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把地点说完,刘肖雅就马上挂了我的电话。
我愈发地摸不着头脑——这死丫头,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钱包丢了?路遇歹徒?还是……似乎都不太象啊。
我一边疑惑不解地胡乱瞎猜着,一边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假日公园。
谁知,我还没走到公园门口,一辆的士唰地停在了我身边。
身着睡衣睡裤的刘肖雅走下车来。
我赶紧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焦急地问道。
刘肖雅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借着路灯光,我看到刘肖雅红着个眼睛,一副刚刚哭过的样子。
“谁欺负你了?你倒是说啊——”我晃了晃她的胳膊。
刘肖雅先是张了张嘴,然后又摇了摇头。
我正疑惑着,她却突然伏在我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猝不及防的我顿时慌了手脚,两只手不知道是该搂着她的腰还是搭在她背上。
但有一点我明白了——那就是我刚才所有的猜测都是错误的,
她不过就是我正在等待的预料之中的那个电话,以可视且可触摸的“真人秀”方式出现罢了。
我环顾左右——幸亏天冷夜深行人稀少,否则我今晚将再次遭遇围观。
我搂着刘肖雅走进公园,找了个最近的长椅坐了下来。
刘肖雅仍趴在我的肩上哭着,哭声随着身体的颤动变得时近时远。
我知道她此时并不需要我不痛不痒的安慰话,她只是需要借用我的肩膀宣泄情绪而已。
我用搂着她的那只手在她手臂上轻轻地拍着,似乎象在哄孩子睡觉。
嘴上跟定了闹铃似的——每过十秒钟轮换着说一句“别哭了”或是“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空闲下来的脑子一边想象着白天这里座无虚席的样子,
一边考虑着等她哭够了我该说些什么。
慢慢地,她时近时远的哭声逐渐变成了有一搭没一搭的抽泣。
我就象上满了发条的闹钟似的“滴答滴答”地开始表现着能量。
“别哭了,说说看,究竟是谁欺负了你?”我一边假假地发问,一边挺了挺有些酸痛的腰。
刘肖雅慢慢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她大大的眼睛写满了委屈,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花,标志性的齐耳短发显得有些凌乱。
她微微咧着的嘴角表达着无言的委屈,鼻子一抽一抽地象个受了气的孩子。
想不到美女哭泣的样子还能这般性感可人——我置身戏外的心忽地一软。
我努力地把自己的小眼睛睁大一点,
那意思是说——别怕,大胆地说,哥哥我替你出气!
仿佛受到鼓励的刘肖雅终于开了口,她的语气缓慢而有力。
“没有人会欺负我,”她说,“如果真有,那也一定是你!”
我正要开口,她却挺起身来——用吻封住了我的唇。
57、公园长椅,睡衣美女,午夜激情戏
就象是武侠书里常说的那样——一剑封喉。
只是这一剑来得过于生猛,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但也只好顺其自然。
刘肖雅并非我想象中行家里手的样子——她的吻甚至有些生硬,
并且将我企图不安分的双手死死地攥住,
她手上用力的样子让我感觉到她只是想给我一个吻而已。
但我却被她全情投入的专注感动着……并且融化着……
我紧紧地搂住她不住发抖的身体,
用舌头温柔地迎合着并引导着她的舌头……直到她即将窒息般慢慢停顿下来。
这之后,她低下头,小猫一般静静埋在我的怀里,
象是仔细回味着刚才的那个深深的吻。
我想她此时一定是羞红着脸的,不然她为何不敢再看我的眼睛。
她单纯的内在全不似她火热泼辣的外在——怪不得那个花花公子玩命般穷追不舍,
我甚至敢断定刘肖雅甚至不曾让他搭过自己的肩膀。
所谓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最好的东西嘛。
公园里一片寂静。
刘肖雅和我仿佛都被刚才的激吻惊呆了一般默不作声。
刘肖雅环抱着我的腰伏在我的怀里听着我的心跳。
我一只手轻轻捋着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光滑而有弹性。
另一只手抚摩着她细嫩、白皙而温暖的脖颈。
她的体温透过我的掌心电流一般刺激着我的欲望。
我开始想入非非,脑子里迅速闪过一系列想法——
带她回家?或去酒店?或者……就地正法?
可是,我偷偷用胳膊肘碰了碰裤兜儿,似乎该带的东西没带。
我有点郁闷……郁闷得很。
“想什么呢?”刘肖雅梦呓一般柔声问道。
我却梦中惊醒似的吓了一跳——这死丫头,偏偏这时候问这个问题,
呵呵,总有一天得把我吓出心脏病或者精神病不可。
“没想什么,好象前面树丛里有个人影晃了一下……”我开始吓唬她。
“哪儿啊?”她立马警觉地坐起来张望。
“我说是好象啊——”我贼贼地笑着,“也许眼花看错了呢……”
“我叫你没个正经!”发觉上当的刘肖雅捏着拳头雨点般落下,打得我好痒。
“饶命啊!”我笑着要去吻她,她却重新藏进我怀里。
“呵呵,要是有个狗仔队员正好看见我们那就有意思了。”我继续吓唬着她。
“恩?他们只跟踪明星的……”
“正好他今天不够运气,跟踪丢了目标,正好跑到这里郁闷,正好看见了呢?”
“哪儿有那么多正好啊?就算被他看到那又怎么样?他知道我们是谁呀?”刘肖雅毫不在乎地说道。
“他可不必知道你是谁,但是明天的报纸肯定得有这么一条——”我开始摆谱。
“什么?你倒是快说啊!你说不说——”刘肖雅狠狠掐着我的胳膊威胁道。
“呵呵,听着啊,标题是——睡衣美女、昨夜、公园长椅、上演激情戏,专家提醒、深秋、户外运动、须注意安全!”我掰着手指,一字一顿,煞有介事,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聪明又好事的狗仔队员。
可怜我的半条胳膊,被她掐得生疼,几乎失去知觉。
58、难逃毒手
“我叫你拿我开玩笑!”她却毫不解气似的继续咬牙切齿地掐着我的胳膊,“我叫你拿我的睡衣开玩笑!看我不把你——”
“住手——”我软弱无力地抗议着,“你把我掐残废了你打算养我一辈子啊?”
“恩!”她大义凛然道,“我就打算养你一辈子!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赶紧脱下皱巴巴的西装裹在她身上,她这才松开手,躺在我怀里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
“哼,饶了你了,算你会做人。”她一脸甜蜜地说道。
“可怜了我的西装哪——”我假作心疼地叹道,“看——”我指着西装上湿湿的一大片,“我可就这么一件象样的衣服啊……”
“闭嘴!”她不好意思的捏住我的嘴唇不让我说话,“回头扔掉,我赔你新的。”
“可别扔,”我挪开她的手,“我得先拿回去泡一下再扔……”
“哈,泡一下?泡一下什么啊——”她不解地问。
“呵呵,不告诉你——”
“你说不说?!”她又开始痛下毒手。
“我说……我说还不行嘛,”我一边求着饶,一边得意洋洋地,“偶打算拿回去泡点盐出来,你瞧瞧,这得泡出多少盐哪——应该够吃仨俩月的吧……这得省多少钱哪……就这么扔了那叫一个可惜哦……”
“顾——文——涛——”她红着个脸厉声断喝道,“我叫你再瞎说!”
她张牙舞爪地扑过来,一副把我撕了吃肉的架势。
哦吆吆,我终于还是没能够逃脱她的毒手。
“诶,你为什么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啊?”闹过一阵之后我问道。
谁知她马上就红了眼睛。
“还不是那个可恶的谢迎峰啊,莫名其妙砸了你的车不说,还……还竟敢说我什么……脚踩两只船……”
“还不是啊?”我故意气着她。
却没想到她竟哭了起来。我有些慌了手脚,连忙又哄着她。
“不许你这么说我!”刘肖雅气愤地冲我喊道,“他算什么破船啊……谁愿意踩它啊……要不是他三天两头地缠着我,我一辈子都不会理他……”
“好好好,我说错了,他就是那条该死的破船——泰坦尼克号,沉入海底,永不复生!”
我一边暗笑着帅哥谢迎峰正是撞了我这座冰山才不幸沉入海底,一边担忧着自己将来说不定还得负责打捞。
“哼,见过能说的,没见过你这么能说的……”刘肖雅挂着眼泪笑了。
“呵呵,我上辈子在天桥混过,说相声的。”其实我心里还惦记着打捞破船那事儿呢。
“不许再开玩笑了!”刘肖雅警告着我。
“好,我闭嘴。”我连忙从沉船现场赶回来接受警告。
“我回家之后越想越难受,”刘肖雅接着讲她刚才的事,“我压根不在意他怎么说,可是我想……”她迟疑着继续说道,“我想你一定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并不在意。不过我猜她原本是想说——我想你一定产生了天大的误会。
刘肖雅接着说道:“想到这里,我在床上怎么也躺不住了,我想我必须马上跟你说说清楚,所以我就……”
刘肖雅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我心里仿佛忽悠一沉。
我开始琢磨——除非刘肖雅还有其他真正出众的粉丝,否则我还真得肩负起打捞谢迎峰那艘破沉船的使命。
同时,我也还真得做足把自己这艘小游艇凿沉的准备才行呢。
59、想入非非
我笑着问刘肖雅:“你这么晚出来,你爹妈就不拦着你啊?”
刘肖雅说:“哈,他们早就睡了,并且他们俩接受的都是西式教育,所以对我的私生活一般不干涉的。”
“呵呵,这么好啊?”我心生羡慕,“也包括——不干涉你这样穿着睡衣出门吗?”
“又提睡衣?”刘肖雅嘟起嘴来,“人家还不是急着找你嘛,正好你电话又打不通,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呢,我就马上冲出了家门,等坐上的士才发现自己居然还穿着睡衣……”
“出意外?”我笑笑说,“我能出什么意外啊?哦,你是担心我可能被谢迎峰……”
刘肖雅连忙用手捂住我的嘴说道:“不许胡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反正人家就是很担心嘛!”
刘肖雅似乎接着又自言自语道:“那个疯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刘肖雅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谢迎峰的确是个危险人物,
既然他能跟踪我们吃晚餐,想必也能够跟踪我们逛公园。
于是我不由得警觉起来,不住地用眼角的余光四下张望……
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我的脊背开始游过一丝又一丝的冰凉。
“时间不早了,我看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我捋着刘肖雅顺滑的短发。
“不嘛,”刘肖雅躺在我怀里撒着娇,“再多待一会儿嘛……人家还有话没有说完呢。”
“那……你就说吧。”我拗不过她,只好同意。但是我忍不住咳嗽了几下,一来吓唬吓唬莫须有的窥视者,二来给自己壮壮胆。
而刘肖雅却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看上去她很享受依偎在我怀里。
这让我的心情变得复杂,我一向不喜欢小鸟依人的女人,
我总觉得这不过是老鹰捉小鸡的前奏。
可刘肖雅此时此刻的小女人样却令我砰然心动,
而这之前她给我的感觉却是爽快干练快人快语的。
却原来——小鸟依人不过是所有女人都有的一个侧面而已,
再勇猛坚强的女人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都会如此,甚至女拳王也不例外。
“我啊,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跟男生这么亲近过呢……”刘肖雅的话让我费尽了琢磨,听不出她是由衷地感叹还是委婉的提醒,甚或是发出警告,还是别的什么意思。我没有吱声。
“那个谢迎峰连我的手都不曾碰过。”她继续发布着贞洁宣言。我猜想,这句话可能就是她今晚急着找我要说的最重要的话之一吧。
“小伙儿看上去不错嘛——”我话里掺了点醋意。
“男人光帅有什么用?”她拾阶而上,“不解人意,不解风情……整天就知道西餐咖啡酒吧DISCO……张口闭口就他自己那点破事,摆阔啊吹牛啊打架啊什么的,烦得要死。”
“呵呵,有钱人嘛,菜多点几个就好了,不象我这等穷人,菜不够话来凑嘛……”
“我还就喜欢你这样的,”刘肖雅的语气添了点气愤,“钱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我一边学着某部电影里的经典台词,一边在心里真替帅哥胡乱抡出去的美刀(dollars)倍感惋惜。
“重要吗?”刘肖雅也经典地回应着我。
“不重要吗?”我哈哈笑着,“喂,很晚了,你就不怕爹妈担心啊?”
“没事的。”刘肖雅摇了摇头。
“夜不归宿也没事吗?”我又开始想入非非,“我家可就在这附近啊……”
60、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你想什么呢!”刘肖雅似乎对我不怀好意的笑容有些反感似的说道。
“呵呵,开个玩笑而已嘛,”我不免有些讪讪地收回笑意,“我的意思是有些晚……有些冷,不如换个地方聊?”
“算啦,”刘肖雅生气似的站了起来,“被你三催四催地没了聊天的兴趣,你送我回去吧。”
“好吧。”我跟着也站了起来。
忽地没了小猫在怀的温暖,我真的感觉有些冷似的打了个抖。
仿佛刚才做了一场梦,刘肖雅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让我重新感觉到了距离。
我有些懊悔自己刚才的自作聪明和想入非非。
我们一左一右地走出公园,我偷偷地在她背后抬了抬手,
却发觉自己竟然连搂住她肩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有些无奈地把手塞进了裤兜儿——呵呵,激情这个东西,容易热也更容易冷。
我在心里给自己找着台阶。
打车到她家楼下,我正犹豫着要不要送她上楼,她却奇怪于我的无动于衷。
“喂,”她冲我叫道,“你就忍心这么晚让我一个人爬楼梯啊?”
“那怎么会呢?”我赶紧跳下车,“我有些走神,今晚发生了太多意外的事情了……”
“哦,陪我上楼,”她边说边走,“等会儿还得还你衣服呢。”
我答应着跟着她上楼。
“恩,忘记夸奖你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笑,“你处理事情的能力不错!”
“什么?”我脑子里同时闪过两个画面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