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愔狠狠在萧璨腰上掐了一把,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恩,我说的!”萧璨大笑,结婚以后,聂愔的性子开朗了许多。
等收拾打扮好,那已经是一小时后的事了,聂愔和萧璨和往常一样,身着工作服,相携着走在街上,来往的众人大都参加了昨天的婚礼,没参加的也都从同伴嘴里听说过他们的结婚的消息,都报以善意的微笑。
也是因为如此,寻找萧璨的唐凌很快的寻觅到了他的踪迹。
唐凌找到谭叔的馄饨摊时,聂愔和萧璨在谭叔的小摊上叫了两份馄饨吃的正香。
唐凌看了看,只见她微笑着和萧璨讨论着要不要再家里腌上些小黄鱼,那是他久违了的笑容,他顿住脚步,收起急色,笑着向谭叔叫了一碗馄饨,聂愔的幸福得来不易,瑶仙宗的来使算是个什么东西!以他恶意的推测,这恐怕还是丁琪自己搞出来的事呢!
一碗馄饨见低,还是萧璨先发现的唐凌,猜测着有什么事要处理,萧璨提着大袋的东西走到唐凌边上,笑道:“有什么急事?”
唐凌不忍见到聂愔垮下的笑容,本欲推辞,但见到远远跑来的祝彪,他笑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瑶仙宗的人见你结了婚,坏了他们的计划,这不来找场子来了!”
萧璨听了这话,深深的看了一眼唐凌,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收进储物戒指里,正对着聂愔说:“改天我们再来好不好?”
见萧璨如此说,聂愔只好收起失望,微笑着说了声“好!”
在这说话的功夫,祝彪也赶到了,还没到跟前就对萧璨说:“瑶仙宗派了使者来正等着首长去呢,目前丁小姐在接待!”
听了这话,聂愔和萧璨一样皱了皱眉,拉过萧璨为他整了整衣领说:“要不我也去得了!”
萧璨笑着摇了摇头,挽过聂愔鬓上落下的几缕头发笑道:“你不是讨厌那些人么?相信我,”他凑到聂愔耳边笑道,“只有你能诱惑我!”
聂愔听了这话红了脸,背过身去不理他,萧璨也不在意,笑着对唐凌二人说道:“唐,”想到唐凌方才疼惜的目光,萧璨改了主意笑道:“唐凌陪我过去处理,祝彪你帮着聂愔再去逛逛!”
说着二人走了,留下满脸是笑的祝彪和无所谓的聂愔。
“连长,我们还去买些什么?”
“不了,都买的差不多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祝彪耸耸肩,跟着聂愔离开摊子,远远的只能听到他对聂愔说了些丁琪的事情。
摊子上的古建见二人走远了,笑道:“萧璨和聂会长真的很恩爱哪!”
坐在这边的魏海丰但笑不语,不过谭叔倒是接了一句,只听他说:“小夫妻的事不是这样来界定的,聂愔这丫头是个好强的,萧璨这小子又是个名利心极重的,没有其他人的插足还好,多了丁家小姐的插足,这事不好说,但愿聂愔到时候能一如既往的再退一步,这对小冤家真是让人操心!”
魏海丰微微颔首,很是赞同,一旁的马留倒多了丝好奇,笑道:“你们倒是真心爱戴你们的首领!”
“那当然,”古建说起这话满是敬意,“你瞧瞧我们的基地,建设的这么规整全是萧璨的功劳,再说聂愔,她把自己拥有的至宝留给了天玄宗,惠及我们整个基地的人,更何况她担任佣兵公会会长其间凡是都冲锋在前,这样的女子怎不让人敬佩,说句玩笑话,只要是不涉及我母亲的事,他俩让我干什么我都干!”
魏海丰笑着摇了摇头,说:“你看那边的是不是陈玄?”
一时饭桌上的人都往魏海丰指的方向看去,陈玄一脸疲色,而他边上的田蕊欣则是满脸的不快。
“也不知道这瑶仙宗的蛮子又来干什么了!”古建的话一出,桌上的十人顿时投来赞同的神色。
瑶仙宗每年送来功法和一些低质量的法器,基地就不得不输出海量的灵石,这就好比古时的南宋和大金,他们一群人见了陈玄的神色,联想到萧璨的离开,便知道是瑶仙宗又出了什么卑鄙手段,不由的满心愤怒。
“瑶仙宗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难得不常插话的马留也八卦一句,桌上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当日我们基地凭借一些存粮,平时往废墟里寻些旧物,生活的虽贫苦但也还好,谁知有一天忽然来了一群什么瑶仙宗的人将一大批异能者带走了,我们基地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这也还罢了!谁知道这些人走后,基地就来了大批高阶丧尸,这若说和瑶仙宗没有什么关系,我却是不能相信的!”
听马留讲了这话,众人心里都生了几丝忐忑,他们不由的联想到十几天前的丧尸兽围城。
“只有瑶仙宗这样黑了心肝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古建一时口快,说出了众人心中所想,纵然丧尸的事不好说,但瑶仙宗带走异能者不管普通人死活的事让他们心中不痛快。
他们是最早逃出来的一批,亲眷大都有存活。而他们的亲友中还有人是普通人,如今基地的日子过的红火,他们不希望有什么变化。
“瑶仙宗的宗派只怕也有问题!”马留语出惊人,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马留没有解释,不过他旁边的魏海丰开了口:“瑶仙宗的功法需要大量的灵石才能掌控,若是在战斗中灵石不够话有很大的危险,倒不必我们天玄宗原本的功法,虽然只到筑基,但恢复力强,也比这幻术威力巨大,舀聂会长来和丁琪来说,聂会长只是筑基却可稳压金丹期的丁琪!”
众人点了点头,不过魏海丰又叹了口气,笑道:“可恨这功法不齐!”
众人说笑一番也就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如今这基地少有闲人。
不过田蕊欣和陈玄却放不下这话题,也没办法放下。
田蕊欣右手扶住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一定要这样做么?改修功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陈玄蹙着眉头,良久,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这都是我们当初想的太简单了,如今丧尸不定时的发动兽潮,如果不能很快的提升实力,我们基地的存亡就很不好说了,不过,那个瑶仙宗的西王母不是已经是金仙了么,想来这个功法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何况他们还带来了这么多的丹药,应该没事的。”
田蕊欣冷笑,到:“什么丹药,没有聂愔的空间手镯,她舀什么东西来炼,人可不可以不要无耻到这个程度。”
“以后不要再讲什么聂愔的了,这是我们天玄宗的镇山之宝。”
田蕊欣睁大眼睛看着陈玄,湣鹗堑谝淮渭剿桓蚁嘈诺奈剩骸澳阏馐且槐誓ㄉ蹦魫值墓兔矗阍趺幢涑闪艘桓稣庋拥男∪耍
陈玄拉住往外走的田蕊欣,将他拥在怀里,下巴搁在田蕊欣肩上,待田蕊欣彻底安静下来,他才幽幽说道:“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么说了,我心里难受。我也一心想为天玄宗的壮大而努力,可是你看,我不如师妹有着这么许多的机遇,但我是努力在做不是吗?你看如今的天玄宗,离了我又是什么样子!师妹是有贡献,但蕊欣你公正一点,也看看我的努力!”
田蕊欣听了陈玄这话只觉得心中酸涩的不是滋味,她竟不知陈玄心中也装了这么多的心事,想了半天找不到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双手覆上陈玄勒在腰间的手,说:“那你也不应该为这么点小事计较啊,聂愔在工会的拼杀才使天玄声名大震,她贡献出的镯子解决了基地的存粮、修炼的许多问题,她让蔺渊设的阵法让我们没有后顾之忧,这一切你们都忘了吗?她当时的哪一件机遇不是充满了危险的,何况那个蔺渊也很不对头!”
“你们是嫡亲的师兄妹啊,你看聂愔计较过什么么?”
陈玄没有说话,他额上冷汗直冒,他竟然和聂愔争夺起名位来,这对一心想要修炼的他而言不是一件好事,他的道心被动摇了。
看着陈玄一脸大受打击的样子,田蕊欣心下发软,回抱着他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恩,”陈玄想了想又说,“我近日修炼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知是不是使用幻术导致的虚耗,又或者是丹毒的影响,修炼幻术需要服食的丹药实在是太多了!”
“有没有事?”
陈玄紧紧的拥抱着田蕊欣,笑道:“能有什么事,今天和你闹清了一些事,我的心境又开阔了许多,待会去圣地闭关就好了。”说完,陈玄还是深深的叹口气,幽幽叹道:“我还是辜负了师傅的教导,我们天玄一宗讲究的是随心随性,修德为辅,我在这方面倒不如师妹来的豁达!”
田蕊欣听了这话,再想了想聂愔,叹口气说:“如此,我倒在怀疑聂愔的不能化丹是因为和萧璨纠葛太深,她太能忍了,没准她放开了萧璨,也就提升了。”
田蕊欣的一句话让陈玄心中一跳,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对田蕊欣,又向是对自己说:“明天让聂愔来和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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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瑶仙宗幻术的危害
萧璨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里;抬头看向二楼那依然亮着的灯,心里回荡着阵阵的温暖。冰箱里温着皮蛋瘦肉粥,温度适宜,没有半点腥味,一叠小黄鱼煎得金黄酥脆,配上酱鸡胗,尚算开胃。
尽管他现在也过了进食的岁月,但他还是开心的享用了这顿晚饭。
回到房间见聂愔正在入定,萧璨没有打扰她,到已经放好水的浴缸里静静的泡澡。萧璨只觉通体舒畅,白天和瑶仙宗使者的争执也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浴缸里似乎加了玉髓,舒服的萧璨不欲起身。
“今天出了什么事,你一脸的疲惫!”
“还不是那些事,这些人就惦记着把基地算在瑶仙宗门下,若不是这个阵法只能是金丹以及金丹以下的人方能进出,只怕那人早就打了过来,现在还要来个和平演变,她当我们基地没人!”
聂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为他揉捏了下肩膀,萧璨握住聂愔的手,说:“和你的约定需要延后了,瑶仙宗带来消息,我不得不和丁琪一起对抗即将到来的丧尸兽潮。”
聂愔脸上充满错愕,和丁琪一起对付丧尸兽,丁琪的能力比她高么?丁琪的经验比她足么?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忌讳丁琪和他在一起么?
不过是因为不想和瑶仙宗坏了关系,不过是和他结婚已经打乱了瑶仙宗的计划,如今不得不后退罢了,不过是为了那些让他得道成仙的功法罢了。
“如果我说我很介意呢?”
“别闹,愔儿,我们还有很长的一辈子要走,只要努力提升了能力,总能摆脱他们的!”
聂愔侧过头,压下喷泄而出的泪意,笑道:“心伤了就补不回来了,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你!”
“我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萧璨拥住聂愔,心底泛起阵阵恐慌,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到聂愔说这样的话了。
聂愔闭着眼睛没有回话,忽然想起小时候背过的诗“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在她的推动下萧璨踏上了修仙之路,又因为修仙他不得不讨好丁琪,这一切都是孽!
萧璨侧身抱住聂愔,他不愿意看着聂愔这样的伤心,但他又岂是那种甘于人下的性子,他伏在聂愔耳边,对聂愔,也是对自己说:“你等着,我成仙就好,成仙就可以维护好基地,那样就好!”
聂愔心下嗤笑一声,成仙,若不能成神,成为万人之上,他便一直不会甘心吧!
终究是她的爱人,聂愔正眼对着萧璨,说:“萧璨,你醒醒吧,修仙之路漫长而孤寂,修仙是为了自由而非束缚,纵然是拥有巨大的力量,但要抛弃所有的天性,这仙不修也罢,若不比普通人来的快活,费这么大的力气修炼它做什么?”
萧璨双眼迷茫的看向聂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觉得进来越发的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了,这种不受自己控制地念头很让他讨厌,每次见过瑶仙宗所谓神使后这样的感受便越深。
聂愔心下拂过层层担忧,搂住萧璨,紧紧贴着萧璨的额头,她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忽然眼前白光一闪,两个人都被笼罩在白光之中,聂愔觉得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自己的躯壳,和她怀里的萧璨一起进入到一片白茫茫的空间,这空间里面漂浮着一团团的雾气,有的稀疏,有的浓厚。
“碰我吧,碰我吧!”聂愔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握住一团比较浓厚的雾气,聂愔只觉眼前一花,自己随着雾气坠落在一个所在。
阳光明媚的操场上两个班的大男生正在篮球比赛,聂愔走上前才发现球场上身着蓝色球衣的人不正是萧璨,不过萧璨还有身边的众人都没有感觉到聂愔的存在。
一局终了,萧璨并没有接过林纾递过的水杯,直接和几个兄弟往树林走,聂愔跟随他们走了一段,她忽然想起接下来便是萧璨和她的第一次见面了。
正想着,果然从树上掉下个人来,那正是被晒得黑黑的聂愔。黑聂愔和从前一样很快的离开了,而聂愔此时观察到了萧璨脸上那惊喜莫名的眼神,她似乎错过了许多东西。
正想着,这短记忆松开了聂愔,聂愔的灵魂掉落在大厅里,聂愔也明白了这些便是萧璨的记忆。她认真的观察着萧璨的记忆,却让她发现了诡异之处,比较瘦弱的雾气被一团灰蒙蒙的雾气吞噬着,每吞噬一分,那灰色的雾气便壮大一分。
聂愔伸手碰到这团雾气,整个心肺都气炸了,这里面的记忆涵盖了诸如萧璨第一次登上领奖台时那副虚荣的样子,诸如和第一任女友的第一次亲密接触,都是一些消磨人心的记忆,而这份记忆还在壮大。
回想起她翻过几眼的瑶仙宗功法,聂愔长长的吐了口气,幻术要先见过,体会过才能幻化出来,而所有的记忆之中以欲念杀伤力最为强大,结合萧璨如今的情况,聂愔不由的鄙视了西王母一番,她还一代宗师呢,她让人修炼的不是仙,根本是在修魔。
不过聂愔心下也有了难题,自己现下是个灵魂状态,要如何才能消灭掉这一团雾气呢?
就在这时,她的丹田里面冒出一团银白色的小火苗来,这火苗一出现在大堂,那些雾气纷纷逃散,只有那团灰色烟雾被蛊惑着飘了过去,不过两三息的功夫,云朵竟然被漂白了!
聂愔心下大汗,不过细想也是,这团异火本就是污浊中的极品,吸收天地间一切污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