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又一想,他竟是又有些别扭,告知于她:“张太医说,坚持用药,过个一年半载,便是并不明显。”
腊月扑哧一下,挑眉看他:“皇上竟是如此爱美么?”
这话有着浓浓的调侃意味。
景帝失笑。
一个翻身便是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笑话朕?”
两人许久都没有那事儿,腊月不好生意,脸刷的红了起来。
摇头。
推拒他。
景帝见她原本肉肉的脸蛋儿因为劳累消瘦了下来,那脸蛋儿因着温泉的温度,盈盈的红。
刚的问话便是立马被抛诸脑后。
强硬的分开她的腿。
便是一个挺。身。
接着便是恒久不变的律。动……
145
景帝并没有对外宣称自己是患了天花。
旁人自然也是猜测得出;景帝并非对外宣称的那般是患了伤寒。
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倒是没人知道。
而景帝回来之后在朝堂上也有了一系列的大动作。
首先便是周楠和傅瑾瑜的升迁。
其实之前的时候人人也都晓得,周楠是景帝的心腹之一,不过因着少年得志及并无家世,他官位倒是并不十分的高。可这次回来周楠竟是掌管了整个京城的兵马与巡防。
如果不是极端的信任,这绝不可能交给他一人。
而傅瑾瑜是景帝回京之前三天抵达京城;他先前的时候被景帝差遣出去办事。
回来之后便是被升迁为正二品的大学士。
单是这两项变动便是令人震惊。可是饶是如此;倒是也没有什么人提反对意见;一来是景帝的为人。二来则是周楠寒门之子;孑然一身,为人冷漠;这样的人即便是升;倒是也未必会走的太远。
而傅瑾瑜则是傅相之子,更是没有人会触这个霉头。
除了这二人,沈家父子竟然也被升迁。
沈贵妃的父亲被升到了从二品的位置,而沈贵妃的哥哥则是调到了周楠的麾下,虽然只是官升两级,但是人人都晓得这个位置的重要性。
饶是并无出色的沈贵妃的二叔,也被官升了三级。这位置倒是并不重要,可是皇上对沈家的抬举人人都看的出来。
而同样的,两个太医都是升迁迅速。
这次皇上出门拖了这么久才回来,人人都猜测必然是发生了什么。
旁人便是感慨,这好运怎的就总是眷顾旁人。
许多人都是如此,往往只看到他人得到了什么,却不想,人家为这“得到”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和努力。
本来大家想的挺多,流言也挺多,但是也不过三五日,竟是有另外一种说法传了出来。
说景帝在祭天的时候患的并不是伤寒,反而是天花。
正是因为沈贵妃的照顾和不放弃,才得以痊愈。
如此一来,倒是可以看出,为什么沈家平步青云,为什么这么多人的位置起了变化。
腊月在宫里听到这一点,皱眉不解。
不过想了一会儿又有些自己的猜测,会不会,这本身就是皇上自己放出的风声。
毕竟,当时的人断是没有人敢将实情讲出。
而且这流言对自己这般的有利,虽然有点像是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但是她确实觉得,这就是景帝做的。
红着脸想起了那晚。
两人在水中温。存之后,他抱着她说,她的份位已经是四妃之首了。再次迅速的升份位并不合适,不过他会通过别的方式补偿她。
腊月不明白,为什么需要补偿,她笑着婉拒。并非场面话,而是真的觉得不需要。
倒是没有想到,景帝所说的补偿,竟然是将她沈家众人升迁。
锦心在一旁欢喜:“主子,皇上还是重视您的。”
腊月拧眉:“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多说。皇上不是重视本宫。许是父亲哥哥他们做了什么,才得到皇上的嘉奖。后宫不得干政,皇上也不会因为后宫的谁而生出重用的心思。”
锦心一听,竟是惊出一身冷汗。
即便是皇上对着主子真的是有几分情谊,也不该这么说。
想那贤妃,最后不就落个凄惨下场。
“是奴婢逾矩了。”
腊月笑:“有喜事自然是好,不过我们也要警惕着,不要被这喜悦冲昏了头脑。越是高位,盼着我们家落败的人越多呢。”
锦心点头。
又想到旁的事儿,问道:“主子,清晨奴婢接到府里的信。说是要为宛如姑娘寻一门好的亲事。问您可是有什么指点?”
之前的时候二婶就已经在为宛如相看人家了。虽然落选,但是总也是进了殿选,而且景帝也赞过。最最主要的是,她的堂姐还是如今后宫份位最高的妃子,如此这样,又怎能不让人趋之若鹜?
许是被现状迷昏了眼。二婶愈发的挑剔起来,在这挑选夫婿上,也严苛了许多。
本就如此,如今二叔竟然又升了三级,而沈腊月的父亲也升到了从二品。
这么看来,沈家不愁没有更显赫的时候,在这挑选人上,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事儿本宫并无什么主意,本宫一直待在深宫内院,对这外面的人也并不了解。倒是不如他们身在府中。不过我想着,还是挑选一家本分、家风好人家才是正经。且不说旁的,就单看宛如的性格。胆小怯懦,无论如何,家里也不能让她嫁过去受委屈。”
锦心听了主子的话,点头。
“奴婢晓得了,稍后会将消息传出去。”
“这事儿还要祖母多多做主。”
锦心一听便是明白。确实是这个样子的,二夫人为人势力些,少不得更喜欢那富裕显赫的人家。但是这比富裕显赫更重要的,是人品啊。
还是老夫人做主会更加稳妥些。
腊月看锦心退下,思绪飘远。
娶妻当娶贤,事情果然如此。
虽然知道上一世沈家的败落是被迁怒,可是沈腊月还是不喜欢白小蝶做作的性格。
记得那时她每每也是让祖母和大哥心力交瘁,如今娶了闵云影,果然许多事儿都不同了。偶尔祖母捎信儿过来,也是赞着她,觉得她管家有方。
而沈家的大哥儿沈舒平原本就是个优柔寡断之人,可是如今这般看着,倒是不错的。
越发的争气起来。
想来下一步便是表姐之事了,希望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
“启禀主子——”杏儿在门口的声音。
原来,竟是严禹严冽两兄弟过来看她。
腊月看着睡得安稳的三个小娃娃,知晓这两个大娃娃必然不是来看她。
笑嘻嘻的将人迎了进来。
严禹严嘉见三个小娃子都在睡觉。嘴角往下咧了咧,似是有些失落。
腊月连忙吩咐杏儿准备甜品。
看样子便知两个孩子是刚从上书房回来,如今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两个孩子都是容易饿。
两个孩子年纪也是不大,最是喜欢吃甜食,如此一般,倒是也更加的喜欢巧宁的手艺。
自从生了三个小娃娃,腊月倒是并不似之前那般喜欢甜食了。相反的,更是喜爱清淡的饮食多些。
不过虽腊月不稀罕这,两个小皇子倒是喜欢的紧。
如此这般,巧宁也是每日备着些,即便是沈腊月不用,还有两个小皇子呢,小皇子不在,她们这些姐姐妹妹也是都喜欢甜食。
有人喜欢自己的手艺,是巧宁最为开怀的一件事儿。
因着一会儿回慧慈宫便要用午膳,腊月并没有准备太多的吃食。
没多时就见巧宁将做好的吃食端进门,掀开百合花型儿的盖子,竟是一碗晶莹剔透的红枣茶。
那红枣飘在翠绿的玉碗中,相得益彰。
两个孩子也不矫情,连忙将玉碗端了过去。
这时也不需他人伺候着了,不多时便是吃个干净。
打了一个小小的饱嗝,严禹看着沈腊月:“贵妃娘娘,他们怎么还不起来?”
往日这个时候便是都起了呢。专程来看他们,几个小没良心的倒是睡得快活。
其实今日三个孩子睡得晚些,腊月自是不舍得给孩子弄醒。
叮嘱道:“烦请禹儿和嘉儿小声些哦。今天弟弟妹妹睡得晚,想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醒的。”
严禹虽然很想他们快快醒来,但是也是懂事儿的,点头。
“我知道了。”声音软软嫩嫩的。
盘腿坐在榻上,他感慨:“也不知道,这几个小家伙儿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腊月失笑:“你们自己还是小娃娃呢,倒是想着他们何时才能长大。”
“我们自然是长大了,又不是一岁的小娃娃。”
腊月听他们这话,更是笑容可掬。
“那,既然不是一岁的小娃娃,你们为什么还没有我高呢?为什么还要去上书房呢?”
果然,严禹鼓起了自己的小包子脸,这个贵妃娘娘,每每便是如此,惯是会欺负他们,笑话人。真真儿可恨呢!
“你总是这个样子,父皇该不喜欢你了。”语重心长状。
一旁的严嘉赞同的点头。
这个贵妃娘娘,果真是太不像话了。
腊月挑眉:“哦?是么?可是,我怎么觉得,你父皇最是喜欢我呢?”
“不害臊!”两个小朋友一起吐槽。
虽然沈贵妃娘娘最可恨,最不会说话,但是,他们却很喜欢来庆安宫。
总是觉得,活灵活现的沈贵妃很有趣。调皮淘气的三个小娃娃很可爱。
“你们该不是嫉妒吧?”腊月斜眼睨人。
看她的怪模样,严禹小大人般叹气:“你想什么呢!真无聊!我就不明白,为什么父王会宠信你,你明明又笨又不可爱。”
这样子,倒像是为他父亲可惜。
腊月掩不下嘴角的笑容,将头别了过去。
他们觉得来这里有趣,其实,腊月有何尝不是呢。这宫里处处都充满了算计,与两个没有什么心机的小娃娃调笑,真真儿是一件美好的事儿呢!
再看严禹和严嘉。严禹往日便是处处的期盼着父亲的疼爱。景帝改变虽是不大,但是却令他快活。后来有了三个小娃娃,他更是每日的忙碌起来,如今腊月看着,这景帝在他心中的分量似乎已经排在了小娇娇之下。
而至于严嘉,因着德妃的关系,他怯懦了许多,可纵使如此,跟在严禹身边竟是也快活不少。
没有了德妃从中作梗,两个小兄弟和睦了许多。
大概孩子都是这样,对比自己小的孩子更是好奇。
如今有了小娇娇、小四儿、小五儿,这两个孩子竟然真的有了大哥哥模样儿。
腊月并不是希望这一切将来能为自己的孩子铺路。
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和他们的兄弟不要像景帝兄弟几人那般。即便是年纪大了,也都有伤痕。
旁的人她不晓得,但是却深深看到了景帝的伤。
帝王之家虽然算计颇多,但是如若从小教养,也未必不会和睦相处。
不光是她的几个孩子,这么可爱的禹儿和嘉儿,也要快快乐乐、没有算计的长大。
146
这消息传得满天飞;太后便是坐不住了,虽然也是知晓这一切都是景帝所为,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自己的儿子。
“哀家倒是觉得;每每你们一起出门;总要发生些什么危险。倒是并不顺畅呢!”
景帝坐在小榻的另一边,神色没有什么变化。
“其实朕倒是觉得;沈腊月是朕的守护神。”
太后见儿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不过却说出了这样的话;问道:“为何这么说?”
“这几次并非人祸,而是天灾,朕记得那时生死攸关的时刻,沈腊月也是如同母后想着这般,将所有事情都埋怨到自己身上,觉得定然是自己的关系。可朕无助的躺在那里,却是觉得,不管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如果没有她,朕便是活也活不下来的。这两件事儿的起因如若是她,朕自是觉得都是她的错,可是偏这两件事儿都是因为朕。”
景帝喝了一口茶,继续言道:“每每朕有危险的时候,她都能陪伴在朕的身旁。不管是第一次坠崖还是这次的患天花。如若不是她,怕是母后已经看不见儿子了。不知怎的,朕倒是觉得,她便是儿子的守护神。时时刻刻护着朕的安危。”
太后听景帝这么一说,也是叹息:“说起来,确实如此。许是这沈腊月真是与严家有缘。你们这大大小小的,哪个不与她交好。哀家看着,都是觉得奇怪。禹儿这般的性格,竟是就能与她处到一起。”
景帝手指轻轻的点着桌子:“母后放心,沈腊月的为人是没有问题的。禹儿和嘉儿与她交好倒也好。朕也是希望,他们兄弟几人不会如同我们。”
太后听闻此言,面色一怔,随即苦涩的点头。
两人默不言语。
过了一会儿,太后又问道:“哀家自是不该多问朝堂之事,不过听说,你最近将沈家众人提了上来。如若觉得这月丫头好,再提一个份位便是,为何如此?”
景帝笑:“母后说什么呢。腊月已经是四妃之首,如何再提?再提便是皇贵妃了。纵朕觉得她是好的。可是要说让朕将她抬举到那个位置。儿子倒是觉得没有必要的。不提沈腊月反而是提拔沈家男儿,自是有朕的道理。沈腊月的父亲虽然不是顶聪明,但是却也是个有能力的。如今的位置,正是适合他。至于沈家其他人,大抵也是如此原因,朕是不会为了私事影响公事的。不然,傅瑾瑜又怎会成为大学士?”
太后一想,果然如此。
她的儿子自己是清楚的,哪有那么儿女情长,如今说出了口,觉得真是如此。
虽然儿子从来都没有问过自己与傅家的一切,但是想来他那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不然他也不会在这次为岳枫选亲事的时候,提到了傅瑾瑜,这真真儿是打了傅家的脸。
“岳枫那事儿,不宜拖得太久,你怎么看?”
景帝眯了眯眼:“朕一会儿回去便是下令,明日让沈家老夫人带着女眷进宫觐见沈贵妃。之后就会赐婚。您看如何?”
太后点头。
又想了一下:“哀家见见她吧,给她些体面,也让她在相府吃不了亏。”
景帝点头,并不当做一回事儿。
如此这般,太后就觉得,自己果然是想多了。
也怪自己,听了旁人的话便是有些动摇,其实儿子是自己养大的,竟是不知道他什么性格么?
要说真心爱上一个女人,全心为她谋算,为她的家族亲人谋算,这又怎么可能呢?
又想到那个不顾自己性命也要维护景帝的沈腊月,太后叹息,倒是个痴情的人儿呢!
也不枉自己这般的疼她。
见太后的神色有些倦乏,景帝起身离开。
因着已经入冬,这风刮的极大,景帝走在风里,并不用轿撵。
他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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