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排弓箭手瞬间出现,将小巷围的水泄不通,箭搭在弦上,直指着黑衣人,董晟彦缓步走了出来,望着已成困兽的黑衣人们,轻轻一笑:“整条大街都已被封,你们插翅难飞,投降吧!”
为首那名黑衣人眸底寒光闪烁:“大不了鱼死网破,投降,没那么容易!”
董晟彦望了望他们:“看来你们家主子跟慕容府当真是仇深似海,出动这么多精英来攻击慕容府!”
黑衣人也在纳闷,主人沉寂许久,突然传达下来的命令,居然是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袭击慕容府,他本该避开与慕容府的直接冲突,不过,既然是主子的命令,他们就一定要做到。
“既然你们不听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董晟彦淡笑着转过身,弓箭手快速站了上来,手中羽箭对着黑衣人飞射而出……
黑衣人挥剑斩落羽箭,眸底闪烁的寒光,更加骇人,援军居然来的这么快,还是董晟彦亲自带人来,一定是有人走露了风声……
弓箭很多,每射出一批,都会有几名黑衣人中箭倒下,为首那名黑衣人见情形不对,潜到了后面,观察着整个局势,准备找最好的时机逃离。
半空,几道诡异的信号升空,多名黑衣人凭空出现,阻拦前去救援的援军,一时间,整个京城,好几处地方起了大规模打斗,局势有些混乱。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叛军里有奸细,还是有人出卖了他?弹指升起一道灰色信号,在京城各处混战的叛军看到这道信号后,纷纷连打边退,准备撤离……
京城是天子脚下,又在青天白日,官兵,侍卫众多,黑衣人不是对手,逃的逃,抓的抓。
半晌午时分,京城的混乱归于平静,望着满地死尸,董晟彦吩咐人妥善处理,自己则回去皇宫复命。
皇宫,御书房
“如何?”皇帝面色阴沉,京城打斗开始时,他就已经知道了。
“回父皇,黑衣人的动向都如尧辰逸拿来的那套计划上所言,的确很嚣张!”董晟彦沉下眼睑:“不过,儿臣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与慕容府直接冲突?”
“肯定有他们的目的就是了!”皇帝眸光阴沉,秋若颜被叛军所抓,秋侍郎肯定心急如焚:“慕容羽凌那边有什么动静?”
董晟彦眸底隐有亮光闪过,这出戏,尧辰逸才是真正赢家吧!
慕容府的侍卫们在院中急急忙忙的来来回回,与黑衣人打斗,他们受了伤,急需用药医治。
无人的地方,温韵寒悄悄问尧辰逸:“你的计划,圆满成功了?”
“成功是成功了,圆不圆满,还不清楚!”
“你的具体做法是什么?”计划没实施前,尧辰逸说要保密,如今实施完了,总可以明说了吧。
“他们袭击慕容府,然后让皇上派人捕杀袭击之人!”尧辰逸目光深邃:“他很有韧性,做事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在遇到阻拦,他们会召集更多的人参与,皇上和董晟彦可趁此机会,多杀一些……”
相信经历了这件事情,他短时间内,不敢再轻举妄动。
温韵寒和尧辰逸走出很远一段距离后,还能察觉到慕容羽凌望向两人的愤怒视线。
“慕容羽凌好像有些沉不住气了!”以前的他,英俊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眸光平静无波,就像戴了张假面具,内心所有的真实情绪,都被他很好的掩盖着,让人猜不透,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现在的他,虽然也在笑,但目光已不复之前的平静,微冷的笑容,多多少少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慕容羽凌心高气傲,又没受过挫折,在我手中,连吃两次亏,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尧辰逸与他完全相反,受的挫折越多,心思越沉,伪装越好,因为他从小就是从困境与挫折中长大的,非常清楚,在众多厉害的敌人面前,想要活命,必须伪装。
温韵寒沉下眼睑:“接下来,我们还要如何做。”
尧辰逸笑笑,笑容说不出的诡异:“静观其变!”
尧辰逸和温韵寒并肩走远,如同神仙眷侣般,融入阳光之中,消失不见,慕容羽凌眯起了眼睛,眸底隐有寒光闪烁,尧辰逸,先别高兴的太早,下次赢的人,未必是你!
碧水湖边,符流庆坐在凉亭中,病恹恹的,整个人无精打采,眼神迷蒙着,毫无精神可言。
符远扬沐浴着阳光,摇着折扇走了过来:“原来你躲在这里,害我好找!”
“找我什么事?”符流庆趴在了桌子上,声音有气无力。
“是大伯见你多日没回家,想你了,特意让我来寻你,跟我回符府吧!”符流庆的有气无力,看到符流庆眼中,是又自讨苦吃去了:“又和谁打架了?伤的重不重?”
“我没和人打架,就是全身累,不想动!”符流庆睁开了眼睛,昏昏欲睡。
“可是生病了?”符流庆手掌放到符流庆额头上,体温很正常:“回家吧,家里有大夫!”
“好!”符流庆在外面玩够了,身体又不舒服,正想着回符府住几天,符远扬的提议,很合他意。
用尽力气站起身,符流庆还没来得及走出一步,头部突然传来一阵头昏眼花,险些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你究竟怎么了?”符流庆是习武之人,究竟得了什么重病,居然险些摔跟头。
“没事,只觉得很累!”符流庆强打了精神,顺着亭子,向前走去:“咱们回府吧!”看了大夫,睡上一觉,应该就会没事了。
夜色渐浓,尧辰逸处理完事情,出了书房,大步走向内室。
内室里亮着灯,一道窈窕的身影被烛火清析的投在窗子上,女子的一举一动,表露无疑。
“韵寒,怎么还没睡?”推开卧室门,尧辰逸快步走了进去。
尧辰逸都是在书房处理完事情,沐浴后才回房间的,本以为温韵寒已经睡着了,哪曾想,她居然坐在桌边,凝眉思索。
温韵寒回过神,抬头望去,惊讶道:“这么晚了!”月亮都升到正空了。
“是啊,已经子时了,你怎么还没睡?”尧辰逸抱起温韵寒,大步走向床边:“熬夜对身体不好,以后别再熬了!”
“我没想到时间过这么快!”她只是坐着思考问题,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子时。
“遇到什么难事了?”小心翼翼的将温韵寒放在床上,尧辰逸也躺了上去,拉过薄被盖在两人身上,并伸手将温韵寒抱在怀中。
温韵寒每天准时用膳,睡觉,像今天这般,出神的熬到子时,还是第一次,肯定是遇到很难解决的事情了。
温韵寒抬起头,望着尧辰逸的眼睛,一字一顿:“慕容羽凌承诺给符流庆缓解花柳梅毒的药,明天就会来到京城,如果符流庆服了药,病好了,他一定会和慕容羽凌联合起来对付咱们的……”
“所以呢?”尧辰逸知道,温韵寒有计划了。
“我准备在药送到符府前,杀了他!”温韵寒清冷的眸底,闪过一丝冷冽:“不过,最近两天,我找不到机会设计他……”是慕容羽凌对他说了什么,还是……
尧辰逸抱着温韵寒胳膊的手臂不知不觉间紧了紧:“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交给我吧!”引符流庆出府而已,小事一桩。
“夜深了,快睡吧!”
尧辰逸是沐浴后回来的,淡淡的墨竹香夹杂着清冽的热水余温萦绕鼻端,温韵寒莫名心安,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夜已经很深了,早过了温韵寒的休息时间,符流庆的事情得以解决,温韵寒放下心来,安然入睡。
第133章 死到临头
翌日;阳光灿烂;缓解病情的药下午就到;符流庆心中欣喜,太好了,自己马上就有救了;服下药;花柳梅毒好了;自己定要将设计自己的幕后主谋揪出来,碎尸万段!
只是现在都还只是他的假想;查了这么久;他连一点头绪都还没有,那个女子的消息也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就更别说幕后主谋了。
符流庆心情好,看什么都觉得顺眼,拿着本书,在装模作样的看,心中思索着教训幕后主谋的方向,书上的内容自然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过来一会儿,符流庆出了书房,走在诺大的将军府,想到即将拿到的药,符流庆的心情莫名的喜悦,天比平时蓝了,云比平时白了,就连平时讨厌的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也变的悦耳动听了。
“符兄!”几名年轻公子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在这里?”这里是将军府,自己的家,这几个家伙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都不知道。
“最近几天,不见你踪影,我们以为你病了,就来看看你。”将符流庆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一遍:“符兄这不好好的嘛,最近怎么窝在家里不出门,不像你的风格啊。”
“外面太热了,我怕热!”符流庆随口敷衍着,他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说事情也有耐心!
“戏班里新来了名花旦,符兄要不要去看看?”贵族纨绔子弟,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想看的,是演戏的漂亮花旦。
“有多漂亮?”符流庆见惯了美女,对美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再美的女子,他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致了。
“是个妩媚温柔,风情万种,又清纯可人的美丽女子!”经常在一起捧花旦,朋友自然了解符流庆的喜好:“以前见的都是清纯女子,集合这么多特点的,还没见过吧,不如,一起去开开眼界?”
“就是就是,天天闷在家里,你也不嫌闷坏了……”
“戏班子里有冰的,嫌热的话,咱们多要几盆放着……”
朋友们七嘴八舌的劝解着,符流庆心动了,药要下午才送到,自己在府里,的确是闲来无事,不如就去戏院看看,自从得知有病后,他心情暴躁,好久没有细细观赏过美丽女子了。
“走吧,去看美人!”转过身,符流庆快步向前走去,集合了这么多优点的女子,会是什么模样的呢。
身后的纨绔子弟们也喜笑颜开的紧跟上来,大家好朋友,好事,坏事一起做,跑马遛鸟一起,捧花旦当然也要一起。
满含期待的来到戏院,花旦扮的戏中人物,果然柔情似水,风情万种,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着与清纯女子完全不同的风情,符流庆坐在雅间,看的漫不经心,心中暗暗定了她为下一个目标。
戏散,看戏的客人三三两两的离开,符流庆的朋友们起着哄:“怎么样,对她满不满意!”
“还可以吧!”符流庆敷衍着,拿起一颗花生扔进口中,眸底隐有色光闪现。
“喜欢的话,要不要兄弟们牵线搭桥?”多年的好朋友嘛,自然了解符流庆的喜好。
“不必,我自有办法!”符流庆自信满满,一名戏班花旦而已,凭他的手段,不出三天,就能到手。
“这位公子,我家小姐有信给您!我家小姐,就是刚才演戏的花旦!”小厮恭恭敬敬,语气沉稳,递向符流庆一封信。
“快接过来看看,上面写了什么?”一朋友起哄。
“就是就是,千万不能辜负了美人的一番心意……”朋友们抢着替符流庆接过信件,打开来看,满目赞叹:“她约你今晚在碧水湖相见!”
夏天天热,碧水湖是纳凉的好去处,也是幽会的最佳场所,美人单独相见,想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难怪符兄不要咱们帮忙,人家花旦已经看上他了……”
“符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那花旦也算有眼光……”
朋友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走出戏院,戏院位于相对偏僻的地方,旁边也有不少铺子,不过,夏天天热,许多人闷在家里不出来,这里就显得有些冷清。
想到下午的解药,晚上的幽会,符流庆心中得意,漫不经心的四下观望着,一道窈窕的身影映入眼帘,眼眸瞬间一紧。
符流庆望望四周,没什么人,转过身,没进戏院,而是走向不远处的那名女子:“温韵寒!”
没理会符流庆,温韵寒转身离去。
“温韵寒,站住!”符流庆在后面紧追不舍,眸底,隐隐闪着诡异的森冷笑意。
转过弯,温韵寒走上了另一条道路,前后空无一人,符流庆眸光闪了闪,快走几步,来到温韵寒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嘲讽的望望符流庆,温韵寒想走,符流庆胳膊一伸,挡住去路,温韵寒冷冷道“符流庆,请自重!”
“我一向都很自重的!”
温韵寒成亲后,比以前出落的更加美丽,符流庆看到她,总会有瞬间的失神,恶爪潜意识的对着温韵寒的脸上伸了过去。
温韵寒眉头微皱,侧身躲过恶爪的同时,翻手一掌,狠狠打到符流庆脸颊上,俊脸被打偏过去,下巴处,还被长指甲划出一条血痕。
“你居然敢打我!”符流庆侧过头,恶狠狠的紧盯着温韵寒,眸底阴狠的厉光闪现,从小到大,没人敢打他,温韵寒吃了熊心豹胆了,居然敢动手打他。
温韵寒目光挑衅,隐带不屑:“无耻之徒,就应该狠狠教训,怎么,你还想打过来吗?”
符流庆诡异的笑笑:“你说对了!”
抬手正欲扇温韵寒耳光,身后响起熟悉好听的男声:“出什么事了?”语气冷漠,不带一丝感情。
符流庆一惊,抬到半空中的手猛然停了下来,尧辰逸怎么来了这里?尧辰逸出神入化的武功,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若是交手,他肯定走不过二十招。
“不过是看到慕容夫人,寒暄两句,在下告辞!”离开,符流庆求之不得,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
摸摸下巴上的小血痕,符流庆轻哼一声,等下次找到机会,再好好教训她,就算她告诉尧辰逸,他也未必会信……
符流庆转过弯,消失不见,温韵寒眸底瞬间转为森森冷意,死到临头,还色心不改,让他死在色上,一点儿没错!
“韵寒,你的计划成功了?”符流庆下巴上那条血痕虽然不长,也是流了血的伤口。
温韵寒望望长长的指甲:“成功了大半!”药已经渗入符流庆体内,却不是要人命的毒药,想让他死,还需要做另一件事情。
约符流庆出府的人是他的好朋友,却也是尧辰逸故意安排的,带他去看花旦,只是想激发他心中暗藏的**。
符流庆从尧辰逸手中成功逃离,朋友们散开了,他便回了将军府,进门便看见两个标志的丫鬟在眼前,心情极好的他,对美人自然是体体贴贴,三人就打闹起来,正玩的高兴,建成回来了,真扫兴。
符流庆望了建成一眼,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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