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们回来了自然会去找你,记住,不要跟我娘说任何事情,免得她担心!”说话之间,她不经意的看到之前挥剑砍断那些人脚筋时溅在衣袖上的血迹,她是第一次伤人,第一剑,她害怕的想要尖叫,可是,在听到那些人的惨叫声时,居然有种莫名的兴奋,这是伤害他的人想要听到她的声音,却让她送还给了他们,杀人,原来很简单!
“主子,奴婢没事。”红袖虚弱说话声像是在喘息般。
轻云看着她淡淡一笑,“红袖,别怕,你一定要挺住,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三人在京城找了一间医馆,将红袖的伤暂时护住,大夫很是无奈的说道,“这腿这辈子恐怕是废了。”
轻云嘲讽一笑,“你没用,不代表事实如此。”说完,便带着红袖离开了。“主子,奴婢才不怕这辈子当个瘸子呢,反正有主子你养我。”红袖担心轻云的安危,那些想要在暗中伤害主子的人实在太多了,一旦离开了太傅府,离开了香药的保护,主子的危险便立刻大了许多,她不想主子为她冒一点的险。
“我可不会养一个没用的人,你知道我不懂感情的。”轻云冷冷的看着红袖。
在城门口与香药分手,遂命马车尽快驶往蓝莫星的老家,这个世上能够救回红袖的,也许也只有蓝莫星,虽然,她也不敢肯定蓝莫星是不是真的可以让红袖恢复如初,但是,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从这里到蓝莫星的老家,日夜兼程的话,应该三天便可到达,希望来得及。
*
司徒乐风被赶出太傅府时,香药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暗中跟踪了司徒乐风两天,才找了个机会,将他杀死,并按轻云的吩咐将他的尸一体挂在城门口示众。香药站在尸一体底下,痛快的拍了拍手。
这,也是她第一次杀人,也是主子第一次命她杀人,她与主子一样,恨不得拔了司徒乐风的皮,喝他的血,她与红袖从小一起长大,主子对她来说,更比亲人还亲,他伤害了两个对她最重要的人,早就应该死了。
暗夜中,香药的身影渐行渐远,等到她走远了之后,从暗处有个人影闪出,月光之下,那如月亮一般绝世风华的男子走了出来,抬头看了看司徒乐风,眉心微微一皱,便转身离开了城门口。
第二天,司徒乐风被人杀死并悬挂于城门口的事立刻传遍了大街小巷,司徒文信像是没事人一般,依然如常一样上了早朝便立刻赶回家照顾瓶儿。听到这个噩耗的许清玉立刻昏死了过去。
司徒乐宵和南宫玉也在第一时间就赶回了太傅府,南宫玉命人取下了司徒乐风的尸首运送回太傅府,也被司徒文信拒绝在门外不让进去,南宫玉只好命人先行安葬了司徒乐风。司徒乐宵才不过短短几天没有见到娘,她却已经一头青丝变白发,悲从中来,再想到爹如此对待娘与亲弟,司徒乐宵气极,“娘,你跟我回王府吧,别在这里受气了,你放心,女儿一定让你过好日子。”
许清玉早就已经哭得没有眼泪,平静而淡漠的说道,“我既然嫁进太傅府,死也要死在这里。”
“爹他的心已经不在你这里了,他这样对你和弟弟,你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乐宵哭得泣不成声,“娘,你留在这里也只不过是活受罪。”
许清玉不想再说话,她身心俱疲,侧转身,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司徒乐宵,任由她怎么劝说,始终不为所动。南宫玉见状,只得劝司徒乐宵离开。
一路上,司徒乐宵哭得眼泪怎么也止不住,那模样,哀婉动人,任由任何人见了也会跟着心碎,南宫玉心疼得无以复加,抱着司徒乐宵轻声劝说,“娘子,再等些日子,大事成了,再将娘接过来跟你一起过好日子,到时候,她也许就想通了。”
司徒乐宵靠在南宫玉的怀里,泣声道,“王爷,俗话都说虎毒不食子,爹他又怎么能够这么狠心?现在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也只有你了。”
南宫玉温柔的亲吻着她的额头,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本王会让你知道,你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
朝堂之上
“皇上,若是想要强国,必然要先夺取格桑国,格桑国物资富饶,自成一国,不向任何国家示好,但是,所有国家都对此处虎视眈眈,正是因为几个国家的互相掣肘,这个国家才可安稳度日,且拥有数万精兵,兵强马壮,若是能将格桑国拿下,我大周国便可如虎添翼,到时候楚安国便不再成为我们的危胁。”
近来有消息传进宫,说格桑国国王不断的招兵买马,似乎是想要扩大疆土,而格桑国邻近大周国,他们此举,无疑让南宫瑱坐不住了,这日早朝便命所有人就此事讨论,而这个大臣的话,正好说中了南宫瑱的心声。
他淡淡一笑,“朕也正有此意,只不过,格桑国的地形我们都不熟悉,根本就没有必胜的把握,众卿家可有想过,应该派谁去打这场仗呢?”
众人面面相觑,皇上所言不无道理,要说到关外,熟悉地形且擅长作战的将军不在少数,但是格桑国,确实是一块难得能吃到嘴里的肥肉,地形险要不止,而且格桑国人很擅于自我保护,想要取得格桑国,确实很难,哪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恐怕也不敢拍胸口保证有万一一失的把握。
相爷许国生上前,拱手道,“皇上,玉王爷是几位王爷里面最聪明的一位,而且武功超群,臣认为,这次应该由玉王爷领兵作战,一来,可巩固玉王爷在百姓心目中的危望,二来,皇上向来重视玉王爷,正好可以让玉王爷一展才华。”
听了许国生的话,南宫瑱眉头一皱,“朕并非说三皇弟不成,而是因为三皇弟从来没有带过兵,根本就不可能完成这种艰巨的任务。况且,此行就连老将也不可能保证成功,朕不想让三皇弟涉险。”
南宫玉听了南宫瑱的话,有些讶异的扫了他一眼,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他正想上前,却见南宫昃走了出来,他是几位王爷里面武功最高的,确实是有大将之风,其实,由他带兵自然更要比南宫玉要有把握,“皇上,臣弟请命,这次就让臣弟领兵吧。”
“不成,朕刚才已经说过,此次出兵并非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你也没有带兵经验,朕不能同意。”南宫瑱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
“皇上,之前你也说过,就算是老将带兵没有必胜的把握,是因为格桑国的地形,没有人熟悉,自然会觉得困难重重,反正不管谁去,都是新人一个,就让臣弟前去吧。”南宫昃很是诚恳的看着南宫瑱。
南宫死瑱正欲说话,却听许国生说道,“昃王爷与其他几位王爷都有实职,根本就分不开身,玉王爷无实职,却有兵权,皇上本是为了避嫌,可是,这样的话,确实有失公允,既然玉王爷有兵权在手,这次由他领兵是最适合不过的。”
许国生的话一出,底下议论声纷纷响起,虽然不是众口一致,但是站在许国生这边的人明显要占了多数。许国生扬唇一笑,看着在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司徒文信笑道,“本相知道最近太傅府上最近出了许多不开心的事,但既然来了,太傅你不如也说说,本相的提议在不在理?”
司徒文信朝着许国生微一颔首,“多谢相爷的关注和关心。”看向南宫瑱,“皇上,臣认为男儿志在四方,如果能给玉王爷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也是好事。”
南宫玉听了这话,立刻朝着司徒文信淡淡一笑,看向南宫瑱,“皇上,岳父大人所言甚是,还希望皇上能够给臣弟一个机会,以报答皇上这些年来对臣弟的关心。”
南宫玉的话听在众人耳里都觉得是另一种滋味,他与王妃的事让皇上颜面扫地,现在这样主动请缨,倒更像是一心想要赎罪。
077 背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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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瑱皱着眉头,看向众人,“诸位爱卿,你们意下如何?”
众人先行互相对视了一眼,齐声道,“皇上,请恩准玉王爷带兵出征。”
南宫瑱对于这个答案好像很不满意,正要开口说话,南宫玉再次拱手,“皇上,臣弟一定不会辜负皇上,定会凯旋而归。”
南宫瑱紧抿着双唇,半晌之后,才道,“好,三皇弟忠义两全,这次朕就封三皇弟为大将军,赐帅印率三万大军,十五之前整军前去格桑国,李广为副帅,协助大将军夺取格桑国。”
李广本是大周国的一名老将,征战沙场多年,能征善战,经验丰足,由他协助南宫玉确实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众人山呼万岁称皇帝英名。
*
“奴婢参见皇上。”轻云低垂着头,标准的施了一礼,静立于堂下。
南宫瑱亲自走下来,轻声说道,“这里没有外人,就你我二人无需拘礼。”
“轻云不敢造次。”轻云淡淡一笑,“只是不知道这次皇上命人传轻云进宫,所为何事?”自从上次南宫瑱带伤前来看过她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只是,这次南宫瑱并未主动提及,轻云也只当作什么也不知情。
南宫瑱示意轻云坐下,“你一向深知朕的心意,这次朕叫你来,是想问问你有关朕指派三皇弟领兵的事,你觉得朕的安排可妥当?”
轻云勾唇一笑,笑得有些妩媚,其实在来这之前,她有想过,兴许皇上传她只是为了问这个问题,果然如此,“皇上,几位皇子里面,玉王爷与当时身为大皇子的你在百姓的心中为帝的呼声最高,而皇上你登基之后,仍有人心存不满,但这并非心存异心,奴婢所指的事,因为皇上你是先皇执意册封的,那些之前原本是一心拥护玉王爷的百姓,会有所异议本是份内之事,可是,皇上你此次派出玉王爷领兵,若是输了,倒也罢了,可若是胜了,玉王爷民心所归,到时候,皇上所面临的,何止如今四面楚歌般的境地?”
南宫瑱欣慰一笑,“朕早就说过,知朕者,非你莫属,只是你对朕的了解,像是知之甚少了。”他抬眸看着轻云,“你可知道,若是他这一仗输了,会输掉什么呢?”
“输掉,再无争夺江山的希望。无论玉王爷有没有争夺江山之心,但是上次与皇上在巷子里偶遇那两个黑衣人,加深了皇上的警惕,皇上所面临随时可能会发生的危险,如同四面楚歌,皇上现在是宁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可能,是这样吗?”轻云淡笑地看着南宫瑱。
“你对朕不了解,但是对如今朕所面临的事,倒是了解甚深,朕可不可以理解为,是你在暗中关注朕呢?”南宫瑱突然一改之前的正经,略带着些挑逗的笑道。
轻云突然有些征愣地看着南宫瑱,有些僵硬的转过眸子道,“皇上……”
“好了,你无需拒绝得如此之快,朕会给你足够多的时间让你想清楚,朕绝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
“老爷,乐风再如何不孝,他也是你的亲生儿子,纵然你对外宣称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但是你们始终是血浓于水,老爷你一向重视颜面,现在,有人当着全天下的人杀了你的儿子,你仍然可以坦然至此,像没事发生过吗?”许清玉一夜白发,更似苍老了许多,她如今已经全无当初的气盛之势,只剩下唯一的,想替自己儿子讨回公道的恳切。
“既然他已经和我司徒府没任何关系,他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许清玉脚下微微一晃,下人立刻将她扶稳,许清玉站定,冷笑道,“老爷,若是没有我许家,何来如今的司徒府?老爷,你不过只是一个庶子,能够继承到世袭之位,究竟是谁在背后暗助多年?”
“你就知道拿此事来威胁我?”司徒文信终于再次发怒了,忍不住高声喝斥。
“那你认为,如今我能够请得动老爷的,还剩下什么?”许清玉冷冷的嘲讽道。“现在,为了替我儿讨回公道,还他一个公允,能够利用的一切,妾身,都在所不惜。老爷,你可以将妾身永世打入冷宫,妾身也绝不继续在司徒府里兴风作浪,只求老爷能够让我这个白发人在将来到了地底下,有脸见我儿。”
说完,便重重的跪在地上,这一跪,众下人立刻跟着跪下,“老爷,若是你不答应,妾身便跪地不起。”
“老爷,老爷。”瓶儿显得有些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不顾下人的搀扶,奔到司徒文信的面前,“老爷,你就替大夫人作个主吧,帮帮她,帮帮大少爷。”
“瓶儿!”司徒文信一声低呼,上前将瓶儿紧紧的抱住,“你的身子才刚刚复元,跑出来做什么,万一受了凉,你这么弱的身子哪里禁得住?”
“妾身没事,老爷,若是你不答应,妾身也跪地不起了。”瓶儿说完就要下跪,司徒文信见状,立刻将她扶住,“行行行,我答应你,你可别跪在地上,这地上凉。”
凉的何止这地?许清玉嘲讽的勾起了唇角,转身看着瓶儿,缓缓的,朝着她屈膝行了一礼,“多谢六夫人。”
“大夫人,使不得。”瓶儿一急,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司徒文信见状,立刻将瓶儿扶住,“你看,我就说吧,你这身子骨弱成这般模样,根本就不应该跑出来,你,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了,就赶紧走吧,瓶儿身子弱要休息。”说完,抱着瓶儿就直接往内室去了。
许清玉转过身,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
“瓶儿已经去跟爹说了吧?”
“嗯,相信她已经去劝说老爷一定要替司徒乐风找到真凶。”香药说完,看了一眼轻云,动了动嘴唇,没再多问。
“你是不是想问为何我要多此一举,让我爹去查真凶,是吗?”轻云淡淡一笑,“若是他们不去查,那司徒乐风的死就毫无意义了。”她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利用的对象,那个梵玄月住在这里,她的心便定不下来,因为,他是利用广宜进来的,若是将来出了事,广宜便难逃牵连。
“四小姐,你该不会是想利用在下成为真凶吧?”
她的心里刚刚想到梵玄月,梵玄月便走了进来,轻云扫了一眼香药,香药便立刻躬身退下,轻云转头看着梵玄月,并不起身,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公子,虽说我在这个府上没有地位,但始终也是女子房间,公子你想进便进了,若是被人传出去,那我的名声,可就再也无法恢复了。”
“呵呵,在下只是直觉姑娘你并非一个在意名声的人。上次你杀司徒乐风的事,真是大快人心,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