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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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万万岁-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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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羿宸、慕容睿和上官煜霆皆是一惊,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处去了,这个面不惊人的老男人不会也……
宇文腾看到他们紧张的神情,突然觉得十分好玩,能看这几个自命不凡的男子变脸,当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不用紧张,我对她没兴趣,我有兴趣的,只是她那身武功。”宇文腾悠闲自在地掸掸衣袖,如今他们已是瓮中之鳖,任他宰割,他时间多得很,慢慢来,不急,死也总得让他们死得明白,是不?漫漫生命的孤独,难得有这么好玩的事,一下子把他们杀了,岂不失去很多乐趣?
“阁下武功如此之高,放眼天下,只怕无人能及,岂会在意在下此等浅薄的功夫?”沈然亦轻松以待,心中却不由得戒备几分。
“族长过谦了,身为沈氏历代以来最具天赋的传人,能够自创三大神功之《研心诀》的你,怎么可以用‘浅薄’两字来形容?”宇文腾轻笑道,温润的嗓音分明能让人如沐春风,却为何让人感到阴森恐怖?
“你为何口口声唤我为族长?”看样子,此人并不急于与他们动手,索性她也就问个明白吧,除了沈氏族人,应当没有人会唤她族人,而且她刚才听的很清楚,慕容睿叫他宇文腾。
“族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过也是,毕竟当年的我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毛头小子,像你们这样高高在上的人自然不会多看我一眼。”宇文腾自嘲道,却听不出他有一丝丝自卑的味道。
当年的他?是指两百年前,当年的他如果是个少年的话,那现在的他,岂不是有两百多岁?虽然沈氏精于养生之道,寿命较之常人要长一些,但是要超越两百岁这个极限,根本不可能,而且他看起来不过四五十岁,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两百多岁的老人,除非……
沈然蓦然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道:“你……是沈跃?”她所能想到的人选就只有他了。
“难得啊,”宇文腾似有感触地长叹道,“难得高贵的族长大人还记得我这个沈氏弃徒啊,想想当年的你是何等意气风发,威风凛然,堂堂的沈氏族长,龙陵的护国国师,一言可定人生死,那时的你绝不会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你从来看不起的小人物手上吧。”
“的确,我没想到天一神功真的给你练成了。”天一神功乃上古神功,是一个古老的族群莫族中首领所创,威力奇大,但凡事有利必有弊,这种武功过于阴毒狠辣,需要不断吸取活人的精元,积累到一定程度,还能延长人的性命,保持容颜不变,据说达到颠峰之时,甚至可以长生不老,不过至今似乎还没有听说谁能成功。
这种武功极为难学,除了要有足够的狠心,还要有过人的武学天份,千百年来极少人能够学成,除却沈跃之外,上一位习成者在追溯到千年以前,据说他当年真的就差点成功了,在江湖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那一次武林差点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后来,同是古老之族的沈族出面镇压,才免去了这场浩劫。
沈氏族长杀死了那个魔头,也得到了那本秘笈。沈氏族长也是个武痴,不忍毁去这本旷世秘笈,却也不想有人习得这种武功遗害苍生,便将其束之高阁,敕令任何人不得习其里面武功,若有违者,杀!
而沈跃当年恰恰是犯此族规,偷走了这本秘笈,被她发现,她念其年幼,又还没吸人精元,没有伤人性命,便将他关了起来,但还没来得及废去他的武功,他便逃出了沈氏,还带走了《天一神功》。
当时恰逢宇文沧溟兵变,她来不及捉回沈跃,就赶回龙陵,谁知却发生了那样的变故,以致沈跃逍遥法外多年,还真给他练成了,这么多年来,伤在他手上的亡灵不知有多少?
都怪她当年一念之仁,才会酿此大祸!
“当初魔宫在抓那些阴年阴月阴日的小女孩,吸她们的精气元,我一直以为是魔宫宫主所为,如今想来,是你的杰作吧?”沈然突然想起了很久远的事,远得差点让她遗忘了,当初的她怎么也不会把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现在想想,慕容睿练的玄溟神功虽然有些邪气,但不至于这么狠毒,也不需要吸什么精气元,她却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错,族长是不是挺后悔当年一念之仁放过我?”沈跃抚掌轻笑,带着些得意的神色,当初他逃出沈氏的时候也是抱着九死一生的决心的,毕竟当时的他对于沈研来说只是一个不入流的角色,初出茅庐的少年如何能与叱咤风云的王者对抗?或许真是老天爷存心帮他吧,竟在那个时候发生了兵变,更让沈妍死于那种兵变之中,而他也幸运地逃过了此劫。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是那个创造奇迹,成为千年万年不老不死的神话。
“追悔不及。”沈然很诚实。她如何料得到当初那个不起眼,甚至有些懦弱的少年竟会演变成今日这样,果然,人生真是充满际遇。
“天下没后悔药可以吃,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沈跃,而你,也不是当年的沈妍。”他整整活了两百多年,这两百年,足够他学尽天下武功,足够他练就一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深厚内功。
“你是沈跃,那真正的宇文腾呢?”大概已经听懂了来龙去脉的慕容睿发问。前世的宇文沧溟痴恋着沈妍,一生未娶,后来的宇文家主是他的旁系,对宇文腾这个算是他的亲人的人,他突然有了复杂的感觉。
“宇文腾?本座既然要他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让他存活在这个世上。”沈跃说的是理所当然,可见他对人命已经漠视到何种程度。
“你假扮宇文腾,控制宇文家族的势力,又授我武功,则是为让我牵制慕容羿宸,我不明白的是你何不干脆假扮慕容傲,不是更容易达到称帝的目的,你既可以假扮宇文腾,要假扮慕容傲想必也不是什么难题。”不要告诉他,沈跃没有野心,无止无尽的生命长河,只会让他的野心不断地发酵,达到一定的饱和程度,便会爆发。
慕容睿觉得很讽刺,他处心积虑与慕容羿宸争夺皇位,每一次仿佛都触手可得,结果总是失之交臂,结果他不过是别人拿来当枪使的玩偶,哈哈哈……什么三大家族,不管当年他们是如何地风光,现在还不是任人鱼肉?沈跃,他记得自己以前见过他,印象中的他不过是个平庸之辈,每次替妍儿传话的时候,总是不敢抬头看他,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是可悲可叹可笑!
“因为若龙陵易主,世代守护龙陵的沈族必会有所感觉,沈跃自沈氏而出,自然深谙其中道理。”沈然替沈跃回答,看着沈跃一只仿佛被火烫伤,又红又有点烧焦脱皮的手,冷笑道:“你的天一神功已在反噬,自伤其身,连天一神功的创造者也因克制不了其强大的力量,反遭其吞噬,筋脉暴裂而死,你也不会是例外,所谓长生不老,终究是人们的幻梦罢了。”每个练天一神功的人毫不例外,到了后期就算吸再多常人的精元也没用,反而会断送自己的性命,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沈跃对着沈族还是有着几分忌惮。
“你错了,他们会被反噬是因为他们不够聪明,而我已经找到了如何克制反噬的方法了,长生不老将不再是幻梦。”沈跃不怀好意的眼睛定格在沈然身上。
沈然心中一个咯噔,顿时有不好的预感,他说过,他所做的一切,目标是她!
“不用怀疑,办法就是你!”沈跃干脆说出来,脸上带着狠佞的笑,又仿佛为自己找到了方法而沾沾自喜。
“我?别说我没有,就是有,你觉得我有可能会帮你吗?”她不清理门户就算是好的了。
“这已经不是你自愿与否的问题了,经过本座数十年来的研究,本座发现你沈氏族长与生俱来的灵力正是克制天一神功反噬绝佳法宝,沈族与莫族同为古老王族,彼此早已是息息相关,当沈氏族长的灵力发挥到颠峰之时,若为我所取,本座便不必再受侵噬之苦,长生不死,千秋万世。”他似乎已经可以预料到这一天,到时他将是主宰这个世界的神,一个不可超越,永生永世存在的神。
曾几何时,一个本站在她身后对她唯唯喏喏的随从,此刻,竟在她面前自称‘本座’,果然有能力了,底气也足了。
“本来,本座属意的人选应是你母亲,只可惜你的母亲沈瑶烂泥扶不上墙,本座将她扔进妓院,她都不敢反抗,平白浪费了她的灵力。不过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本座等来了你,历代以来灵力最强的沈研族长,也不枉本座多受这二十几年的反噬之苦。”沈跃双手负于背后,嘴角噙着一丝古怪的笑意,略带挑衅,一看便知,没安好心。
“你说什么?”沈然秀眉紧皱,凤眸犀利,沈跃既知沈氏传人灵力能克制他的天一神功,必定会千方百计想激出沈瑶的潜能,那么他会做些什么,沈然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极不好的预感。
“伟大英明的族长大人猜不出吗?那本座就说明白一些好了,二十四年前,本座便知沈瑶就是沈氏传人,设计让她身陷青楼,本想让被众人欺凌,以爆发她的灵力,只可惜,沈瑶没别的长处,倒是忍功极好,还当起了头牌花魁,堂堂的沈氏传人竟成妓艺来,不知族长做何感想?”沈跃脸上邪恶笑意更深,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然的每一个表情。
沈瑶妈妈竟是被他所逼,误入青楼?沈然知道他是存心想要激怒她,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翻起这些陈年旧帐来,沈家人素来忍功不错,她也不例外,按下从心间涌上的一丝怒火。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我娘亲与秦子谦的相遇也是你安排的吧?”
“一个biao子,一个嫖客,他们的相遇并不需要本座特意安排,本座只是推了他们一把,玉成他们好事吧,你应该感谢本座才是,若没有本座,你也许还不能出生。”沈瑶虽流落民间,但是并没有折损她的清高与骄傲,在青楼中,她始终卖艺不卖身,对秦子谦也没有特别另眼相看,若不是他将她下药,他要等下一个沈氏传人还不知要等多久。
沈然的拳头猛然紧握,心中已泛起一丝波澜,她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侮辱她母亲的话,而眼前这个人不仅侮辱了她的沈瑶妈妈,甚至还是让沈瑶错付一生,悲剧半生的罪魁祸首。
其实她当初也深深怀疑过沈瑶妈妈的眼光,慕容轩和秦子谦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好吗?慕容轩乃人中龙凤,俊美不凡,痴情专一,而秦子谦胆小懦弱,惧内自私,风流无情,她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沈瑶为什么会选秦子谦而舍慕容轩?
如今细细想来,才有了解释。沈瑶是一个传统的女子,她对秦子谦或许从来就没有爱,只是她失身给了秦子谦,便认定了他是她一生的良人,以致才有了后来的悲剧。
“那我还真得多谢你啊!”沈然反讥道,“天下男子何其之多,你为何偏偏要选中秦子谦?”沈然甚至觉得选任何一个都比选秦子谦,对那个所谓的父亲,她实在是厌恶至极,没有感情的存在,血缘这东西太虚无飘渺了。
“选中秦子谦,有凑巧的成份存在,但他却是最好的人选,他家中有恶妻,且位高权重,嫉妨心极重,若让她知道自己丈夫在外拈花惹草,必会来对付沈瑶,那女人的手段连本座都自愧不如啊,唯有恨,才能最快最好地激发出沈瑶的潜能。”沈跃勾唇,笑得肆意而张扬,沈氏当年对他苦苦相逼,害得他有家不敢回,折磨一下他们的后人真是不错的享受呢。
“所以,娘亲与轩叔叔相爱却不得相守,也是你从中阻扰的了?”沈然握住玉笛的手紧了紧,眼中闪过冷冽。
“若没有本座阻扰,那个傻女人还活在慕容轩为她编织的美梦当中,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当个无知的妇孺,本座要的是她的恨,她的怒,唯有将她逼出轩王府,让她落入徐婉容手中,本座才能知晓她的极限在哪。啧啧啧……”沈跃感叹地发出啧啧声,“还记得吗?那时徐嫁婉容的手段有多凶残啊,那一条条如蛇的鞭子就这么一下,一下地落在了她纤细柔弱的身躯之上,还有那盐水渗入她的皮肤,痛入她的骨髓,那锋利的刀子,一刀,又一刀,刻在她娇美如花的脸蛋上,那痛彻云霄的悲鸣是如此地悦耳……”
沈然紧握玉笛的手指泛着雪一样的惨白之色,那令她痛彻心扉,让她满怀仇恨,让她失去欢笑快乐,让她失去母亲的一幕又清晰地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沈然银牙暗咬,目光凌厉,仇恨的目光似要将沈跃劈成两半,这个男人就是在幕后操纵沈瑶乃至她的人,是他,制造了沈瑶和她一生的痛苦,她恨了秦家十几年,每天想着如何报仇,如何让他们百倍千倍还之于她们的痛,却不知真正制造她们痛苦来源的是谁?她所经受过所有痛苦与挣扎,尽在他人的掌控之中,这个认知,将她的骄傲打击得体无完肤。
她自以为自己能够看透,报仇,成为商界、江湖霸主,为慕容羿宸守护江山,每一步她都胜券在握,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谁知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也是他人的盘中之棋。
沈然那既惊且痛的极致表情令沈跃更加得意,出口的每一个字愈加清晰无比:“本座终于逼出了她潜藏的灵力,不过,她太让本座失望了,比起当年的族长你,沈瑶太稚嫩了。当本座看到在冰库三天三夜,受着万毒啃咬的你竟存活了下来,本座就知道,本座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你比起你那个娘亲,出色太多太多了。”
沈跃说的每一个字就像每一根锐利无比的针深刻地扎进她的心窝里……
“族长,为了等你长大,你可知本座等得多辛苦,每天还要想着怎么多折磨你一点,怎么让你多恨一层……”邪恶的气息继续扩散,沈跃满意地看着她痛苦愤悔的神色,“还记得风清璇吗,那是你最好的朋友,对吗?本座知道你有感应的能力,看着她在崖底苦苦地挣扎,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无力解救,是不是很痛心,本座让鬼医将她变成一个丑陋不堪的毒人,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看到她脸上的痕迹了吗,那是本座特地留着给你看的证据,当你看到她的脸时,你是不是很痛,很恨,恨不得将她弄成这样的人剥皮拆骨……”
沈跃继续加着猛火,随着沈然的长大,他发现沈然不比沈瑶那般好控制,她聪慧过人,智谋无双,即便还是没有武功的她,也一次一次化解他制造的危机,她以他的方式除去她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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