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娇回答,姜雨澜又连连摇头道:“不对,表姨父怎么会有这种衣服,我怎么觉得这件衣服这么眼熟?好像……好像是……”
说到这里,姜雨澜的眼睛愈瞪愈大,简直像要把眼珠子瞪出眼眶一样。
5秒后,姜雨澜捣着嘴,难以置信地道:“这不是罗南那老混蛋的吗?表姨,你穿着他的衣服,不会……不会是跟他上床了吧?”
说到这里,姜雨澜突然失声喊起来:“你怎么能跟他上床?”
“为什么不能跟他上床?”
林娇有些尴尬,但旋即又变得坦然。
“表姨我是一个生理正常的女人,空虚两年了,也想找男人安慰一下,在德国读警训课程时,每天都有老外给我送情书、发邀请,求欢、求爱的人一大堆,我心动却没勇气行动,白白错过了很多机会。昨天晚上实在很想做那事,正好碰到_罗南,我也想嗜尝外国男人的滋味,就跟他做了,反正是一夜情,彼此不会有负担,也不会有人催着我怀孕生孩子了。”
“昨天晚上为什么忽然很想?是不是老混蛋给你下药了。果然,他不是个好柬西,我一定要告他,告得他把牢底坐穿。”
姜雨澜愤怒地抡拳卷袖,拔腿就要往楼上跑。
林娇连忙拦住她,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想像力也太丰富了,昨晚省公安厅集中扫黄,我负责带一队去云岸山庄,在那里抓了一批聚众换妻的奸夫淫妇,当时那场面太淫乱了,我受了刺激,不知怎么的很想做那事。昨晚也是我主动,跟罗南无关。”
“表姨,怎么看你也不像是搞一夜情的人,你怎么这么糊涂?那老混蛋年纪多大了,你怎么能让他占这种便宜?”
姜雨澜愤愤不平地道。
“那事还有谁占谁便宜?”
林娇莞尔一笑。“我觉得罗南还不错。”
“这不说明他魅力大、能力大吗?”
“魅力?能力?表姨,你认识他还不到一天,知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好吧!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说也没用,麻烦你上去告诉他,要他赶紧滚蛋,那老混蛋竟然敢跟你发生这种事情,简直不可原谅。“姜雨澜愈说愈气愤。
“我一会儿就让他走,你也不必气愤,简直就像情人被抢了一样。他应该是你的朋友吧?昨天你喝醉酒,闹了不少笑话,可是他好心送你回来的。”
林娇笑道。
“那老混蛋会有什么好心?你别听他胡说。”
姜雨澜想到昨晚的一些失当言语,脸色微变,不过口气仍旧刻薄。
“好,我不跟你说了,你也快去吃早餐吧!说了这么久,煎蛋都快凉了。我要上去了。”林娇轻轻一笑,转身上楼。不过才走了几步,她又走回来,迟疑了一下,才问道:“雨澜,你那里有没有……避孕药?”
“避、孕、药?”
姜雨澜一字一顿地问,她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老混蛋对林娇的占有做得很彻底啊!
林娇点了点头。
“你都说我是老处女,处女要用避孕药吗?”
姜雨澜没好气地道。“很多小女孩不也吃避孕药,用来减肥和防痘痘,听说效果不错,我以为你皮肤这么好,是因为吃避孕药呢!”
林娇笑道。
“你跟那老混蛋做,难道不戴套子吗?你就不怕他有病?”
姜雨澜咬着牙,口吻中带着对某人的诅咒。
“他那么健康,怎么会有病?再说昨晚哪有机会出去买套子?”
“你怎么知道他很健康?”
姜雨澜冷笑道。
“感觉!我觉得他比任何一个男人都健康,否则也不会射那么多了。”
林娇微微耸肩道,说着又忍不住低头自言自语:“死家伙,让我高潮了八次,险些脱水。”
“什么射那么多?啊…表姨,你连这话都说,我看你是疯了。”
姜雨澜立即花容失色。
“就当是吧!疯也就一晚,他吃完早餐,我就让他滚蛋。”
说完,林娇转身上楼。
“原来你三年不下厨房,一下厨房竟然为的是那个老混蛋,疯了你真的疯了!”
姜雨澜气得直跳脚。
第九章 上我的表姨,扎你的车胎
林娇走进卧室,见到罗南还斜倚在床上,低垂眼帘,微皱眉头,似在打瞌睡,又似在思索,她忍不住噗哧一笑:“你在想什么?难道还想赖床?”
罗南闻言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接过林娇顺势递过来的餐盘,笑道:“我在想,怎么把一夜的床伴变成永久的床伴。”
“你在说笑吧!”
林娇脸色微变。
“你看我像在说笑吗?”
罗南耸肩,拿起叉子叉起一整颗煎蛋,送进嘴里,几口吞咽下去,点头道:“还不错!就是盐多了些。不过没做过几次饭,能有这样的水准,已经很不容易了。”
林娇并没有因为罗南的赞美而欣喜,相反她的脸色有些冷,连手中的盘子都放下了,抱臂严肃地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你的年纪也比我大,应该知道什么是一夜情,吃完早餐,你走吧丨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真是无情啊!”
罗南摇头失笑。
林娇哂笑道:“一夜情只是大家各取所需,根本就没有情,只有欲。”
“也许!不过我不认为这是结局,走着瞧吧!”
罗南几口便解决了早餐,抹了抹嘴,开始下床穿衣服。
穿好裤子,罗南没再继续穿上衣,反而叉腰面对着林娇,静立不动,像欣赏一幅画卷一样,注视着、欣赏着林娇。
面对罗南的凝视,林娇的脸上不禁出现了一丝恍惚,但转眼她甩了甩头,目光又锐利起来,接着有些不耐烦地对罗南道:“你还站着做什么?穿好上衣,赶紧走。”
罗南伸手指一林娇上身,哑然失笑道:“上衣好像在你身上。”
林娇低头一看身上,旋即掩口惊呼一声,脸上涌起红潮。
“不好意思。”
林娇低着头,赶紧手忙脚乱地将衬衫脱下,递给罗南。
罗南接过衬衫,没有立即穿上,反而开始对着裸身的林娇上下打量起来。
面对罗南的色色目光,林娇脸上的红潮更盛,连忙抱住胸口,跑到床边,抓起毛巾毯裹在身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罗南的目光如此不适应。
昨晚她可以放浪地与罗南缠绵大战,任他抚摸她的全身,侵进身上的任何一处洞穴,也可以忍受他插进子宫,深度开发后庭,甚至面对从耻洞里刚刚拔出的肉棒,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张嘴,接受他的射精、吞下他的精液。
但是,一夜欢愉之后,即使赤裸相对,林娇也觉得很不适应。就像是昨晚如胶似漆的人,一下子变得完全陌生一样,她不想再面对,急于将他推出自己的生活。
这就是一夜情的本质吗?林娇思考着自己这些看上去毫无道理的举动,忍不住暗暗自问。她忽然觉得,也许这是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一夜情,因为这种天亮之后就分手的行为,让她很不适应,她甚至开始疑惑自己昨晚为什么会那么的大胆。
罗南看着林娇害羞的举动,不禁微微一笑,如果说与林娇发生一夜情,是因为受到这媚妇的肉体吸引,其后想永久霸占她,是因为他强烈的占有欲,那么此刻他忍不住林娇产生出了一丝好感,她显然不是那种拿一夜情当家常便饭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值得他花费心思、用比较婉转的方式去获得。
“我走了。”
罗南淡淡地说出这三个字,便转身离开房间,留下林娇坐在床上,陷入恍惚的思索里。
罗南走出姜家大宅,来到庭院中停放车子的地方,刚想拉开车门,忽然觉得车门矮了不少,他连忙查看车胎,立刻有些傻眼。
帐车胎被人扎了!
扎胎的人可真狠,四个车胎一个也没有放过,就算车子后车厢里有一个备用车胎可以更换也没用。
“哎呀……真是太不幸了,四个车胎都坏了,你可真够倒楣。”
斜对面有人拍着手走过来,幸灾乐祸地道。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姜雨澜。她竟然还穿着罗南昨天给她买的那条白色束胸真丝裙,简直存心要气罗南。
“是你扎的?”
罗南气道。
“是我吗?”
姜雨澜伸出青葱玉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头,然后背过手去,意态悠闲地道:“是我又怎么样?但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就是诬陷,我有权告你诽谤。”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罗南怒道:“我好心送你回来、安慰你、为你买东西,还陪你看电影,耽搁了整整一个晚上,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扎我车胎?你简直是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你这老混蛋、老色鬼、老色狼,你竟然敢动我表姨,我扎你车胎算是轻的,如果不是怕污染我家的花园,肯定要给你浇上汽油,一把火把它烧了!”
姜雨澜指着罗南,跺脚怒气冲天地道。
“我和林娇都是成年人,这不是强迫,纯属自愿,男欢女爱很正常。再说昨晚不是我要进你家,而是你非要我进来的,难道你忘了?你不去找你未婚夫的麻烦,却找我的麻烦,我看你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罗南反唇相讥道。
“你敢骂我有病?你这老混蛋、老色魔,你才有病。”
姜雨澜暴跳如雷,看样子如果罗南再多骂一句,她就会冲上来跟他决斗。
“我懒得理你,疯女人。你这样的女人,难怪没人要、难怪到现在还是老处女。幸好昨晚我没有受你蛊惑要了你,否则我怕自己睡觉都会被噩梦惊醒。”
说完,罗南转身向门口走去,车子不能开了,他只能徒步离开。
“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跟你拼了?”
姜雨澜拔腿就要去追罗南,不过却被—只突然从后面伸出来的手给拦住了。
“记得替我把车修好,那是美丽的车,不是我的车,想扎我的车胎,等你把病治好再说吧!”
说着,罗南已经穿过铁门,很快消失无踪。
“啊……太可恶了、太气人了。”
姜雨澜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她忍不住转身怒瞪拦住她的林娇,道:“表姨,你为什么拦着我?那个老混蛋不教训一下,我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你有什么气?”
林娇故作好奇地问。
“罗南昨晚那么照顾你,你生他的气有什么理由吗?难道就因为他跟我上床?之前我说过,刚刚他也说了,我们一夜情是你情我愿,表姨没觉得吃亏,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觉得自己吃亏了,到底是为什么?还有,他刚才说没受你蛊惑要了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和他不会有什么吧?”
“什……什么啊!我和那老混蛋会有什么?表姨你以为自己看上的男人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吗?他都多大了,难道我没了华天鸣,就会饥不择食吗?”
姜雨澜露出一副觉得可笑的表情。
“不是就好,表姨我无所谓,反正我没想过再嫁人,你可不一样,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可不能好白菜让猪拱了。”
林娇笑道。
“什么猪啊、白菜啊!表姨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姜雨澜掩耳道。
“好,不说白菜,也不说猪,跟你说正事。”
林娇一正脸色,道:“昨晚本来我没那么早回家,是天鸣打电话给我,所以云岸山庄的事情一结束,我连队里都没回,就赶回来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听天鸣说,在盛豪你们喝醉酒,你丢下他自己走了,他提前吃了解酒药,没过多久就缓了过来,发现你不在,打电话你又关机,他很生气,到底你们怎么了?
我听罗南说你看见天鸣跟不三不四的女人搂搂抱抱,是真的吗?”
“只是举止亲密而已,又不是捉奸在床,再说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只有无条件偷不着,没有有条件不偷的。你们还没有正式结婚,有些事情睁只眼闭只眼不就行了?天鸣的条件那么好,你们又是自由恋爱,在我们这样的家庭,你们这样的一对已经很少了,既成全了爱情,又成全了利益,可谓完美无缺,难道你真要把他给踢开了?你可要想清楚,不要天鸣,你想要再找一个合适的人,可不容易,真到了家里催婚的时候,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你做主了!”
“表姨,华天鸣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这么替他说话?他说的话你就信?他醒过来,难道不知道我被罗南带走了吗?他怎么没到处去找我?”
姜雨澜冷笑道。
“他问过餐厅里的人,听到宋美丽在你身边,也没喝醉酒,他就放心了,再说他打电话给我,不也是让我照顾你吗?”
“他怎么会想到打电话给你?他跟你不是因为表姨父,一向关系不好吗?”
“我和陆英堂都离婚两年了,还会受他连累吗?天鸣想要娶到你,当然要对我这个与你情同姐妹的表姨进行投资啦!”
林娇话说得轻松,脸色却有些不自然。
“不对,不是他打电话给你,是你碰到他了,对不对?昨晚你去云岸山庄执行扫黄任务,你肯定在云岸山庄碰到他的,是不是?”
姜雨澜不愧是大律师,抓住一点漏洞就追问不舍。
林娇泄气地叹息一声,道:“你何必问得这么明白?好吧!这事也不能满着你,如果你真介意这种事,天鸣也做得有些过分,我就告诉你吧!
“昨晚有人打电话举报云岸山庄有一批社会名流聚众淫乱,还有模特儿、选美参赛者在那里卖淫,本来云岸山庄那种富豪俱乐部,厅里不许人去查,不过昨晚打电话举报的人说得很详细,还放话威胁,如果不去查,他就自己动手,到时候还把公安厅接了举报却不出动的录音当成官商勾结的丑闻发布到网上。厅里没办法,只好组织人手,干脆来一次大规模扫黄,也好说明并非针对云岸山庄。我一个新进的副处长,就成了这趟倒楣差事的领头……
“我带队到云岸山庄,那里一间灯光黯淡的大厅内,正有上百人在进行换妻活动,那场面简直跟野兽杂交一样,甚至一个女人同时应付好几个男人,真想不明白那些女人为了刺激或为了钱,竟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说到这里,林娇脸上露出不齿的表情。
“华天鸣也在那群人当中?”
姜雨澜厌恶地问道。
林桥连忙摇头道:“他不在,那些人进行的是换妻活动,华天鸣又没有结婚。”
“是啊!没有结婚,如果结婚,他会不会也把老婆带到那种地方去呢?”
姜雨澜冷笑连连。
“他不在大厅内,是不是在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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