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俏王妃 作者:铭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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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俏王妃 作者:铭荨-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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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身中的涣心散,的确是他出手解的。
放眼整个飘渺大陆,能解涣心散之毒者,一只手都能数完。
“虽然对公子来说救下小女子只是举手之劳,可对小女子而言,公子无疑是给了小女子第二次生命。”
她现在的身份是江南富商月家的大小姐,半个月前从老家到锦城舅舅家拜会,几天前有一批蒙面人不知何原因突然闯进她舅舅的家里,不但见人就杀,最后甚至放了一把火,将月府烧得干干净净。
临近年关,又刚刚既十大世家聚会过后,迎来其他三国使臣,突然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情,在城中闹得沸沸洋洋,夜皇异常震怒,已经将此事交由二皇子夜希文与三皇子夜政哲负责调查。
这个时候,太子很忙,战王也很忙,事情自然就落到其他皇子的身上。四皇子跟五皇子也没闲着,哪一个都是每天早出晚归,也只有七皇子夜悦辰,小日子过得最逍遥。
舅舅舅母带着她逃出了月府,可是那些蒙面人一路追杀着他们三人,出了锦城之后,他们终是体力不支被那些蒙面人追上,他们没有举剑直接杀了他们,而是逼着他们服下了毒药,最后扬长而去。
月明珠带着她名义上的舅舅舅母继续逃亡,盼着能遇到郎中可以替他们将体内的毒解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逃了多久,舅舅舅母毒发身亡。
而她,侥幸还活着,昏迷在雪地里,最后被东方雾救起。
这就是月明珠的整个故事,无论是故事里的人物,还是故事里发生的事情,都能查有实据,真实得令人咂舌。她根本就不担心,自己对东方雾说了这些之后,他会查到什么对她不利的消息。
因为,月明珠很清楚的知道,她虽然在演戏,但谁都没办法查到她在演戏的证据。
事实上,证据压根不存在,真就是假,假就是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觉得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你要觉得是假的,那便是假的。
只是,月明珠怎么也想不明白,东方雾主仆究竟为何对她仍就报有防备,让她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她也更加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让他们心生了警觉。
孰不知,正是因为她的故事太完美,太无缺,才让人无法相信她说的就是真的。
即便,她所遭遇的一切,就是真的,那也跟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该防的,他们仍就要防着。
而她,若是一个意外,离开便罢。
若不是意外,而是故意为之,那么留下她,也自有他们的考量与打算。
有时候不到最后一刻,焉知是谁利用了谁,又是谁成就了谁。
“月姑娘太客气,身体可好些了。”东方雾的语气很柔和,听不出是关心还是不关心,就那么淡淡的,似亲近又似疏离,给人飘渺不定的感觉。
“今早刚请大夫来瞧了瞧,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干净,这两日当真是有劳公子费心,小女子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公子了。”
月明珠可算是费尽了心机才走到了东方雾的身边,可人算不如天算,哪怕借着‘救命之恩’这层关系,在她的再三试探与追问之下,东方雾也不曾透露他的姓名。
聪明如她,当然不会过多表现出自己的在意。
倒也只能随着东方雾,他不愿意说,她便不问,装着不在意,也什么都不知道。
“月姑娘是打算回江南老家?”东方雾并没有接下她的话题,而是换了一个问题,断了她的某些念头。
说话是一门功夫,他可算是深有体会的。
闻言,月明珠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眼里浮现出氤氲的水气,动作柔而快的扯出袖中的丝帕,轻擦着双眼,声带哭腔道:“也许真如算命先生所说,明珠命不好,要克亲人,否则舅舅舅母也不会在明珠来了锦城之后就命丧黄泉。”
晶莹的泪珠儿成串滑落,提起伤心事,月明珠那低低的啜泣声与她故作坚强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说不出的楚楚动人,惹人爱惜。
只可惜,她对面坐着的男人,可不是什么精虫上脑,贪恋美色的男人,他的心机城府之深,远不是一个小小的月明珠所能掌控的。
“月姑娘何必妄自菲薄,算命先生之言,怎可尽信。”
东方雾不信神,不信佛,更不信天,他只相信人定可以胜天。
他真正相信的人,也只有他自己而已。
“多谢公子劝慰。”深吸一口气,努力的控制那夺眶而出的眼泪,月明珠见哭泣对东方雾并没有多的效果,当即就适可而止。
表现得太过,就显得虚假了。
“木府之事在锦城中闹得沸沸洋洋,圣上已经派了二皇子三皇子亲自调查此事,月姑娘又何必着急着离开呢?”
月明珠摇了摇头,刚止住的眼泪又无声的滑落了下来,她看着东方雾,苦笑着道:“明珠只是一介女子,哪儿担起这么重的担子,唯有尽快赶回家中,以便父亲可以陪着外公到锦城打理舅舅舅母的身后事。”
她当然不会离开,只不过需要再换一个身份留在锦城罢了。
任务没有完成,回去等待她的,将是炼狱般的痛苦折磨。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她亦不过是为自己着想,哪怕牺牲别人,又有何惧。
“月姑娘此话也有道理。”
“明珠已经拿着公子给的银两,雇下了一辆马车,下午就起程回江南,公子不但救了明珠,还给明珠安排了上好的客房养伤,明珠还拿了公子给的银两,待回到江南家中,那些银两是一定要还的,还望公子莫要让明珠做一个无信之人,能告诉明珠一个归还银两的去处。”
她没有问东方雾的姓名,也没有问他们的住处,换了一种说话的方式,能问到什么最好,问不到倒也不影响她的整个计划。
东方雾垂眸,光影成好投射在他纤长的眼睫毛上,像极了两把黑漆漆的小刷子,给人不真实的感觉。
他向青衣使了一个眼色,青衣退开,接着又拿着一张写有地址的纸条递到月明珠的面前,冷声道:“月小姐日后若是想要归还钱财,送到这里即可。”
“多谢公子成全。”月明珠双手将纸条接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进袖口里,起身对着东方雾弯了弯腰,算是行了一个大大的谢礼。
不管这纸条上所写的宅院,是真还是假,足以让她回去交差即可。
“月姑娘客气。”修长如玉的手指端着茶杯,浅抿着杯中澄黄色的茶水,东方的思绪已然飘远,没了继续客套下去的心思。
那眉宇间,送客的味道越来越浓。
察言观色是月明珠的强项,既然对方都已经表现出来,她也明白应该起身告辞了。
“有劳公子这几日的照顾,小女子感激不敬。”对于她所中之磁,月明珠没有过多的谈起。
她扮演的是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对剧毒之物可是全然不了解的,说得太多就错得太多,沉默才是最佳的武器。
“青衣,送月姑娘出去。”
“是,主子。”青衣早就不耐烦了,总觉得这个女人很诡异,可恨的又是找不着她的错处,也揪不出她的狐狸尾巴。
无疑,这种憋屈的滋味,令得他心情异常烦躁。
“下午明珠便不过来打扰公子休息,现在就权当明珠向公子道别了。”
东方雾抬了抬手,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随着房门轻轻的闭合上,那只握在东方雾手里的茶杯,应声而碎,茶水溅了一地,却是没有丁点儿沾染到东方雾的衣袍上。
“主子,怎么了?”
“让青衣盯紧那个女人,不要遗漏了她的一举一动。”有多少年不曾有人把心思动到他的头上,与其说月明珠让他很感兴趣,倒不如说他对月明珠身后的那个人,非常的感兴趣。
太长时间没有对手,那种感觉是孤独的,东方雾也很渴望遇到一个能称之为对手的人。
“属下明白。”
“你依旧负责查找那天在城外遇到的年轻公子,他肯定隐藏在什么地方,仔细的查。”
黑衣一愣,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可是第一次,看到他家主子对谁这么执着的。可是,主子就算你要执着,也该对一个女人执着嘛?对着一个男人,这叫什么事儿嘛。
“有问题?”挑眉,气息冷冽。
“没、、没有,属下一打听到消息,立即禀报给主子知晓。”
“去吧。”
“是。”
拉耸着脑袋,黑衣恭恭敬敬退到房外,正好碰上送走月明珠回来的青衣,将东方雾的指令告诉他之后,两人苦笑瞪着那紧闭的房门,实在不知道他们家主子这是要闹哪样。
不管了,先执行任务要紧,不然受苦的就是他们自己。
、、、、、、、、、、、、
“夜绝尘,我们这是去哪儿?”
马车里,伊心染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偏着头瞅着身旁的夜绝尘,心中不免暗叹:这丫的身体自我修复能力,忒TM强悍了。
昨天与幽冥堂堂主交手受的内伤,短短一夜,就已然恢复了五六成。速度之快,令伊心染咂舌。
她已经决定要让自己变强,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体为何不能修练内功,但是她伊心染相信,只要她坚持参照着太极拳的口决打座下去,一定会有收获意外之喜的一天。
以后,再也不能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了。她要每天都坚持打座,还要每天都坚持近身搏击。
只有在一场场实战之中,她才能真正的成长。
“去司徒府。”夜绝尘伸出食指,轻轻擦掉她嘴角的点心屑,看着她那可爱娇俏的小模样,心里就暖暖的。
“为什么要去司徒府?”眨眨眼,不明白。
司徒落澜还在战王府里养着伤,暂时连床都下不了,他们跟司徒府其他的人又不熟,去那里做什么。
“去到司徒府你就知道了。”
无力的翻翻白眼,伊心染不乐意了,嘟着小嘴大有一种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跳车的意思。
“难不成我会舍得把小东西你给卖了。”昨晚,夜绝尘在碧湖之心打座了整整一晚,严重的内伤恢复了五六七,但这还远远不够。
若是遇到高手,他将会被动的处于下风。
将伊心染带在身边,那种不能护她完全周全的感觉,让得夜绝尘心中很是不爽。
“你敢卖,那也得有人敢买不是。”撇撇嘴,伊心染没好气的反驳。
“呵呵,的确没人敢买,除了本王谁敢买,本王就斩了谁。”
“夜绝尘,你无赖。”
“染儿,我们去司徒府见红护法。”长臂一伸,将她娇小的身子抱到怀里,夜绝尘柔声道。
他需要从红护法的口中得到一些与笑红尘无关的情报,比如,关于幽冥堂堂主的事情。
还有,那个与他交手的金衣女子。
总觉得那个女人的武功路数,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红护法、、、、”伊心染蹙眉,显然没有记起这是哪一号人物。
瞧她那皱眉沉思的模样,夜绝尘不忍心了,手指轻抚她的眉头,好心的解释道:“雁不归地宫。”
“我跟她交过手,没杀她。”撇撇嘴,伊心染把红护法想了起来。
那个女人,是她故意放走的,不然早就死在她的箭下,哪还能蹦达到现在。索性,当时没真的杀了红护法,不然现在有好多的事情都问不到了。
“染儿,以后跟人交手,打不过记得跑,别逞强。”
“夜绝尘,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她有那么悲催么,打不过还要逃,好丢脸的说。
就算她不过,也不逃。
“丢不丢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安危最重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输一两场不丢人,咱早晚把场子找回来就成。”
“呵呵。”伊心染瞪着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脸,突然捂着肚子大笑出声,白嫩的小脸笑得红通通的。
这都什么理论,要有仇她喜欢当场报,就像收拾南荣浅语那样。
才不要等个十年八年的,才去找人寻仇。
什么仇啊恨的,放在心里十年八年的,痛苦的不是仇人,而是自已,她才不找那样的罪给自己受。
“有这么好笑。”窘迫的摸了摸鼻子,夜绝尘剑眉都打了几个结,逃跑是挺没面子,但也不至于不能接受呀。
他与人交手,断然没有示弱认输的理,强撑着伤都要看着别人比他先倒下去才算数。
当然,伤了他的人,必须比他惨。
幽冥堂的堂主与他交手,他受了严重的内伤,而前者不但同样受了深重的内伤,右手还险些被他所废。
短时间内,不但不能动武,右手连提都不能提,否则以后那只手可能就真的废了。
“夜绝尘,你的这句话我还给你。”俏皮的眨眨眼,她感叹这家伙关心她的方式,笨得可以。
“反正不许逞强。”
“我答应你不逞强。”
“嗯。”每次一抱着伊心染,夜绝尘就舍不得再撒手,她的身上似乎有着特别的魔力,让他无法拒绝。
“夜绝尘,从这里进城再到司徒府,少说还有近一个时辰,你要不要打座调养你的内伤。”闲着也是闲着,他要是早些把内伤养好,伊心染也能安心一些。
毕竟,带着伤跟别人交手,多多少少要吃亏。
“不用我陪你?”夜绝尘有那么想过,可是又舍不得看她一个人枯坐在马车里无聊,就想陪她说话。
“你本来就陪在我身边呀,你调养内伤的时候,我也可以打座的。”不管怎么说红护法都幽冥堂曾经的七大护法之一,她对幽冥堂的了解必定比他们都深。
想要知道幽冥堂的堂主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那个与夜绝尘交过手的金衣女子是谁,都需要红护法的配合。
伊心染不知道红护法的骨头有多硬,有多么抗,既然遇到她,那最好是乖乖回答她想知道的,否则她不介意陪她好好玩一玩,让她知道阶下囚是没有秘密可言的。
“冷冽,将马车驾得稳一些,慢一些。”
“是,王爷。”
温暖的车内,夜绝尘跟伊心染对视一眼,两人都盘膝坐在软榻上,缓缓闭上双眼,开始各自打座。
时间悄然而逝,冷冽驾着马车进城之后,并没有朝着司徒府大门驶去,而是将马车停在了正对司徒府后门的一棵大树下,恭敬的道:“王爷王妃,司徒府到了。”
要是司徒落澜在司徒府,他们当然可以交明正大的走大门,可是现在司徒落澜受伤不在,他们也只能非常时期,又非常办法了。
“咦,怎么是后门?”眨眨眼,伊心染轻盈的跳下马车,望向一旁眼角直抽的冷冽,怀疑自己是不是问错了问题。
咳咳,她堂堂战王妃,到司徒府不能走正门,还要走后门不成?
“染儿,落澜不在。”夜绝尘随后下车,屈指轻点她的鼻尖,示意她不要玩冷冽了。
这丫头,心里跟明镜似的,偏还喜欢捉弄别人。
“那个冷冽,我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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