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冯天涯被推得一个踉跄，却并不在意，只是伸手拢了拔头发，冷笑道：“像这种人渣杀了也不为过，我这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李子飞为之无语，冯天涯说得确实没错，像这种不但要将女孩子轮奸还要将她们卖去接客的败类确实是杀了也不为过。
“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们可以把他们送到警察手里。”
“是吗，判他个强奸未遂蹲上个几年再出来祸害别的女孩子吗？”冯天涯一脸嘲弄之色：“还是你觉得他们会变成个好人？”
“你总该给他一个机会吧？”李子飞看着一脸嘲讽之色的冯天涯，不禁也来了火气，声音也大了起来。
“给他机会？”冯天涯笑了，只是看在李子飞眼中却觉得比哭还难看。
“那他们又给过那些他们骗来的女孩子机会吗？”冯天涯又是狠狠一脚踩在绿毛的档部，大声道：“他们这些人渣给过别人机会吗？你知不知道，那些被他们玩弄以后再被他们逼去接客的女孩子有多惨吗？”
李子飞看着痛得缩成一团的绿毛，也是怒极：“那你知不知道这是个法制社会，也是个讲究人权的社会！”
“人权？”冯天涯抽了抽嘴角，道：“他们不是人，他们是畜牲，他们不配有人权！”
“你个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你知不知道，那些被他们逼去接客的女孩子每天都要被超过二十个的畜牲玩弄，每天都生活在地狱之中？”冯天涯俏脸通红，急喘了几口气道：“我刚刚送完一批这样的女孩子回家，可是她们的父母却不认她们，你知道吗，就在前天一夜，我送回去的十四个女孩子中就有两个喝了药，还有五个不肯忍受自己家人的白眼，离家出走。都是这些畜牲毁了他们，都是这些畜牲！”
李子飞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只觉得满口苦涩，似乎连嘴巴都张不开。
“你知道吗？她们有的才十五岁啊，十五岁的女孩子，那是个花一样的女孩儿啊，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被这些畜牲轮奸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被逼得从十楼上跳了下来。她死得好惨啊。”
说到这里，冯天涯已经哭出了声，她抹了抹泪珠儿，又接着说了下去。
“你知道吗，那女孩子的身上全是伤啊，有咬的，有掐的，还有烟头烫的，就连死的时候都是一丝不挂啊，”
“别说了！”李子飞大喝了一声，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然后狠狠的踹了绿毛两脚，这才缓了过来。
他虽然自十三岁父母双亡之后也在社会的最底层呆了三年，却从来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冯天涯默默的流着泪，似乎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缓缓的靠在了墙上。
就在这个时候，警察终于来了。
这里虽然偏僻，可毕竟是公共厕所，两人在里面又是打又是吵，早就引起了外边的注意给报了警。
“咦，是天涯啊。”为首的一个挂了花的中年警察居然是认得冯天涯的，不但他认得，就连跟他同来的几个看起来跟冯天涯也是熟悉得很，一个个同她打起了招呼。
“怎么了，天涯？”中年警察有些意外，在他印象中的冯天涯那可一向都是坚强的代名词，就算受重伤进了医院也仍是谈笑风声，今天怎么会在这么一个地方哭起鼻子来了？
“队长，我没事，就是眼睛进了沙子。”冯天涯站直了身子。
中年警察撇了撇嘴，却并没有揭穿她，只是吩咐同来的几个警察：“好了，别看了，先把地上的几个家伙给我拷起来。”
“队长，他们好像是挨打的吧，我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其中一个年轻警察有些不明白：这怎么被打的要给拷起来呢？
“怎么？”中年警察的眼睛一瞪，道：“听我的，错不了。噢，对了，小魏，你今年刚来，还不知道。这美女看到没？以前是我们警队的超级霸王花，她打的人不用说，那肯定是罪有应得，而且打得越重就是犯事犯的越大，犯的越多的。”
“噢，”年轻警察小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天涯，是怎么回事啊？”中年警察看冯天涯气色很差，关切道：“算了，咱们还是回局里再说，不是说了吧，那就是你娘家，有空要多回，你可好，走了一年一次都没回过。”
冯天涯羞涩的一笑，也不言语，只是走到了正在一旁蹲着的小偷旁边。
“小妹，”冯天涯叫了一声，却见女孩儿眼神呆滞，似乎是傻了一般。她皱了皱眉头，缓缓的把她搂在了怀里。
女孩儿这才反应了过来，“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不怕不怕，姐姐把那些坏家伙都给打趴下了。”冯天涯轻轻的抚着女孩儿的肩膀，一脸的心疼。
李子飞呆呆的看着一脸温柔的冯天涯：这一刻的冯天涯与刚才那个一脸狠相狠踹人下体的冯天涯和放声大哭的冯天涯，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呢？
“队长，这个要不要拷？”刚才那个年轻警察来到李子飞面前，有些拿不定主意，这家伙好像没挨打啊，到底是拷还是不拷？
“啊？”中年警察应了一声道：“天涯，那个是你朋友吗？”
冯天涯看了看李子飞，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个是朋友！”中年警察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热情的握住了李子飞的手：“小兄弟怎么称呼？”
李子飞对中年警察的热情有些不适应，同所有的普通老百姓一样，李子飞对这些代表着国家威严的警察生来就抱着一种敬而远之的念头，看到这中年警察这么热情，他的心里不禁有些打鼓。
“我叫李子飞。”
“好名字啊，”中年警察大笑道：“我叫李建国，是小冯以前的队长，你叫我声李队就行。”
“是，李队。”李子飞抽回了自己的手。
“小伙啊，我可跟你说啊，”李建国压低了声音：“我们天涯可是个好姑娘啊，以前追她的帅小伙那可是能有一个加强连啊，那每天收的玫瑰多的都数不清。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啊？”李子飞这才明白了中年警察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热情了，感情是把自己看成是冯天涯的男朋友了啊。
“我，”李子飞想要解释，他可不想被误会成是这女暴龙的男朋友，那该需要怎样的勇气和体魄才行啊，少了勇气就不敢做她的男朋友，没有体魄就无法承受她的毒打啊。
“了解，了解，你们年轻人面皮薄。不过呢，你可要多让着她点，她脾气不太好，你做男人的胸怀要宽广才行啊。”中年警察一脸了然的模样。
“你们说什么呢？”冯天涯看他们俩个低声嘀咕个不停，还以为有什么问题。
“啊，没事，没事。”中年警察摸了摸鼻子，然后拍了拍李子飞的肩膀，做了个大家心照不宣的眼色，冲其中一个喝道：“好了，大勇，快点，这里味很好闻吗？全拷起来送上车去，咱们先回局里。”****************
第五十八章 冰释前嫌
几个年轻警察显然与李建国的关系很好，那个大勇第一个开起了玩笑：“队长，干女儿回娘家，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啊？”
“那是当然。”李建国瞟了一眼李子飞，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出门见喜，出门见喜啊，中午下了班我请大家一起去腐败。”
“出门见喜？什么喜？”有人还没反应过来。
李建国不动声色的冲李子飞努了努嘴，一群人顿时明白了过来，一个个大叫道：“好啊，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天涯，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呢？”
“什么大事？”冯天涯不知道这群人在乐什么，一脸疑惑的问道。
李建国急忙咳嗽了一声，那个说话的警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自己去开霸王花的玩笑不是找不自在吗，急忙闭上了嘴巴。
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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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我不会再做了
第一次坐警车让李子飞有些不自在，他不时的挪动着身体好让自己舒服一点。
到了局里，因为有李建国带着，所以是一路绿灯，应有的程序走得很快。
“这些家伙真是杀了都不为过。”李建国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把李子飞给吓了一跳。
“李队，那是不是能判得重一点？”李子飞也想能把这几个家伙全给毙了。
“按照现在掌握的情况还不行，”李建国沉吟了一会儿，道：“不过，我相信这些胆大包天的家伙肯定不是第一次，我会好好调查一下，将他们来个数罪并罚，最好能把他们给关个一辈子。”
李子飞用一种很佩服的眼光看着这位队长：他虽然已经人到中年，可显而易见，这么多年的警察生涯不但没有磨去他的棱角，反而让他更加的嫉恶如仇。
“对了，李队，那个刀疤脸是不是能给放了，他刚才是被那个绿毛给打晕的。”李子飞把刀疤脸如何被打晕说了一遍。
“是这样啊，”李建国想了一下道：“我看看，如果他以前没有什么前科的话我会从轻来处罚的。”
“李队，完事了。”说话的是大嗓门儿的张大勇，他拍了拍手中的笔录道：“证据确凿。这些杀千刀的，如果我是法官的话铁定判他个死刑。”
“乱讲。”李建国训了他一嘴，不过李子飞却可以从中感觉出来他对这个张大勇的维护之意。
“好了，不说这些了，大勇，你招呼一下，咱们队里面除了值勤的，留守的都给叫着，不在的就打电话通知，全都到嫂子那去，今天天涯回来，我要给她接风。”
“明白了，李队。”张大勇虽是在给李建国答话，眼睛却向李子飞这边瞟了过来，挤了挤眼，做了个鬼脸。
“对了，那个刀疤脸以前有没有案底？”李建国叫住了要走的张大勇。
“我查过了，那家伙是叫孙满仓，是个退伍军人，家是西北山区的，刚到咱们汉江，倒是没有什么前科。而且政治上也是清清白白，三代贫下中农，根正苗红啊。”张大勇说了句俏皮话，没把李建国逗乐，自己倒是先乐了起来。
“好了，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稳重点。”李建国训了一句，又道：“那个刀疤脸做个笔录就放了吧，那家伙倒不是个坏人，不过你得好好敲打敲打，可千万别让他再走邪路，至于分寸你自己把握。”
“明白。”张大勇点了点头：“那我这就去了，你们是先去呢，还是等会儿我们一起走？”
“当然是一起走。”
“好，给我十五分钟，我把一切搞定，咱们就出发。”张大勇站起身就急匆匆的推门出去忙活了。
李建国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最欣赏的就是张大勇这种风风火火的性格。
“子飞，你。”李建国一回头，却发现李子飞正呆呆看着落地玻璃，他随着他的眼光一看，却见在外面的办公室中冯天涯正一脸温柔的给那个受惊过度的小姑娘整理头发。
原来这霸王龙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啊，李子飞叹了口气，突然间似乎觉得自己的小弟也没那么疼了，而这假小子似乎也没有那讨人厌了。
“怎么样，子飞，我们家天涯不错吧？”、看着李建国似笑非笑的目光，李子飞没来由的竟有些心虚，急忙支吾道：“嗯，是很好啊。”
“她身上的优点远不止这些，不过那就要靠你去慢慢的发掘了。”李建国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教导了李子飞几句，似乎觉得这么说有些不太符合自己的身份，便急忙干咳了两声掩饰了过去。
只是李子飞此时不知怎的又想起了何莹莹，倒是没有留意到。
莹莹，你现在可好吗？维也纳现在应该是深夜了吧，却不知道你睡着了吗？李子飞想了一会儿，便又想起了昨天的报纸来，只觉得胸口一阵烦闷，然后莫名竟有了一种悲沧之意：一时间只觉天下虽大，自己却是无可立足之地。
“好了，时间不早，我去换件衣服，穿着这身衣服不太方便。”李建国看了看李子飞：“你先在这等会儿吧，我马上就回来。”
李子飞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什么，他这会儿正沉浸在对何莹莹的思念之中，点头只是他下意识的动作。
随着铁锁轻轻的响了一声之后，整个房间顿时静了下来。李子飞隔着玻璃看着外面忙忙碌碌的警察，一时间竟有了一种自己是局外人的感觉，再加上他此时正想着何莹莹，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竟让他有了种生无可恋死无所惧的感觉，而周围的一切则似乎与自己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
就在李子飞发呆的当儿，房门却被人推开了，李子飞这才回过了神，只是一看到来人他却楞住了，这进来的竟是那个刀疤脸。
刀疤脸虽是推开了门，却并没有进来，而只是站在门口鞠了一躬，然后深深的看了李子飞一眼便默默的转身离去。
“兄弟，以后别做这个了！”不知怎的，李子飞突然对眼前这个浑身透着一种落寞的刀疤脸有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刀疤脸缓缓停住了脚步，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李子飞道：“我答应你。”
他的声音虽是不大，却是透着一种军人特有的坚定。
“我不会再做了。”说完这句话，刀疤脸再不停留，转身大步离去。
李子飞呆了呆，然后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收回了思绪。
“好了，子飞，我们走吧。”李建国虽已经人到中年，可大概因为常年锻炼的缘故，身材仍然保持得很好，这时换了一套休闲打扮更是显得身材匀称，再配上他的国字脸，称得上是一个中年帅哥。
“好，”李子飞应了一声，跟着走了出去。
一出了门，李子飞才发现除了原来的几个警察之外，又多了几个生面孔，只是看他们一个个不断的跟冯天涯打招呼，显然都是冯天涯以前的队友。
“好了，李队，除了已经调走和出差的剩下的都在这了。”张大勇看到李建国和李子飞并肩而出急忙上前报告。
“行，大家上车，天涯和子飞，还有那个小姑娘就坐我的车，大勇，你也跟我坐，剩下的就坐那两辆。”李建国挥了挥手，学着电影中指挥员的模样将手一挥：“出发！”
“李队，你的车是不是小了点，要不让天涯坐我的悍马吧。”李子飞正要往外走，却忽然听到了这样一个声音，不由抬起了头。
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材高大，皮肤白静，脸部线条柔和，是个很符合时下英俊观念的帅哥。此时他一脸堆笑，虽是在同李建国说话，目光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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