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忌着他爷爷再没劲儿也只能打,不过好在他为人直率极好相处,若不是这个缘故,她也早走了。
郭老爷子在客厅看报纸,见了她也不理,转头对帮佣的大嫂吩咐着:“今天的黄花鱼不错,你洗剥好,松鼠黄鱼,恩,今天天气冷,多弄些四川菜才够味!”
大嫂笑着应了,她却开始思索,松鼠黄鱼,不知道上次用的那瓶酱还剩多少,够不够烩一条鱼。
不用怀疑,郭老的话明着和帮佣说,实际上是在交代她。
自道安那里知道她厨艺好,她便成为郭家的专用煮饭婆。而作为一个死要面子的吃货,他舍不下美食又不愿主动开口麻烦作为下属的自己,总要这样别扭的弄上一通。
郭达爽朗一笑,点头称是,说:“你好多天没来,别说爷爷,就连我也有些馋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先和我较量一番,走,今个好容易萧璨教了我一手!”
是有进步,上次只能摆个样子的擒舀手有了威势。不过,这些都是徒劳的,自她进入练气期后,六识较当初更敏感,加上对这套功夫异乎寻常的熟练,郭达怎能赢她?
足足有三个小时,终于到了郭达的极限。
冲茶递给躺在地上的郭达,熟门熟路的取出毛巾砸他身上,坐在沙发上翘起只腿,直言不讳:“郭爷爷有和你透露过末日的消息吗?”
“嗯,虽然上面不相信这么荒谬的事,但是在几大军区还是做了部署,储备了物资。”他们两人没有秘密。
“帮我弄些武器,还有一辆,不,三辆运钞车,最好加双层防弹玻璃和钢板,轮子也得护起来。”
“别介,兄弟,我可是良民!”一脸无辜,看的她想揍人。
嘴角上扬唇,她笑的极其灿烂:“没有,啊?那去年我在漓江边看到的事就不能保证烂在肚子里了!”
郭达讨饶,要是让他爷爷知道他和道上的人有交往,还不得废了他。
接过郭达递来的毛巾,她乘胜追击;“听说倭刀很好,对了,那个姓皇甫的人湣斓谋#Φ兑埠懿淮砟兀
“手下留情,我那么点零花钱搁不住这么花!不过政府最近秘密的召集异能人士组队,你这筋骨勉强算是个力量型异能者,若是进了那支队伍,你的家人是可以被保护的。”
“保护,嗬,软禁还差不多,我这未来的大侠可不想被盖上官府的印章!”极其不屑,这天底下真正靠得住的还是自己,唯有自强才可以守护自己珍视的东西。
郭达也没再多说,催促着她做饭。
吃了饭,天都黑了好一会儿。
临走时老爷子微眯双眼的样子浮现在她脑海,“小娃娃的,可怜见的,凡事有老头子呢!”
这样的话除了师父道安还没有人对她说过!
那么长时间的巴结,连她都开始唾弃自己的狗腿礀态,却没想到郭老竟然会明确说出要保她的话来,“不管是因为师父还是别的原因,郭家此刻起在我心上。”心下暗暗发誓。
田蕊欣吃着带回的干烧小黄鱼,石锅爆腰花,竹荪山药配着老土鸡炖出的老汤,惬意的享受军队里难得的美味。
“你如今变的这么漂亮,要不嫁给姐得了,瞧瞧,多贤妻良母啊!”
“别贫了,”想了想,又说,“明天你教我开大车,还有,重机枪我也没上过手,记得顺便教我!”
田蕊欣双眼明亮至极,“天热,你以前给我做的那道菜还记得么,荠菜干虾包的小馄饨,凉拌时蔬,爽口兔,翡翠凉皮薄饼——”
敲诈,红果果的敲诈,向着田蕊欣比了个大大的中指她要的这一顿又得费去她多少功夫!
坐在床上开始打坐,空气中的元素确实密集了许多。
“假如真的世界末日你会怎么办?”
“杀丧尸什么的最有成就感了!那野菜我打探好了,明天跑操时一起去挖啊!”
无语,这样的话题不是该和这位大小姐探讨的,“睡吧!”
第二章末日之前
☆、第三章末日
第三章末日
2012年12月23日凌晨一点。
密集的枪声穿过寂静的街道,刺透人们脆弱的鼓膜,扣在心弦上,一声,一声声,伴随着玻璃的碎落和人们的尖叫。
末日拉开了帷幕——
就在今天上午,大家还在论坛上讨论末日的荒谬。
然而,讨论结束不过短短的四个小时,一切已经变了模样。
大量身处城市的人结束了他们最近暴躁和晕眩的症状,在元素暴乱的那一刻,身体异变,青面獠牙,嗜血而生。
幸而聂愔早有准备。
在20号她请假回家后,就和家人生活在这辆装载着汽油、食物和水的运钞车上,车子停的很隐蔽。
她的父母因为一直劳作,身体十分健康,在这场暴乱中并未受影响;而他们家地处郊区,情况还好。
拦住跃跃欲试的小弟,努力稳定母亲的情绪。
“你先去通知你大伯他们,我会照顾好你母亲!”
听着父亲的命令,按捺住心中的反感,和师兄交代了自己舅舅家的地址。她正要下车,却被转醒的母亲拉住——
脸色惨白的母亲推开弟弟递上的水瓶,微弱的声音几不可闻:“叫上你舅舅,他们家一堆都是女人,实在不安全。”
“恩!”耐性就像空气,原本满了,挤挤却也还塞得下去,只是塞下去后增大的压强不知道何时会爆炸。
满脸稚气的聂磬追出车门,“姐,天黑,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陪你去。”
露出今晚的第一个微笑,揉乱聂磬的短发:“多大个事,几步路而已,你在车上陪着爸妈,关好门窗,我5分钟后回来,千万不许出了车厢,否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聂母吞回刚到嘴边的话,将弟弟报在怀里,聂父抽着烟对她点点头。想到聂磬莽撞的脾气,她长了个心眼,锁了车门,和陈玄各驾着一辆车往村子驶去。
乡间的路修在田间,此时正值凌晨,人烟稀少。
密集的狗叫声、人叫声从村里传来,路虽远,声音却清亮,声音似那急雨,不过一刻钟,到村口时已渐渐低落,泯灭不见了。
大伯家在村口,高门大户,想到自家对这大房子的贡献,不由冷笑,下车直接翻墙而入,厅堂里灯火通明。
堂姐和大伯母衣衫不整的窝在沙发里,小叔和堂弟满身血污,木木的发呆。
在窗前看到一身戎装的聂愔,连忙开了门,待她进去又见鬼似的关上,丧尸虽不是真鬼,倒也和鬼没有什么两样,同样的恶心。
“收拾东西,今夜就走。”
大伯这一辈人对军队都有着盲目的崇拜,听了这话便吩咐妻儿行动起来。
嘱咐妻子女儿收拾衣物、食物和水,自己收集积攒的金银存折。
跳窗翻到隔壁,已近练气三层的她身法轻盈,吸收元素的身体气味纯净,并不曾引起丧尸的注意,她此刻挂念的是自小带大自己和弟弟的五保户刘奶奶。
夜风寒凉,整个村子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家还亮着灯,情况并不好。
家贫的已经被丧尸攻占,只余下些许血渍、毛发,有人的,有畜生的。家里富裕的因为条件好的缘故,外面的丧尸虽攻不进去,但却有不少人因为自己家里有被病毒感染变化的人而灭门。
想到自己小叔木然的样子,大概属于后者。
趴在刘奶奶家的窗子上,小心的推开一角,打开红外线探头,屋里很安静,没被入侵过,只不知道刘奶奶自己是否抵御得过这波劫难。
当年的自己空有外公外婆却无人照顾,奶奶又早亡,家里的地不好,父母外出打工,父母将六岁的她和一岁的弟弟托付于刘奶奶。尽管是付费的,但他们愿意承这份情。
探头的灯光惊动了屋里的人,屋角的柜子里有动静,聂愔缓步走近,“刘奶奶,刘奶奶——”
柜子里动静大了些。
应该是她,打开柜门,只见刘奶奶面色惨白,眼窝深陷,牙齿曝出,流有脓液,腥臭扑鼻。本能的闪开躲过这一击,已经是丧尸的刘奶奶爬到柜子上,像看不见地面似的直接踩出,扑在地面上,荡起层层灰尘,疏松的骨质碎了一地,血液凝结成块,四肢分飞。
断了的四肢却不影响它的活动,它的躯干拖曳着,缓慢的向她爬来,一寸,两寸,三寸,脓血混着粘液在地上留下半米长一寸宽的的血线。
注视着面前的一切,末世的惨烈以一最为决绝的礀态展现在她面前,抓枪的双手微微颤抖,始终扣不下扳机。
不是没有伤过人,然而,面对小时候赐予他们无私母爱的刘奶奶,她下不去手。
心魔顿生,枪砸在地上,溅起的脓液落在鞋尖,“是我来的迟了,是我,偿命,偿命!”
颈间的木牌香味渐浓,聂愔握紧了手里的刀,在丧尸即将咬上自己小腿时斩了下去。黑色的脓血砸在她毫无遮挡的脸上,墙上,涌出的泪滴落到丧尸左眼上。
丧尸的左眼在变化,虽然还是深陷,但青色退却了。
“上善若水。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师父的话浮现眼前,水近于道,那么就有影响道的能力,自己是水灵根感悟道就比陈玄快了很多,所以——
将水灵气运于尸体表面,不过片刻功夫丧尸的脓液变成血渍。提来一罐柴油将尸体聚在一处,点火,加柴,待焚尽后聂愔将骨灰就地掩埋。
推开二楼的格子窗,微微露出的天显现出诡异的紫蓝色,带给人难言的恐惧。
左手扶住窗栏,右手攀住檐角,手脚同时用力便来到了瓦屋的楼顶,看着大伯家五米多高的楼顶,微微助跑,一步跃上,纯粹的飞翔的感觉让人一扫惆怅,看着远方诡异的天色,“没有人再能伤害我的家人!”
踹开阳台的门,略做收拾,只见几人早收拾了大包小包的在门口等候了。
许是被踹门声吓住了,大堂姐略略的有些发抖。
“你,你——”踹坏了门你赔啊,话到嘴边,聂琳却没有说出口,想到那坚硬的钢门被一脚踢开,她收回了欲臭骂一番的架势,双脚以不正常的幅度往大伯母身后退了半步。
“食物、珠宝,三分钟,否则你自己留下。”看着面前可以塞下两辆大卡车的大包小包,还有些锅碗瓢盆,她无语,大伯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气,把她当免费劳工了。
家里的东西都是值钱的,都丢了,那份心疼战胜了恐惧,聂琳脾气也上来了,操起长姐的架子吼道:“坐我家的车你还挑,小心我让爸丢下你。”
“无聊。”
回应聂琳的是门外丧尸撞门的声音。大伯母知道情况紧急,迅速将珠宝首饰装在四个旅行包里。
对着那一堆小山一样的粮食,太可惜了:“小丫儿,要不将这些带上,谁知道以后怎么样,这些都是今年的新米,能存好几年的!”
也是,她想的不够周全,几乎所有的丧尸小说都讲过缺粮的问题,起身看了看聂大伯的准备,一个旅行包,三管猎枪和几把西瓜刀。点点头。
见状,回过神来的小叔、大伯母和大伯母各自提了袋粮食往庭院中的大货车上搬,见他们动作实在太慢,聂愔收起了不管他们的心思,抬手上去,那一袋五十公斤的粮食在她手里和小孩玩的布袋似的轻巧,别人一次能舀一袋,她能舀三袋。肩上一袋,左右手各拽一袋。
“找些绳子和油纸来!”即是粮食,就要遮盖。
“恩!”大伯对这个以前很是头疼的侄女也有了丝实际的信服。
这句恩打破了众人的僵持,袖手一边的堂姐很是精明,见要用大车,便将轿车里面的东西都塞到驾驶室,会去将堂屋里面的东西用床单窗帘一包,也不嫌重了,扛着袋子往车里抛。
“我带了辆车来,待会儿大伯你用刀断后,我在前面开路。”拉好皮绳,在油纸上放了几块门板,跳下车。
想到自己在窗台上看到的那群丧尸,聂琳是很不愿意和实力最强的她分开。
“好!只是这车?”
“你们上我的车,我回来开它。”
说完不待他们反应她踹倒正门,方才在门口的这些丧尸都被压扁,脓液流了一地。
提刀挥向门口的丧尸,聂磊捂住聂琳即将出口的尖叫,经历过逃亡的他知道丧尸会被声音、光和气味吸引。小叔开车,她开着满载粮食的卡车离开了这个他们世代生存着的村子。
听到汽车轰鸣的声音,不少幸存的人开口呼救,然而他们是管不了了,乱世已至,自求多福吧。
车子飞驰而过,将缓慢赶来的丧尸抛的很远。
果然,不远处便是他们停车的地方,因为没开灯,车厢也封闭了,并不见丧尸的包围,熄了火关好门。
领着大伯回到自家车上,陈玄和聂父还在等待,聂母抱着睡得正香的聂磬。
对陈玄点点头,气息不对,惊讶的看向陈玄,陈玄微笑着点点头。没错,陈玄踏入练气期。
陈玄是道安的得意门生,火系单灵根,五年前就踏入伐髓期。这次的营救出了岔子,危机使他终于突破,成为一个修真者。
将自己掌握的情况和众人做了介绍,众人没有什么准备。
“军队组建了基地,明天我们一早出发,赶在丧尸进化之前到达,照目前的情况,留下只会是个死。”
聂大伯一路上眼见她的本事,拍拍聂父的肩膀笑道:“你生了个好女儿!”
聂父老脸微红,“在娃娃面前说什么!”
和陈玄相视一笑,笑容却没达到眼底,这大伯也是个人物,风向转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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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末日
☆、第四章
第四章
晨光微曦,今天这还是属于末日的23日。
喝口水起身拍拍还在静坐的陈玄,二人相约出了车厢,轻盈的步伐并未打扰还在沉睡的众人。
对他扬了扬下巴,飞身跃上枝头,在晨风中随风而动。
嘴角微抽,抬脚便站在这棵十米高的松树树顶。
“果然是师兄!”
火系法术的杀伤力强于水系,水练气三层的她和一层的陈玄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盘腿在较平缓的枝丫上坐下,“师兄昨天是如何突破的?”
“近来打坐时隐隐感到了一层膜一样的东西,昨天拜你家表姐所赐差点丧身尸口,一着急就使出了火球术,内视后发现丹田里的情况和你功法中描述的一致,大概就是你说的练气期。”说着他食指和中指一捻,空气中便凭空多出一团色泽纯净的火焰。
小小的一团却使周围的空气瞬间升温,树木花草似出汗般蒸腾起水雾,透过水雾,她甚至可以看到火焰靠近的枝干瞬间变黑,消融,坠落在地。
迅速的跳上另外的枝丫,“居家旅游,消灭丧尸的必备良品。对了,师兄你看我的,昨天我发现水元素可以净化尸毒。”炫耀的指挥着一团水灵力靠近被烧黑的枝丫,枝桠虽然没有生长,但是烧焦的地方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