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勾引本郡主的夫婿!”
老夫人怒瞪了萧盈和张如锦一眼,虽然张如锦是她自己一手带大的,可是经过上次的事情,老夫人自己心里存了一丝猜忌,何况张如锦这次做的也的确是太不懂事了。因也冷了脸,对赶紧将张如锦抱到怀里的萧盈道:“盈儿,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陪郡主去房里!”
龙福玉哪里肯罢休,道:“老夫人!我早就听说这个张如锦是一个勾人的狐媚子,早在张小晚还是侯夫人的时候就迷的侯爷神魂颠倒!今天她是骑到我的头上了!不过是区区一个贱妾,本郡主岂能轻易绕过她?!若是今儿侯府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便立刻回梁王府去!”
这句话却是威胁了,萧盈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却也碍着梁王府的面子不敢说龙福玉的不是。老夫人道:“郡主,往后都是一家人,没必要为了一件小事而伤了和气。尤其今天还是你和盈儿的洞房花烛。”
龙福玉冷哼一声,道:“你们以为本郡主是张小晚那个任你们欺负的侯夫人?!”到底龙福玉以前对老夫人还是有些”敬重“的,一下子也不可能拉下脸,便皮笑肉不笑地道:“不过,既然老夫人都开口了,我便暂时放过这狐狸精!”
龙福玉一口一个狐狸精,听的张如锦恼恨不已。她可是贵妾,不是正室说打就打的!然而,面对龙福玉,不管是老夫人还是萧盈,都要给她几分面子……她……
她只能咬牙,迎着龙福玉的鄙夷的目光,再听着萧盈喝道:“你且出去,待本侯穿戴好便来!”
龙福玉冷笑一声,道:“哼,没想到侯爷也是有廉耻之心的人。”
说完,龙福玉转身出去了,老夫人被龙福玉这么一呛,心下对龙福玉和张如锦都有些不满。可也只能对着张如锦发发脾气,然后也出去了。
萧盈脸上青红交加,最后将张如锦往怀里用力一带,道:“锦儿,待时日成熟,我必给你一个交代。”
张如锦看着萧盈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冷淡的笑。
又是这句话,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对自己说过这句话……
第二日,秦渊在京城外截下进京的玄辰,将人直接带到陈家,给陈管事治伤。至于京城中却又掀起了一阵风暴,原是因了那姓周的,先是帝王听到刑部的汇报,震怒之下处置了那周老爷,结果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开始那周老爷不过是有个指使手下打伤良民的罪名,到后来,又有刑部审查、百姓举报,统共列了周老爷数十条罪!那周老爷当时被帝王判了凌迟处死。
这真真是将陈年旧事都给翻了出来。其中“高利贷”一事还牵扯到了侯府,最是严重不过。不说老夫人一开始听到老周家唯一的骨血要被凌迟了,昏死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帝王又一道圣旨下来,革了她的诰命,并要她偿还这些年来被周家姐弟剥削的老百姓的损失。
又是赔偿田地房院,又是给那些被周老爷弄死的人的亲属一笔笔的赔偿金。
老夫人气急攻心,又是昏死了过去。
心道,这前不久才给了张小晚那么多的钱财,现如今,她真是要将棺材本都给拿出来了!
等她醒了,龙福玉倒是来了。老夫人眼睛一亮,心道,幸好这不有个王府做亲家!自己的棺材本总算是能保住了!当即道:“玉儿,你来了。侯府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现在我们侯府有难,你可不能坐视不理啊。”
龙福玉道:“娘,您言重了。”她凤眼一挑,“钱的事情您不必担心。可是,我听说娘您的身体不好,侯府事情也多,我倒是愿意替娘分担分担。”
老夫人心中道,这个龙福玉果然不是好欺负的,这不来跟她要主母的权力了!
她假笑道:“玉儿你年纪还小,等时间长了再说不迟。”
龙福玉道:“娘此言差矣。打小宫中的嬷嬷便教玉儿如何主持府中中馈。既然我们是一家人,玉儿合该为娘分忧的。娘说是不是?”
老夫人一面得了她的好处,也知道这事不能拒绝,于是强笑道:“那就辛苦玉儿了。”
张小晚在外头茶肆听了周家的事情,心道,果然善恶有报。这个周老爷作恶多端,如此下场倒也是咎由自取。而萧盈的脸面可就难看了。毕竟有这么一个即将要被凌迟的舅舅,一个被革了诰命的母亲,在百官同僚面前,必定是抬不起头了。不说这个,就是面对他的新妇龙福玉,只怕也要低她一等呢。
付了茶钱,张小晚又要了一包绿豆糕,一包桂花糕,打算带回去给陈良和如意解馋。
一出了茶肆,就听到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张娘子,真是巧,你怎么也在这里?”
可不就是玉华阁的东家,张小晚如今的顶头上司?
张小晚笑道:“闻人东家好。路过此处觉得有些渴了,便进茶肆喝了一杯茶。”
闻人澈走到她身边,道:“原来如此。城中有一处枫叶林,开的很是不错。林中有一湖心亭同是风景宜人的地方,张娘子可要同去?”
张小晚拒绝道:“我还有事,还是不去了。”
闻人澈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叹息道:“上次请张娘子去酒楼,张娘子不愿意去,如今还要拒绝我吗?”
张小晚一怔,道:“闻人东家,实在是小女子有要事。”
闻人澈道:“我找张娘子也是有事啊。前些日子苦思冥想得了一副样式图,却总觉得有不妥之处。早就想请张娘子指教一二,不曾想今日巧遇张娘子,奈何那样式图又被落在家中,故而冒昧请张娘子去枫叶林,这厢我令下人去取来那样式图。张娘子却总是这般拒人千里。”
张小晚看他说的诚恳,也不疑有他,心道这人还是自己的大老板,太拂他的意也不好。便道:“指教不敢当。既然闻人东家有事,小女子自然要先解决闻人东家的事情。”
闻人澈立刻露出一丝笑意,对张小晚道:“马车就在不远处,张娘子请随我来。”
张小晚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心里觉得奇怪,又道闻人澈道:“只是小女子本是买了糕点给朋友的小孩儿,若是晚些带回去,这些糕点怕是要被压坏。小女子想先送这些糕点回去再来城里。”
“何必如此麻烦?”闻人澈笑的更加温柔,“我让府中下人代替张娘子送去便是。”
第71章 阴差阳错明芳心
“那就多谢闻人东家了。”
闻人澈掀开轿帘;道:“应该是我多谢张娘子。张娘子请。”
在枫叶林小坐片刻,便有下人送来样式图;张小晚低头纠正了几处不对的地方,闻人澈则在张小晚底下脑袋后,对下人们使了个眼神,让他们都退下了。
“闻人东家果然才思敏捷;此图甚是标新立异。”
闻人澈挥挥手,道:“张娘子才是蕙质兰心;将来谁人能娶到张娘子方才是有福气。”
张小晚听到这里;便装着喝茶;微微低下脑袋。闻人澈挥开扇子,起身道:“今日倒是个好日子;张娘子,不若你我同泛轻舟?在下还要很多事情想请教张娘子。”
张小晚心中已不想和闻人澈多待,反正样式图的事情也说了,便道:“东家开口了,小女子本是不胜荣幸。然而小女子的那个朋友身受重伤,必须要回去了。”
闻人澈拦下她,道:“莫非在下这般惹张娘子讨厌?”
张小晚眉头一蹙,道:“闻人东家可是有话要说?”
闻人澈微微一愣,随即叹息了一声,道:“今日乃是亡妻的祭日,此处枫叶林便是当年在下和亡妻相识的地方。哎,我闻人澈虽然坐拥百万之财,却命途多舛,发妻早逝,不甚哀伤。我身边并无一知己红颜,今日却忽然想与张娘子你一诉衷肠,如今看来却是在下唐突了。若张娘子想要离开,便留我一人罢。”
闻人澈深知自己的优势,但凡是女子都有同情心的,她们很容易被痴情的男人感动。他说起亡妻,让人觉得他是那么的痴情,说起身边没有一个红颜知己,却又给人一种茕茕独立的赶紧,让人怜惜。
可是张小晚想也没想,便道:“小女子……甚是同情闻人东家的遭遇,可惜小女子到底做不了闻人东家的红颜知己,这便告辞了。”
闻人澈嘴角一僵,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维持住,索性冲上前抱住了张小晚,道:“小晚好狠心,要留我一人?不瞒小晚,自打第一次见到你,我这一颗心便全系在了小晚身上。小晚的一颦一笑夜夜入梦,折磨的我好生痛苦。”
张小晚立马挣扎起来,心里暗骂,这个闻人澈打的什么主意,一开始说什么亡妻,企图得到她的同情心。结果那招行不通,干脆直接来硬的!她嘴里道:“闻人东家请自重,小女子曾与萧侯和离,曾为人妇,实在不配闻人东家痴情相待。”
闻人澈眼睛一亮,心道果然她是在自卑自己曾经和萧侯和离过。
他越发抱的紧了,道:“小晚,你拿我做什么人了?我岂会在意?”
张小晚自知挣扎不脱,便道:“那东家此刻又是在做什么?你快快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
闻人澈这才松了手,下一刻却拉住张小晚的手,深情款款地道:“小晚,我待你一片痴心,若你点头,我们闻人家的主母之位便是你的。”
不知为何,秦渊的霸道让张小晚赶到心悸与一丝甜蜜,闻人澈的作为却让她觉得有些恶心。她道:“闻人东家,你说对小晚一片痴心,一见钟情,可小晚却自知并非国色天香,且初见东家,小晚还蒙着面,东家如何就记住小晚的眉目了?”
她使劲地将手从闻人澈手里抽|出来,道:“适才我没想明白,可现在我却有些明白了。东家是因为我的样式图,为怕我将来将样式图交给别人。若东家娶了我便可高枕无忧,东家可是这么想的?”
被说中心事的闻人澈脸色一变,还要开口争辩,张小晚已经道:“既然闻人东家对亡妻念念不忘,今时今刻就不该和小晚说这些话!我虽是女流之辈,却也知道与人做买卖,最重要的便是信用,我既然答应了东家样式图只会提供给玉华阁,便不会交给别人。东家可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吗?!”
闻人澈强自道:“小晚,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我爱慕小晚,一片真心,小晚何必作践!”然后,一拂衣袖,竟是转身背对着张小晚。
张小晚摇头失笑:“好,既然东家你对小晚一片真心,那么小晚问你,你可愿意为了小晚遣散府中所有的姬妾?往后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闻人澈像是听到了天下间最大的笑话,他道:“小晚,三妻四妾乃是人之常情,我堂堂玉华阁东家,若只有你一人,传出去岂不被人笑话?!”
“既然是一片真心,又如何能分给别人?”张小晚冷笑道,“闻人东家,你根本不是喜爱我。因此,我只能觉得你在图我身上的某样东西。我思来想去,也只有刚刚的推测是正确的。请恕小晚先失陪了。”
张小晚心想,若她是一个男子,指不定被闻人澈当成上宾供着。只可惜是个女儿身,她便是比男子优秀十倍,别人还是会轻视了她。若闻人澈对她有一丝半毫的信任,也不会闹出今天的事情来。
闻人澈今日是做了必成功的打算,他岂能轻易放过张小晚?毕竟发生了今天的事情,她回去后还能将样式图心甘情愿地给他吗?加上生平从未受到一个女人这般理智的指责,闻人澈是绝不可能让她走出这片枫叶林的。
张小晚只听到闻人澈用扇子轻轻敲打着手心,道:“……一、二、三。”
张小晚蹙眉道:“你在茶里下药?”
只听闻人澈道:“是又如何?都是你逼我的。我本不愿意对你用这样的手段。”一面挥手将桌上的东西都给挥去,搂过张小晚的身子,将张小晚放在石桌上。伸手摸了一把张小晚的脸。
张小晚惊骇,道:“光天化日你做什么?”
闻人澈笑道:“莫非你不知道这枫叶林本就是我闻人澈的地盘?张小晚,你不过是萧盈穿过的破鞋,我爱惜你的才华,愿意委屈自己,光明正大地娶你做我闻人家的主母,你居然这么不识好歹?”
说着,俯身凑到张小晚的发鬓之间,深深吸了一口气,两手按上张小晚的肩膀。
张小晚道:“闻人澈,如果你敢对我有一丝不敬重,你将来就别想得到任何一张样式图!”
闻人澈果然最是在乎那样式图,闻言也不敢放肆,轻叹一声道:“你到底是一个女人,和离出户,无依无靠。嫁给我有什么不好?”
张小晚凄然笑道:“嫁给你自然不好。闻人东家,你连自己的感情都可以拿来利用,你让女人如何相信你?你非但不是我的良配,也不会是任何一个女人的良配。此外,你对我下药,如此下作的手段也做的出来,你本身的性格就不那么光明正大,实在非君子良人。”
闻人澈怒极反笑:“你就不怕我恼羞成怒?”
张小晚道:“东家是个明智的人,不会因小失大。”
“不。”闻人澈伸手拉着张小晚的腰带一端,“就因为我明智,今日是不可能放你离开的。”
张小晚笑道:“可是我想离开的话,闻人东家只怕是拦不住我的。”
闻人澈一愣,忽然下|身被张小晚的膝盖狠狠一击,那一击用了全力,闻人澈冷汗直上额头,痛苦地捂着小腹,可是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抵上一根簪子。只听张小晚冷笑道:“闻人东家,难道你妈妈被有告诉过你,陌生人给你的东西不能吃,不能喝吗?”
闻人澈痛的要死,额头上青筋暴露,道:“那你刚才……”
“你不是数一二三吗?我就是配合你一下!”张小晚狠狠拍了拍他的脑袋,“之前我就看出你的不对劲了。能不防着你吗?!本姑娘好好地和你合作做生意,你却对本姑娘起了非分之想,看来堂堂玉华阁的东家也不过如此嘛!”
闻人澈冷汗直冒,忽然见张小晚的一只爪子往自己的腰带上伸来,急道:“你做什么?”
张小晚拍了拍他的脸,道:“闻人东家,我在教你,在任何时候,千万不要小瞧了女人。”
说罢,张小晚脱下他的外衣,闻人澈又急又怒,下一秒,两手却被张小晚用腰带绑了起来,没两下,他的衣服都被张小晚脱了。张小晚瞄了一眼他的小腹,坏笑道:“不好意思,刚刚没控制住力道,等会儿立刻去看大夫啊。”
然后将闻人澈的所有衣服都扔到了湖里,又放下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