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的伸手摸了下,手指刚触上,心底便是一阵惊讶:这一定不是传说的吹弹可破,紧绷绷的,随便哪里都能摸出一种肌肉感,那肌肉鼓鼓饱满的,指尖感受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挺好玩!
栾青枫受不住她那小手指头在他背后乱摸,她从前不这样。
他就这么直接脸红了起来,原本还想自己忍着,给她闹够了收手了便好。可等了半天,她却没有半点儿收手的意思,反倒像是摸上了瘾,还用她那小手指头在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戳起来。
他实在忍不住,却又不敢后头去看她是个什么表情,便无奈的装着咳嗽两声,“咳咳……那什么……灼灼,我有些冷了。”
叶乔听他这么一说,这才反应过来,忙把那帕子往盆里一丢,缩回了手。
栾青枫耳边听着她把帕子丢进盆里的声音,站直了也没回身,转头就去搓那帕子。他可不想让灼灼看见他满脸通红的样子。
叶乔看他侧对着她,也在反思她刚才的花痴行为。她怎么能摸着他的后背就着了魔呢!她怎么能被男色收买呢!
她懊恼的往大桌旁坐下,就等着栾青枫给她盛鸡汤吃了。
不过,反思的片刻,她也不忘回想他皮肤的手感。那当真一个完美的没话说啊!
她想了想,半晌儿又转头觑眼看他。
不赶巧,栾青枫刚拧干了帕子去大锅边上盛鸡汤,他正想问她要不要吃个鸡腿,一回头,却正好看见她不怀好意的偷眼瞄他。
这一下,俩人的四只眼睛撞上一起了,叶乔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心底砰砰直跳,连忙把头转到另一面去。
栾青枫脸颊上这才刚飘散的两片红云有浮了上来,他也没开口问她,直接撕下个大鸡腿放进她碗里,又捞了几颗红枣。
他记得苻大娘的话,姑娘家要多吃些红枣好。
叶乔看着自己碗里横着一只鸡腿,又看了鸡汤上面浮着些许红枣与枸杞,她把小嘴贴在碗边上尝了尝。
还真是甜的!
难道是按照昨天晚上苻大娘说的做的吗?她记得她昨天夜里睡的昏昏沉沉的,只觉得浑身发热脑袋痛,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给她解除了痛苦,随后便叫她起来让她喝甜鸡汤。
这么看来,他昨夜一面炖着甜鸡汤,一面还要照顾她,倒不是真练了一夜的功夫,恐怕是照顾她就照顾到快要天亮了吧!
叶乔这般想着,心里暖暖的说不出话。嘴里喝着的鸡汤甜,心里更甜。
栾青枫看她面上带着喜色,也不知她究竟是个什么想法,只得开口问她:“我这个第一次煮甜鸡汤,也不知你吃着腻不腻。”
叶乔抬眼看了看他,笑意尽在眼底,直大声说道:“好吃,好吃。”栾青枫的手艺可没二话说。在家里,他是居家好男人;在外面,他也是能护着她的好男人。反正,怎么看,栾青枫就是个好男人!
她乐颠颠的喝完了鸡汤,随后问了句,“我以后不叫你哥,直接叫你栾青枫好不好?”
第17章
第十七章:
灼灼说她不要叫他哥,要直接叫他名字。
栾青枫听叶乔说这个,眉头立马蹙成一团。他弄不清她的意思,难道是她现在仍在气头上并且坚决不肯原谅他吗?
他低下了头,端起自己面前那盛满了鸡汤的瓷碗,想就着喝上一口,但又觉得有些难以下咽。瓷碗在空中停滞了一会儿,他又把它放在了桌上。
叶乔看他这样,心里吓了吓:不给喊就不给喊呗,大不了继续喊他小哥哥,犯得着忽然变得这么凶吗?
她眼睁睁看着那瓷碗里的鸡汤摇啊摇,却半点没有溢出来,垂了眼睑,把自己跟前的鸡汤捧起来喝,只当做没看见他面目肌肉的僵硬。
栾青枫没在意叶乔心里的那点子害怕的心思,拳头稍稍捏紧,沉声说道:“灼灼,我知道你在生我气,但有些话一定要听我说,听我给你解释。”
纳尼?叶乔愣住了,他要给他解释什么?难道是昨晚的事情?
她有些木讷的点点头“嗯”了声。
栾青枫见她愿意听他说,这才放下心和她解释道:“昨日答应了你晚上会回去梅三伯家接你回去,但我却陪着梅三伯在东子家吃酒,这是我不对,没遵守承诺……”
叶乔心里想:你不但喝酒,还吃肉了呢!
顺着他的话机械的点点头,并没有要原谅他的意思,问道:“嗯,然后呢?”她捧着手上仍旧温热的鸡汤喝了口,坐等他陈述下文。
栾青枫接着说:“我跟梅三伯才刚上山,便遇上一匹狼。你可能不知道,猎人打猎,十分忌讳遇见狼,倘若遇见了,不将它杀死,那当日必定打不到猎物。因此,我与梅三伯和它斗上了好几个时辰,几经周折才将它制伏。”
叶乔有些不可置信,在这年代,没有枪没有麻醉针,要杀狼,得多么艰难!不过,这也不是他晚上没去梅三伯家接她的借口,一早上山去的,他也说了,是几个时辰,可不是一整天,真要到了天黑,深山老林里什么怪东西都出来爬行了,他和梅三伯两个人不可能仍在山林里逗留。天不黑应该就下了山。
她捧着瓷碗,全然一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的样儿。
“那时候,天色尚早,离太阳落山还得有两三个时辰,我惦记着你想要只獐子便拉着梅三伯去找獐子。”栾青枫硬着头皮想往下说,他和梅三伯昨日运气不大好,一下午没见着个獐子的影子,所以就……
“对哦!我的獐子,你答应给我弄个獐子回来的,獐子呢?”叶乔耍了小性子,一副娇嗔薄怒样儿。
栾青枫看她这般娇憨,低了头,大有没脸见她的意思。“獐子没找着,倒是弄了只獾子回来。昨夜忙着把你带回来,丢在东子家了。要么待会儿我带你去东子家要回来吧!”
叶乔嘟了嘟嘴,心里好大的失望,十分不肯迁就的朝他嚷嚷,“獾子是什么,我不认得它,也不喜欢它。”
“灼灼,对不起。”栾青枫也知承诺了不兑现是他不好,下回上山去,必定要给她弄一只回来。
叶乔看他这样的诚恳的和她道歉,心底的小性子不多大,想想他还战胜了狼便不和他多计较獐子的事了。
毕竟獐子以后还可以抓,男人嘛,就他一个,真吵红了脸可不好。
她一大口把瓷碗里剩下的鸡汤都喝了下去,然后抬头看他,“呀!你怎么还没穿衣服呢!”她连忙起身去给他拿外衫,嘴里又问:“冷不冷啊?”
她把那外衫递到他面前,伸手摸了他的肩,“皮都凉了,快点穿上。”
栾青枫见她这般,却不急着穿衣,探试的问道:“灼灼,你还生我气么?”
叶乔又嘟了嘴,一面把衣衫抖开拉着他胳膊往上套,一面娇声说道:“你要是给我做拔丝苹果吃,我就不生气。”
先前娘倒是给做过拔丝苹果,不过这早春三月,他上哪儿找苹果去!灼灼这是要为难他么?
他知道她素来爱吃甜食,便问她道:“拔丝好做,只是苹果这个季节却是没有的,你若真想吃拔丝,我给你做拔丝汤圆好么?”
叶乔心里想,拔丝汤圆应该就和糖不甩差不多,笑着回他道:“那也成。”
栾青枫见她可算是同意不生气了,连忙从她手中接过衣服穿好,笑道:“午饭后就给你做。”
“小乙在家么?”
叶乔和栾青枫二人正在厨房里逗着趣儿,却听门外有人叫他,听着像是梅三伯的声音。他应了声,牵着叶乔的手往外面走。
还未出厨房门,栾青枫忽的又停下脚步,弯下身附在她耳边说:“在家里可以叫名字,不过上外面,在外人面前还是得叫哥哥,这样好不好?”
他附在她耳边说话,那热气吹到她耳朵上痒痒的,叶乔伸手拨了拨耳朵,乐呵呵的点了头。
梅三伯昨夜在苻东淳家吃了酒,说了什么也忘记的差不多了,后来喝了青梅汤,倒是好了些,却被苻东淳直接送回家了。到今个儿早上才朦朦胧胧的醒过来,回想昨天发生的事,忽的想起昨夜吃酒的时候见着灼妞子的,小乙没等他就把灼妞子带回家了。他这才一拍大腿,心想坏事儿了!
他连忙拉着自家婆娘问,却听她说她昨天把灼妞子送回家睡下了。他心想昨夜必定发生了什么事儿,也没喊家里两个女儿,拉着自家婆娘就往叶家跑。
到了叶家的时候,看着那被砸烂的大门,梅三伯心底“咯噔”一下,心道他难得喝上一回酒竟就出了大事,老天保佑,可千万不要叫灼妞子出了什么事才好。
他这厢心里祈祷着,栾青枫已然牵着叶乔走到小院儿里。他叫了人,“三伯,三婶子。”叶乔也跟着他喊了人。
梅三伯仔细的打量叶乔,连连问道:“乖妞子,昨晚上出什么事了没有?”
叶乔看看栾青枫,摇了摇头,如同昨夜给苻大娘解释的那般说道:“我半夜醒来,见哥哥没在身边,裤子又染上血了,心里害怕,所以就跑出去找哥哥了。”
栾青枫一听,知道她这话说的不实诚,但心里想她方才先看他一眼再这般说,恐怕是有些事情不想让梅三伯知道,等他们走了,他在慢慢问她吧!昨天回来时,家里那么个情形,他后来也检查过,钱财一分没少,只是摔碎了些东西,来人可能是冲着灼灼来的。尤其是灼灼昨夜梦里呓语,说那般的话更让他怀疑!
他捏了捏叶乔的手,明显不擅长撒谎,却点头道:“是这样,她是给东子碰见背回去的。苻大娘给她检查过,说是姑娘家的日子到了,让不用担心。”
梅三婶子一听,心里埋怨:这小乙,灼妞子不懂也就算了,他怎么能把这话儿当着爷们儿的面说。她把叶乔拉去一边,问她道:“灼妞子,你这是第一次来葵水么?”
叶乔并不清楚,不过看栾青枫应对起来毫无经验,该是初次的。她点点头,象征性的“昂”了声。
梅三婶子又嘱咐她,“别叫小乙把这事儿挂在嘴上,爷们儿都忌讳说这个。”
叶乔的心底老大开放,不过想着古时候的人肯定要比现代的要保守很多,她也就点头说了声,“好,我知道了,待会儿就和哥哥说。”
梅三伯和梅三婶子看着灼妞子人好好的,没什么意外情况,便稍稍放下了心回家。临走之前,梅三婶子又拉着叶乔给她说了葵水期间的注意事项,之后才放心离去。
见着梅三伯走远了,叶乔问栾青枫,“你知道姑娘家的日子是什么吗?”
栾青枫摇了摇头,他的确不知。
叶乔走到他身边举起粉嫩的小拳头捶了他一拳,“不知道还当着梅三伯的面说,你可真丢我的人啊!姑娘家的日子说的就是葵水,是葵水你知道吗?”
栾青枫对这方面了解的并不多,隐约知道女孩子来葵水了就要成女人了。他蹲下身把她抱在怀里,用脑门顶她,“说我给你丢人了?还要不要吃拔丝汤圆了?”
叶乔听他这么说,立马嘟了嘴,伸手拍打他的肩,“你赖皮,不给我做,那我不理你了!不理你了!”
栾青枫少见她这般使性子耍赖,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可爱、心里欢喜,便抱着她往屋里走,笑着说道:“怎么敢!马上就做,马上就做,午饭前就让你吃上口。”
叶乔高高兴兴的“嗯”了声,随后看着他笑意满满的脸,忽的伸了双手捧起来,问他道:“栾青枫,我亲你一口好不好?”
未待栾青枫反应过来,她十分迅速的往他脸颊上“啵”的一口亲了上去。
一时间,栾青枫怔住了,半步跨在门槛上空,半晌儿脚才及地。他腾出一只手摸了摸那处被亲的脸颊,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唤了声,“灼灼……”
第18章
第十八章:
下午的时候,叶乔坐在小院里怀念她的大公鸡,一面还咂咂嘴,心里暗道:鸡汤是好吃,可是没大公鸡陪着玩儿了啊!
她这一头真黯然神伤,另一头,栾青枫也端了小板凳过来坐在她身旁。
春天里的太阳热乎,照在人身上直感觉暖和。
他问叶乔,“灼灼,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家里成这样是什么人干的?”
叶乔知道他早晚要问她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那有风没影儿的事,毕竟她没有叶灼灼的全部记忆,只凭穿越过来的那一点零散的,加上昨天夜里梦着的,可真不好判断。
而梅霞家隔壁的那个俏姨,昨天上午她看见俏姨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说不定就是她守寡了却耐不住寂寞,暗地里偷人叫叶灼灼看见了,所以他们要将叶灼灼杀了灭口,以免传出去了要被浸猪笼。
她想的时间忒久,竟都要忘记了回栾青枫的话。栾青枫在她面前晃晃手指,问她,“想什么呢?可记得昨晚那人什么模样?再叫你认人,你可认得出来?”
叶乔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都要睡着了,忽然就听见外面嘭嘭嘭的直响,吓得我赶紧爬下了床。后面感觉他在往屋里走,我害怕,就从窗子跳出去了。隐约听见他在后面大喊,是个男人声音。”
栾青枫点点头,心想村里人和他家素来友善,断断没有趁他不在家跑来劫持灼灼的道理。他记得昨夜她梦里呓语的话,像是之前掉入肥水河里看见过什么,便又问她:“你仔细想想,之前掉进河里之前都见到过什么?”
叶乔伸手搔头,把脸别过去另外一面,只时不时的瞥着眼睛去偷看栾青枫的表情。她毫无底气的说,“这……这我哪里能记得……你把我捞上来的时候我都和你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栾青枫心底叹了叹,线索就断在这里了。但凡她能记得些先前的事情,现在便也不至于这样被动了。
“昨夜你不停的说梦话,可还记得做了什么梦吗?”栾青枫不死心的继续追问,他想尽快把蓄谋伤害她的人给尽快抓住了,早些免除后患,省的她每日都要过得提心吊胆。
叶乔脸色变了变,如果那梦境是真的,她倒是想赶紧和他说,可那毕竟是梦啊!而且偷情那种事情,也不好没有证据就随便说。她摇摇头,依旧道:“不记得了。”
栾青枫一向宠她,并且纵容。他看得出她是不想说,却也没有为难她。只拍拍她的小手温声对她说:“不打紧,现下想不起来往后再说,不过这事儿没弄明白之前,你得都在我身边待着,哪儿都不能乱跑!”
叶乔直点头答应,她可是恨不得栾青枫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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