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因似乎被这木梆声震动了心思,贝齿咬住下唇,下了决心般,往谢禾躺着的地方移了移身子,纤细的柔夷微颤着搂上了谢禾的腰,许是谢禾生的壮,许是明因手不够长,小脸顺着手的位置只能贴在谢禾宽阔的脊背上,明因莫名地觉得,他的背,结实得好舒服。
谢禾本也睡不着,心中有些烦躁,却因了明因这样的举动全身一僵,心里那点急躁浮动也随之停了下来。
“娘子?”
“嗯…”明因带着鼻音长长地应了一声,直到下午,明因才算明白了,谢禾之前搂着自己,有时做了那些令她不解的举动究竟是什么意思。
“相公,你…莫忍着了…”说完这话,明因几欲咬断自己舌头!竟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谢禾这时才是不可置信,小心地转过身看自家娘子。
待他借着月光看到明因羞赫的一张小脸几欲埋进枕被中时,谢禾像是明白了什么。
“我会小心的!”只听他低低的说了这一句,明因隐约觉得,从今往后,大约便是将自己的一切完整地交给他了…
将明因脸上的几缕散乱的发丝小心捋开,看着她因着羞涩有些闪躲的目光,玉庞朱唇,眼中的一泓秋水盈盈欲出,谢禾有些激动,颤抖着将自己的唇轻轻地贴上她的,冰冰软软地微张着,沁着甜甜的香气似是在邀着谢禾更加深口入…
不负所望的,谢禾尝试着吮着那香甜的琼浆玉酿,次次深口入,直至两人几欲喘不过气来,谢禾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带出了暧口昧的一线银丝。
明因许是羞赫至了,紧闭着眼不敢睁开,脸颊绯红如天边云霞,眉睫如薄翼般轻轻颤动,谢禾低下头,轻轻吻住她腻白纤细的脖颈,带着丝丝水渍一路向下,直至里衣遮住的蝴蝶骨。
许是紧张许是激动,谢禾的手有些颤抖,轻轻地解开系带,从领口开始缓缓揭开了来。带了薄茧的指尖若有似无地触到了明因瓷白的肤,谢禾觉得指尖阵阵地发着麻,小心翼翼地,明因偷偷睁了眼,见谢禾严肃的面容,似是膜拜着一件极上乘的瓷器,不由压着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偷笑了一声。
谢禾一愣,停了手,腼腆着脸小声嘟囔道:“你笑什么…还不是怕你疼了…”
明因咬了咬唇,坐了起来,此时衣裳已散,嫩黄的肚兜就这样展露在了谢禾眼前。明因忍着羞涩,伸手拉过半坐在自己身上谢禾的衣领,照着今日书上的,对着谢禾的唇便直直压了上来。
“唔…”明因一双小手一点没停,摸着黑愣是将谢禾的里衣解了下来。似是不甘落后般,谢禾伸手护着明因的肩背轻放仰躺在了床中央,自己顺势压了上去。许是明因的举动惹起了谢禾的情绪,这个吻却是汹涌澎湃得很,粗舌掠夺似的扫过,誓要将口中的气息占为己有般毫不留情,直惹得明因意乱情迷间竟半点没发现,自己身上早已寸缕不剩,待到紧紧贴上谢禾滚烫的身子,才知道两人此时已是真正的赤诚相见!
“相公…”红润微肿的唇好容易被放开了来,明因只能无意识地唤着身上此时正与自己亲密无间的人。全身被谢禾紧贴着,他的身子滚烫得厉害,贴服着熨烫着自己的身子,而明因此时也已失了理智,只知道使她胸前传来了阵阵的令她战栗不已的始作俑者正是谢禾的大掌,拢捻抹挑,时轻时重,生涩的手法却更是惹得身下的人儿阵阵轻颤娇口喘……
忽然一阵湿润濡浸了胸前的敏口感点,明因一时不防“呀”地叫出了声,睁眼的一霎,明因看到谢禾支起了身子跪坐在自己两腿口间,而他两腿相接处的怒起贲发的物什,正是那日朝自己点头的那个…
明因还愣着,谢禾这头已是强忍不住,将自己对着契合点直直地便送了去……
“疼…”明因却是不知,这样的事情会是这样疼的,只没头没脑地便叫出了声,随即又捂着嘴,坚持着不让自己发出这些令人羞涩的声响。
“很疼么?”谢禾这时已是满头的大汗,听得明因叫疼更是一动不敢动,卡在半路不上不下的,也是难受极了。
许是疼痛,让明因清醒了不少,顾不住羞涩也顾不住疼痛,伸手指了指床头白色的绢帕小声道:“元帕…”
谢禾一愣,这时也明了了过来,也怪自己,激动过了头竟忘了书上提过这茬,抚开明因脸上的散发,隐忍着嗓音柔声道:“我来。”说着便挺着身子往前去,哪知这一个挺身竟将自己整个送进了那紧致湿热中,惹来了明因娇声阵阵。
取下元帕,小心地抬起二人相接处,铺好。
明因紧紧咬着唇,双眸如潋滟秋波,眼中的泪花似是随即便能溢了出来,谢禾伸手拂过她的唇,声音仍旧低低的,道:“别咬,会疼,”俯下身子,大掌包住明因的后脑勺轻靠在自己肩上,“若是疼了,便咬我。”
说着抱住她,深深浅浅地便动了起来。
西窗未闭,凉风习习,吹起了幔帐随风摇曳,远远看去,究竟是人动亦或者幔动,那便不得而知了。
作者有话要说:肉肉…奉上
、第七十七章 揭晓
第二日,明因依然起晚了,只是这回起晚倒不是因为睡过了头,而是有个无赖死缠着也不让她下床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明因实在闹不明白了,这家伙从辰时不到便醒了来,缠着自己什么话也不说,只背着身子侧躺着,明因要下床他又不愿意,只赖着一直不肯走开。
谢禾悻悻然地耸了耸肩,一脸委屈地转过头来,道:“娘子你便如此不在意为夫么?我为了你可是都流血了!”
明因无奈,瞪着他连话都说不出来,昨夜里是谁快活得神仙似的,又是谁疼的死去活来又流血的,怎么到这时候都反着来说了?!
见明因真的发怒了,谢禾不知从哪里变戏法似的抽出昨夜的元帕道:“我知娘子昨夜也委屈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但是昨夜我也流血了啊!娘子你没发现么?”
明因皱着秀眉,看着这个连衣裳都不穿好的无赖,简直都不想理会他了。
谢禾见明因依然无动于衷,将本来就散落得七七八八的里衣整个掀开了来,明因一吓,警惕道:“你想作甚?”
“娘子你看!”谢禾也不在意她如何反应,只背过身子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后。
明因挑眉一看,谢禾背上竟横七竖八地全是抓痕!肩上还有两处严重的,大约是昨晚流血没擦干净,花花斑斑的干了的血迹和看着像是结了伽的两圈伤口…这…这不是被自己抓的咬的么?
明因睁大了眼看着谢禾,昨夜自己竟抓得他这样?明因抬手轻轻触了触谢禾的背,谢禾怕痒,被她这样摸着也笑着闪开。明因却是不理会,依然看着他肩上的两圈小痂,跪坐着,靠近了那结实的肩,俯首轻吻了那地方。
谢禾却是一顿,转身抚着明因的脸庞,对着明因依然有些微肿的朱唇便贴了上去……
于是到陆黎那里请安时,又是晚了。
“娘,这是那元帕…”明因另拿了条干净的帕子将那块叠得整齐的元帕包了起来,毕竟是那东西,总觉得有些羞于见人,此时自然双颊绯红,低眉顺首了。
陆黎笑着接过,从白色的帕子印出了里头的颜色,陆黎笑意更深地,也不打开来看,便吩咐了房里的大丫头将那帕子拿到后头焚了。
坐着吃了一盏茶,陆黎一直带笑的目光让明因浑身的不自在,随便找了个由头便出了屋子,心道是,早上虽是没让谢禾再得了逞,可那纠缠的吻却也花了不少时间,害得她这样被陆黎笑着,实在是羞愤。一跺脚,明因打算找了谢禾算账去,只从自己院里到书房,前头后头的都不见人,问了门房的阿平才知道,方才齐公子的小厮过来找了谢禾出门去了,看样子很是匆忙。
说到齐风,最近也算是春风得意了,每日寻了各种由头同薛二见面,薛二借着齐知州儿子这头衔,在家中最近倒也是风生水起,整饬了该整饬的人,也收回了该收回的,对齐风自然是感激着,偶有邀约了出门,当然也从不拒绝。
前几日正坐在荟萃楼听那小红玉唱着戏呢,齐风不禁道:“这个小红玉,倒也挺上道了,现在听着可是比刚登台时好了太多了。”
薛二点点头,道:“是好得多了,可这穆桂英,如何都是凤儿唱得好的。”
齐风闻言眼睛一亮,道:“你是喜欢凤儿的?”
薛二笑着道:“那是自然,那样的身段那样的嗓子,便是女子都能被她勾去九魂八魄去…只是最近也少见她登台了,上回也不知哪里来的风声,非说凤儿是个男子,我那时便笑了,世上哪有生的那样标志秀气的男子?”
“若真有呢?”齐风似是玩笑着。
“不可能的。”薛二摇头。
“只说如果,如果真是有呢?”齐风半点不含糊,只依然追着问。
“那便更好了!”
那时薛二只当他说着笑,便也敷衍着去了,却完全不料今日发生的事,就如此时台上穆桂英扮相的凤儿粗着嗓子对她说自己是齐风这事儿,薛二是如何都想不到的。
“你在做什么!”谢禾方到,便听得凤儿开着嗓子大叫自己便是齐风,跳上台子将齐风拉到后头去。
齐风半点不以为然道:“说便说了,反正迟早要说的。”
“便是要说,也不该是这样没头没脑的便说了出来,你可想过往后如何?”谢禾知齐风向来无拘无束惯了,做什么事也都随心所欲去了,可有些事情却是不能都这样不顾前后的,像这样将隐瞒了许久的身份说了出来,光看看外头的吹哨声倒喝声吵吵闹闹,便也知结果了。
“薛二小姐…喜欢凤儿,若我是凤儿,那她便也能喜欢我了!”齐风似天真似无知地说着这番话时,外头激动的戏迷们已是冲破师兄弟们的阻挡直往后台奔了过来,谢禾也顾不得再多与他争辩什么,只赶紧带了他从荟萃楼后门逃了去。
……
凤儿是个男子,还是新上任的齐知州的公子!
这个消息,似乎是一夜之间,传遍了樊城的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得知这个消息的齐知州大发雷霆,气得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摔了个粉碎,二话不说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指着来报的家奴大声叫骂,又嚼着一口读书人的酸气道:“是哪个红了眼眶的看不惯老爷我升迁的,让他大胆过来找我!拿这样的事情来污蔑我,简直是可耻之至!”
小厮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也不敢抬头,颤着声音道:“这是公子自己说的,就在荟萃楼…”
“这个逆子!去把这个逆子给我叫过来!快去!”齐知州一脚踹开地上的小厮,一甩衣袍重重地又坐回了太师椅上。
小厮被他一脚踹得心窝发痛,赶忙应了“是”便退了出来,一出了门,歪着嘴揉着胸口,狠狠地啐了一口:“呸!装什么装,公子就算是戏子也比你强!装孙子伺候那些大官儿你才是戏子!迟早有天得被人踢下来,看你还得瑟个什么劲儿!”
正说着,看见那头有人匆匆走了过来,是衙门的衙役,这时候怎么来了?
趴在门边偷偷听那人向齐知州回禀,却是狠狠一吓,接着便听得里头又传来杯盏摔碎的声音,这才赶紧转身跑开去。
……
押上京城的山匪被劫走了!
这消息,却是比凤儿是齐风的消息传的更快,不消半日,整个城里甚至于临城都知道了,青峰岭的被抓走的山匪在上京的半路上被人救走了!!
街上吵吵嚷嚷的直议论,薛二正赴了与明因的约,往城西的茶楼去了,却被街上人们奇异的目光直看得浑身起毛。
“这是怎么回事?怎的这些人都这样?”薛二有些惶惶不安得问着身边的玲珑,往时那些人看她也只是偷着瞄几眼,背着自己在后面偷偷议论,可今日却有些不同,那些人竟半点不避讳着,直盯着她看,捂着嘴角说些什么薛二却是听不到,只得装成若无其事继续走着。
“我也不知,”玲珑皱着眉,她也觉得有些奇怪,想着小姐同谢少奶奶还有约,总是不便多事的,便对着薛二悄声道:“小姐,我们还是快走吧,省的谢少奶奶等得急了。”
薛二点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赶紧往城西茶楼走了去。
背后说着闲话的见她不在意却是说得更起劲儿,有个尖嘴的妇人手挽着菜篮开口道:“没想到啊!原先还觉得齐少爷配她是可惜了,却不知道原竟是蛇鼠一窝,戏子和□,配得很!”
“哎哟哟,可别,人就算是不干不净的,还有个有财有势的大官人当爹,这位可就不同了,这时候虽说了还是知州的儿子,可这山匪跑了,知州还能当多久?”
“只是不想那倾国倾城的凤儿还真是个男子,竟还是齐知州的儿子!简直可惜了这能唱会跳的,还有这俊俏的小模样…啧啧啧…”一男人抽着水烟黑着一口牙,不住地感叹可惜,一旁的女人抓起他耳朵尖着嗓子道:“呵,竟是这样可惜!那你去找他啊!不定过两日齐知州下马了他还能当个兔哥儿,倒时不就便宜了你了?”
“哎呀我哪敢啊!娘子你轻点你轻点…”
男人龇牙咧嘴的样子惹得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了起来,一旁吃着面汤的四儿顿了顿,擦擦嘴角放了三个铜板在桌上便走了。
城东五角亭,谢如儿才上了堤岸便看到四儿坐在亭里,眼睛呆呆地望着穿城而过的樊河,水上波光粼粼的,除开偶尔跳出的几只小虾几条小鱼却是什么也没有的。
谢如儿蹦跳着进了亭,见他仍呆呆的,从后头一拍他的肩膀,道:“看什么呢!”
四儿显然是吓了一跳,却也不介意,只赶紧站了起来对谢如儿说道:“小姐,之前被抓的山匪押上京时逃了出来…”
“我知道啊,”谢如儿还未等他说完便开了口,“早上马青跟我说了…你找我,就为了这事儿?”
许是在乎着,对这种没由头找了借口来见自己的事情,谢如儿竟一点不觉得厌烦,反倒是心中升起了丝丝甜甜的感觉。
却不料四儿一开口便打断了她的绮思,只道是:“不是…我…”
谢如儿还未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便有些失落了,转了身在一旁矮矮的的石栏上坐了下来,四儿知她向来别扭,也不计较,接着道:“小姐上回不是同我说了,要去八里庄的么?只怕最近山匪出没多了,也是危险…我…我就想同小姐说这些…”
四儿的声音越说越低,心知自己人微言轻,做不了什么主的,但是这事关系到小姐的安危,总觉得不说不行,这才找了机会想同小姐说说这件事,虽是鼓着一口气将这事儿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