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一梦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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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一梦一杀-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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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禧堂乃是繁杂之地,实在不易纷争,凤姐将一干人带到了二门与三门之间议事厅。
凤姐在花厅坐定,问道:欣儿,你在那块儿找卓珍珠?
欣儿指着道:回二奶奶,婢子是在门口富贵牡丹屏风下头找到的。
花珍珠被反剪了双手,因她失心疯一般吵嚷,婆子在她嘴里塞着丝帕子。
此刻,凤姐问案,见她捆着,因一努嘴:让她说。
花珍珠一得了自由,就连跑带滚爬到凤姐跟前拼命喊冤叫屈:二奶奶救命啊,婢子不是故意的,都是她们啊,是她们冤枉我啊。
凤姐冷笑:是谁冤枉你,你报上名来,我准你与她质对!
凤姐冷冽声音让花珍珠一愣,眼睛从平儿奉儿欣儿晴儿等身上一路滑过,她猛然惊醒,这些都是二奶奶的人,自己攀诬她们,岂能得好?
最后,她眼睛落在平儿脸上,忽然爬过去跪在平儿跟前磕头:平儿姐姐,你一贯处事公平,你知道我的,今日的事情真的不赖我,我也不知道珍珠是如何掉了,像是我跌倒时候滑脱了。。。。。。
平儿定定的看着花珍珠,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想攀别人,想让别人替她受罪!
平儿心里拔凉:以前珍珠我是了解,如今。。。。。。
李莫愁贯走江湖,很多事情看足迹便能知道对头敌人逃逸方向,故而笑着招呼鹦哥:我们替二奶奶分忧,把现场复原,复原。
鹦哥帮着李莫愁将凤姐接见男丁的屏风搬去厅门中间,李莫愁演示花珍珠跌落方向,脚下踩着珍珠,珍珠应该飞向哪里。
李莫愁身上有功夫,双手撑地,脚下一蹬,那颗珍珠果然一如李莫愁算计,滴溜溜在屏风脚下弹跳。
众人都没看那珠子,一起看着李莫愁跌在地上学那花珍珠,趴成大字儿。
平儿鹦哥奉儿以及欣儿几个小丫头,一个个直眉瞪眼,要知道晴儿一贯最灵性,身上衣衫,头上发丝儿,容不得半点瑕疵,平日衣衫上但凡一星半点油星,她都不能容忍,非得换过衣衫才能平静。
如今却五服投地趴在地上?
凤姐在上瞧见抿嘴直乐,挥手招呼平儿丰儿:两个小蹄子,只顾瞪眼作什么,还不赶紧把晴雯搀扶起来,人家了事为了你们洗清嫌疑呢!
平儿丰儿忍俊不住,双双上前搀扶:多谢晴雯姑娘。
李莫愁却自顾弹跳而起,拍拍手:些许小事,谢个什么?又拍拍自己绣花鞋儿:只是这双鞋子腌臜了!
平儿丰儿忙着许愿:这有什么,我们一人送你一双。
李莫愁虽然针线不错,眼下却只想日日练功,懒得捻针,努着嘴巴,一双美眸也斜着几个小丫头。
凤姐在上瞧得清楚,只觉得晴雯率性有趣儿,因笑骂道:静儿,宁儿,欣儿,安姐儿,不是你们晴雯姐姐会辩冤,打碎了宝二爷东西,每个人至少赏赐二十板子。愣头愣脑,还不谢过你们晴雯姐姐?
静儿几个忙着一拥而上围着李莫愁叽叽喳喳:只要姐姐不嫌弃我们针线粗苯,我们几个从今往后,每年孝敬姐姐四季全套鞋袜。
李莫愁这才展颜: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啊!
几个丫头点头如啄米:应当应分呢,晴雯姐姐这话说得外道了!
鹦哥看着李莫愁得了便宜又卖乖,只是抿嘴笑。
不防头地上花袭人忽然暴起冲向李莫愁:我知道了,是你,是你害我!
李莫愁根本不屑于辩解,定死了花珍珠是打碎佛像元凶,她该做的已经完成了,剩下就该凤姐王夫人贾母三人蹦跶了。
如果这样子,花珍珠还能起死回生,跟了贾宝玉,只能说王夫人太凶残,花珍珠跟宝二爷是月老注定了。李莫愁如今看鹦哥很顺眼,她想骗取玉佩还得有鹦哥帮腔呢,因一拉鹦哥,二人行礼告退:我们要回去给主子复命,就不耽搁琏二奶奶了。
李莫愁二人回到贾母大花厅,酒宴已经扯下,台上正有两个小旦蹦蹦跳跳唱着吉祥歌。
媚人盯着李莫愁,紧张期望交织。
李莫愁故意用周边人听得见声音言道:跌倒原因找到了,花珍珠踩着了耳坠上头珍珠!
胜也珍珠,败也珍珠!
媚人堵在心口石板一松,大喜的日子不敢落泪,心扉泪痕滑过:姐姐,晴雯做到了,她替你报了仇了,你泉下瞑目吧,不要再牵挂了,各自投个好胎,再不要投身做奴才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时候发文成功,有时候不能成功,不知道这个成不成。
亲们要谅解啊。


、第40章 夺舍二之俏晴雯


原本贾母寿宴上一进一退;一举一动,鸳鸯与媚人带着一般丫头都严密演练过;为的是一众姐妹都有出头露面为贾母寿诞出力的机会;博个贾母高兴。
熟料花珍珠当初不言不语,并无异议。事到临头却横空出击,抢着露脸;全然不顾姐妹事先约定规矩。
众人被她夺了出彩机会,个个敢怒不敢言。或者说敢怒不能言;总不能为了教训花珍珠;搞糟了贾母生辰宴吧。
花珍珠可以不要脸;鸳鸯、媚人、琥珀、鹦哥几个;却不能不顾全大局。
只是花珍珠这一作兴;正好给了李莫愁一个千载难逢下手机会。也给自己提前铺好了落幕台阶。
李莫愁看准时机,上前一抚花珍珠胳膊。伸手之间,花珍珠的珍珠耳坠已经到手。
媚人正在疑惑晴雯今天如何转性子了,却见她回来之时指尖捏着一颗粉色珍珠。媚人再看花珍珠,她昨儿珍珠吊坠儿不翼而飞。
须知这珍珠耳环乃是宝玉一句‘名至实归’,从老太太手里得来,赠送给了花珍珠。从此,那对粉色珍珠耳环,就在花珍珠耳朵上生了根,几乎成了她与众不同标志。
媚人心里解恨:看那丫头明儿拽什么呢!伸手欲要珍珠,想着去后院丢进姐姐最喜欢的井水里,让姐姐也高兴高兴。熟料,晴雯反手捏紧珍珠,媚人一愣。
李莫愁贴耳密语,道:姐姐等着瞧吧,我也叫她名至实归!
媚人再看李莫愁,眼眶有些湿润,这里不是说话地方,媚人只是捏捏晴雯手心,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一辈子除非自己死了,否则,必定一辈子把晴雯当成亲妹妹一样护着!
翌日,荣国府在没有花珍珠这个人了,应该说没有姓花珍珠了。
贾母不免有些意兴阑珊,必定花珍珠也是贾母一手□出来,模样也周正。就这样没了,心里有些不落忍,几次口误叫了珍珠的名儿。
这事儿很快就被鸳鸯反馈给了凤姐,凤姐顿时有些心慌,暗地给鸳鸯作揖:求姐姐教我,要把花珍珠调回来么?这丫头可就得了意了?
鸳鸯一直没有动问花珍珠去向,她怕问出来却是花珍珠已然死了。
此刻,悬心落地,只道:这是奶奶的事情,不是我一个丫头能嚼舌!
言罢,劈脚走了,眼睛有些润湿了:没死就好,花珍珠,你从此好生过日子吧,这府里不是你能够玩弄地方。
凤姐亲手将花珍珠赏赐给了进京送出息的乌进忠,此刻只怕已经快马加鞭到了黑山村了。
难道要追回来么?
凤姐如何也不能这般自打嘴巴,眼睛斜着平儿:平日里嘴巴利索,今日怎么啦?很乐意看着你奶奶再过上烤呢?
平儿撇嘴:奶奶这话说得我也脸红,奶奶平日聪明灵巧哪儿去了?凭我听说,老太太屋里丫头,历来都有珍珠,琥珀,鹦哥,鸳鸯这四个名字,几十年了都没变过!
凤姐闻言笑得开怀,把手一捏平儿粉腮:这个丫头,真是聪明,奶奶可这是离不得了!随即把平儿一推:去,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吩咐林之孝家里,速速挑选一个十岁左右的伶俐丫头交给你亲自□。最好肤色白净大眼睛,嘴巴利索,老太太喜欢伶俐人儿。
十日后,贾母房里多了个叫珍珠丫头。鹦哥领着她来给媚人晴雯见礼。李莫愁一见就笑了,你道是这个珍珠是谁呢?正是前生被晴雯排挤打压的林红玉,跟贾芸黏黏糊糊,小名儿叫做小红的丫头。
这个丫头也是个能够不饶人的主儿。林之孝家里迫不及待送了亲生女儿进府来,只怕跟花珍珠心思无二。这府里奴才,大都以女儿能够做姨娘为荣升之路。
李莫愁心里不由哂笑花珍珠,费劲心思,不过为了他人做嫁衣尔,何苦来哉!
随着林珍珠进府,她的靓丽聪慧很快赢得了老太太,宝玉喜爱。也因此赢得凤姐喜爱,林小红因为凤姐而进府,也算是凤姐的安插在老太太房里的眼睛了。
李莫愁以为,凤姐的探子应该不会再叛投王夫人,自己又不想做姨娘,从此应该平安无恙了。
花珍珠的事情过后,媚人深知府里没有亲人支持的孤寂,想当初姐姐生病,若有自己母亲在京,多少有些香火情分,姐姐也不会被作践而死。她乘着老太太房里差一个浆洗婆子机会,内里求了鸳鸯铺路,把母亲安排补了缺。
外院,媚人私下走了平儿路线,托了凤姐人情,把自己父亲调到门房做茶房。浆洗茶房这两个差事虽然不紧要,工钱也不多,胜在家人能在一块了。
林之孝家里因为女儿关系,对媚人一家十分热络,很快就在后街替媚人家腾出三间厢房。媚人一家子总算是团圆了。
媚人把晴雯如何帮助自己,维护姐姐可人,设法惩罚花珍珠的事情,一一告知父母,宋家两口子感激不尽,从此便把晴雯当做另一个女儿一般。
翌日,媚人家搬家燎锅底,媚人请了晴雯家去做客,席上,媚人母亲拿出衣衫鞋袜一全套,送给晴雯,以为感谢。
李莫愁直觉受之有愧,她会积极搬倒袭人,多半为了自己保命,并非完全为了可人,遂一再推辞。却是媚人父亲宋铁山笑道:干娘干老子,一年一件花袄子,你遂然没拜给我,我却拿你当女儿待。
媚人母亲替李莫愁身上比划衣衫:物件不值钱,却是我们的心意,晴雯丫头今后不嫌弃,就把这里当成家。累了困了,来歇歇,受了委屈来说说,我们不能给你荣华富贵日子,听你说说话,诉诉委屈还成呢。
李莫愁生来无父无母,前世只有个爹却不亲近。如今被人这般殷殷垂询,只觉得心里一股暖流滑过。不自觉点了头。
媚人随即楼主晴雯,眼中热泪迷蒙:晴雯,今日起,你是我的亲妹妹!
宋家父母也是泪盈于眶,却是一家人个个眉眼含笑。
这晚,宋家三间厢房不是有笑声逸出,夜半三更灯火通明!
花珍珠引起的风波就此平息。
贾母神情愉悦,宝玉如今满屋子追着小红吃胭脂,媚人放开心结,心中把王夫人跟宝玉分割开来,一心一意服侍小主子贾宝玉。
李莫愁则在媚人娇惯下,成日横针不拿,竖线不拈,一心一意练功夫,如今上树,轻如猿猴,不过想要飞花逐叶,尚不能够。
王夫人也因为那日当堂败兴,被贾政知晓教训一番,老实多了。
荣府一如既往祥和起来,至少表面如此,锦衣玉食,奢靡繁华。
这日,正是九月半,菊黄蟹肥,凤姐整了一桌螃蟹宴摆在贾母花厅里,一大家子吃酒谈笑,好不乐呵。
就连挨训称病王夫人也出头了,弯着腰在贾母身边剥螃蟹。
忽然,林之孝家里惊慌而来,却又不敢惊动贾母,只在背人处对着凤姐皱眉招手。及至凤姐瞧见,正要笑骂她几句,却见她对着贾母直摆手。
凤姐心里噗通乱跳,什么事情要背着贾母?莫不是扬州姑母?
凤姐做个口型:姑母?
林之孝家里点点头儿,一脸戚色。
凤姐吱唔个事由离开了宴席,悄悄拉了林之孝家里说话去了。
这边李莫愁因为练武耳力惊人,她听到了林之孝家里耳语:扬州姑老爷派人五百里加急报丧,姑太太于十日前,九月初五夜半子时,殁了!
李莫愁心里不知该喜该悲,只是有些堵,便悄悄拉了媚人至背人处,二人正在唏嘘,却不料背后一声惊呼:姑太太真的殁了么?可怜林妹妹怎么办呢?
宝玉这一声不光把李莫愁二人吓得半死,也把另一边廊下凤姐吓得不轻。不及她们担心下地,那边席上贾母跌破了醋碟:是谁胡说?谁?谁?凤丫头,凤丫头?速速给我拉出去打死!
凤姐飞奔而来跪在贾母面前,抱着贾母膝盖珠泪纷纷:老祖宗息怒,人死不能复生,您要保证啊!
贾母闻言,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呼哧呼哧急喘几下,旋即,把眼一瞪,仰头就到了。
亏得李纨邢夫人就在身边,凤姐又抓住贾母膝盖,总算没出事。
瞬间,天下大乱,丫头婆子乱跑,七手八脚把贾母太进房里去了。
所有人都惊慌失措,为了贾敏英年早逝而悲伤,唯有王夫人眼角笑纹越发深了几分!
贾母醒来,一声声责骂贾政贾赦,只问妹妹事情管不管。
贾母心意,要速速派人前往江南,接回黛玉,亲自照看。最好能够能有至亲前往,贾母心中人选是贾琏。
只是,贾琏过了贾母生辰便往平安州去了,至今未归。贾政贾赦一个个闷声不吭,没个章程。
贾母这才心头拱火,一声声责骂贾赦,成天抱着小老婆喝酒,万事指靠别人。
贾母声音严厉,话语犀利,只骂得贾赦邢夫人这两个惫懒货色满脸含羞,那脸色变成紫茄色。
邢夫人那眼神不时扫射凤姐,眸中恨意昭彰:出风头就是你们两口子,倒霉就落在老娘身上了?
凤姐虽不怕邢夫人,却不敢让贾母有事,遂不顾王夫人挤眉弄眼,顶着贾母责骂上前跪下:老祖宗心疼姑妈,心疼妹妹,大老爷跟姑妈一母同胞,从小一起长大,岂会不心疼?就是太太二太太都心疼呢。只是事出突然,一时不及反应。
贾赦慌忙居中插嘴:凤丫头说的是。
贾母听见贾赦说话便闹心,横眉瞪眼:凤丫头说得对,你怎么说?
贾赦忙着磕头:老太太息怒。暗地只给凤姐使眼色,着她救驾。
凤姐忙着补救:请老祖宗相信凤丫头一回,我已经令人给我叔父送信,请他老人家八百里加急寄信江南扬州城,跟姑父商议迎接妹妹进京事宜。
就在方才得信之后,孙媳妇已经安排林之孝备办车马。路上我叔叔会给沿途驿站打招呼,他们换马不换人,日夜兼程赶往扬州,务必不能耽搁迎接林妹妹。
贾母这才稍稍缓和面色,哽咽落泪:没想到我有儿子有孙子,一个个靠不住,幸好却有你这个孙子媳妇还可一用!
邢夫人被骂得狗血淋头也没红眼,此刻却嫉恨得眼眶也红了,心里妒恨凤姐爱显摆:不过有个好伯父,竟然能成这样!
王夫人却阴沉面色。事后责骂凤姐:多事,林家丫头死了老娘,跟关你伯父什么事?跟咱王家什么相干?
这话凤姐也只有受着,她确乎违背了当初约定,事先没有征求姑母意见。只是救急如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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