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日常- 第37部分

“萧老夫人，既然大难不死，捡回一条小命，还是不要这么嚣张的好！否则人不收你，天收你！”张小晚冷冷出声。萧母早就注意到了张小晚，刚刚想要发难，却见到她身边站着的秦大娘！萧母情知刚才的泼辣已经被人看去，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尴尬来。

“张小晚！你大胆，天下间可有媳妇跟婆婆这么说话的？！儿啊，你赶紧休了这让家门不幸的扫把星！”别的不能说，当今圣人最重孝道，大楚国民争相效仿，像张小晚这样顶撞婆娘，是要被人指脊梁骨的。

秦大娘也悄悄拉了拉张小晚的袖子，出声道：“听说萧老夫人病了，没想到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

萧母跟秦大娘问了一声好，又对萧盈道：“盈儿，怎么能让秦老夫人来这里？秦老夫人，招待不周，还望见谅啊。”

秦大娘摆手道：“萧老夫人，老身今日来此，却是因为小友受了点委屈，来给小友讨回一个公道的。一些虚礼实在没有必要。”

萧母早就知道张小晚和秦大娘是一路的，但到底闹不明白两人的葫芦里埋了什么药。

萧盈便黑着脸将刚刚的事情和萧母说了。萧母一听完，脸色一变，然后趴在床上说自己身子难受！萧盈冷着脸要“送客”，张小晚立刻就看出萧母是装病！这便不肯，秦大娘又拉了拉她的袖子，万一这狡诈的老夫人再来个大病不起什么的，京中说不定会传出是张小晚气病婆娘的话来。到底对张小晚的名声不好。

张小晚很快也想明白了，沉默不语，只是不甘心就这么走了！那厢老夫人不知道又怎么了，哭天抢地地道：“唉哟，我的儿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一个个都想逼死我，当年你父亲过世，我答应了他要好好照顾他唯一一个妹妹的，便是她现在做下错事，你也不能讲她送去衙门啊！只当我自己命苦，你快快接了她回来，什么事情，我们私下说！”

果然有猫腻！这萧母一定有什么把柄落在萧姑妈的手上，否则按照萧母的性格早就想把萧姑妈弄死了！萧盈不知其中古怪，只当自家母亲是宽宏大量，宅心仁厚，一门心思要安抚好自己母亲，一面答应去衙门接人回来。

张小晚和秦大娘对视一眼，心下都有了底儿，告辞之后，秦大娘就去了一趟宫里。那萧姑妈本来看事情败露，张如锦又倒打一耙，她心中着急什么话都骂出来，后来在衙门一想，自己那个大嫂还有把柄在自己手中，如果她能被救醒，为了秘密不暴露，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将自己弄出去……可她安定了心神没多久，宫里就传来了懿旨，将她毒害侯府主母一事交由刑部由刑部尚书亲自审查！

侯府中，萧母装病不肯起来，张小晚无奈也只得先安置了远道而来的舅舅。原来何家生意做大，在京中也有别院，别院离侯府很近，坐车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巧的是去别院的途中，遇见了来京城的陈管事夫妇。

陈嬷嬷本是来侯府求见过张小晚，可惜人家看不起他们不给进，张小晚匆匆说了一些家常话，只让陈嬷嬷过几日来何老爷的别院寻她。陈嬷嬷知道了何老爷是张小晚的舅舅，又是惊讶又是为张小晚赶到高兴，不提。

且说张小晚和如意回了侯府，侯府管家就来说，老夫人已经做主将张小晚身边的大丫鬟如意许给萧盈的贴身小厮萧喜！


第58章　如意女得鸳鸯盟


那萧喜是何人，张小晚并不知道，只是这事她却万分不愿意！不说她自己将来和离离开是要带着如意一起走的，不想让如意和侯府的人再有瓜葛，就说如意在她心中那是自己人，是极好的，张小晚就是觉得如意应该配一个更好的男子。

她急着去后院去见如意，刚刚踏进院子就见一个皂衣男子站在如意跟前，如意一脸不耐，那男子仿佛不知道一样，道：“如意，就算大奶奶离开侯府，也不会带着你离开，你的卖身契是在老夫人手里，如今主子将你许配给了我，往后便是我的人，与大奶奶再不相干，你何苦摆脸色与我看？”

如意冷着脸，压根不愿意搭理这男人，那男人痴痴迷迷地看着如意，道：“如意……不瞒你说，当日见了你，我的心便都挂在你的身上了……”越看如意越发觉得她娉娉婷婷，婀娜如出水菡萏。这萧喜也是个浑的，这些年来仗着是萧盈的贴身小厮不知私下玩弄了多少女子，此刻一看如意，才觉得以前见过的女子都是些庸脂俗粉。

他从前也是见过如意的，只是当时的如意年纪也小，而且常年绷着一张脸，那日见她笑靥如花，他便动了心思。如今又觉得张小晚是要和离离开的人，院子里此刻也没别的人，心思一动，便要扑上去亲吻如意。

张小晚正好看到这一幕，随手从边上拿了一把扫帚，对着萧喜的脑袋狠狠打下去！如意没被这萧喜搂住，看到张小晚打人，先是愣了一愣，然后也拿起随手拿起了簸箕，往萧喜的身上砸去。

萧喜抱头鼠窜，因为是张小晚动手打的人，他也不敢冒犯，只能一边求饶一边躲，最后跑出院子，还落下一句狠话“贱人，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主子答应将你许给我，老子迟早骑死你”。

如意朝着萧喜离开的地方呸了一声，两个女子喘着气，愁眉苦脸地坐到地上。

如意知道张小晚自己也是烦心事缠身，也不想在节骨眼上出这样的事情。又见张小晚此刻脸色很差，如意反而安慰起张小晚，道：“小姐，你不要难受。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张小晚将脑袋埋在双膝间，肩膀垮下来，语气却是格外的镇定，道：“如意，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嫁给这样的人的！”一说完，张小晚起身，拉着如意往府外走去。如意急道：“小姐，你去做什么？”

将人拉出了侯府，张小晚对如意道：“侯府本是有把柄在我手中，我打算到时候拿回你的卖身契，让你脱籍，可如今老夫人装病，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今天，那萧喜你也看到了，那李出云都比他好，我是不会让你嫁给这样的人的！你先离开京城避一避，到时候……”

如意拉住张小晚，按着她的双肩，道：“小姐，你冷静一点！我都知道你的计划，现在我不能给你添乱。再说了……”

杏眼露出一丝黯淡之色，两人站在一株桂花树下，嫩黄的桂花落在如意肩上，越发显得人比花娇，她淡淡开口，道：“当年被父亲卖给人家做奴才，管事的嬷嬷便是教过我们的，主子的话就是命令，主子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要做什么。如意这辈子最庆幸的事情就是遇上了小姐你。一开始，如意是因为老侯爷的命令才尽心服侍小姐的，后来，如意慢慢地怜惜你，敬佩你。现在如意不能拖你的后腿，老夫人和侯爷要我嫁给萧喜，我嫁便是了。”

张小晚了解如意，她性子烈，嫁过去的是人还是尸体，那便是两说的事情。张小晚再次对古代的规矩产生了浓厚的无力感。

“侯府现在很闲吗？”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听在张小晚的耳朵里却比什么时候都要来的悦耳！

秦渊还是第一次见张小晚笑的这般灿烂，又见这笑容是对着自己的，故而嘴角不经意间便弯了起来。殊不知这女子眼底闪动的亮光却是因了算计其中，张小晚不忘行礼，道：“秦将军，京城真是小。又见到您了。”

秦渊心情似乎不错，略哼了一声，道：“你在做什么？”

张小晚道：“正要去找大娘。”

秦渊顿了会儿，道：“母亲就在府中，你们可要坐马车去？”

张小晚拉了拉如意的手，道：“不打扰秦将军了。对了，将军，不知您等会儿是否在府？”

秦渊眉头一挑，道：“有事？”

张小晚抿着唇，笑了：“嗯。”

秦渊跨上马，道：“本将军很忙！不过，等会儿是要回府用膳的。”说着，秦渊心情大好，纵马离开了。张小晚撇撇嘴，脸上却忍不住露出笑来。如意伸手在张小晚面前挥了挥，叫道：“小姐！魂兮归来……”

张小晚拍掉她的手，嗔怪道：“神棍招魂呢？”

如意盈盈笑着，说：“没啊，只是忽然觉得秦将军也挺可爱的是不是？”

张小晚一愣，很快脸红了，用手一弹如意的额头，道：“可爱许给你可好？”

如意立刻正色，摆手道：“小姐胡说什么！是小姐的就是小姐的，这个不能混淆！”

张小晚无奈地啐了一口，道：“如意，我那么高兴是因为秦渊的出现给了我一个启示好不好？！说起来，你上次给十五公子买的面具可还在？”

如意问道：“还搁在府中呢。小姐怎么忽然说起十五公子了？”

张小晚便朝如意眨眨眼，如意顿时明白过来了，无语失笑道：“小姐，你不许打坏主意！那十五公子可还是个孩子！你……”

说着，又跺跺脚，似乎想起了什么。张小晚看她脸色，捂着嘴偷笑了一会儿，正色道：“如意，谁告诉你十五公子还是个孩子的？我跟你打赌，那十五公子绝对大了你两三岁不止！”

如意脸红红的，仍然嘟着嘴道：“小姐，你再这么捉弄我我不理你了。就算我不愿意嫁给萧喜，也不能害了人家一辈子。”按照主子和秦大娘的交情，只要主子开口了，秦大娘一定会去跟十五公子说的。那十五公子口称秦大娘为义母，若秦大娘开口，此事岂能不成的？但……但她决不能做这样的事情，为了一己私欲而委屈了人家。更何况，彼此的身份也悬殊太大……

张小晚知道如意是想进去了，她之所以会想着撮合如意和秦十五，其实也是看出了那秦十五看如意的眼神不正常。再有就是如意对秦十五未必没有好感。此外，再看看如意身边的男子，李出云有那样厉害的母亲，再加上一段和赵氏的烂事，并非是如意的良人之选，萧喜更不要说了。

这个秦十五多好，家中人口简单，年轻有为，长相阳光……想着想着，张小晚就觉得秦十五真是不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如意向来不开窍，李出云也算是情深意重，她也没想到男女之事上来，仔细一想，不管今儿侯府是不要要将如意许配小子，如意的年纪也不小了，自己也合该为如意把把关。

因就强拉了如意回府，取了面具再往将军府去。

如意一路上惴惴不安，虽然张小晚再三保证绝对不会让秦十五为难。

好在到了将军府，张小晚只和秦大娘叙旧，别的话真的是一句也没说。陪秦大娘在后花园坐了一会儿，趁着如意被秦府的丫鬟拉去后花园帮忙修剪花草，张小晚才对秦大娘道：“大娘，小晚今天来，其实是给大娘您报喜的。”

秦大娘摇头失笑，道：“憋了这么久够辛苦了吧？你先别说，让我猜上一猜。你说是报喜，想必这喜事还是与如意有关吧？”

“大娘真是英明！简直是料事如神，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张小晚忙给秦大娘沏满茶，又跑到秦大娘身后给秦大娘按摩起肩头来。秦大娘嘴里发出舒服的声音，指挥道：“再用力点……如意丫头和你一样都是好姑娘。谁娶了她便是有福气。让大娘猜猜，这桩喜事会落在谁的身上呢？嗯……十五那小子。”

张小晚眼睛一亮，心道，莫非秦大娘也看出来秦十五对如意不一样吗？！一面撒娇道：“大娘，我就说大娘你料事如神，对不对？！”

秦大娘拍了拍张小晚的手背，道：“秦府的人，你们又认识几个？十五是个好小伙。秦家军的这些小伙子都是我和老将军当年收养的孤儿。如今只剩下初三、十一、十三、十五这四个了。秦家军的男儿都是铮铮好汉，每一个都是为国捐躯，马革裹尸还的。作为他们的女人，她们享受的荣华富贵都是丈夫浴血奋战得来的。我希望秦家军的孩子都能娶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好姑娘。那些孩子，除了初三的娘子是自幼和他定过娃娃亲的，别人的婚事都是我一手安排的。如今也只有十五这个孩子没有一个体贴的媳妇照顾。”

“大娘，如意是个好姑娘……”

秦大娘朝她笑着眨眼，道：“看你这丫头急什么？大娘只是在告诉你，你家如意嫁给十五，错不了。”

张小晚脸上露出喜色，转而又有些担忧起来，道：“可是大娘，您确定十五公子没有自己喜欢的人吗？”之前她倒是笃定秦十五对如意是不一样的，可现在反而有了给自家女娃择婿的反复斟酌的情绪。

直瞅的秦大娘大笑，等如意回来后，秦大娘又对张小晚说：“丫头，我跟你说，我们秦家军就没有一个男儿是孬的……”

一句有心无意的话说的两个姑娘家都脸红了。

秦渊在晚膳之前就回来了，张小晚犹豫了许久还是打算立刻就去找秦渊谈谈。

秦渊刚刚换了一身便服，是一袭月白色长衫，腰间系着银丝绣云纹宽腰带，身姿挺拔如松，又因那墨发随意披在肩上，多了几分潇洒不羁的气质，浑然不似一个挥斥方遒的大将军，反而像是江湖浪子。在自己的院子里见到张小晚，秦渊还是有些奇怪的，他知道张小晚找自己有事，可没想到她这么急。

“见过秦将军。冒昧打扰本是不妥，可事急从权，还望将军莫要见怪。”

秦渊大腿迈开，直接跨国回廊，然后三两步走到张小晚跟前，心情颇好，道：“何事这般着急？”

张小晚抬起小脑袋，眼神亮闪闪地看着秦渊，道：“将军，十五公子可在？”


第59章　人要作死不可活


“你寻十五做什么？”秦渊眉头便是一紧。张小晚未察觉出秦渊语句中的奇怪，只道：“我是不是不方便见十五公子？”

秦渊将脑袋一别，道：“自然不方便，孤男寡女，岂不知瓜田李下的道理？”

张小晚看他脸色变得不好看，自觉地退后几步，敛起笑意，正色道：“将军，事关如意的幸福，便是再不符合规矩，小晚也是要和十五公子谈一谈的。大不了……大不了，我蒙面前去就是。”

“你身边那个叫如意的丫头？”

张小晚见秦渊脸色又变好了，完全捉摸不透秦渊的心思，只顺着他的话道：“是。若将军愿意让小晚见到十五公子，小晚一路上在将事情的前后都说与将军听。”

秦渊定定地看了张小晚一会儿，道：“……把脸遮上。”

却说侯府那厢，早上服侍了老夫人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