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薛明科就又扔出茶几上的茶壶,不过这次阮肖卫没有伸手出接,而是一个跑跳奔出了房门,因为薛明科这次扔的可是没有盖着盖子的茶壶,那里面滚烫的热水随着茶壶一并泼了过去。
“这么残害手足,我告诉爹……不……我告诉娘去,哼……”门外阮肖卫一阵哼唧声,门里薛明科一脸哭笑不得。
、27诡异的洞房
十月初八是大吉之日;因路途远,齐家人早二十多天乘船来接。出门那一天,佟月娘早早的起床,经过一番打扮,挥别了装着舍不得实则心中兴奋的爹娘;告别了眼泪蒙蒙却真心替她高兴的周姨娘;道别了有着千言万语终不能开口的哥哥。
佟月娘带着丰厚的嫁妆去了远在千里的京城夫家,同时带去的还有一包托人从老鸨处买来的强力催、情剂;青楼最热门之销魂丸。在听了那声音说了未来老公是坐怀不乱的男人后,她就想到了下药;有时候这东西除了害人还能帮人的。
仪式如电视上看的那般吹吹打打,只是程序更为繁琐。在拜堂的时候;佟月娘只看的地上脚丫双双,却没听到声音阵阵喧哗,正感觉怪异时;两个人抬着一个身穿大人衣的男人走了过来。
落地的那双脚上绑着一根粗麻绳,佟月娘怔了怔,这成亲弄的跟绑架般。
三拜之后,她被引入了新房,紧接着就听的一声脚步声,不一会一个身影落在了自己身边。
喜娘连吉祥话都没说几句,匆匆撒了写枣子桂圆的就和众人退了出去,然后一阵落锁的声音。
佟月娘静静的坐在床沿上,等着对方来挑喜帕。只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走,大红盖头依旧稳当当的盖在头上,身边的新郎没有任何的行动。
“咳咳。”佟月娘故意清咳几声,提示对方还有自己这个新嫁娘等着掀盖头。
时间再一次流逝,屋内除了两人的呼吸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夫君,该掀盖头了。”这一次,佟月娘直接出声,也不管合不合规矩,她等着若再不出声就直接掀了。
“阿弥陀佛。”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只是那句佛号却在这个大红的喜房内显得滑稽。
佟月娘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压着嗓音装娇羞道:“夫君,请掀盖头。”
齐安易在佟月娘喊出夫君的时候,赶紧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起来。
嗡嗡如昆虫的念佛声,让佟月娘一阵无语,还真是唐僧第二啊,坐怀不乱。
“夫君若是不愿意,那妾身就自掀了。”说完也不等回应,不过也不会有什么回应,除了那听不懂的嗡嗡声。佟月娘掀开盖头,总算眼前不再红红一片。
她先是打量了一下屋子,房间不算小,但没佟一齐的屋子那般大,格局是常用的三间格局,厅堂,暖阁书房,和现在所处的内室。
三间都用深色梨花木的拱门隔开,每一道门上都有珠帘挂着,此时到处一片大红装饰,满是喜气洋洋,除了身边这个念佛的男人。
收回视线,佟月娘转头看向仿佛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新郎。头发只有寸短,很像现代人的平头差不多,面色白皙,是她见过的几个男人中皮肤最白的,双眼闭着看不清形状,但是那浓密的睫毛却让她很是羡慕,简直像洋娃娃般。挺直的鼻梁下是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你端坐念佛的姿态,就算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也能让人感受到一股由内而发的沉静。
这个男人还真像误入凡尘的仙人,纯的不沾一丝烟火味道。
在没进入游戏前,月娘最不看好的就是这样的男人,感觉除了好看就没有别的作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怎么看都不是个居家过日子型的。不过却不想自己最不好看的,反而成了自己的丈夫。
轻叹了下气,还真是世事难料。
起身走到点着蜡烛的桌前,背对着新郎拿起酒壶晃了晃,先倒出一杯,然后再从袖口拿出早先藏好的药,全数倒入酒壶里,再次晃了晃,倒入另一杯。
“夫君,咱们该喝交杯酒了。”葱嫩的手在描红的酒杯下显得更为白嫩,佟月娘挂着娇笑软软的把身子依偎过去。
只是不等她沾到他的身,对方便往旁移了移身子,依旧一副入定的模样。
佟月娘好笑的维持着那歪斜依靠的样子,心里大汗,为什么她觉得她此时就是那个绑架唐僧欲求行欢的妖精。
“夫君……”软软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会不等她有所行动,对方就先站起来,对着她的方向念了声‘阿弥陀佛’
“施主,请莫再喊小僧为夫君。”
佟月娘哑然失笑,把手中的两个杯子往床沿一放,跟着也站了起来,盯着那张至始至终垂着头没看她一眼的脸。
“夫君说的好笑,洞房花烛夜我不喊夫君喊什么,难不成喊您大师?小师傅?还是……”说着佟月娘佯装掩嘴笑了几声“虚空哥哥?”
这几句调笑又惹得齐安易一阵的阿弥陀佛,佟月娘一阵无语,也不再装着娇羞,淡淡的看着对方轻道:“虽然出嫁时你的情况家人已跟我说过,虽然你一心向佛,但现在你我即为夫妻那也便是一种缘分,为何不顺着这缘分过下去,非得似这般拧着。”
齐安易又是一声阿弥陀佛,好似当和尚的特别喜欢说这句话,难不成是佛家的口头禅吗?佟月娘心里嘀咕,面上却一脸的从容。
这是齐安易今晚第一次抬头看自己的妻子,佟月娘静静的立在床边,大红的衣服、大红的床幔,衬着那白皙的肌肤细腻如瓷,柔美的灯光下,那双乌黑幽深的大眼,似含笑似狡黠的望着自己,唇边那淡淡的笑,弯弯的像夜空上皎洁的上弦月,似乎多笑一笑就能把人的魂勾了去吧。
齐安易急急的垂回视线,脸上涌现一抹愧疚,这般好的人儿却因着自己要葬送这些年华。
“是我对不起女施主,小僧一再的反对,却……哎……若女施主愿意,小僧愿放施主离去。”
佟月娘轻哼一声:“离去?夫君说的离去可是指休弃?”
“不不……”齐安易急急摇头“我已对不起女施主,又怎敢休弃,是和离。”
“哈……夫君可真是好人,这新婚当晚就跟我谈和离之事,难不成是嫌弃我嫁过人被休,所以才拿这个给予我难堪,若是如此,我也不用让夫君休弃,我这会便立刻悬梁自尽,免得新婚被休回家,给娘家抹黑。”说完佟月娘也不等齐安易有反应,急急的就去翻箱倒柜,拿出一匹绸缎,扯出几米布就往梁上甩。
齐安易反应过来赶紧阻止,拉扯间佟月娘顺势倒进他的怀里,下手邪恶的在他胸口摸了几把,不想才没几下,身子就被对方重重的推倒在地。
“哎呀——”声音喊得娇俏,可这疼确是实实在在的,这死家伙还真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
佟月娘索性赖在地上抽抽搭搭的假哭起来,边哭边往齐安易那边张望。
这个男人一脸内疚却又防着男女之别,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
佟月娘见状心里暗叹一声,纯情的男人真没安全感,若今日这般做戏的是她人,说不定这家伙也会同样上当的。长的好看还没防人之心,以后进入了世俗还不是被女人吃的死死的,说不定烂桃花一个接一个的开呢。
暗自摇了摇头,佟月娘有扬声哀嚎了一声,可怜兮兮的望着齐安易:“夫君要是担心触碰到我,大可那这绸缎递给我,你扯着布的那一头便可拉我起来。”
齐安易一听忙露喜气,弯身捡起那屁被丢在地的绸缎递给佟月娘,然后微微使力的就拉着对方离开了低。
佟月娘呲牙咧嘴的揉着屁股,齐安易见了耳朵微红的别过脸,再次念着阿弥陀佛。
佟月娘侧坐在床边,看着傻傻站着的齐安易,心里暗道,碰到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还真是什么手段都是白搭,果然还是得靠药啊。
“夫君,多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当救救我的命,我已被休一次,若这次依旧被送回娘家,那等着我的便是死路一条。”诱惑不成,就打苦命牌,不信你这自语菩萨心肠的和尚不上当,佟月娘在心里冷哼。
果然齐安易听的心里动容,迟疑了下道:“你……你为何被休弃。”
问的好,佟月娘在心里道,就怕你不问这个。伸手拭了拭眼角不存在的泪,佟月娘开始神情并茂的说起那小三得意正室苦逼的日子,其中还自己加进去很多以前看过的小说渣男贱女的情节,真是闻着伤心听着流泪啊。
齐安易之前还防备的神情,此时早已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因此你若与我休弃,我哪还有颜面回到娘家,定是立马自尽。”
“我……我……”齐安易艰难的开口;结结巴巴道“我……我是要回寺庙去的,你若跟着我,那……”挠挠头,犹如守寡这几个字,他一个和尚怎么也说不出口。
佟月娘吸吸鼻子,佯装哽咽道:“只要你不休弃我,我愿意安安分分呆在府里,和你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以后你想要回寺庙继续出家,我也绝不反对。”
齐安易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望进佟月娘的双眼,里面一片清澈。
“你……你真愿意和我作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28悲催的洞房
佟月娘重重的点点头;心道,那也要看你呆会是不是能忍的住。
良久,齐安易点了点头:“那好,那这样吧。”
佟月娘心里一喜,赶紧拿起床沿上的两个酒杯,只是入手的时候却忘了哪一杯是下了药的。
愣了片刻;终于决定重新倒上,因此这会不管谁喝哪一杯都是下了重药的酒。
“那请夫君和我喝完这交杯酒吧;不管怎样这仪式还是得完成的。”走到齐安易面前,佟月娘脸上一片坦然;跟之前故意做作的娇羞完全不一样。
“这……小僧不喝酒的。”齐安易迟疑的没有伸手。
佟月娘眼神猛的黯然:“这咱们的交杯酒,妾身都成全夫君,难道妾身这一点点的心愿;夫君都不愿意成全吗?”
齐安易为难道:“要不以茶代酒吧。”
佟月娘举着酒杯的手停了停,而后颓然的放下,转身以无比凄凉的嗓音轻道:“算了,我就是没福命,第一次嫁人不被夫君所喜冷落多年被休,第二次连个好念想的开始都没有……”
齐安易在她后面伸手又缩回,表情举棋不定。
佟月娘放缓脚步的走着,心里不住的喊着,快叫住我快叫住我。
只是等人都到了桌前,那该死的声音都没有再响起。
恨啊,气啊,佟月娘真恨不得拿酒壶对着他的嘴巴使劲的、全部的都给灌下去。这臭男人臭和尚,还慈悲,慈悲个屁啊,心硬的跟石头一样。
因怒气而微微颤抖的肩膀,从后面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和凄苦。齐安易双手紧了紧,终于下定决心:“拿来给我吧。”
第一遍,佟月娘因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而没有听到,当第二遍齐安易再次开口的时候,那种不敢相信的狂喜瞬间袭击她的心口,涌上她的脸颊,那样的浓烈而直接。
那一刻看着她那含笑的脸,齐安易忽然觉得愧对佛主的心少了几许内疚。
手轻轻的交缠在一起,两人均双双张口仰头。
佟月娘轻睁一只眼,待看到对方闭着双眼的时候,赶紧将嘴里的酒水吐在袖子上,厚重的嫁衣一下子把湿气吸了个净。
“咳咳——好辣……”齐安易第一次喝酒,一口干下去喉咙被呛的跟火烧般直咳嗽。
佟月娘见机,赶紧在茶杯里倒满酒水装作茶水递给齐安易。
对方不查一口全干了下去,等发现的时候,酒水以入了大半进肚里。
“咳咳咳……这是酒……”齐安易带着恼意猛咳了起来。
“哎哟,天啊……夫君,对不起对不起,实在酒壶和茶壶放的太近,我一急就给拿错了,我重新帮你沏茶。”佟月娘不等齐安易说出责怪的话,就可怜兮兮的自请罪,然后手脚利落的倒了杯真茶给对方,两三杯下肚后,齐安易总算不在咳嗽。
只是脸色却没之前的好,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对不起佛主之类的。
佟月娘看到他顺利喝下酒水,也不再弄出别的幺蛾子,乖巧的从柜子里拿出另一些床被,铺在屋内的榻上。
佟月娘弄完床铺后,就款款的走到齐安易身边,满意的看到他的神色开始有了变化:“夫君,现在时辰不早我就先歇息了。”
齐安易听的声音抬起头,这次的眼神比往常几次都停留的长。
佟月娘心里窃喜,面上却装着淡然福了福身后,便站在到榻前开始宽衣解带。等到衣服剩下薄薄的里衣后,佟月娘才像刚发现般轻喊了起来:“哎呀,都忘了先卸掉霞冠了。”
软软的声音让齐安易心中臊动了一下,垂下头尽量的不往那边看,双手合十的继续念那静心的佛经。
佟月娘瞥了一眼,嘴角邪魅的笑了笑,轻移莲步走进床沿,声音低低道:“夫君,可否帮妾身解下霞冠。”
齐安易蠕动的唇顿了顿,随后慢慢睁开眼,眼前的佟月娘,月白色的里衣,领口松松的开着,大红的肚兜正明晃晃的跳入眼帘,那细白的肌肤在红艳艳的肚兜下,显得尤为的透明。
齐安易俊脸一红,从没有如此近距离看过一个女子身体的他,此时万分的羞愧,嘴里不断的念着:“色既是空、空既是色、色不如空、空不如色……”
佟月娘听的一阵好笑,面上却一副无辜的望着他:“夫君,要是妾身不解这霞冠,就不能睡觉了。”
齐安易听着那娇憨的声音,垂敛的眼皮动了动,双手合十闭着眼颤声道:“女施主可唤婢女进来伺候。”
佟月娘白了眼娇俏道:“夫君难道不记得喜娘出去时已把大门锁了,不到天亮怕是不开门的了。”
齐安易脸再次红了红,喜娘这样举动的目的就算他再不懂俗世也是心里清楚了。想到这脸仿佛更红了,心中的那股臊动也似乎更厉害了。
咽了咽口水,齐安易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双腿,勾股间那地方仿佛有万只蚂蚁在爬般。
佟月娘心中暗喜,走进一步神色似关心的伸手摸向齐安易的脸:“夫君,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喝醉了?”
“喝醉?”齐安易抬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迷茫。
“嗯,妾身有次贪杯多了一些,就跟夫君这般脸色通红,全身发热,还……还手脚都似无力般的酥软……还很想……很想……”
“还很想什么?”齐安易迫不及待的询问,声音因情、动而显得异常的沙哑。
佟月娘垂了垂头,侧着脸把那细白的脖颈对向齐安易“还很想……”
“想什么……”齐安易迫不及待的问出来,声音大的有些出乎他自己的意料。
此时药性已开始发作,齐安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