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和许侯爷正在交谈事宜,不便打扰!”
费儿听晚妤这么一说,心里也是着急。
若是她就这么回去了,爹爹该怎么办,要知道,进一次宫都是很不容易的。
“那麻烦你去和你们家费贵妃说说,我叫蝶媚,我找她有要事相商。”
晚妤略一迟疑,眸光紧紧的把她打量了一番。
费儿迎着她的眸光,淡然的任她打量。
她心知,晚妤一定是想起了两年前,她让晚妤带她去找蝶媚的场景。
“你稍等。”晚妤转身离去。
费儿愣站在那里,一会儿功夫,晚妤又叠了回来,对她道“娘娘让你进去。”
“恩。”费儿点头,往宫殿迈去。
待她看见了蝶媚,便是会心一笑。
脸上那灿灿的笑容,却在看见她身旁的男人的时候僵住了。
那男人竟是徐槐徐侯爷,任由她怎么想,她也想不通为何蝶媚会和徐侯爷在一起。
如果,她记得没错,小禾曾说,徐侯爷和爹爹是政敌。
难道蝶媚不知道吗?
正想着,却听蝶媚开口道“不知相府千金今日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费儿见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番话也委实佩服,看来这两年的宫庭生活,她还真是变了。
不知道她此时的目标又是什么,成功的夺得了皇上的宠爱,这个时候,是不是就得开始筹划如何夺得皇后之位了?
罢了,这些是别人的事,她又何须管这么多。
想及此,她道“没想到徐侯爷也在此,娘娘,我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说完,她的眼光时而瞟向徐槐,任傻子也知晓她此时话里的逐客令。
可偏偏徐槐却是稳坐不动。
“究竟是何事,但说无妨。”蝶媚道。
费儿无奈,只得说出来意,“我想让贵妃娘娘念着当年我对你有恩,帮忙救出我的爹爹。”
她故意加重了爹爹的发音,就是为了提醒蝶媚,费相才是她的蝶,而眼前这人是她爹的敌对者。
谁知,徐槐听了她这番话语,非但没有异样,反是笑道,“呵呵,贤侄女儿果然是一个孝女,我看娘娘就帮这个帮也不错,也正好报了恩。”
正当费儿讶异之间,却瞟见了蝶媚瞳眸里飞快闪过的一丝困惑。
她在困惑什么?
恍惚间,她只觉得,徐愧似乎地蝶媚使了一个眼色。
待费儿再细细一看,却是什么也没有。
狐疑的目光不断的在徐愧和蝶媚之间晃荡,却听蝶媚道“既然小姐求到我了,这事我定会帮忙的,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定会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费相。”
“恩。”费儿应她,暗道,或许是她想多了。
蝶媚怎么可能和徐愧有什么。
既然事情已经办妥,费儿也不再多留,客套的与蝶媚寒暄几句,便措辞离去。
正文 59惊险
费儿刚走出宫殿,却听一个尖尖的嗓音道“皇上驾到。”
他怎么来了?
她暗呼糟糕,心跳因为过度紧张和恐惧变得异常快速。
耳旁沉稳的步伐随着一个明亮的黄色龙袍一起撞击着她的触觉。
她竟害怕的不知何去何从!
这时手腕处突然传来一个很大的力度,她被一个未知的大力拉着躲进了厚重的围帘后面。
待她看清那拉着他进去的人时,顿时一惊。
那人竟是徐侯爷!
可他为什么要帮她?
如果说是当日爹爹向他介绍过自己,故他念着一面之缘,所以要帮她一把,那又根本不符合他与爹爹是政敌这个现实。
再说,他又如何知道自己怕见到裴然?
但是,如果,他不知道,他又怎么可能做出拉她的举动。
总之,这个徐侯爷有鬼!
还记得,两年前他在路上见着她的时候,他就唤她蝶媚,她绝对不会以为,那只是她听错了。
难道他知道了他和蝶媚有点什么?
或者是说他知道她与蝶媚交换身份的事情?
费儿凝着眼前的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那这个徐侯爷会有什么动机?
正想着,却听帘外的裴然道“爱妃今日气色不错,有没有听太医说的,要多多休息,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啊。”
他们都有孩子了!
费儿微微侧过头去偷看他们,竟看见裴然抱着蝶媚,一脸开心的抚着她平坦的肚子。
而蝶媚也是眸光带笑!
这个表情,费儿再熟悉不过了,她在采兰的脸上可没少看到过。
现在的蝶媚很幸福吧,她终是得到了她想要的。
看来坊间传的话语也不假,裴然竟为她修了一坐宫殿,奢侈到修了两年,都至今未完工。
只是,已经取了名字,一个让费儿惊心的名字:金华宫。
此时,她是该笑,还是该有什么其他的表情?
如果,此时的蝶媚真的是前世的自己,那么她最后能接受自己的结局吗?
那可是国破家亡的惨烈,祸国妖妃的骂名!
到时候,她还能笑的像现在这么开心吗?
偷偷的凝着蝶媚脸上的笑容,一个大胆的猜疑从费儿的脑中滑过:蝶媚爱上了裴然!
手上一紧,她探出的头被徐侯爷大力的一拉,便随着身体一起重又躲进了围帘后。
“你不怕皇上发现你?”徐侯费解的望着费儿。
费儿顿住,他怎么知道她怕裴然发现自己?
难道她所有的猜测都是对的,凝了凝眉,她笑道“哦·······侯爷说说看,我为何要怕皇上看见我,你要清楚是你把我拉进来的。”
她在试探他!
却见他似是发现了什么,圆滑的回道“因为擅自入宫,这是不符合宫规戒律的。”
费儿挑眉,暗叫一声老狐狸,遂又漫不经心的回他,“可是宫规戒律中也有一条是男子不得轻易入后·宫,侯爷不会没听说过吧。”
徐侯爷被她说的一噎,面上一片僵硬。
费儿暗自得意,乘胜追击道“更何况徐侯并非贵妃娘娘的亲属,更是没理由进这里来了,或许,该怕的是你呢。”
她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缕破绽,看来,他还真的有问题!
“呵呵,蝶儿果然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不过,蝶儿真是说笑了,老臣有什么好怕的,怕只怕皇上发现了你,一怒之下,把你并着你爹一起送进刑捕坊去。那样,我就对不起你爹爹了。”
“还真是有烦徐侯挂心了。”费儿一脸的‘感激’,复又问他,“徐侯爷,怎会认定皇上见了我便会龙颜大怒呢?”
徐侯爷听她问完,呵呵一笑,“蝶儿忘了,你正着疹子,那可是有着传染性的,若是让皇上知道你来了这里,见了贵妃娘娘,他会怎么想?你要知道,贵妃娘娘现在可是宠冠**,未来的皇后之位非她莫属!”
难道,他真是这么想的?费儿怀疑。
“好了,贤侄女,趁着皇上刚刚离开,你还是快走吧,若是让他发现了,别说是救你爹,就算是救你自己也很费脑子啊。”徐侯探了探头,待收回时,便催促她。
那声音还真是够语重心长。
费儿见他走出了围帘,忙徐徐的往外探了探头。
果然,裴然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他是何时走的。
不过,他还走到真快。
想着,费儿摇了摇头,轻骂自己多事:她管他何时走的,现今走了,不是正合她的意思吗?
蹑手蹑脚的从围帘里望外走,竟没看见一个人。
无心去管那徐侯从何处离去,费儿急急的奔出了宫殿。
她可不想被裴然抓了去,这样她的一辈子都毁了。
一阵急奔,待快要走到三哥等之处,却听一个女人厉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费儿生生的顿住了步子,徐徐的转开身子,竟看见了一身艳色宫装的裴玑。
她正面带疑惑的望着她。
费儿急忙垂下头,暗暗叫苦。
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想不来什么,它还偏要来!
“你是哪里来的?”
耳旁突的传来裴玑略带高傲的询问声。
费儿惊住,她不信裴玑是一个好忽悠的人,而且她眸光中的神色·····
“大胆,公主问你话呢!”裴玑身旁的一个宫娥冷声叱责道。
费儿被她嘹亮的嗓音一吼,大有赌一把的意向,噶着声音回道“我,我,我来自宰相府,我是相爷的女儿蝶媚。”
她故意变着声音,身子也微微的颤抖起来,尽力让自己整个人都显得唯唯诺诺的,却只为了不让裴玑起疑。
刚刚问话的那个宫娥一听,嘲笑道“哟,是那位被皇上丢弃在冷宫中,最后,又被遣回家去的那个女人?怎么还带着面巾,看来你的病是治不好了。”
“闭嘴!”裴玑突然冷呵,复又望向费儿,冷脸命令道“把面巾给我摘下去!”
费儿的心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慢慢的恐惧再次袭上了她的心头。
她知道,这么一摘,不亚于刚刚在殿里的时候被裴然发现来的悲剧。
不要啊,她不要和这个宫拉上任何关系。
手无意识的紧紧捂住了面巾,诺诺的冲着紧紧凝着她的裴玑,道,“不可啊,公主,我出了不可治愈的疹子,若是传染给公主就不好了。”
裴玑不听,抬眼望了她身旁的宫娥一眼。
只听那宫娥应了一声,便向着费儿走来。
费儿步步后退,她知,这宫娥是听从裴玑的命令来掀她的面巾。
正文 60怒火
“公主殿下,太后娘娘叫你去一趟,说是商谈那日你提起的事情。”
远处,一个宫娥规规矩矩的跪在了裴玑的声旁,传着太后的意思。
那宫娥的声音很大,费儿听的清清楚楚。
不过,她说的话,对费儿而言,却是一大福音。
果然,裴玑冷哼了一声,斜瞟了她一眼,遂又乘着轿撵离去。
费儿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身大步的飞奔起来。
还未跑出宫门,却撞上了一个宽厚的胸膛。
她的心突的又跳上了嗓子眼上,待对上了三哥的笑眸,她才缓缓平息下内心的紧张。
看来,此时,她已经成了一个惊弓之鸟了。
“费儿,你怎么了,连三哥都没有看到?”耳旁传来三哥关心的声音。
费儿摇了摇头,拽着他的手臂,急急的往外走。
许是因为被她拽住了,他的身子僵了僵,竟稳稳不动的站在了那里。
“怎么了,三哥?”费儿回头,疑惑的望着他,却见他的薄唇动了动,似是想要说什么。
费儿哪有心思去闲聊,复又拉了拉他,恳求道,“三哥,我们快走吧,这里,我呆不习惯。”
他一愣,像是满腔的热血突然被人就这么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只是木木的被她拉着走。
望着她纤瘦的背影,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记得初离家之时,他也只是一时的负气,谁知误打误撞的混进了军队里。
初时,他还挺有骨气的发誓此生绝对不再回到那个家里,因为,他守了那么多年的女子,他爱了那么久的女子,已经成了他的嫂子,他怎么也没勇气去面对。
后来,他渐渐的念她,想她,他想离开军队,他想立刻见到她,即使是以一个逃兵的身份。
再后来,他遇到了二哥,他知道二哥把她一个人扔在了家里,他顿时很生气。
转身就要去找她,却被抓了回来,还按照军法处置了一番。
他不甘心,他更担心。
就这样让她一个人呆在家里,就算她不怕,他也会怕。
他怕她出事,那样,他这辈子也没了意义。
后来,待伤好了以后,他又开始策划逃跑计划。
可是却终以失败告终。
可以说,最后,支持他留下来,而且奋斗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动力,是他对她的诺言。
他要给她最好的,他要让她一辈子开心,所以,他要变强!
今天,他终于做到了,她也终是平平安安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本该高兴的,可是,她懂他吗?
她能不做他的嫂子吗?
她能接受他吗?
······
待一走出宫门,费儿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侧首去看身旁的三哥,却见他正垂着眸子在想些什么。
难得看到他如此深沉,费儿轻笑,“三哥,你在想些什么呢?”
“额。”他回过神来,望向她,直直道“在想费儿。”
说完,他有一阵的后悔,不知是不是时候。
听他这么一说,费儿的脸瞬间一片滚烫。
她突的想起了他出走的那天,他竟想要······。
对于他的心思,她习惯性的躲避,此时,却在听他这么一说后,脸却是抑制不住的烧了起来。
“三哥,二哥还好吗?”她忙着转移话题,却在问出这个问题后,她也是一惊,原来,她还一直都在担心着二哥啊,即使午夜之时,她常常才想起,自己因为忙碌而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自从离开凤栖镇后,她写出的每封信就没有一个回音了。
她在等,等三年,三年的从军期满,她自会去寻二哥,三哥。
只是,牵挂他们的事在貌似被搁浅后,她却无时不刻的担心着他们。
看来,那没有血缘,却亲同手足的感情,已经深入到她的骨髓中的。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和三哥居然会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重遇。
想及此,她抬眸去望三哥,却见他愤愤的望着她,不语!
“三哥······。”她诺诺的唤他一声。
却见他涨红着脸吼道“二哥,二哥,你就知道二哥,你有想过我们?那个男人,有了你这个妻子,现在又明媒正娶了义父的女儿,他把你置身于何地?你再跟着他,不过是一个妾而已!”
费儿闷住了,静静的消化着他话里的信息。
他说二哥娶妻子了,那正好啊,反正,她和二哥都只是为了让娘心安,才会成亲的。
她的理想夫君是能给她平凡的种田生活的人,但绝对不会是二哥······
不过,二哥还有义父了,这是她不知道的。
若是,他的义父一定是有权势的人吧,这样也好,便可以帮他平步青云。
良久,费儿会心一笑,道,“三哥,那是好事啊,你气个啥?”
“什么?”三哥大声叫道,瞪着眼睛望她,“她现在有别的女人了,你还要跟他?”
“三哥,你尽说些什么?”费儿怒了。
“我就知道,你就只喜欢那个靠女人得势的人,你把我放哪儿去了?”他狠声质问她。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小时候对二哥的崇敬了,有的,只是满满的嫉妒,还有微微的鄙视。
费儿望着他,凝眉,“三哥,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二哥,我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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