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子。”时仁夫因为惊吓,一时之间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了起来,“我,这,这不是偷来的,这是我,我在坊间,间买的。”
“呵!”裴然冷笑,“在坊间买了后便日日藏于你的腿肚之间?”
这话谁信,最多,时仁夫也只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罢了。
这些小计量又岂是骗得了他的?
时仁夫被裴然眼里的威严震住,诺诺的垂头,依旧狡辩,“真的是奴才自己的,还花了奴才三两银子呢。”
裴然冷哼,挥手直接将时仁夫扔在了地上,阴沉的望着时仁夫,道,“这幅画卷你三两银子都能买到?笑话。”
那番精致的画工,即便是三千两都很难买到!
时仁夫面上一片哀呼之色,直后悔方才不该将那副画从那宝洞中拿出来,现下,被人识破了,这可是如何是好。
“或许,你老实交代,我还可以饶你不死。”裴然对时仁夫抛出了诱饵。
时仁夫见着面前的人威严尊贵,定时不好得罪的主,哪敢再瞒,只得连连点头,“主子,你饶了我吧,我只是随意在那宝洞里寻的,看着觉得,觉得。。。。便带了出来。”
裴然蹙眉,他怎会相信时仁夫的话语,那先帝陵寝中怎么可能是谁都可以进的?
想也没人会无聊的将那春宫图画好了,再将它藏于先帝陵寝中。
可,这么说来,这幅图又是从哪儿出来的?
裴然蹙着眉头,朱熔担忧的走了上来,“主上,可有吩咐?”
看着裴然那模样,似是有什么麻烦事一般,可是,朱熔也确是不敢逾越了身份之差,直接开口问裴然。
裴然淡淡的望了朱熔一眼,却是不答。
“主子,你就饶了我吧。”时仁夫眼瞧着裴然此时阴晴不定的模样,哪儿还敢存着方才的色心和贪念,现下,他也只希望能保住他的小命儿了。
千不该万不该,怨也只怨他萌生贪念,好端端的要跟着人到这儿来,更不该的是来了后,见着那极品春宫图,便生了收藏之意。
裴然冷冷的望了时仁夫一眼,既然,时仁夫不开口,那他自然是由办法让时仁夫开口的。
缓缓的,裴然的嘴边溢出来一丝冷笑,“起来吧,念你初犯,就免了你的罪,不过,这次为了寻来草药,倒也算是有功,按理当赏。”
时仁夫一听,刚刚还是一片惧意的绿豆眼中,瞬间覆上了一层光亮。
裴然心里泛起了一阵厌恶,眼前之人,真不是一般的胆小贪财。
“看你那么欢喜你身后的几个女子,那我就将她们都赐予你吧。”裴然伸手一挥,那些个衣着暴露的女子便齐齐的向时仁夫迎了上去,再无了刚才的面无表情。
时仁夫自是欢愉,可见着裴然想要打发他离去的模样,顿时一急,道,“主子,我,我。”
裴然困惑,眼瞧着时仁夫的目光不断的徘徊在一旁搜出来的金银珠宝上,心里的厌恶更甚。
这人不光是贪财好色,更是厚颜无耻!
“你先跟着这些姑娘好吃好睡的享受着生活,其余的赏赐,我自会命人给你送去。”笑话,他怎么可能将先帝陵寝中的东西送于他人?
时仁夫有些不乐意,担心眼前之人说话不算数,正要讨价还价谁知周围的那些个窈窕女子齐齐的将他不断的往远处退去。
自那些个酥软的身体一靠近时仁夫,时仁夫顿时便没了力气,晕天晕地,满脸淫笑的跟着那些个女子从来时的暗道走了开去。
裴然凝着时仁夫渐渐泛起了一层杀意。
朱熔不解的走到裴然的跟前,问道,“主上,您真的要将时仁夫留于花楼中贡着?”
这可不像是裴然的作风,若是按照以往,他对裴然的了解,裴然定是要将时仁夫杀人灭口的,又怎么会像现在这般,反倒不杀时仁夫,反是大大的赏赐了他?
“呵!”裴然摇头冷笑,“你派刚刚那些女子好好的从时仁夫那儿掏出一些话来,我要知道,我手里的画卷到底是从何处来的。”
一说的画卷,裴然的手紧了紧。
“是。”朱熔躬身应予,抬眸,见裴然欲要离去,忙道,“那若是知晓了画卷的来源,主上,当如何处置时仁夫?”
“处置?”裴然冷眸望向朱熔,用手往自己的脖颈处比了一个杀的动作,朱熔顿时明了裴然的意思,暗叹一声,躬身离去。
VIP卷 206自私的冲动
裴然刚从冷宫出来,便携着手里的春宫图和五毒灵合草奔向了金华宫。
进了金华宫,香巧正在为费儿洁面。
裴然没有瞧着晚妤,脑海里又想起了在冷宫里的一幕,微微一愣,道,“晚妤呢?”
香巧不曾想到裴然竟会无端的问起晚妤的下落来,有些狐疑的望了裴然一眼,复又四处寻了一番道,“晚姐姐先前出去便没再回来过,我这会儿也不知晚姐姐去了哪儿。”
裴然心中的疑惑更甚,那晚妤身上定是存着秘密的,而且,她还非常怕他知晓了她身上的秘密,想来,现下,她正不知道在何处躲着他。
“皇上,娘娘的病什么时候才好的起来?”香巧有些担忧,毕竟这距离费儿中毒那日起,已经过了好长的一段日子了。
“快了。”裴然抬步向费儿的床榻迈去,虽然心里还是对晚妤身上存着的秘密感到一股想要迫切知道的冲动,可是,在想到费儿之时,他还是选择了先缓缓。
他相信,迟早,他都可以查出这件事情来。
香巧见裴然走到了费儿的床榻前,自然也是不好意思在打扰他们,只得退身离去。
裴然站定在费儿的床榻前,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费儿。
她的眉眼依旧是那么的好看,可她的面色却是一片苍白。
那眼眸下的眸子一定还和以前一般勾他的心,可是,他却再也看不见了。
如果她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会这么样?
一定会很恬淡吧,他也一定会觉得很安心吧,因为,那样的话。他便再也不用担心她什么时候就会从他的身边离开了,他也更不会担心有朝一日,她会和夏侯霖走到一起。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结局,他一定会就此疯掉。
忽的,他的脑海里闪现了一个恐怖的决定,他忽然不想用时仁夫拿来的五毒灵合草救她了。
就让她这样静静的躺在他赐予她的宫殿里,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陪着他,那该多好!
缓缓坐下身去,裴然伸出了手。直直的向费儿泛着一丝凉意的面颊抚去。
触手的凉意让皱了皱眉,可是手下的真实感却让他异常的安心。
现下,他虽然不能听着她说笑。却可以真正的近距离的望着她,伸手直接感触她的存在,这样,真好!
因为,只有在这一刻。他才能真正的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将她当作他的女人,细细的泄漏出心里的爱慕之色。
在这一刻,她不是他的妹妹,更不是别人口里所说的夏侯霖那过了门的媳妇。
她只是他的女人,他的妃子。甚至是他的皇后!
这一刻,他可以安安心心的做任何事,然后。在经历了殚精竭虑的辛苦后,安安心心的回到这里看她。
那时,他一定不会放心不下她,因为她不会离开他,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从此。他和她便再也没有妹妹和哥哥的束缚,更没了臣子之妻和一国之君的束缚。
这样。多好!
可是,他却不能,因为,他若是不救她,她一定会死去,到时候,他就会永远的失去她了。
裴然的心纠结万分,费儿,说到底,他还是必须得救。
内殿外传来一阵响动,裴然回神,望向外殿的方向,道,“出了什么事?”
“皇上,李公公来了,他四处寻来您很久了。”香巧领着李公公走了进来。
李公公一大早便没瞧着裴然,四处去寻,却是在无意当中寻到了金华宫。
裴然望了李公公一眼,暗叹一声,来的正巧。
“皇上。”李公公很是肥腻的大脸上划过了一丝喜色,快速的往裴然迈了上去。
裴然待李公公行到了他的面前,方才将先前收好的五毒灵合草放在了李公公的手里,道,“将药引交予修远大师,让他研制出了药材便快快到金华宫中来。”
李公公凝了裴然递给他的五毒灵合草一眼,连连点头,复又小心翼翼的拿着手里的药引径直去寻修远大师。
裴然命人将药引给了修远大师,心自然也是缓和了一些。
有了药引,费儿不怕醒不来了。
只是,在得知她要醒来之时,他却还是压制不住内心的失望。
如果,她一旦醒来,她便随时有可能从他的身边离开去见那个男人。
一想到那个男人,他就想到了时仁夫交给他的那副春宫图,那个淫秽不堪的画面,让他愤然于心。
如果此时可以,他真想将夏侯霖碎尸万段,再扔进西山的狼窝里喂狼去。
只是,现下,他和夏侯将军正暗暗的较着劲,自是不能轻举妄动,如何顾全大局他还能想的到。
不多一会儿,修远大师便来了。
裴然见了修远大师,喜怒沾半,凝了凝神,从塌边坐了起来。
修远大师从李公公的手里接过汤药,递给了裴然,复又从怀了掏了一个瓷瓶递给了裴然,裴然左手接过汤药,右手接过瓷瓶,一股浓浓的药味就散发了出来。
“汤药现在就服用,不过,估计娘娘还得等上几个时辰才醒的过来,至于瓷瓶里的药,则是在娘娘醒来之后,再行服用。”修远大师站在一旁,面上虽无笑意,可却更显得和蔼可亲。
裴然点了点头,蹙着眉将瓷瓶收入怀中,复又拿着汤药坐在榻边。
香巧见着裴然一个人不是太方便,忙奔到费儿的踏遍,道,“皇上,我来。”
裴然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碗递给了裴然,伸手先将费儿的下颌微微掰开,香巧会意的用汤匙舀着汤药往费儿的口里送去。
药正喂的差不多的时候,一个声音由远而近的闯了过来,“皇上,臣妾要见你。”
裴然挑了挑眉,抬眸时。蝶媚已然是走到了他的面前。
裴然并没有将视线放在蝶媚的身上太久,转眸示意香巧继续喂药,香巧便恍若没有看到蝶媚那般的继续将汤药舀来往费儿的嘴里送。
“皇上,我有话要和你说说。”蝶媚已然是用了她最沉重的声音,心也是因为方才太后所说的话而变得将近崩溃。
“有什么事晚点再说吧。”他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去听蝶媚讲述后宫里的琐碎之事。
“皇上!”蝶媚见着裴然对费儿那般小心小意的,可是对于自己就是那般的轻心,她就更是不甘。
不论如何,他今天定时要将自己孩儿的事情弄清楚,她要皇上给她一个解释。
“够了!”裴然一向不喜欢那些看不请形式的女人,此时。他哪儿还有心思和蝶媚周旋。
蝶媚被裴然这么一喝,心里不甘心的同时,对床榻上躺着的女人更是生了一股怨恨。
默默的望着裴然。直到瞧见香巧将碗里的药汤喂了个尽,她方才道,“皇上,我有话要和你谈。”
现下,即便。他是如何的不待见她,她都要将事情弄清楚!
裴然的眸光越冷,“你想要说什么?”
蝶媚望了望四周,“我想私下和皇上谈谈,毕竟,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裴然的眸子定定的凝向了蝶媚。半响,才听一旁的修远大师道,“皇上。微臣就先走了,过一阵子,待我回了齐都,我再来看望皇上。”
“大师这是要去何方?”裴然将目光转到了修远大师身上,这么多年来。修远大师帮了他不少的忙,凭着修远大师能够看破天机这事。他一直都很想要将修远大师留在他的身边,这样也正好帮着他少走了一些弯路。
只是,奈何修远大师闲散惯了,不愿呆在他的宫中,无奈之余,裴然也只得随了修远大师的意。
不过这也恰到好处,修远大师总是在他感到为难的关头出现在他的身边帮他解决为难,这还真是应了修远大师能够看破天机的传言。
所以,一直以来,裴然对修远大师一直都是尊敬有加,常常拨用国库里的银子给修远大师自行修筑禅院。
“阿弥陀佛。”修远大师双掌合十,凝向裴然道,“贫道准备四处周游一番,到了时候,我定会回来看望皇上。”
“恩,那也确是极好。”裴然点头,一向以来,他便知道修远大师的喜好,自然是知道自己留他不住的。
伸手一挥,裴然冲李公公道,“去国库那些银子送予修远大师。”
“是。”李公公应了一声,常年以来,皇上都是这般对待修远大师的,数目只有多没有少,他自然也是不感到困惑。
“那贫道就告辞了。”修远大师又行了一个礼。
“恩。”裴然点头,见这修远大师从他的面前离去,方才转首,带着一丝愤然的望向了蝶媚,“你到底想干什么?”
蝶媚直直的迎上了裴然的目光,心泛起了阵阵紧张,“皇上,我的孩儿是谁害的你知道吗?”
裴然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闪烁,虽然闪的极快,可却还是被蝶媚看到了。
声音微抖,蝶媚带着一丝哀色道,“所以,皇上,是你害得对不对?”
此时,蝶媚已然是对太后的话已经相信了,可是还是不甘心的想要开口问裴然,即便裴然当着她的面点头了,她也还想问问裴然,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害她的孩儿。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又何须再问我?”此时的裴然一片冷然,而这样的表情看在蝶媚的眼里,却很是残忍。
原来太后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原来她的孩儿真的是裴然所杀,原来她一直该恨的人都是他这辈子的男人!
“可是,你是我孩儿的父皇啊。”她现在还是不想相信这一切。
她肚子里的孩儿不光是她的,还是他的啊,他又如何能忍的心去下手杀害她的孩儿!
VIP卷 207捆于他的身边
“父皇?”裴然冷笑,这个词他已然是很久没听过了,说实话,他还真是讨厌这个词。
因为,小的时候,就是那个被他唤做是父皇的男人逼死了他的娘亲,后来,连着他也是间接性的因为那个男人受尽了屈辱。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自己就不会受尽别人的欺凌,也更不会为了能够生存下来便屈辱的当了太后的男宠!
所以,他恨那个男人,恨‘父皇’这两个字眼。
碟媚见状,急忙开了口,“皇上,我肚子里可是你的孩儿,你就算是对着我有着什么意见, 你为何要迁怒于孩儿,他是无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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