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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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如炉鼎-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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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海之中玉简觉察到她成功又再次成功施展了九梵飞遁诀的第五重,沉默良久,说了句:不错。

谢摇篮来不及品味玉简这句不错之中有多少震惊,她打开储物袋,飞速嗑药恢复灵气。倘若这次还没甩掉……

还没来得及想一下后路,那山鸡就又从空中掉下来,身上油光水滑的羽毛此刻如同在绿蛟附体般邋遢,他刚刚站稳,立刻破口大骂:“狂心你这秃驴,你跑啊,你小样有本事接着跑啊!”

谢摇篮一口血几欲喷出:“你认错人了!”

“呸!你刚刚不为我的翎羽之上五色神光所迷惑,我就觉得八成是你个秃驴。而且刚刚你逃跑时瞬息遁走万里的飞遁诀,这仙东界可没有第二个人会!你以为装成个雌的,又压低了修为,小爷就会心软吗?!”

山鸡看起来也体力不支,他一边站在原地回复体力,一边大骂着出气,“当年小爷在秦山觅食,无意之中将你生吞下肚,好心好意跟你商量,等我隔一会儿把你如厕出来,结果你丫片刻就不愿意等,直接划破开我的肉身出来,害的我修养了十万年才恢复,这次小爷绝对不放过你!”

谢摇篮此刻虚弱在地,灵气耗尽,而真元念力自上次在青冥界自爆法相金身后,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虽然想逃跑,却连半个办法都想不出来,而硬碰硬更是不可能,她连此山鸡的修为都探测不出来,妄图击败他更是笑话。可谓穷途末路。

山鸡霍霍磨牙:“小爷这次非得再生吞你一遭,好好出个气!

 62脱险

粘稠的血液顺着她的额头脸颊往下滑;谢摇篮仰头看着这山鸡;哼了一声;道:“估摸你起码是个妖仙,而我不过是个合体初期的人修,你要吃我;还能这么不羞不臊;我都替你觉得丢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主人才能教养出来这么无礼的山鸡!”

山鸡大怒:“不许侮辱我的主人;还有!你才是山鸡!小爷哪里长得像山鸡!小爷是孔雀!你个孤陋寡闻的东西!”

此刻这货头顶竖着一撮呆毛;尾羽也在狂奔之处被折得乱七八糟的;模样连山鸡都不如。他昂首傲慢地站在谢摇篮跟前,肚皮和脖颈的绒毛被沙漠上的大风一吹,纷纷乱飘,糊了谢摇篮一脸;她鼻子一痒,连连打喷嚏。

谢摇篮确实没见过孔雀,这种东西太过稀少,但是也从玉简之中有所了解,据说孔雀乃凤凰后裔,神话传说之中,凤凰死后周身燃起大火,可于烈火之中重生,并且获得教之前更强大的生命力,被称为凤凰涅槃,孔雀是凤凰之子,继承了涅槃了本领。

而且据传闻,这世上第一只孔雀,尾羽之上不知怎么的长出了一点先天灵气,被炼化作五色神光,五色神光根据五行划分,一绞之下,无物不刷。与此鸟对阵,你用什么法宝,他就能收什么法宝,打斗起来只能用糟心二字来形容。

谢摇篮这才想起刚刚此山鸡轻飘飘地一刷,禁制如尘土般被拂去。难道这货就是那只开天辟地第一只孔雀,而刚刚在她身后刷来刷去的光芒,正是相当于天道漏洞般存在的五色神光?

她赶忙收住四散的思维,孔雀性好食人,乃一只恶兽,他这模样打定主意想把写摇篮吞入腹中,她倘若再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怕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而这山鸡因为刚刚谢摇篮对他主人的评价,一时气愤难当,心中也在酝酿着更歹毒的主意。

一人一妖脑子飞快的动着,完全没有想到,刚刚那两弹指时间飞跃九万里的速度,惊动了大陆多少修士,纷纷从洞府出来,注视着这两人在天边留下的一抹长虹。也有修士想要上前查看,但是却跟不上这两人近乎变态的速度。只能隐约探出两人之中,一个满身妖气不加掩饰,修为已经是妖仙的水平,而另外一人……

竟是合体初期修为?!

那天上人只不过一闪而过,就消失不见,众修士都觉得自己是眼花看错了,不作他想。

而此时三十万里以外的秦山之中,正坐在金鲤池边讲道的一位道人突然停住,座下众弟子好奇侧目,只见他眉头深锁片刻,挥手唤来坐在右手边的弟子。

那弟子乃一身高九尺的彪形大汉,上前恭敬问道:“师尊有何事吩咐?”

“你弟弟如今正遭大难,自己却浑然不知,你且去助三十万里外荒漠之中,叮嘱他一句。”道人说道。

“咦?”大汉惊异,“我弟弟不是在池中捉鱼么。”他尚记得讲道开始前,弟弟还扇着翅膀在池水之中捉金鲤,被自己呵斥一顿,结果他忽着翅膀溅了自己一身水。

大汉回头看去,金鲤池中心泉水喷涌,金光闪闪的鲤鱼被泉眼冲到空中,又跳落下来,池畔莲花簇簇,青竹丛丛,在充裕的灵气滋润下,叶片似乎都凝聚着仙气。但是无论是莲花还是竹林之中,都找不到他那鲜艳夺目的弟弟的身影。

大汉懊恼稽首:“弟弟他又给师尊添麻烦了,我这就去将他带回来!”

道人一笑:“可骑为师的坐骑前去,只告诉你弟弟,倘若不想再在小黑屋里被我关上十万年,就速速归来。”

大汉当然知道弟弟曾经因为什么事情重伤,倘若不是有幸得遇师尊,弟弟性命估计都得搭进去,此刻他更加焦急,恨不得立刻就赶到弟弟身边拎着他翅膀把他揪回来。

他等待饲兽的小童将坐骑牵来,急躁地问道:“狂心已经足足有五十万年不曾出现在仙东界境内,这次怎么突然来了呢?”

道人摇摇头:“并非狂心。”

大汉还欲再问,但是此时坐骑已经牵了过来,大汉也不敢耽误,扭头上了坐骑飞快向道人所指示的方向赶去,果不其然,他在那片大漠中心处找到了自己弟弟,那货正对着一个满身是血看不清面孔的东西,磨牙霍霍。

“今日任凭你这秃驴说的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也休想活命!”

“我都说了我不是狂心,你看我长得像吗?”

“人脸都是一个模样,小爷我左右记不住。反正我记得你身上这股人渣味道,记得你的功法,就万万不会错!秃驴,受死吧!”山鸡飞快变大,露出本形,他乃年龄百万的一只孔雀,生于太古时期,本形极为庞大,两个爪子如同合抱粗的参天古木,嘴巴如小船,怪不得能够食人!

山鸡大嘴张开,刚欲生吞,谢摇篮此刻再无它法抵抗,听闻曾经狂心祖师能从他后背破出,只待被他吞进腹中,再做打算。

“弟弟且慢!”不远处传来一声雄浑的声音,吼住了山鸡的动作,那山鸡歪着脑袋回头看了一眼,又看看谢摇篮,快速长大了嘴巴,嗷唔一口,谢摇篮只觉得他口中腥膻之气迎面涌来,她几乎可以看到此妖的咽喉,她闭上眼,浑然不惧,心中继续默记着识海之中玉简所传授的口诀,只待置之死地而后生。

山鸡的鸟嘴突然被一道金色发乌的羽毛硌住,他上下喙收拢不住,谢摇篮坐在他尖尖的舌头上,不能被吞咽下来。

她神色不变地爬了出来,一跃跳出鸟嘴之中,正被另外一片金羽接住,晃悠悠地往地面上飘去。

大汉没来得及去看谢摇篮,他口念口诀,将一边的庞大山鸡越变越小,直到恢复成了一只普通家鸡的大小,才收了手,上前一把揪住扭头想飞的山鸡的翅膀,一手捏住他的两个翅膀根将他拎在手中,

山鸡双爪不住地往前蹬,一身蛮力搅得身上鸟毛乱飞,他口中骂骂咧咧道:“大哥你想抓我回去没问题,让我先把那人吃了,我就吃这么一个,就一个!”奈何他翅膀被人狠狠攥在手中,动弹不得,他气得胸脯起起伏伏,扬起一张尖喙噼里啪啦地往大汉手臂上戳,可惜最狠不过在大汉身上戳出个白色印记,转瞬即消。

山鸡郁闷了,耷拉着脑袋和爪子,头顶一束蠢毛依旧迎风翘着。

大汉不再去搭理胡闹的弟弟,礼貌朝谢摇篮道歉道:“家弟顽劣,惹到你了,我代家弟向你赔罪,这里有些丹药和衣物,还请手下,好助你先恢复灵气。”他看着谢摇篮那鲜血淋漓的,仿佛从血海中滚出来的模样,连连摇头。

这大汉一身妖气纵横,不加丝毫掩饰,但是行为举止却礼貌得体,待人贴心从容,竟然让人觉得他比那些道一宗的老道们更具仙气。可叹妖有仙道,人有魔道。大道三千条,有些东西,真是说不得啊。

谢摇篮相比此大汉,修为更是浅薄,就算被此山鸡认错人,连连追杀九万里,心头生出了些许火气,也不会有意流露出来,她一张淡定温柔的面瘫脸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大汉暂时也猜不到她的情绪。谢摇篮也不客气,直接接过大汉手中的丹药和衣物。她身上衣服已经被九天罡风挂着丝丝缕缕,血迹斑斑。实在吓人。

大汉内疚道:“家弟愚笨,上次重伤未愈,这么些年只靠气味辨人,难免有些失误。”

谢摇篮疑惑,此山鸡眼睛黑亮得像两粒黑珍珠,怎么看也不像瞎子啊。但是她也懒得细问,只想尽快离这家伙越远越好。此次逃跑,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实力在仙东界仅仅就是一个垫底的,此刻只想闭关苦修,起码将狂心祖师所留下的玉简融会贯通。

山鸡的小眼此刻正死死盯着她,似乎有些疑惑。

她摇摇头,嘴角露出笑容,只道:“原来不过是误会,既然说清楚了,误会也就冰消雪融。而且毕竟没有造成什么损失,期间也多亏令弟,助我突破,算起来,是劫也是缘。”

事情顺利解决,没有遇到丝毫刁难,大汉颇为开心,对谢摇篮也有几分好感,特别是想起她刚刚差点被弟弟吞食下去的前一刻,端正安坐,一派宁静的态度,心里对这女修更加欣赏了。他哪里知道,谢摇篮得到狂心祖师所留玉简,即使被吞了下去,也尤有后招,并不畏惧。

一人一妖又相谈片刻,大汉才告辞离开。

杂毛孔雀被大汉拎着,数次欲言又止:“大哥!就算她不是狂心,只不过是个合体期的小修士,那让我吞了就吞了呗,你这么急作甚?”他的翅膀根依旧被大汉死死掐着,不肯让他有丝毫逃离的机会。

大汉闻言,呵呵冷笑:“师尊让我给你捎一句话:小心再去小黑屋里修养十万年。”

“又不是狂心,我怕个毛。”山鸡嘟囔。“奇怪了,居然真的不是他……”

大汉不语。

不仅是弟弟,就连他也觉得,那女修和那位祖师,确实有那么点相似,但是具体的,他又说不上来了。

 63符印

谢摇篮看着两妖离开的背影;知道这般无妄之灾算是过去了;她长舒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如今道一宗的比试进行到了哪步田地;现在回去又是否来得及,她将神识往来时路一探,顿时愣在原地。

这是哪里?刚刚她和那山鸡不过你追我赶了几个弹指的时间;她也只施展了两三次飞遁诀,按理说不会跳出她神识的范围;可是为何此地如此陌生,她心头一紧,神识探到极致;还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大漠。

谢摇篮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出了多远;平常一次飞遁;最多不过千里;虽说这九梵飞遁诀消耗灵气极为庞大,她也想象不到竟然能够一遁万里。

谢摇篮呆滞了片刻,仰头咽下那大汉所给的灵药,还余下几粒,放在储物袋里,她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随手抖开衣服,直接披在身上,坐在原地开始休整。

既来之则安之,总能出去的。

正在这时,一道长虹落在她前方十步远处,迎面走来两个面容姣好的女子,一个身着青衣,长眉细眼,看到谢摇篮,露出吃惊的表情,随后惊喜地笑了起来。而另外一个,眉宇之间英气勃发,她盯着谢摇篮看了一眼,浓眉挑起,似乎不可置信。

“呆子!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齐寒烟没有想到在此同谢摇篮重逢,欢喜地拎着裙摆跑了过来,定在原地怔怔看她两眼,手臂一伸就把她抱住,小声啜泣起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我以为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美人梨花带雨,如菡萏凝烟,谢摇篮不忍地劝慰道:“莫哭。”她并非巧舌如簧之辈,只说了这句话脑子就再也找不出别的安慰之词,只能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夫人。”同行的那位英气勃发的女子不满地制止了齐寒烟的举止,“我们尚且有要事在身。”

齐寒烟畏惧地颤抖了一下,谢摇篮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害怕,她不由地抬头去注视那个女人。

她修为太低,尚且探测不出眼前此人的修为,不过此女身上灵气充盈纵横,虽然比谢琅要差上很多,但是和橙月不相上下,可想而知修为绝对不低,估摸起码也是渡劫期,她手中握着一杆画杆方天戟,比她自己要高上一半,月牙形利刃上泛着青光,不知饱饮了多少鲜血。

“敢问何事?”谢摇篮道。

那女人收回了四散的神识,上下打量了谢摇篮一眼,道:“请问你刚刚是否见到两位修士飞遁而过?应该是一人一妖……”

谢摇篮皱眉,飞遁而过,一人一妖,说的可不就是她和那杂毛孔雀?只是这女人问此又想做什么?难道是那孔雀寻来想将她赶尽杀绝的救兵?

谢摇篮心思百转,她转念一想,那孔雀知道她不过是合体初期修为,倘若真是他找来的,岂会这般询问,当即释然,点头道:“那妖已经被自家兄长带走了。”

女修见她果真知道些什么,遂急切问道:“那么那个人修呢,你可曾见到?”

齐寒烟抱着谢摇篮,觉得颇为心安,她鼻尖嗅到一股血腥之气,抬手揭开谢摇篮松松披在外边的那件一看就是男人的道服,大吃一惊:“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道服下的那件她自己衣裙,像是被钝刀子划了千百刀似地,丝丝缕缕地挂在身上,血迹虽然已经凝固,但是还是可以想象出刚刚的惨烈情景。

“来不及支灵护,被天上罡风划拉的,并无大碍。”谢摇篮道,她拍掉齐寒烟扒开她衣服的咸猪手,重新系上衣带。

那手持方天戟的女修一怔,眼睛射出锐利寒光:“罡风……难道你真的是那个从道一宗弹指飞遁九万里的那人?”

谢摇篮凝眉,暗道不好。

齐寒烟吓得又是一抖,她深呼一口,松开谢摇篮,双臂一张挡在她身前:“不行,你不能将她捉走!”

女修冷淡嘲讽道:“夫人还是以服侍界主为重,此次出门,不过是界主让你来散散心,似乎没有让夫人多管这件事情。”

女修双目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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