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坐定,艳娇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赞扬道。
林玉珍噗笑一声,瞧着艳娇那炽热的目光,好笑的说道:“不过是这道曲子弹得多了。难免熟悉一些,你让我弹别的曲目,你就不会再说这话了。走,后面的不看也罢,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的聊聊。”
艳娇也是展目一笑,看来这珍玉果真只是觉得好玩,哪有上场之后马上离开的道理,竟不愿意等结果名次出来。
马车在众人的注目中缓缓的驶离了比赛的现场,朝刚刚刘恒所站的方向走去,待走到之前刘恒所站的地方。却早已经没了人。林玉珍眉头微蹙,艳娇见此,也扭头朝车外看了一眼。“珍玉在找谁?”
林玉珍摇摇头,娇艳也不再多问。
朝芜琴微微的示意了一下,马车来到悦来客家。
二楼紫竹轩内,艳娇与林玉珍相对而坐,望着马路上因今日的才女比赛而显得有些冷清的寥寥几人。都没有说话。艳娇不说话,是在等。等林玉珍先开口。而林玉珍不说话,也是在等,等一个人。
半晌后,一人推门而来,正是刘裕。刘裕进得屋来见到艳娇,微微一笑后,落于林玉珍侧边:“听说你去参加了才女比赛?”
林玉珍挑挑眉,看着刘裕,那眼中明明白白的写着,我就是去参加了,有什么意见吗?
刘裕苦笑着摇摇头,指了指艳娇,“不给我介绍一下?”
林玉珍眼中精光一闪,刘裕见此,暗道一声遭了,还来不及反悔,林玉珍已经开口:“我可是记得某人风流倜傥的名声可不是白得来的,我还听说,某人被京城中人封了一个‘风流三公子’的名号。”
刘裕表示无奈,看向艳娇,也不再装作不认识了,点头微笑着打招呼道:“艳娇小姐,好久不见了。”
艳娇在刘裕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他,见他朝她使眼色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也默默的配合。看到他对这个刚认识的林珍玉一副小心翼翼的讨好模样,心中也就有了计较。
“是好久未曾见到三皇子前来宝月楼来找艳娇了,三皇子近来可好?”心中有个计较,艳娇眉眼亦是一亮,装作很是惊讶的表情开起了刘裕的玩笑。
刘裕见林玉珍骨碌着眼睛朝他与艳娇暧昧的来回打量,忙嘿嘿一笑,转移话题道:“你们俩是如何认识的?”
艳娇与林玉珍对视了一眼,将头一撇,都望向窗外,不理会刘裕。
刘裕摆摆手,投降道:“好好好,今日这顿饭我请客。芜琴,你去点菜,想吃什么尽管点,不必替我省银子。”
芜琴笑眯眯的道了一声好,林玉珍与艳娇相视而笑,又回过头来。
刘裕苦着一张脸:“本还想来蹭一顿饭,哪想饭没有蹭到,还赔了本。”
屋里的人哄堂大笑。
等笑声停下,刘裕见着林玉珍心情不错,“你们从云城是走的哪条路,为何二哥一路追到,却连你们的一丝踪迹也未找到?”
早在刘裕如此讨好林玉珍的时候,艳娇已经看出了林玉珍身份的不简单,能与三皇子平起平坐,且还如此忍让的人,其身份就是想简单,又能简单到哪里去?
现在又听到刘裕说什么二哥,倒是有了一丝丝的惊讶,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刘裕的二哥,现在的静王所娶的王妃的名字就叫林玉珍,而对面的女子叫林珍玉,她不相信这两人没有一点的关连。但无论她如何想,也没有往林玉珍就是林珍玉上想过。
原因就是刘裕与林玉珍的亲密上。
林玉珍扫了一眼对面的艳娇,并没有解释自己等的身份。海棠站一边正在泡茶,听见刘裕的话后,轻声笑了笑,见刘裕看过来,又才说道:“我们与王爷走的是同一条路呀,只是王爷着急着往前走,没有注意到我们罢了。”
刘裕见海棠说得轻松,他二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会不清楚。想了想,唯一的解释便是她们三人换了另一副模样的装扮,想来身边跟个芜琴,江湖上一些改变人气质与形象的事,也不是有会的可能。
想通了这些后,刘裕笑着朝林玉珍竖了个大拇指:“二哥要是知道你们与他走的同一条道,或许还曾并肩走过,定会恼怒异常,想想,二哥是个多么骄傲的人,竟然被你们这般的耍了,要是我,都不甘心,便莫说是他了。”
林玉珍微微的怔了怔,看着刘裕:“你们全都回来了?”
刘裕点点头。
话说一顿,看着艳娇被晾在一旁,刘裕笑着问道:“艳娇小姐也去参加这才女比赛了?”
艳娇点点头,刘裕见她点头,笑着说道:“艳娇小姐才艺无双,去参加比赛定会夺个第一回来。听说今年夺得第一的人奖金可是十万两的黄金,如此,我到要先恭喜艳娇小姐,重新获得自由身了。”
艳娇噗哧一笑,戏谑的看着刘裕道:“你会这样说,那是你没有听过珍玉的琴声。”边说,边朝林玉珍看去。刘裕听艳娇唤林玉珍珍玉,也不揭穿,挑眉问道:“怎么说?”
“你是知道我的,于琴一道,我向来自傲,今日可是输在了珍玉手上。至于自不自由身,我到是并不在乎,能在比赛中认识珍玉,比夺得那第一名,可值算多了。”
听艳娇这般说,刘裕的好奇心可是更强了。他是在早些时候听说过林平侯府的大小姐才貌双全,但从来没有听过她弹琴什么的,一直也就不放在心上,今日听艳娇这样一提,不免有些心痒难赖起来,眼含期盼的看向林玉珍。
艳娇捂着嘴轻笑,边她也很想再听林玉珍再弹一曲,不奈她不愿意,且看这风流的三皇子有没有办法引得她再动手奏上一曲吧。
几人正在包厢内说笑,那街上突然的就喧哗了起来,原来是上午的比赛已经结束,嘈杂的声音迅速的恢复了京城的热闹。
几人临窗而坐,此时下面的议论声,很好的被传到屋内几人的耳中来。
“那宝月楼的艳娇姑娘真不是盖的,长得真是好看,要是我能。。。。。。嘿嘿嘿嘿”
“要我看,还是那唤作林珍玉的小姐长得更美一些,那淡傲优雅的气质,只有出身大世家的小姐才有。”
“可不就是,原先我还以为艳娇小姐就是此次琴这一项比赛的第一了,没想到冲出一个林珍玉来,果然,第一就这么被她给抢去了。”
“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抢,珍玉小姐那是靠真本事夺得的第一,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什么人儿呀真是的。”
“你特妈说谁呢?老纸就喜欢说抢怎么啦,你有意见?”
“靠,就对你有意见怎么啦?你瞧瞧你这蛮横样子,也佩提珍玉小姐?”
这边几人还没有吵完,那边又开始了。
“本少爷觉得这界的才女比赛真是不错,宝月楼的艳娇,啧啧啧,那身段真是没话说,什么时候少爷我也去宝月楼去转转,找艳娇吃顿饭,聊聊天去,嘿嘿嘿嘿。”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第113章 赌博(第二更到~)
“除你妈个头呀聊,艳娇是我的,你是个什么东西。”那自称本少爷的男子淫荡的笑声还没有落下,身后钻出另一人来,直接就是一拳打在那称本少爷的男子的脸上。
“啊,你敢打我,吴得全,你特妈的敢打我~!”
被唤吴得全的男子上前来又是一脚:“你个肾虚公子,老纸打你怎么啦?”
“你才是肾虚公子,你们全家都是肾虚公子。”被吴得全当着街上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他的隐私,不禁急了,一急想也没想的就还了回去。
吴得全也不是好欺负的,大手一挥,朝周围看热闹的人大声说道:“来来来,让本少爷给大伙儿说一说,眼前这位梁有才梁公子,人称肾虚公子的梁公子,家有妻妾二十一人,夜夜红浪翻滚,现年不过二十有四,已经是京城出了名的肾虚达人。”
梁有才脸红脖子粗的朝吴得全吼道:“你胡说。”周围看热闹的人哄声大笑起来,看梁有才的眼光可比堪比看动物园里的猩猩。
吴得全见梁有才吃鳖,得意的大笑道:“艳娇姑娘这般绝世的人儿,你们说,会不会喜欢肾虚公子?”
“不会。”跟在吴得全身后的家奴齐声大吼着回答。
“吴得全,你别欺人太甚!”梁有才脸上青红交接,眼神怨毒的盯着吴得全。
吴得全张狂的轻哼了一声,抱臂挑衅道:“我就欺负你了,怎么滴,你咬我?”
“你~!哼,咱们走着瞧!”梁有才见周围人看热闹的看着两人,冷哼了一声,手一挥。带着几个家奴狼狈的逃了。
吴得全见此,仰天大笑着朝梁有才的背影道:“我好怕怕哟,别让我等太久哦。”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惹得围观人群的一阵大笑声。
林玉珍几人都是很感兴趣的瞧着这街上的一幕,等到人群散去,林玉珍才回过头来看着艳娇道:“艳娇名声可是大噪呀,瞧瞧这街上的人儿,可都是为着艳娇打架呢。要是他们知道他们彼此争夺的艳娇姑娘就在这里看着他们,不晓得会不会闹得更激烈一些?”
艳娇听着林玉珍取笑她,也不示弱的道:“珍玉刚刚有没有听到,琴之一项比赛。你可是夺了第一名呀。要说这名气,我这个第二怕是盖不过你这个第一吧。”
“好了好了,你们俩就不要互相推崇了。等吃完饭,我带你们去找好玩的去。”刘裕挥手打断两人没完没了的互夸。
林玉珍与艳娇听刘裕说好玩的,都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他。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们便是,这么瞪着我做什么?这每年的才女比赛。可都是一项很好的赌博呀。等我们吃完饭,我带你们去瞧瞧今天的才女赌博。嘿嘿嘿嘿,你们也可以给自己压注哦。”刘裕贼眉鼠眼的在林玉珍与艳娇身上来回的打着转。
林玉珍一听赌博,果然也来了兴趣,“哈哈哈哈,好。一定要压注才是。”
有了别的目的,几人吃饭也快。待吃完饭出来,哪还有林玉珍与艳娇。五个风度偏偏的优雅公子哥,一人一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虽然日是冬天,手中拿着折扇未免多余。但在几人的手中却搭配的刚刚好。
大摇大摆的在街上溜了一圈,最兴奋的要数艳娇。平日里,她呆得最多的就是宝月楼,哪有这种体验。
溜了一圈后,几人朝一处小巷子里走去,在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子前停下。刘裕伸手在门上五轻两重的敲了两遍,门从里吱呀一声打开。
刘裕熟门熟路的进了大门,就朝左面拐去。
林玉珍跟在刘裕的身后进了院子,见院中所种全是大棵的树木,间或能见到几束装饰用的花草。刘裕左拐的方向是一条长廊,上得长廊,又走了大概半柱午的功夫,隐隐有鼎沸的人声传来。
待走得近了,才发现这人声是从一间大屋像是殿之类的传出。刘裕快走几步,进入那大殿,只见殿中起码有几十上百的人。见到刘裕几人,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各做各事的回到赌桌之上。
林玉珍好奇的上前走到一桌赌桌前,见一人拿着一个白瓷罐子,罐子里不知道装得什么,摇得乒乓响,摇了大概十来下后,一把扣到桌子上,桌上的人便将金银朝三个地方放去。林玉珍这才见到,桌子上放金银的方向还刻着字,分别的刻着大,和,小三字。
等再没有人扔银子后,那摇罐子的人,将罐子抬起,露出底下六颗玉质的四方形的东西来。只见那玉质的四方东西各个方形都刻有圆点,按目前能看到的点数来猜测的画,大概刻着的是一到六个圆点。
现在那六个玉质四方形的东西最上面一层分别露着的是三点、二点、四点、四点、五点、一点,林玉珍还没有搞明白,那些投大的人就将投和的和投小的人的银子捞了过去。如此,看了两三回,林玉珍也算是看了个明白。
见这玩意全凭的是运气,毫无技术含量,林玉珍摇了摇头,又走了开去。
连续几张桌子玩的都是这种东西,林玉珍一桌呆一会,换了好几桌才见到另一种玩法。
这一张桌子上玩的是木牌,木牌削得很薄,上面也刻着一些数字,由一人发牌,每人发三个木牌,本个木牌加起来数字最大者获胜。
林玉珍也跟着坐下玩了两把,两把都输掉后,便收了手。
抬眼寻了刘裕后,催着他问那赌关于这次才女比赛的地方。刘裕见她对这外面的赌博不感兴趣,笑了笑后将芜琴艳娇几人找过来,一起又向这大殿最里面走去。最到最里面,只见当中一个小门,两个胡须大汉守在门口,目露凶光的看着周围。
刘裕上前递过一个玉牌,那两个大汉才让开路允许了几人进去。
进去之后与外面又是另一翻天地。外面是一个大殿,摆着各式各样的赌博,而这里面都是一间一间的小房子,小房子有开有关。林玉珍跟在刘裕后面进了一间开着的房子,房子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圆木桌,还有五张与桌子同材质的椅子。几人一人选了一把椅子坐下后,这房子也差不多满了。
随后推门进来一个清俊的奴才,有礼的替几人泡了壶茶并给几人一人倒了一杯后,又退了出去。
过不多久又进来一个人,这人一进来,就笑着向刘裕打了个招呼,并朝林玉珍几人点了点头。
刘裕直接朝那人开口要求道:“我们赌这次的才女比赛。”
那人眉眼笑眯眯的点点头说道:“这可是个大赌,你是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的,少于五千两,是没有资格投注的。”
林玉珍心中暗赞一声:“好大的口气,少于五千两都没有资格投注。”
刘裕微微敛了敛脸上的笑,“放心,我哪次来不是投的大注。”
那人见刘裕眼中的恼意,正了正神色,扫了林玉珍几人一眼后又看向刘裕问:“这几位也是来投才女比拼的注的?”
刘裕点点头,那人眉开眼笑的朝刘裕说了一声:“几位请稍等,这可是一笔大生意,我得去请我们老板前来。”说罢,朝几人点点头,退了出去。
等那人退出去后,艳娇拉过林玉珍:“好大的口气,少于五千两都是没有资格的。看来,这里可是个比宝月楼都还赚钱的地方。”说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眉眼闪烁不定。
艳娇的话刚说完,林玉珍都还没来得及回话,门又一次被推开,这一次见来的人是一位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看上去温文尔雅,从外面看,全是一副书生的模样。如不是亲眼所见,林玉珍也很难想象有着这么一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