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一个女子哭着跑开的声音了,军营里又恢复了平静……
“秦汐然,你死定了!”原告制造噪音的帐营里又传出某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阴森。
是夜,依然月黑风高!
沈然洗去了一身的疲惫,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安安稳稳地睡着,在淡淡的月光照耀,宛然就是一个睡美人。
殊不知一道黑影正邪恶地站在她的床前,欣赏着她美丽的睡姿,真是越看越叫人心动呢。
被子被悄悄掀开一些缝隙,风透过缝隙蹿着温暖的被子底下,透着丝丝凉意,沈然身子缩了缩,却依然没醒,某人便更加肆意妄为了。
感觉到轻轻的气息,沈然只以为自己在做梦,可当冰冷的肌肤贴上自己的时,她惊醒了。想跳下床,而显然那人早有准备,将她往后拖,便将她重新抵回床头,一只手更是迅速地将她最为不安分的双手制住,拉到头顶。
双手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被黑影单手控住,沈然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来人只怕又是属于高手一列的,她想出声呼声,但是双唇却被封缄,对方冰冷的双唇辗转在她的红唇上,来回吮吸着……
天啊,不会是采花贼吧?来军营里采花,这个贼有够另类的。
此时此刻的沈然哪里还能想得到这么多,她贝齿紧合,不给对方倾入的机会,喉头发出咕哝的声音。
对方却是毫不客气地攻城掠地,硬是要橇开她的贝齿……
沈然得空的双腿奋力地挣扎着,祼露的腿部肌肤摩挲着男人冰冷的肌肤,更是引发了他的兽性,一下子腿就被他压得死死的。
“救……”命都没呼出口,双唇又被封缄,而对方的舌却趁着她方才呼救的空隙长驱直入,肆意地搜刮着她的香甜,纠缠着她左躲又闪的舌,就是不让她发出声音,就是发出了音也只是含糊不清的抵抗声。
眼看着他的大手游走在她的周身,一点一点地探入她的里衣,慢慢攀爬,来到她的傲人之处……
显然自己的力气比不过他,手也被制住了,完全地处于弱势。沈然现在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她的第一次失去在一碗莫名其妙的媚药中,到现在是谁下的水都不知道,不过失身的人现在是她的丈夫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唉,明摆着不就是强(和谐)暴吗?
那种恐怖的感觉,弥漫在沈然心头,她的眼泪,恐慌的滑落。这个时候都不怕的话,她就是神了。
吻到她的泪珠,对方竟是一愣,仿佛没想到她会落泪,全部动作瞬间停止。
沈然抓住仅有的机会,从床头一摸,手上骤时多了五根银针,眼露寒光,悉数朝着黑影射去,她现在的力道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要是被她射到,少不了来个穿胸破背。哼,这种采花贼,死十个她也不会手软。
“想谋杀亲夫啊?”对方竟将她发出的五根银针悉数收拢在手,声音邪肆暧昧。
咋听到熟悉的声音,沈然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当下没了反应。她再怎么想到她以为的采花贼会是个熟人,还是她的挂名老公,慕容羿宸是也。
“宸王?”沈然不确定地问道,心中倒是安定了不少,至于没感觉那么恶心了。一想到自己被陌生人又摸又吻,她怕是会把晚饭吃的全吐出来。她,似乎不那么抗拒慕容羿宸的吻。
对方没有说话,搞得沈然又是心里一阵发毛,她不会是因为紧张产生幻听了吧?三步并作两步,沈然飞快地闪到桌边,点上了灯。
当那张熟悉的映入眼帘时,沈然的心总算是重新恢复正常频率,当看到坐在床上那个男人嘴角的邪笑和眼中的色欲时,她又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要快被气炸。
“你怎么在这里?”沈然气愤地质问,想不到堂堂宸王会使出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竟然会暗夜偷袭她,难道他就这么饥渴?
“听说本王的王妃身子不舒服,以致让本王的寂寞难耐也她无能为力,心中甚感不安吗?本王这不就来看看,王妃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不过看王妃刚才的反应,似乎身体好得很呢。”差点还想把他射成个马蜂窝,他怎么就看不出她是哪里不舒服了?
沈然这回算是明白了,人家是来算账来了,不禁有些心虚。
“王爷在说什么,汐然听不懂,王妃不是在王府里吗?”装傻吧,不然她会死得更难过,现在理亏的她貌似是她。
慕容羿宸动也不动地看着她,那眼神分明在说,装啊,继续装啊,本王看你能装在什么时候。
显然,慕容羿宸低估了沈然装傻的功力。她绝对是能把死的说成说的,而且说的是理所当然,脸不红气不喘。
“王爷是想念王妃了吧?王爷也不必心急,解决了各大藩王,再顺便打完姜国不就可以回去见王妃了吗?”说的真的是好轻松啊。
“还想装?本王说的王妃是指你。”从来不知道他的然儿还有这么小无赖的一面,简直是……太可爱了。
“可汐然记得,王爷只有一位王妃啊。”还是很无辜的样子,让人完全找不到丝毫破绽来。
是,他的王妃只有一位,只会是一位,那就是你啊,秦汐然!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本王方才所转述的话总是你和夏凝霜说的吧,本王应该没有冤枉错你吧。”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我给王爷送一个美女,难道不好吗?这飞来艳福,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她就是坏心地看他发火,只是没想到这火太大,不小心烧到了她自己身上来了。当然了,顺便她也想看看他的定力如何,面对美女是否能够坐怀不乱,强调,她只是顺便而已。
“本王消受不起。”平时那些个官员为了巴结他,也没少送美女给他,他也没动怒过,遇到看着顺眼的或是于政治有利的,他也会收下,但是谁送都可以,就是秦汐然送不行。
“你,你不会杀了夏姑娘?”沈然有点怕怕地说道,她一时恶作剧不会害了人家姑娘吧,那可是个天真单纯的娃,罪孽深重啊!依着慕容羿宸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性格,夏姑娘怕是凶多吉少。
“你担心?你担心还推着她去送死?”慕容羿宸真想一掌把眼前这个女人拍出去,在她眼里,他就是这么凶残成性的人(至少看不出哪善良)?当然了,他是不会真把她一掌拍出去的,原因很简单,舍不得啊!
“你真的把她杀了?”不至于吧,不就是勾引了他一下下嘛。那夏凝霜看起来是个挺单纯的姑娘,再勾引,尺度也不会大到哪去,你慕容羿宸得了便宜还卖乖,用得着像被人强(和谐)了一样吗?
“没有,本王把她丢出去了。”貌似还砸到了人。慕容羿宸尽力地挽回自己在秦汐然心目中的印象,他又不是杀人魔王,随随便便就杀人。
“丢出去?王爷,你还真是暴殄天物啊。”这像是一个身为人家妻子所说的话吗,“王爷,你不会是看不上人家吧?”沈然继续调侃他,他慕容羿宸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夏凝霜虽然也算是美人一个,但离倾国倾城还有一定的距离,再者,单单只是美女也入不了他的眼。
“是啊,本王是看不上她。”慕容羿宸向来是直言不讳,“不过现下有一个是看的顺眼的。”慕容羿宸意有所指地看着她,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心里发毛。
沈然的脚不禁往后缩了缩,他说的这个看得顺眼的人不会是她吧?
事实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危险!
慕容羿宸既然来了,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放过她?长臂一伸便将想要偷跑的秦汐然给揽了回来。
“既然你支的招,夏凝霜没完成的,你代她继续。”慕容羿宸不怀好意地邪笑着,摆明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听听,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你代她继续’?她沈然才不屑当人的代替品,慕容羿宸纯粹就是想惹她生气嘛。
慕容羿宸按住在他怀里挣扎的人儿,脸上的玩笑之色褪去,幽幽地望着外面,既像强调也像是在宣誓一样地说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这几个字打在了沈然心上,让她瞬间大脑死机,停止了反抗的动作。
是啊,他们已经是夫妻了,沈然即使总是强调是名义上,这依然是个事实,婚结了,洞房也洞了,可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吗?那么她到底是在抗拒什么,一切本应是水到渠成,但是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罢了,她拒绝了得这一次,那下一次呢?其实仿佛她对慕容羿宸也没那么讨厌,他也有很温柔很贴心的时候啊。
沈然闭上眼,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她不想承认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期待。
慕容羿宸看着不禁有些好笑,这女的像是已经成过亲的女人吗?他强烈怀疑,从成婚到现在,她压根就没把自己当成已婚人士过。
揽住她柔若无骨的腰肢,低头便想吻下去,谁知……
“小然,你睡了吗?”外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沈然的眼睛骤然睁开,推了推一脸菜色的慕容羿宸,他这才不甘不愿地放开她。心中暗骂:该歼的上官煜霆,这么会挑时间,他是不是故意的?
“小然,你睡了吗?”上官煜霆又问了一遍,声音多了一抹急切与担忧。
“我正要睡,大哥有事吗?”灯火亮着,如果她不出声,大哥要是进来看看,那不是很尴尬?
“没什么,刚才璃儿被人点了穴,我怀疑有人进了军营,看你里面有灯火,就过来看看。”听到沈然的声音,上官煜霆的心总算安定了不少。
璃儿被点了穴?璃儿的帐营就在她隔壁,难道……
“是你做的?”沈然以唇形问着屋里的这个男人。
果不其然,慕容羿宸点了点头,他早在潜入沈然屋里的时候就先将南宫璃给点穴,以那小丫头对然儿的保护,一点声响都能她引来,他可不想有人来破坏他们夫妻俩的‘团聚’,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杀出个程咬金来了。
够阴险的!果然是预谋犯案!
“我没事,那璃儿没事吧?”虽然早知道璃儿没事,但还是要问一下,免得大哥生疑。
“没事,我已经帮她解穴了,她正要过来这边找你。”
什么?璃儿要过来,要是让她看见这边藏着个男人,天啊,她想晕了,她不想荼毒未成年少女,这是不好的典范。
“你快走啊。”沈然催促着慕容羿宸离开。
“你在怕什么?夫妻同处一室本有何不对?”他明明是她堂堂正正的丈夫,干嘛搞得像是个地下情人一样。
对哦,她怕什么。不对啦……
“这里是军营,我们这样被人看见了,不是很怪吗?你先回去吧。”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有多么不甘寂寞,在这边偷情呢?
慕容羿宸就像讨不着糖的小孩跟大人赌气一样,哼了一声,扭起头不去看她,
看着他,沈然头都大了,平时挺深沉稳重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孩子气了?
沈然犹豫了一下,缓缓靠近他,掂起脚尖,在他薄唇印下轻轻一吻,然后飞快地撤开来,脸上火辣辣地烧着,这可是她第一次吻人,虽然很想装得跟平时镇定,但脸上飘来的红晕还是出卖了她。
慕容羿宸整个人直接愣住了,傻傻地轻抚着自己的唇,两个人不是没有接吻过,而是……而是这是秦汐然主动的,是非常有纪念性的意义。
谁能想到从来面无表情,不愠不火的慕容羿宸会因为一个女人的吻而变傻了?
“快走了。”沈然低着头催促道,她都已经献吻了,他还想怎么样?
“看在你今天还算乖的份上,暂时放过你。”慕容羿宸终于舍得从那美好的触感中回来,邪笑着说道,揉揉她的发,身形一闪从窗外飞了出去。
终于把这‘瘟神’送走了,不,确切来说,是把‘色狼’送走了。这事,也怪自己不好,无缘无故干嘛去招惹他呢。
沈然整整了衣着,走了出去,上官煜霆果然还在外面等着她。
“璃儿呢?”沈然往四处望了望,不是说璃儿要过来吗?军营里有多大啊,她和慕容羿宸磨蹭了这么久,璃儿早该到了。
“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我过去看看,你,休息吧。”上官煜霆看着她,那目光包含着太多的东西,让她看不懂,摸不透。
移回眼,上官煜霆朝她一笑,转身,往的却不是南宫璃的帐营……
大哥分明只是想叫她出来,从来都没有璃儿,是这样吗?大哥……
沈然看着他的背影,散发着孤寂的味道,那么沉重,那么悲伤……
她终究还是伤了他,在这场难解的三角习题中,注定会有一个人受伤。
另一帐营里,某人邪恶地想着:上官煜霆,这回你总该死心了吧?他就是故意不隐藏自己的气息的,依上官煜霆的功力当然会听得到里面是两个人,包括两人的对话,两人所发的声响,嘻嘻……
元熙(龙陵现在的年号)十年,9月12日,傲帝先下旨承认不追究此次藩王叛乱之罪,此事任何人永不得再提,然后向全国各藩地颁下‘推恩令’。
元熙十年,9月20日,占地最广的藩王福王旧疾复发,猝死……
隔日,各地藩王大部份接受了皇帝的旨意,接下推恩令,一场声势浩大的叛乱消于无形。
元熙十年,9月30日,离边疆最近的藩王,祈王撕毁圣旨,再度起兵作乱……
而龙陵军营这边眼见粮草已尽,京城却迟迟未传来消息,众将士逐渐消瘦下去,军气低落……
终于等到了京城来人,不来倒好,一来彻底把上官煜霆的怒气点燃了。
“粮草呢?”上官煜霆恶声恶气地质问对面的运粮官。
“皇上好不容易才凑齐粮草,被姜国这么一烧,那么多粮草一时间实在是难以凑齐,又因‘七王之乱’也不能要各大藩王征税纳贡,而且大臣们谁也不肯‘慷慨解囊’,皇上也很是无可奈何,请将军体谅一下皇上吧。”运粮官缩了缩脖子,上官将军可是他的偶像,被偶像骂,感觉很难受的。皇上,你怎么就把这难搞的差事交给他啊,害他都不敢走出帐营去,就怕被外面如狼似虎的将士们给撕了。
体谅皇上,那谁体谅他,体谅这些出生入死的将士们?
“那就让着这些将士们饿死?”上官煜霆火大地说。
“皇上说了,这事就全权交给将军,将军自己想办法。”运粮官脚儿直打颤,就是想脚底抹油都走不动。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难道让本将军去抢啊?”上官煜霆朝着他吼,在军营里叫他怎么去筹集粮草,总不能去抢边界百姓吧,就是抢了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如何养得活这几十万大军?
运粮官被他这一吼,腿儿一软,‘叭’的一声跪在地上,上官将军真是太可怕了!
上官煜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