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怪医不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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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怪医不为夫-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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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脑中惊弦一绷,“你是?”
“我是伊帕尔罕啊!北疆伊犁的公主,我小时候,叔叔叫我香香,您不记得了吗?”
他此时方回想起二十多年前自己出征伊犁时的经历,也想起了这身带异香,聪慧可人的小公主。香香上前一把抱住他,“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天朝叔叔!”
弘历在远处瞧见一把年纪的傅恒与个年轻姑娘搂搂抱抱,顿觉十分稀奇,自己这好兄弟何时背着雨棠江南藏娇了。待两人走近,他方看清那姑娘的容貌,五官精致鼻梁高挺,不似寻常满汉女子,虽身着汉装,通身却透着异域风情,别有一番撩人风韵。
盛年帝王一眼瞧见,便上了心。
“公主,这位是···”
弘历假意咳嗽,向他使了个眼『色』,傅恒意会道,“这位是洪公子,与我是多年至交,此次同他一道南下,正是为着一桩生意。不知公主为何不在伊犁皇宫内,而这般模样来到这嘉兴之地?”
“你们叫我香香就好,叔叔,不瞒你说,我是背着哥哥跟朋友来中原的,几日之前与朋友失散了,才会这么落魄,你能不能收留我几日啊?”
未等他出言,弘历便朗声道,“只要姑娘愿意,在下等欢迎之至,傅恒,就近找个合适的客栈,咱们便在此落脚吧。”
他宛然一笑,便知这位帝王心中是何思量了。
陈家洛一路打听而来时,伊帕尔罕已钻入马车,就此失之交臂。
“总舵主,咱们现已到达嘉兴,不若先找个偏僻的落脚点,再去南湖和谈之地留下讯息等吕公子等前来会合?”
“不急,再仔细找找,若是傍晚还不见人,咱们再行找地方安置。”陈家洛心急如焚,似没有苍蝇一般在嘉兴大小街市上四处打听找寻,心中对那夜船下重言数落她的话后悔万分。
这厢船至嘉兴南湖境内,便与周遭漕帮商船泊在了一处,为掩人耳目,船上『露』过面的熟面孔皆藏身舱房内,未再随意走动。码头上巡视的官兵也比以往多出了一倍有余,嘉兴知府俨然已收到秘旨,加强防备保护圣驾。
芸芸近些日子孕吐地厉害,船上备用的几味『药』物已经用完,她又总想吃些凉果开胃,是以骆冰心决定自己亲自下船走上一遭。陈邦直请来陆茗为他易容,好随行一路保护夫人,言谈间便得知皆是为了芸芸之事。两姓旁人对她尚且如此关心,自己身为她的师父,却什么也未为她做过,心中越发愧疚。
“陈兄此行可否帮我也带些『药』材回来,我最近在为小徒调制抑制晕船的『药』物,尚却了几味极重要的。”
“只是举手之劳,陆兄尽管写张单据出来,我一定办到!”
城中『药』铺,老板一见到骆冰心给出的两张『药』单,心下便甚是疑『惑』,“敢问夫人,您抓这些『药』物回去是做何用途?”




、第一百七十三章 见红

骆冰心一脸喜『色』,“给我闺女保胎用的,我打听过了,城中的十三太保,就属你们家的最好!”
老板陪笑着点头,隐带忧『色』,“您这第一张方子却是不错,只是这第二张单据里头有几味『药』物,怀有身孕的女子是万万碰不得的,一味麝香,一味红花,你们可别弄混了。”
她眉头微蹙,“多谢提醒,我们一定注意!”
回去的路上,她极恼地问自家夫君,“这单子谁给的?麝香,红花,做什么要用这么重的『药』!”
陈邦直将原委告知,她越发义愤填膺,“是他!这晕车晕船的,用这些『药』材做什么,难不成他变了心转了『性』子,连自己的骨肉也不想要了!总之这几日你我都经心着点,芸儿将来的孩子可是要叫我一声外婆,叫你一声外公的!”
“夫人说的是,为夫自当谨记,不敢马虎!”
陈邦直一回到船上便尊夫人之命,往陆茗处来,将『药』塞给针娘后直接闯了进去,“陆兄,你可害苦我了!”
“陈兄何出此言?”
“你不是说不过是些普通『药』材,为何里头会有麝香红花此等烈『性』『药』物?”
陆茗也是懵然,“麝香?我并未要这两种『药』材,这···”
针娘在帘外听着,耐不住踱上前,“师父,这两味『药』,是我写单据时私自加上的!”
陈邦直立在这当口,见师徒俩对峙着,便借故告了辞。
“这里没有外人了,你且跟为师说说,你要这『药』做什么用?”
针娘垂首故作羞嗒道,“师父,不是徒儿不肯说,只是女儿家之事,在陈大人面前,实在难以启齿。徒儿自上船之后身体就不适应,葵水···总是迟来,和谈之期将至,为了便宜,徒儿只好自个儿琢磨了个『药』方,想将信期提前。”
他闻得亦有些避讳,“你医术不精,这类猛『药』,女子当慎用,一会儿为师与你另开个方子调理,你先下去吧。”
事后两个男人鼓捣了阵,总归是陆茗将陈夫人的怪罪给担下了。所幸紧接着几日吕一笑下船去找寻红花会的消息,船上还算太平。
骆冰心精心照顾着芸芸,同她里里外外唠嗑,趁着外边的天下起了小雨,嘉兴南湖上烟雨蒙蒙,船上的人看不清岸上,岸边也瞧不见船上,她搀着许久未见日头的干闺女出得舱房,走上甲板来。
芸芸深吸了口气,久未见光的面『色』有些阴沉的白,“从前我总觉着额娘生了我们兄妹几个,是极容易的事,可当自己有了腹中这块肉,才知道要做个母亲,是多么不容易。”
“这头三个月本是最难熬的,熬过去了,这一胎也就稳了,咱们就可以顺顺当当地等孩子出世,该做娘的做娘,该做外婆的做外婆。”
“和谈就在眼前了,世事难料,谁知道将来的日子会是什么光景。冰姨,我都有些熬不住了···”
骆冰心看着她瘫软下来的身子,急的整颗心都慌作了一团,“快来人啊,邦直,快去请大夫,咱们闺女晕倒了!”
两人打船头赶来,陆茗见着晕倒在水雾里的芸芸,疯了似的上前抱起她钻进船舱,手边的湿滑令他心内感到从未有过的惶恐。
榻上人苍白的面『色』衬得他手边的落红分外夺目,还来不及拭净,便搭在了佳人的玉腕上。明明是滑脉,脉中玉珠却时陡时流,怔忡得很。
骆冰心在一旁候着惊心,“芸儿怎么样了?我平时不敢粗心半点,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见红了呢!”
陈邦直搂着她安慰道,“夫人别太忧心了,有陆茗在这里,出不了大事。”
诊脉的人面『色』一黯,额头沁着汗珠,不发一言。
骆冰心上前拉起他,“芸芸和孩子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些日子以来她受了多少苦,你对她不闻不问,难得见了也没个好脸『色』,到了现在,你还是这副冷样子吗?”
“我开副『药』与她服下,是凶是吉,全看今夜。”
“全看今夜?呵,要是过不去呢,岂不随了你的心愿!你身为大夫,多日前便让我们夫妻俩为你买了红花麝香备下,你分明早做好了打算想要送芸芸腹中的孩子归西吧!这当口儿冷冰冰地丢下这么一句,你就想脱了干系么!”
陈邦直拉住她,“冰心,此事的始末你并不清楚,芸芸又尚未醒来,你怎么能怪责他,他是芸芸腹中孩子的父亲,虎毒不食子,他怎会下此毒手!”
“可芸芸好端端的,事发突然,不是他还有谁!你们男人的心思我最知道,为求一时之欢,却不想承担终生之责,他潇洒不羁,不想有牵挂,自是要早早了解这块骨肉了,省的生下来拖累他!就连这孩子的母亲,他也不关心很久了!”
陆茗声线低沉,任由她骂着,这是他大意,欠下芸芸的。
“我要她,也要孩子,请夫人容许我在这里陪芸芸一宿,是凶是吉,我都想与她们母子俩一起度过。”
骆冰心吼道,“你当然该照顾她,陪着她,你不关心她很久了,若是这孩子没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这是你欠她们母子俩的!”
陈邦直扶着几欲虚脱的夫人回房,到转角,却与匆匆而来的针娘撞了个正着,她一反常态地谦恭,“对···对不起陈大人,陈夫人!”
他睨了她一眼,“姑娘行事,好自为之吧!”
床边榻前,陆茗将心爱之人的柔荑捧在脸颊旁轻吻着,针娘立在门边,这是他与师父相识以来,第一次见他这般痛苦的神『色』。看着他的痛苦,她也感同身受,这是她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
她颤微微地走近他,“师父···您累了吧,芸儿这里,我来守着。”
陆茗闻声,他从未想过,自己这把年纪竟也会有这样沉不住气的时候。他一把掐住萧针娘的喉头,将她抵在门边,“守着她?还是一次不够,想要彻底害死她和孩子!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下的手!”




、第一百七十四章 陆家香火

她苦笑着睨着他,“师父,你不必这样伤心,我『药』她的孩子,是为了你好啊!她的哥哥,吕一笑,还有你,她在你们三人之间肆意玩弄你们的感情,谁又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我了解了那个孽种,这样···你才能在和谈中全力以赴,没有后顾之忧了,我都是为了你啊师父···”
陆茗扬起的手悬在半空中,久久没有落下,“不许胡言!我从不打女人,别『逼』我!”
萧针娘依旧看着她此生唯一憧憬的眼眸,喘着粗气,“师父,你生气了,你从来没这么生气过,是恼羞成怒了吗?还是,你心里同我的想的一样,知道她肚里那块肉的时候,你自己也疑心了?所以我戳到你的痛处了是不是!”
醒转过来的芸芸蜷缩在床边,眼泪一滴滴落在被褥上,紧咬着牙关,不愿哭出声。
帘外两人的动静声声入耳,就像弯刀不住地绞在她的胸口,一下下的比小腹间的疼痛还要剧烈刺人。
陆茗手蓦地一松,针娘顺着门边跌坐在船板上,细细打量着他面上骤然几变的神情,笑着。
“师父,我才是最了解你的,我们,才是最合适在一起的!”
“别再说了!我没有你这么心狠手辣的徒弟,走!现在立刻就消失在我面前!”
针娘扶着桌角起身,望进帘内的芸芸,咧嘴一笑,“好了,师父,现在你就算再厌恶我,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因为,你···你们之间,恐怕再难挽回了吧。”
她踉跄着离开船舱,笑声由近到远,直听的芸芸心头发ぁぁ�
陆茗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床榻,床角的姑娘正满目通红恨毒了的看着他。
“芸芸,你醒了!”
“不要过来!”
芸芸颤着声,“陆茗,我看错你了!我总以为即使你只把我当做影子,也总会相信我的为人,疼惜你的孩子,就为了这个,我不告诉你,想让你安心做大事。可事到临头,你居然怀疑我,怀疑这孩子,好,既然你不要他,我便如了你的愿!”
她掀开被褥,赤着脚便跳下床,穿着中衣,就要钻到风口里去。陆茗打身后牢牢搂住她,“别做傻事,她说的,不是我的真心。”
“放开我!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只要这个孩子一离开我的身体,我就会永远忘了你!”她费力挣扎,却挣不脱他铁腕的禁锢,气急之下一口咬在他手臂上,他身体里的鲜血流入她齿间,腥甜。
“你咬吧,哪怕你恨急了要将我剜骨噬血,只要对你和孩子好,能让你解气,我怎样都可以!”
芸芸使劲吸了一口发泄她心中不满,“我不会那么傻再像那晚芦边小舟上一样被你骗了!”
末了重重一脚踩在他脚背上,趁势挣脱他的怀抱。
陆茗只是放了她片刻,便将她重新搂入怀中,温柔地吻下,似在『舔』舐安抚她被伤的身心。他明知道自己对他无法抗拒,却总是这样让她沉沦。姑娘只捶打了几下他的胸口,便任他予取予求,所谓一物降一物,想必便是如此了。
不知是否心内作怪,小腹间的疼痛也逐渐转轻,化作了一团暖暖的热意。
“唔···”
“怎么了?”
“肚子···好像不疼了。”
陆茗横抱起她,自个儿也脱了鞋上榻,将她置于自己腿上怀中,轻吻额际,“连宝宝也喜欢爹和娘亲亲热一些,你还不听他的?”
“你的意思是,宝宝他没事了吗?”
“你喝了我陆家的血,腹内自然是要留住我陆家的香火了。”
芸芸惊道,“所以你是故意的,故意在针娘面前默认,惹我生气!陆茗,我不饶你!”
他顺势擒住她双手将她压在身下,“你要怎样不饶我?有什么招数,今晚尽管使出来,若是点着了我的火,我就将你和孩子都吃了!”
不安份的手探入她里衣,被芸芸促狭地按下,反将他按在了身下。倾身的一瞬,中衣领口散开,一径雪脯正落在陆茗眼里,他喉头一动,“夫人,月余未细看,你···倒是丰腴了不少。”
一阵耳鬓厮磨,折腾得她面憨耳热,两个人都呼吸浓重起来。芸芸撑着最后一分理智推开他,“不可以,孩子···”
陆茗将头埋在她胸口,极力忍住就要迸发而出的火苗,重重捶向枕畔,“这小东西,真是恼人!”
芸芸慌忙捂住他的嘴,“你小心着说话,孩子听得见的!”
他气馁地卧在佳人身侧,盈握腰上,闻着她发间清香,“也罢,是为夫自作自受,现如今倒不如这小东西得夫人的心了。”
而和谈前夕的夜里,湖边客栈中二老一少对饮,伊帕尔罕看向天边的月亮,就想起了自己远在北疆的家乡,是以举杯豪饮起来,却不想自己酒力低微,只过了两巡,便晕晕乎乎地起身晃了起来。
“洪公子,傅叔叔,我给你们跳一支我家乡的舞,那是天山上的神女传下来的,我们伊犁的女孩人人都会跳,我喜欢跳,我二哥最喜欢看我跳了···”
说着说着,渐渐语无伦次起来,“这个世上,只有我哥哥和母亲最疼我了,可母亲走了,我又不听话,没有陪在哥哥身边,被中原的坏人骗来了这里,我以为···所有天朝的男子都跟叔叔一样是英雄,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我走了这么久,他都没来找我···”
她眼里积着水雾,一身葱绿衣裳舞开,舞的越动情,园中香气越浓,一时竟盖过了院角的一从兰花。
弘历眯眼饮着酒,看着院中佳人的胡旋,感受着醉人香气起身,随她一起舞起来,精神头好似突然年轻了十来岁,回到了壮年时候。
伊帕尔罕对着他笑的开怀,关外女子的天『性』毕『露』,拉着当今帝王的手一同舞起来,精致『迷』人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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