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说娜淼啊!
聂愔原本只是想磨一磨她的傲气,听了这话,她算是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了,这就是林纾被送出国的妹妹,没想到这人竟然进了天玄宗。姐姐想杀了她,妹妹见面就侮辱,真当她是好欺负的,聂愔瞬移到林洁面前,“啪啪”就是两个耳刮子。
林洁小眼通红的望着陈玄,陈玄不是没听见林洁的话,但想着她还有其他的用途,只好在中间和稀泥,厉声喝道:“林洁,你说侮辱师长要受什么惩罚?”
语气虽厉却为林洁解了围,林洁被边上的师兄师姐们扯了扯袖子,只好开口:“到思过崖面壁一月,不过——”
“好,”陈玄出口挡住了林洁还要说的话。
聂愔双眼看天,待众人都散了她走到田蕊欣身边,理也不理陈玄。
田蕊欣和陈玄交换了眼神,田蕊欣拉着聂愔到了她的洞府,给聂愔倒了杯茶,然后说:“你也应该理解下你师兄,这林洁带来了完整的功法,这是师门梦寐以求的,现在还是要稳住她的。”
“你们知道她和瑶仙宗的瓜葛么,她是林纾的妹妹对不对?”
“是!我们都知道,但是这是末世,只有寻到好的功法,配上天地灵物我们才可以继续进步,才可以和瑶仙宗抗衡。”
聂愔抚了抚田蕊欣的脑袋,说:“没发烧啊,怎么一口胡话,和陈玄一个口气。”
田蕊欣抓下聂愔的手,幽幽道:“不是胡话,聂愔,你经常出任务,难道你没发现目前的基地很不稳定么?我们需要巩固势力。”
“这可真不是你老人家会说的话,”聂愔不喜欢田蕊欣用这种沉痛的口气和她讲话,一味的插科打诨。
“你只是不愿意去看,现在的基地什么东西都要靠灵石,而灵石却总共只有这么些,能用多久,何况外面的丧尸兽也在进化,一个抵我们是十个异能者,你说怎么办?”
“可是这和瑶仙宗有什么关系?”
“瑶仙宗所在的基地有仙人镇守,寻常的妖兽都不能奈何他们,我们需要仙人,而林洁带来了修仙的秘籍。”
“知道了!”聂愔语气沉静,其实这些事经常上前线的她比田蕊欣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这一切的条件成立,那么萧璨的出轨就成了因公忘私,她将没有指责的立场。
不过,这一切只能这样算么,真的只是这样么?
未来的他们是不是也像瑶仙宗那样用基地里面繁衍的部分人来换取大部分人的生命,以祭祀来换取一时的和平?
抚摸着颈上的木牌,她有些郁闷蔺渊没有给她功法了,不,不能这样想,聂愔对自己说,这样子的蔺渊已经仁至义尽了,她不过是女娲的一个蘀代品而已。
不过聂愔还有一点疑问,“瑶仙宗以幻术生存下来,我们天玄宗是以武入道,以顿悟求得晋升,用瑶仙宗的功法真的没问题么?每个门派留存下来都有它存在的依据啊!”
田蕊欣抿了抿唇,终于还是吐出了封死聂愔所有退路的话:“你坚持着,但是你只是筑基,而修炼了瑶仙宗功法的陈玄和萧璨已经进入金丹期。”
聂愔无话可说,一时静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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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不会开口的田蕊欣又说:“终究是他们对不起你,用瑶仙宗的功法,每年进贡一亿灵石,自己的门人成为瑶仙宗的预备役,我也不知道这到最后会发展成为什么样子。其实,我还是坚持你走你的那条路,你和瑶仙宗站在对立面,用你的方式修炼以后或者还有退路。”
“师娘,师傅让您领师姑到议事厅说话!”一个聂愔陌生的小弟子进来传话,大概是因为好奇,黑黝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聂愔看。
“这孩子一脸的正气,是师兄新收的徒弟,师嫂?”
“好啊,连我你也敢打趣。”田蕊欣在那小弟子出去后终于绷不住,说着就往聂愔身上招呼。
“好嫂子,饶了我吧,我保证不在师兄面前说你讲唐凌好看。”
“越说还越厉害了你!”田蕊欣撕扯这聂愔的两颊,直接将她压倒在椅上。
两人闹了会儿才放开了,各自整理了下仪容,田蕊欣想起了陈玄今天和她说的话,对聂愔道:“愔子,最近你体谅着些萧璨,他也不容易,他担负着这整个基地,能守住你的正妻位子已经很不错了,听那个林家的小白痴说瑶仙宗给萧璨已经施加过压力,他也不容易。”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都不会奇怪,唯独是你!田蕊欣,你也跟那两个人一样疯了吗?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现在大家住的基地是蔺渊给的,大家修炼用的灵物是我贡献的,你们放着这些眼前的好处不说,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秘籍要我容忍我未婚夫的出轨,你们都疯了么,还是你们以为我聂愔非你们不可?像你们这样的心态能修炼有成才是见鬼了。”
田蕊欣忽然静下来了,除了是陈玄的女友,她也是聂愔的朋友,聂愔对这个基地的贡献是毋庸置疑的。就像让她交出陈玄推到林洁床上,那种境况是她无法想象的耻辱。
“对不起!”田蕊欣环住聂愔的腰,尽量使她稳定下来。
“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聂愔甩开田蕊欣的手,奔出了房门,对在门口的陈玄也没有个好脸色。
显然聂愔方才这短话陈玄也一字不落的听到了,他在田蕊欣对面坐下,把田蕊欣挽在怀里,幽幽道:“看来我们是把她逼急了!”这镯子始终是聂愔的啊,不过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是啊,”田蕊欣感叹,“幸亏你长的一点不帅,否则我也得面临这样的状况。”
“如果真这样你会怎么办?”这还是田蕊欣第一次开口说在意自己的话,陈玄怎能不把握机会问个清楚。
“如果有这么一天我会带上聂愔和镯子一起去流浪,让你心疼死!”
“看来我还是不要出轨的好!”陈玄笑道,把方才那种将镯子占为己有的念头抛却了,当年聂愔舀出镯子不是没有人动过镯子的主意,不过经过盘谷血认主,三生石的神魂牵引,聂愔的东西在天底下还没有其他人可以用。
且说聂愔自田蕊欣房里出来,有些郁闷,想起往日这个时候自家小弟也在,便乘了灵光往聂磬所在的百丈泓飞去,百丈泓,顾名思义,就是当年聂愔被钩蛇拖下去的那条小河,因为有丰富的灵石,被精通阵法的聂磬占据着。
说道聂磬,聂愔心里面颇有几分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喜悦,这聂磬虽是弟弟,但聂磬从小接触最多的还是姐姐聂磬,是聂愔手把手教养长大的。
今年才十六的聂磬身材修长,器宇轩昂,豪爽的性格引得不少小女孩的喜欢。
这不,林洁此刻就偎在聂磬身边,叽叽喳喳的像只麻雀一样的吵闹,看来除了萧璨,精于阵法的聂磬是他们下一个目标。
聂愔皱了皱眉,对着面前的聂磬叫道:“聂小磬,你身边的是谁?”尽管猜测不是,但聂愔还是想确认一下,她可不想多出这样的弟妹。
“你快走吧,烦不烦啊!”
或许是怕聂磬讨厌,或者是不愿见到聂愔,林洁这次倒是很听话,乖乖的退了下去。
聂愔见四周没人,拧住聂磬的耳朵扭了两圈,狠狠的说:“这样的女人你要是娶回家我和你没完,鼻孔长在天上,背景又不单纯,你想想老妈怎么和她相处。”
婆媳问题啊,作为姐姐的聂愔时常和聂磬打预防针,其实也是,一个女子爱你自然会高看你的母亲,一个女子看不起你的至亲又怎么会真真的爱你!
“冲着姐夫的关系我也有分寸的啦!”聂磬皮皮的说。
“我从老妈那里了解到你也很久没回家了,今天不好躲了吧!”
聂磬抓了抓头发,说:“姐你在家不知道,家里现在全是些假模假式的人,整天捧着老妈,悠着老妈搓麻,要不是有老爸把着分寸,你我早就被老妈卖掉了!”
聂愔闻言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说:“那也得回家!”
“你不和师兄商量基地的事情?”
“他们一大票人都回基地了,你以为还能有事?最多明天带九婴去需上逛逛。”
“是了,我收拾下,不过姐,我发现在丹田里面的阵如果有五种元气催动,以反方向运转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灵气会压缩。”聂磬这话说的很随意,聂愔也没有注意听,她在帮忙收拾聂磬的狗窝,不过十天没见,这房子又乱的可以。
“改天找个厉害的弟媳好好管管你,真是!”
聂愔一边打扫,正要给聂磬的坐骑水麒麟喂食,不想被这麒麟咬了一口,霎时鲜血直流。
“你这麒麟怎么回事,最近有咬过其他人么?”
“没有啊!”聂磬走过来抚摸着水麒麟,这家伙才渐渐安稳下来。待伤口渐渐复原,聂愔舀起一条水貂丢给这麒麟,不想又被它咬了一口,聂愔脾气也上来了,提起灵光当鞭子使,尽往水麒麟身上招呼。
聂磬在边上看着,见聂愔平静下来了才说:“姐,你最近是不是要倒霉了。”
聂愔在心底默念了几遍“狗咬人一口,人不能咬回去”以后,说:“没事,都是你这大狗害的。”就算有以聂愔的个性来说也不会和聂磬说。
不过她心底还是浮现了一段话:水麒麟品性仁慈、妖力强大的生物,谙悟世理,通晓天意,可以聆听天命,王者的神兽。
聂愔想了一下周围的人,除了萧璨她想象不出还有谁要倒霉,或者她应该到那边的基地去看看。
第五十六章不是所有小白女都是主角(补)
☆、第五十七章聂母的一天(补)
在聂愔看来,什么人都没有自己的家人重要,为了自己的家人就算是再为难的事情还不是要做。所以在这三年里聂家在人情世故方面最忙碌的人就是聂母。
聂父很精明,不是个让人吃亏的性子,外人水泼不进,聂愔时常不在家,众人要寻但找不到,聂磬人小,找到他总是一脸无辜的表情。经过长时间的磨合,,大家都知道,要求聂家办事找聂母总是行的。
这不,聂愔回家的时候聂母配着几个叔伯婶婶正在搓麻,大姨夫在厨房做菜,新上任的小婶婶十分的客气,在一旁打下手。
聂愔和聂磬相视一笑,只要聂母活的自在,他们也不愿多管。
不是没有吵过,不是完全的不计较,但是面对指责永远只会自暴自弃或者死不悔改的聂母,大家都放弃了,只要这些人不要太过火,聂母要怎么生活都是她的自由。
见它二人进了门,大伯母笑道:“你们回来了啊!”
瞧瞧,聂母总不能在第一时刻发现他们,不争脸了,连聂愔都觉无趣,何况家里随时这样吵闹着倒也热闹,起码聂母是快乐的,聂愔和聂磬都有这样的共识。
聂愔把聂磬催上楼,她个人站在沙发背后,笑着对聂大伯说:“大伯近来可好?”
聂大伯也不客气,他将近来家族的收支捧到聂愔面前,笑道:“你看看?”
聂愔素来都不耐烦这些,不过也不乐意傻傻的被人骗,所以她略略看了几个数字,这次聂磬的阵法收入被黑掉的是40%,比上个月的60%少了一些。
“听说下个月咱聂家要和萧家联姻?”
大伯这句话的威慑力是足够的,众人都竖起了耳朵,麻将声停了,菜下锅的噼啪声停了,一瞬间客厅里面的众人像是被提溜着脖子的鸭子一样的滑稽。
“不是联姻,是我嫁入豪门!”
聂愔满足了他们八卦的需求。
不过不同的说法,效果自然是不同的,联姻对双方都有利,嫁的话这聂愔是在暗示不能去萧家捣乱。
在整个夏国,哪怕是就这个基地,聂家此时不过是一个二流家族而已,没有聂愔的邀请,像萧家那样的地方他们还是不敢撒野的。
聂大伯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不敢给聂愔甩脸子的,一厅的人渐渐的忙碌起来,借口要修炼,聂愔上了楼。
楼上的聂磬又埋首在他永远没有尽头的阵法实验里,九婴趴在聂愔床上,手里捧着本菜谱,睡的很熟,口水流了一枕头,破坏了他五官的美感。
聂愔把他的手脚放平,掖了掖被角,很是惬意的寻了本《唐书》在看。
但凡写过书的人都知道,凡是着书必定带有个人的主观色彩,聂愔想从千百年的历史中寻找修真的突破点就必须采百家之长,多看一些其他类型的书。其实所谓秘籍也是一样,在聂愔看来只要是定论的东西就必然会有破绽,加之有赌气的成分在吧,聂愔把按照秘籍修炼的道路彻底抛弃。
其实在蔺渊身边这么久,聂愔就没有见过他用过或者写过什么秘籍,当初唯一让蔺渊侧目的就是伏羲推演的那八十一卦。另外聂愔也记得蔺渊说过要她“知恩图报”,在胡渊说这话时胡渊做过什么呢,似乎胡渊就是那些信息灌输到自己识海里。
为什么蔺渊给她的功法只到筑基,筑基——
“法无定法,把所有的花哨的东西丢开,所有的力量在最本源的时候不过是力而已,量变、质变,她筑基时是因为大量的元气汇聚到丹田产生了压缩,但金丹也不是这个样子啊,金丹可以脱离体外而存在,如何才能放开——”
“碰!”聂琳使了很大的力气推开房门,打断了聂愔的沉思。
“干什么?”聂愔的语气不由的带了三分的火气。
聂愔从来都不会在意聂愔的想法的,她用凶恶的口气说:“我不是为了你,不过你也是聂家人,所以我要和你提个醒,你不是要和萧璨结婚了吗,但这次萧璨和丁琪一起出的任务,听王家人的口气大概有什么幺蛾子,你最好过去看一下!”
也不管聂愔什么表情,聂琳说完这几句话有把门关上,飞奔了下去。
这么大的动静聂磬自然知晓,他倚在门边说:“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
“你倒是大气!”聂愔回了他一句,不过她并没有指责,其实在社会滚打了三年,她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为了完成任务,比这些亲人带来的更离谱的委屈她也是受过的。
家人,哪怕是再离谱的家人比起外人来还是好上那么一丝丝的,当然,前提是你家有足够的资本能经得起他们挥霍。
“你数学好,自己去看看大伯的账本,每年都要贪墨这么大一笔晶核,你就一点不在意?”
“不是有姐你么?”聂磬答的轻巧。
“我话和你说在前面,我走了以后家里面由你来供给,如果由着他们敛财,那老爸老妈以后的八十年的生活由谁负责?你不过是个灵石消耗大户,而且你能保证你能做出层出不穷的阵法?”
“对人好也是要分人的,像郭达这样的,你对他再好我也是同一的,不讲回报,他起码不会害你,像大姨夫这样的人就不行了,整天不干好事就等着占便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