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怡的脸色顿时惨白如纸,她怔怔地问,“你……你胡说什么?什么红杏出墙,什么对你动手,黎可人,你别以为你是太子妃就可以血口喷人。”
“哦?我血口喷人?”
扬眉,优雅地在一张红木椅上坐了下来,黎可人的黑眸亮晶晶的,呷着促狭的笑意,她掩嘴笑道,“柳湘怡,那你说说,这男人三番四次出现在你的寝室里是怎么回事?”
“什么……什么三番四次出现在我这里?黎可人,你少诬赖我,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柳湘怡把脸一横,眸底火苗跳跃。
一紧张,她的腹部也隐隐坠疼,她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肚子,极力让自己淡定下来。
“不认识啊?”黎可人好整以暇地弯了弯唇角,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扣上了光滑可见的桌面。
不得不说,这个柳湘怡真懂得享受,就是这一套家具都不比她和蓝一鸣寝室里的差多少。
只可惜呀!这女人的好日子是到头咯!
她微微笑道,“他好像就叫阿詹吧?柳夫人在这太子府里也住了几年了,怎么会连府里的护卫都不认识呢?看来你这记性还不如我呢!”
“你……”柳湘怡愤懑地瞪着黎可人那一副慵懒的模样,她眼里那抹洞悉一切的光亮让人心底发慌。
她悄悄地睨向被两把大刀架着的阿詹,眸光一闪,随即气恼的走了过去,“啪”的一声火辣辣扇到了男人黝黑的脸上,怒斥,“该死的□□,本夫人的柳苑是你们这些护卫随随便便就可以进来的吗?说,你偷偷摸摸地混进来有什么企图?”
“……”阿詹的眼眸一眯,眼里隐隐跳跃着一簇可怕的火光。
柳湘怡的那一巴掌可真不轻,饶是她皮肤黝黑还是盖不住那红红的五指印。
阿詹的脸上是热辣辣的疼,这一巴掌不但打偏了他的脸,更激起了他心中对柳湘怡的鄙夷。
但,现在不是和这个女人计较的时候。
眼眸微微眯起,他死死的盯着这个善于演戏的女人,唇角呷着一抹坏坏地笑意,声音却是唯唯诺诺的,“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小的只是路过,正好看见夫人苑里有黑影掠过,小的以为那是宵小作怪正想帮夫人抓住他,哪里想到,太子妃就带人冲了进来,反而把小的当成了那宵小。”
☆、捉奸
“哦?这么说你是被冤枉的?”柳湘怡的眼神躲闪,被阿詹那可怕的眼神吓得心底哆嗦,却还故作镇定地和他一唱一和。
“是是是!小的是冤枉的,请夫人明察,请太子妃明察。”
说着,阿詹弱弱地在黎可人的面前跪了下来。
“啪啪啪!”黎可人笑意盈盈地拍手鼓掌,“不错,不错!这双簧唱的不错。”
“黎可人,你这是怎么意思?”柳湘怡的厉眸一瞪,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黎可人的身上早已经是千疮百孔。
“呵呵,柳湘怡,你自己白痴也就算了,但可别以为别人的智商和你一样低!”
黎可人勾唇一笑,那眼里的嘲讽不言而喻,在柳湘怡瞪圆的眼睛中,黎可人的素手一挥,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子被人押了进来。
“曾……”曾大夫?
柳湘怡的脑袋嗡嗡作响,一双妩媚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被带进来的老头。
黎可人轻叩着桌面,眯眼一笑,随而威严地问跪在地上的曾大夫,“你说说,你今天到太子府来是干什么的?这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当真是你的表侄女?”
“我……她……”
“表叔,做人凭良心,你可不能为了一点小钱冤枉了你的侄女啊!”
柳湘怡猛然往地上一跪,楚楚可怜地看着曾大夫。
曾大夫的眼神一闪,懊恼地对她叹了口气,“唉,柳夫人,您就别折腾老夫了!您怀孕的事情太子妃已经知道。”
“……”柳湘怡当场惊愕。
“柳湘怡,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黎可人挑眉,她倒是看看这个女人还想怎么狡辩。
“太子妃,你别听他胡说,我……我这表叔他又去赌了!对,他今天就是因为赌输了,没钱来找我要我没有给他,所以他就对我怀恨在心。黎……太子妃,姐姐,他这是在污蔑我的!什么怀孕,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柳湘怡慌了,急急摇头否认怀孕的事情。
黎可人好脾气地对她温婉一笑,问道,“他诬赖你?”
“对对对!”柳湘怡点头如蒜。
“柳湘怡,你刚才也说我无赖你呢。”
“……”
“哈哈哈,柳湘怡,我早就料到了你会耍赖了,不过,没关系,我们府里不是还有太医么?”
说着,黎可人的素手一举,事先等候在外头的龚太医也走了进来。
“黎可人,你……”原来早就有准备了。
咚咚咚,龚太医走路的声音细小如蚊蝇,可在这会儿柳湘怡的心里却像催命的钟声,每走一步都敲在了她的心砍上。
咚咚咚,放大瞳孔不安地看着龚太医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柳湘怡惊恐地摇了摇脑袋,“不……不是的,你别碰我,我没有怀孕……”
“来人,扶柳夫人坐到椅子上。”黎可人威严地吩咐了一声,柳湘怡的手那样四处挥舞根本就不能把脉。
“是!”
“黎可人,你不要太过分了!”被制服得动弹不得的柳湘怡气恼地大吼,她使劲地摇头想要挣脱,可却徒劳无功,反而,因为她情绪的激动,下身的胀痛越来越厉害。
☆、黎可人,是你逼我的
“黎可人,你不要太过分了!”被制服得动弹不得的柳湘怡气恼地大吼,她使劲地摇头想要挣脱,可却徒劳无功,反而,因为她情绪的激动,下身的胀痛越来越厉害。
“夫人请不要激动,你这样激动的情绪是会影响到孩子的。”
曾大夫忍不住出声提醒,却迎来了柳湘怡一个仇恨的瞪视,不禁把脖子一缩,不敢再出声。
“龚太医,怎么样?”
少顷,黎可人问把脉的龚太医。
龚太医战战兢兢地对黎可人行了一个礼,回答道,“柳夫人确实是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子。”
柳湘怡全身陡然无力,“……”
“来人哪,把这对奸夫□□关起来。等明日太子爷发落。”黎可人冷声吩咐。
“不,黎可人,你不能关我,这孩子是……是太子爷的!你这是嫉妒我!嫉妒我怀了太子爷的第一个孩子,你害怕你的地位不保就想害我!”柳湘怡一听黎可人要关她,顿时慌了,乱了!
她只想要狡辩,竟也没有去注意这话有没有可信度。
“哦?这孩子是爷的?”正欲离开的黎可人脚步一顿,好笑地看着狼狈的柳湘怡。
眸子里的洞悉让柳湘怡全身发颤,可,她现在只想活命,“对,没错,就是爷的,黎可人,你敢关我,太后不会放过你的。”
“哦,是吗?”黎可人懒懒一笑,“好吧,既然你说这孩子是爷的,那我们就请爷来确认一下如何?”
“……”柳湘怡懵了。
黎可人凑到柳湘怡的耳边,继续慢条斯理地问,“爷喝醉酒是前两天晚上的事情吧?怎么,他前两天晚上才来就能让你怀上了一个多月的身子?”
黎可人的话把柳湘怡的狡辩堵得死死的。
任谁都知道,除了那个酒醉的晚上,蓝一鸣一直都是在潇湘苑过夜的,她就是再能狡辩,再想胡扯也没有理由。
“……”再无借口可以反驳,柳湘怡两眼陡然变得通红,眸中厉色一闪,她的两手猛然多了一道青色的光球,“黎可人,是你逼我的。”
她阴狠的瞪着黎可人的笑脸。
猛然,光球击出,措手不及地袭上了黎可人那张可恶的脸。
黎可人的身子往后一倾斜,倒也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的柳湘怡还有这本事。
身子随机应变地躲开了柳湘怡的杀招,黎可人双手握拳,用现代功夫迎上了柳湘怡的攻击。
潜意识里,她不想动用灵力,不想伤害了这贱人肚子里无辜的孩子。
可,柳湘怡却杀红了眼,全然不顾身体的不适。
她只知道,怀孕的事情被黎可人拆穿了她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她就是要死也要拉上这个害死她的人当垫背。
“贱人!我要你陪葬”她咬牙一声怒吼,双掌击出的青光阴森如魔鬼般犀利。
也不知道她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功夫,竟招招都是刁钻狠辣的。
“啊啊啊……”
一时之间,房间里那些无辜的丫环们吓得抱头鼠窜,那两个架着阿詹的护卫也被柳湘怡疯狂地打法吓到了,不由得怔在了当场。
☆、一个都不准走
一时之间,房间里那些无辜的丫环们吓得抱头鼠窜,那两个架着阿詹的护卫也被柳湘怡疯狂地打法吓到了,不由得怔在了当场。
柳湘怡的房间虽然很大,但打起架来场地还是不够的,那些人逃来窜去的很危险。
“你们出去。”为防止伤到无辜,黎可人厉声吩咐大家赶紧离开。
“想走?”柳湘怡的眼睛一眯,仇恨地瞪着这些刚才都在看她笑话的人,“一个都不准走!”
青光袭过,房门倏然紧闭。
黎可人的眼眸一眯,虎爪迅猛地钳上了柳湘怡的肩头,制止她疯子一般胡乱攻击人。
同一时间,阿詹见情况不对,趁两个护卫怔愣的那一秒功夫也甩开了他们的钳制,身形一晃就要从窗户飞出去。
“站住!”黎可人眼疾手快,手臂一震,两条火红色的赤练从她的手背上飞奔而出,哧哧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了阿詹和柳湘怡的身子。
顿时,阿詹的身子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柳湘怡这个疯女人也动弹不得了。
黎可人不禁在心中赞道,这两条赤练果然是好东西,比《西游记》里黄金绳还要好用啊!
冷眼扫过那几个没用的护卫,黎可人冷冷地走到了柳湘怡的面前,一看她被血染红的裙子,她怔愣一下。
柳湘怡顺着她的目光低头,这才发现下身的不对劲,一时间,又向疯子一样疯狂地尖叫了起来,“啊啊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黎可人,你杀了我的孩子……”
“……”曾大夫对着她摇了摇头,自作虐啊!怪谁呢?
阿詹的眼瞳一缩,死死的盯着柳湘怡血红的裙子,“……”
他今后要依仗的荣华富贵没有了!
这认知让他也疯狂了起来,他怒吼一声妖女,身子往前一倾想扑上黎可人,可,他身上的赤练又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他的身子往前倾不到一寸的距离,绑在他身上的赤练把头一昂,嗤啦一声就将他那雄健的肌肉给撕下了一块。
鲜血顺着他的胸膛猛然喷出,触目惊心。
“啊……”阿詹疼得直发抖,低头,看着紧紧绑着他的赤练,他的眼里盛满了恐慌,“妖女,你养的是什么妖兽?”
“你说呢?”黎可人把唇一抿,深幽地眸光落在赤练的身上,不知是她多虑了还是怎么,她总觉得近些日子这两条赤练嗜血了许多。
拧眉,她不喜欢赤练这么残酷的模样,不过,她也没有同情阿詹的道理。
她冷冷地瞟了一眼因为小产而眸光呆滞的柳湘怡,冷声吩咐,“先把他们关起来。”
蓝一鸣被皇帝招进宫了,所以,等他回来了再处置这两个人吧。
……
这头,蓝一鸣被皇帝招进宫里,原本以为皇帝有什么紧急要事要和他商量,没想到理由却是擎海国的乔里那公主昨日被蛇妖吃少女的事情给吓到了,今日精神恍惚,擎海国国王恳请皇上下旨招蓝一鸣进宫来相陪。
当蓝一鸣听到这个理由的时候,他的唇角一抽,俊脸凝上了一层寒霜——陪陪陪!他蓝一鸣什么时候成了三、陪了?
☆、可惜,可惜了啊
当蓝一鸣听到这个理由的时候,他的唇角一抽,俊脸凝上了一层寒霜——陪陪陪,他蓝一鸣什么时候成了三、陪了?
陪逛,陪吃,现在还要陪她无聊?
门儿都没有!
他冷冷地睨着皇帝,“父皇,这等事情儿臣想其他兄弟会更乐意去做。”
“朕知道,可是,乔里那公主就只想要你一个人陪。看样子,她是选定你了。”
冷嗤一声,“儿臣没空!”
冷冷地说完这句话,蓝一鸣一个转身就往殿外走。
“太子!你……”皇帝的话还没有说完,蓝一鸣的身形一晃,那颀长飘逸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夜幕中。
皇帝气急,这个小子今日太不给他面子了,可,他又不能将蓝一鸣如何。
蓝一鸣回了府,大脚还没跨进潇湘苑的拱门,就见黎可人和银月从远处走了过来,俩人稀稀疏疏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么晚去哪里了?”他淡声问。
冷硬的唇角在看见黎可人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向上扬起。
银月一见蓝一鸣,请安后投给黎可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之后就乖巧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去,留给他们一个清净的二人世界。
黎可人的唇角微扬,促狭地绕着蓝一鸣转圈圈啊转圈圈。一边打量着他,一边很是扼腕地摇了摇头。
“啧啧啧,可惜!太可惜了!”
“呃?”可惜神马?
“唉,果然人不可貌相啊!”扼腕地叹了口气,黎可人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吐出一句话之后,转身就要走。
“可惜什么?”蓝一鸣的长腿一迈,手臂一捞,轻轻松松就将调皮的小身子捞到了他的胸膛前。
一双璀璨的黑眸幽幽地看着她。
“……”黎可人沉默地盯着蓝一鸣的脸又是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打量,半晌,她又摇了摇头,“唉,可惜人不可貌相啊!”
某男黑线。
“黎可人,说人话!”蓝一鸣的眼睛一眯,拒绝再听到莫名其妙的“可惜”。
某女乖乖地把嘴巴一撇,一双清澈的美眸深沉地看进某男的眼睛里,“爷,您的小妾柳夫人怀孕了,他说孩子是你的!”
“啊?”搂着她的手臂猛然一僵,蓝一鸣怎么也没想到黎可人无厘头一阵叹息之后说的是这个。
他冷不丁地嗤笑道,“女人,我每天晚上睡在哪里你是最清楚的。”
“嗯,可是,你前几天喝醉了不是没有回来么?”某女眨巴眨巴眼睛,眸子里的神色让人费疑猜。
“女人,你很该打!”
蓝一鸣沉了声,一个巴掌作势就要往黎可人那翘挺的小屁屁上拍去。
黎可人的身形一闪,滑溜地溜出了他的禁锢,指着他的鼻子笑道,“好啊!蓝一鸣,你对老婆不忠还恼羞成怒了!”
“是啊!那你想怎么样?”
调皮的坏女人,明明就知道他那天没有兴趣干坏事,这会儿居然还拿来借题发挥取笑他了。
该打!真真该打!
某男的眼神恶狠狠地瞪向了某女绵软的小身子,虽然现在他是“打”不了她,不过……
☆、被甩的都是垃圾
某男的眼神恶狠狠地瞪向了某女绵软的小身子,虽然现在他是“打”不了她,不过……
某爷笑了!笑得邪魅,笑得猥琐!
“喂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