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见王月如不满的瞪着她,眼眶已经湿润,怕她再这样说下去,马上就要面临的就是娘的眼泪了,心下也知娘是为她好,赶紧出声道:“好好好,我说正经的。”取了手帕,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才接着说:
“阿恒不是没有理珠儿么,就算他真对珠儿有心,这一时半会的也不会采取什么行动。他想夺皇位,还得靠爹爹才行,他是聪明人,不会在这紧要关头做这些个糊涂事。再说了,就算他当真糊涂,女儿就给他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爹爹最是疼我,自然不会放任庶妹来争我这个嫡姐的宠的。”
一翻话说下来,虽没什么像样的办法,倒也分析得合情合理,只是这一哭二闹三上吊,听着就让人慎得慌,王月如赶紧打断她得意洋洋的表情,道:“停停停,珍儿,娘可就得你一个闺女,你可别想不开做甚么傻事,就算是闹也不可以,听见没?”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第17章 林玉珠喜欢刘恒
林玉珍翻了翻眼皮,见王月如又拿了锦帕准备抹泪,赶紧点头如捣蒜般答应了她。
她是真没有把林玉珠放眼里呀,从小她就见着她长大,她是什么样的脾性,她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的。虽然这次她出乎了她的意料,可也没让她有多惊讶不是?
她嫁给刘恒,是为了报仇,根本不会喜欢他,这对于她来说,林玉珠怎么样,根本与她无关。
只是,如果她真错了眼,林玉珠当真寻死觅活的要非刘恒不嫁,那她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谁也不能阻挡她复仇的脚步,哪怕那个人是她的亲妹妹。
想到此,执了王月如的手,斩钉截铁的保证道:“娘,您放心吧,我会把握住属于自己的‘幸福’的。”幸福两个字,她费了很大的劲,才让自己可以不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王月如得了她如此诚肯的保证,也放心不少,拍着她的手背,道:“珠儿这孩子,以前看着是个挺老实的,这次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做出了如此大胆的事情出来,你爹爹也很生气。按理,你们是姐妹,她就算嫁了二皇子,也没有什么,可她却。。。。。。哎!”
似当真说到了那伤心处,王月如的眼里再次蓄满了泪,一边用锦帕擦着一边继续说道:“你说这孩子,娘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原本还想着再过两年替她找个好人家,哪想着她、她竟然要去跟你抢二皇子,你说这,从小你对她最是好,她不懂感恩也就罢了,还想。。。。。。”
林玉珍打断她未说完的话,安慰道:“娘,我待她再好也抵不过她对二皇子的爱慕之情,看来,她当真是极喜欢二皇子的。可,我什么都能让她,唯独阿恒,不能。”
她的这话刚说完,原本关着的门被人从外推开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林玉珠踏进屋来,未语泪先流的急步跪在林玉珍面前,抽泣道:“姐姐既然从小都待珠儿很好,那请再对珠儿好一次吧。”
似是才认识她般,林玉珍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个一心护着的妹妹长这么大了,大得可以与她的姐姐抢男人了?
被林玉珍看得头皮发麻,林玉珠喏喏的垂下头,唤了声:“姐姐。”
“既然你还认我这个姐姐,那么就乖乖的收拾好情绪回去吧。”收回看着她的眸光,林玉珍淡淡道。
死咬着嘴唇,林玉珠倔强的抬起头,固执道:“我不,今日姐姐不答应,我就一直跪在这,直到姐姐,姐姐答应为止。”
“呵呵呵呵。”听了她威胁的话,林玉珍猛然笑出声来,撑过身子弯下腰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她的面孔,语气清冷的:“你喜欢跪在这,那就跪吧,正好,我也该去看看哥哥了。哦,对了,你千万别起来,说不得我过会儿回来,见着你执着的份上,答应了呢。”
话毕,站起身,朝王月如打了招呼,带着芜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淡淡的叹了口气,印象中的珠儿还是个懦弱胆小的人,事事都依赖着她,信任着她,没曾想,为了一个男人,她竟然变得如此大胆。
爱情这玩意当真害人不浅呀,先不说她自己,只看珠儿就知道了。
林玉珠再大胆也不会像这样突然就大胆的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这事,十成的,还是跟大姨娘有关。只是不知道,大姨娘这么及不可耐的让珠儿接近刘恒是为了什么?
“想什么这么出神,边我站在你面前来都未发觉?”正想得入神,突然跌入一个怀抱,被撞得鼻子生疼不说,连头都晕了。
揉着鼻子,含着眼泪花花,不满的对罪魁祸首质问:“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刘恒摊了摊手,委屈的答:“我哪知道你没有看见。”从他含着笑意的眼里不难看出,他就是故意的。
丢给他一个恶狠狠的眼刀,林玉珍气恼道:“等你下次想事情想得入神了,我也不声不响的站到你面前去,让你也试试这样撞得人有多痛!”
刘恒往她身边一站,比了比两人的身高海拔,摇摇头,叹道:“你是没这机会了。”停了一下,又在她胸前扫了扫,感兴趣道:“不过,或许可以试试。”
寻着他的目光往下看,林玉珍红着脸捂住胸,大声骂道:“流氓!”
听了林玉珍骂他的话,刘恒不怒反笑的又靠近她两步,用手紧搂住她的腰,阻止她后退。另一只手轻挑的抬起她的下巴,微眯着眼,低沉道:“你都骂了我流氓,如果我不做出点流氓的事来,怕是对不起你给为夫的这个称号。”
边说,脸慢慢朝她靠近,舌头还在嘴唇上扫了两下,以达到真正的流氓效果。
林玉珍吓得愣在他怀里,忘了反抗,随着他的脸越靠越近,本能的闭上眼睛,皱着眉毛鼻子,僵愣着一动不敢动。
他的呼吸已经扑在她的脸上,就在她认命的准备接受这个现实时,耳边突然传出他的大笑声,“看来,娘子是很期待为夫的吻呢,可惜地点不对,要不,咱换个地方继续?”
回过神来的林玉珍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左右看了一眼,见芜琴与柳依正低着头,从露出的赤红脖颈可以看出,刚刚她们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
尴尬的绞着双手,命令她俩:“刚刚,刚刚你们什、什么也没看见。不,是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不准去到处嚼舌根。”
说完,也没敢多看刘恒一眼,提着裙摆慌不择路的跑了。
直到晚膳时,林玉珍见林玉珠缺席,才猛然想起她该不会还跪在娘的屋子里吧?偏头朝王月如看去,见她暗暗跟她点头,哀嚎一声,林玉珍简直佩服她了,她当真以为跪在那不起来,她就会答应?
想到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某人,不禁转过头去狠狠瞪了他一眼。刘恒莫名其妙,无缘无辜的被瞪一眼,任谁也不会开心。
“怎么啦,我又哪里惹你了?”
刘恒突然的开口,引的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他们两人。偏偏他还跟没事人似的,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没事没事,我只是好奇怎么珠儿没在,呵呵呵呵。”林玉珍咬牙切齿的微笑着向大家解释。
她这一提醒,大家似乎才发现,竟然少了珠儿这个人,林玉珍下意识的朝花千语看去。
花千语先是一愣,眼中有得意之色一闪而过,后哀怨的对着林洛道:“珠儿大概还跪在姐姐屋里。”
林洛皱着眉头看向她,不高兴的问:“又是怎么回事?”
叹了口气,见做足了前戏,花千语又才幽幽道:“还不是那丫头不死心,说什么她姐姐说如果她一直跪在那不起来,等她姐姐再次过去时,就会答应她。”
林洛一拍桌子,怒吼道:“反了反了,我看她是活腻了,竟然敢违背我的意思!”话罢,就要叫人去拉了林玉珠过来。
花千语急急过去拉住林洛的手,叫道:“老爷,珠儿也是您的女儿呀,您怎么能这样对她。”见林洛无动于衷,又朝刘恒喊道:“二皇子,您快帮我劝劝老爷,珠儿是打心眼里喜欢着您的,您可不能眼睁睁的看她遭受皮肉之苦呀。”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第18章 南宫宓的发难
刘恒对于花千语的话理也未理,林玉珍虽然是嫁给了他,但林洛这个老匹夫却并未真的投靠于他,在形势未明朗之前,他怎可得罪林洛?
况且,林洛对于林玉珍的宠爱,那是有目共睹的,至于那个林玉珠吗?母亲的身份低贱,她的宠爱就高不到哪里去,如若是平常,她喜欢他,他宠幸了就宠幸了,现下。。。。。。他也是有那份闲心没那份能力呀。
花千语虽然不愿意,但见林洛与刘恒都不理会她,只好不甘愿的去求了林玉珍,“珍儿,你平常最是疼珠儿的,你给你爹爹说说,珠儿从小娇生惯养的,哪受得了这个苦。”
听花千语问她,林玉珍表示很无辜,抬起头来茫然的问:“关我什么事?”
“你!”花千语气恼,林洛她不敢顶撞,刘恒她不敢得罪,而林玉珍这个小辈竟然也这样明着欺负她,一时之间,怒发冲冠,指着林玉珍,道:“珠儿不就是喜欢二皇子么,自古姐妹共侍一夫的多了去了,凭什么到了你这里就是不行?二皇子还没说什么,你到是先嫉妒上了!珠儿就不会,还愿意尊你为正室,她只要能呆在二皇子身边就好。”
林洛在一旁气得是脸红脖子粗,颤抖着手指,“滚,马上给我滚!”
花千语不敢再继续说下去,掩面羞愧的急急离去。
待她走后,王月如又迎了刘恒重新坐下,林玉珍并没有就花千语的话而责问他什么,但刘恒知道,不管他有没有应答什么,这事,她肯定是放在了心上。
饭后,王月如拉了林玉珍回她住的院子,说是有事要跟她商量。
关起门来,林玉珍无奈问她:“娘,有什么事不可以等到明天再说吗?”
“珍儿,你爹爹下午跟我交待说,希望你还是尽快回宫去。你花姨娘也不知发了什么疯,非要珠儿也嫁于二皇子,说是姐妹共侍一夫,相互有个照应。这两日,已经到你爹爹那儿闹过好几次了,你也省得,花姨娘是青楼出身,那些三教九流的小动作防不胜防,你回了宫里,她见不着,自然也会消停下去。”
王月如也很无奈,这女儿嫁进宫,也不是能说回来就回来的,这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做人爹娘的,谁不希望女儿在家多住个几日,偏偏她却还得规劝着她早些回去。
林玉珍思索了下,同意了娘的话,答应明日一早就回宫。并约好,待一月后,刘恒正式入住王府之日,再回来看她。
第二日一早,刘恒与林玉珍在林府用过早膳后就告辞回了宫。
正当林玉珍往宫内赶时,坤宁宫中的南宫宓早已经气得拍桌子摔杯子了,新入宫宫妃,有谁才进宫几日就又回娘家的?且还回去不止一日!
更让她生气的是,出宫之前也未曾来向她打声招呼,说走就走了,连她这个做母妃和都还是从旁人口中得了消息,命人前去延曦宫确认后才敢相信,此事竟然是真的。
匆忙回了宫,林玉珍刚下马车,就有宫婢持了南宫宓的口谕,前来请二皇子妃即刻前往坤宁宫。
“不知母妃这么急找二皇子妃何事?”刘恒皱眉问那宫女,那宫女朝他施了礼,然后回答:“回二皇子的话,奴婢也不知。”
没过多为难她,刘恒回头对林玉珍道:“我和你一块儿过去吧。”
林玉珍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回延曦宫换了身衣裳才跟着那来传唤的宫女前往了坤宁宫。
坤宁宫里,南宫宓正闲闲的喝着茶,近段日子来贞元皇帝刘冲身子一日比一日差,皇后萧文婉萧氏已经下令禁止宫妃近身陪伴,只允白日里前往探望,这对于一向宠冠六宫的南宫宓而言,不异于夺权夺利,但奈何皇后位份比她大,且有皇太后在背后撑腰,只得作罢。
林玉珍前来先是按着宫规规矩的给她施了礼,才轻声寻问:“不知母妃寻珍儿前来有何事?”
南宫宓本就因为她没有说一声就回了林府而心情不好,现在见刘恒居然还巴巴的跟在她后面前来,更是恼怒,态度上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冷了脸,讽道:“还知道唤本宫一声母妃,既然知道,为何回府也不前来打声招呼,你可曾把本宫放在眼中?”
“母妃,是儿臣做主去林府拜访林老侯爷的,您要训就训我,别责怪珍儿。”
刘恒赶紧上前一步作答,本来林玉珠这件事情还没有解决好,如若母妃这时再来凑上一脚,他与林玉珍这好不容易打好点的关系可就真要泡汤了。
在林府时,林洛就明确表示,他把珍儿交到她手中,他希望她可以幸福。他不傻,他知道林洛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南宫宓并不知道这一切,见自个还没有说她两句,刘恒就急着替她掩了过去,恼得把手上的茶杯重重一搁,喝问道:“怎么啦恒儿,母妃还不能说她两句?”
林玉珍也是,欢天喜地回一次家,却被妹妹闹得又急急的赶回来,心情也一样好不到哪去,双眸直直的盯着南宫宓,语气也不再故作恭敬,就那么挺直着腰板,道:“母妃想训珍儿什么,珍儿听着就是。”
“听着?你这是听着的态度吗?”南宫宓就是见不得她这样一副故作高贵无辜的样子,跟她娘当年一样下贱做作,如不是还需利用她,当真恨不能上前折磨折磨方可解心中之火。
“母妃想训珍儿,珍儿自然是听着,但珍儿自问没有做错什么,我尊您是长辈,无论您想说什么,我接着就是。至于态度,珍儿自小就是这态度。”林玉珍也毫不退让,前世她就是软弱,以为讨好了南宫宓能寻得刘恒的开心。
今生,再想如此,那她就两个字:做梦!
南宫宓狠狠的点点头,道:“很好,很好!”颤抖的手指指着林玉珍,还想说些什么,刘恒在一旁见事情发展成这样,赶紧出声:“母妃,您要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带珍儿回去了,改日再来向您请罪!”
说完,拉了林玉珍就往门外走。偏生林玉珍又是个不安分的,虽是由着刘恒拉着她,却转过头,对着南宫宓讥讽的笑道:“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来请罪,你要来你自己来,反正我是不会来的。”
这话明眼人自是看得出来,就是说给南宫宓听的。
等他俩走后,南宫宓又是发了好大一顿火。
她也不是非要去找林玉珍的茬,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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