”
那嚣张少爷把一个正在排队的妙龄少女拉了出来,那少女一看是他,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我是来陪阿姐来玩的,再说,是你先甩我的,你有了新欢,就不要我了。”
“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这个皇城有名的首富千家公子,终于丢人了。
咦!千雨泽正在跟依柔拉拉扯扯,却发现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看她脸上蒙着面纱,他明白了,是那天那个丑八怪,他丢下依柔,往砂画跑去。
“怎么,丑八怪也来当煮饭婆?”他朝砂画嘿嘿的奸笑着。
“你……登徒子,死色鬼,不要打扰我排队。”砂画恨了他一眼,这世上怎么有脸皮这么厚的人,才被别人甩,就来惹自己。
“好,当煮饭婆是吧,我要当伙头军。”说完,他把砂画后面的人推开,挤到砂画后边去排着,砂画一回头,他那俊脸就嘿嘿朝她笑。
“少爷,使不得啊。老爷知道了,会打断小的们的腿。”那几个家丁都不同意,少爷玩得太过分了。
“放心,老头子巴不得我来锻炼锻炼。”再说,南风瑾是他的生死之交,不会为难他的。
家丁们无奈,只得眼巴巴的望着千雨泽在人群中排队。
大家纷纷议论,这皇城第一首富的儿子也来凑热闹,看来这回军营好玩多了,有明夏两大俊男在,少女们的怀春梦即将实现。
终于到砂画了,坐在台子上的总管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她,“抬起头来,摘下面纱,有何见不得人的?”
那总管约莫四十几岁的样子,一脸沧桑感,皮肤黝黑,孔武有力,看起来是个练家子, 目不斜视的盯着砂画。
砂画慢慢的抬起头来,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总管,她缓缓的把手放以脸上,慢慢的摘掉那块面纱。
顿时,众人都惊叫起来,谈论起来,这个女子也太丑了吧,身子那么弱,长相那么丑,能去军营干活吗?
总管也是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不要。”
“总管,求求您,我……我快饿死了,想找份活干。”砂画立即泪如泉涌,这是混进南风瑾身边最好的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
“刘总管,这丑八怪不行,那我行吗?”千雨泽摇着扇子,从砂画后面走了出来。
刘总管一看是千雨泽少爷,脸上立马堆起难看的笑容,“少爷,你当然可以,不过……这种地方不是你该去的啊。”
“我爹说了,叫我跟着将军学习练马排兵、布阵打仗之道,他要锻炼我,莫非我爹捐的粮晌和衣物都白捐了?”他冷冷的望向刘总管。
刘总管脸色马上惨白起来,这位富家公子,他可得罪不起,而且军营里很多粮晌都是他家捐的,而且他和南风将军私交甚好,他连忙站起来,拱手道:“小公子要来锻炼,当然可以,在册子上记下小公子的名字。”他叫边上的记录官把小公子的名字记录在名册上。
“这位姑娘,虽然丑了点,她戴上面纱不就没事了吗?她的丑,一定能衬托出我们大家的美,你也把她一块招了,没饭吃,饿死在街上,一堆烂骨头不更恶心?”千雨泽把砂画推到刘总管眼前来。
“快……快戴上面纱,好吧,一起来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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