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春暖(完结)》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花开春暖(完结)- 第19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李小暖笑应了,挥手屏退屋里侍候的丫头婆子,站起来从里间取了只小小的楠木匣子过来,把匣子推到古云姗面前,低声说道:

“这里头是五十万两银票子,你拿去,今年咱们的红利也都不要分了,合到一处,除了留下日常生意用度,旁的,都留着秋天收粮。”

古云姗惊讶的看着李小暖,李小暖垂着眼帘思忖了片刻,含糊着说道:

“你别管那么多,过了年就开始收拾好存粮的地方,那粮食收来,若存不好,一个月就能烂得不能吃了,反正咱们自己有粮食行,你去找孙掌柜,让他寻两个真正老成懂行的师傅给你,我记得二姐姐有个庄子,就是京城边上,收成一直不好,把那个庄子借过来,修了做存粮的地方,再寻处离京城近的地方就差不多了。”

“嗯,我也有个庄子,离城里只有十来里路,把那处也腾出来做存粮的地方。”

古云姗思量着答应着,李小暖抬头看着她,低声交待道:

“这事悄悄的做,别跟人提起,收粮的时候,多找几家粮食行,买中下品粮食就行,不必买上等的。”

古云姗答应着,皱着眉头看着李小暖,李小暖舒了口气,

“大姐姐别多担心,我不过听府里的管事说,明年必是个丰年,想着有丰必有歉,收些粮食备着荒年赚些银子罢了。”

“我不问你这缘由,你跟老祖宗一样,凡事想的能远到几年、十几年后,你说了我也不懂,你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粮食要多收,风一丝不能透。”

古云姗看着李小暖,爽快的说道,李小暖笑着连连点着头,

“就是这样!”

古云姗顿了顿,看着李小暖,低声说道:

“前儿福清长公主托程家大姐姐捎了话,也想让我帮着管铺子,我含糊没敢应,你看?”

。。。。。。。。。。。。。。。。。。。。。。。。。。。。。。。。

以下字数不计入收费,咳,今天废话多,先声明下。

这两天,书评区有些小事,有两位书友还因此被封了号,闲很难过,非常难过,只觉得心里愧疚,对不起那两位朋友。

大家过来看春暖,过来看文,不过是劳累之余,一点娱乐一份放松,若是因此倒生了不愉快出来,闲觉得很对不起大家。

我们身边,总有这样那样的事,也许是真颜,也许是假面,且随它去,我们的人、我们的心、我们的日子,是自己的,守住自己的人、自己的心,过好自己的日子,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么?

闲写文,有人订,有人评,有人赏,就喜之不尽了,旁的,唉,算什么啊!各位爱闲的朋友,闲都不在乎,你们也把它扔一边去!咱们一起,闲写文,你们看文,只图这浊世一乐,如何?


第三二三章 各有想头

李小暖低头仔细想了想,抬起头,看着古云姗建议道:

“我的意思,还是不接的好,福清长公主的为人且不说,你帮程家大姐姐管铺子,那是托着亲戚的情面,不过是姐妹间彼此帮忙罢了,旁人倒说不出什么来,若是接了福清长公主的铺子,算什么?福清长公主又是个目中无人的,难保不把你当成门下的管事婆子使唤看待,你如今身份低,就更要自重才是,你说呢?”

古云姗舒了口气,连声赞同着:

“我也是这个意思,就是担心着这么回绝了,怕得罪了福清长公主。”

“福清长公主那里,也没什么好得罪的,再说,得不得罪,也不在这上头。”

李小暖淡淡的说道,古云姗看着李小暖,也不多问,一边笑一边点头答应着。

送走了古云姗,李小暖独自坐在东厢榻上,思量了半晌,吩咐兰初遣人叫了朝云和冬末进来,拿了三十万两银票子给了两人,仔细的交待了两人,往京郊一带外围些的地方多跑几个州县,去收明年的粮食,德福楼这两年一直在京郊一带预收粮米,今年量虽说大些,若不细细查算,倒也觉不出什么异常来。

景王妃孟氏自从阿笨满月礼那天回去后,就一直病着,进了腊月,病还是不见好,李小暖隔十天遣人过去问候一趟,刻板周到的尽着礼仪之道,老太妃连问了两回,竟还是病着,眉头就拧到了一处,

“这是什么个理儿,这病个三天五天,掩个脸也就过去了,还真准备这么长病下去?这是要病给谁看呢?!”

“老祖宗!”

李小暖忙往老太妃身边挪了挪,拉了拉她,低声劝道:

“老祖宗,您看您这脾气,又上来了不是,虽说景王爷不是外人,可那到底是皇室之家,再说了,这事也是人家的家事不是,就是管,还有姑母呢,姑母做事,您还信不过不成?您是上了年纪的人,犯不着再为这些的小事烦心去,您还是多看看您那重孙子吧,前儿泡了那药水,我怎么看着身上象是起了几个小红点呢。”

老太妃着急起来,

“快抱来我瞧瞧!哪里起红点了?一早上怎么也没人跟我说一声?这奶娘也不太经心了!”

李小暖忙起身抱过阿笨,褪下阿笨的一只袖子,指给老太妃看着那胖胳膊上的几个隐约的红意,老太妃长舒了口气,点着李小暖训斥道:

“你也是一惊一乍的,这哪叫红点?明明是衣服硌着了!这当娘的,就是细心太过!连你也这样!”

李小暖眯着眼睛笑着听着训,要不是这红点,这会儿还纠缠着景王府里那些破事呢。

入了腊月,程恪更加忙碌起来,天天回到清涟院,都已是酉末往后了,李小暖每天晚上看着阿笨睡下,看着书等他回来。

腊八前一天,从早上起,京城就飘起了鹅毛大雪,下午回来,李小暖兴致十足的抱着阿笨看了半天雪才回去屋里,程恪遣人传了话,说要回来吃饭,晚上果然回来的比往常早了不少,李小暖陪着他吃了饭,又进去看了一遍睡着了的阿笨,才出来坐到厢房榻上,慢慢做着针线,程恪挥手屏退屋里侍候的丫头婆子,笑吟吟的低声说道:

“周世远病了。”

李小暖手里的针呆了下,抬头看着程恪,程恪挑了挑眉梢,眯眯笑着接着说道:

“肾水有损,小小年纪,就伤了肾水,这事,太医院可不敢不报,回来就把脉案送呈御览了,皇上生气的很,让贵妃把诚王妃叫进宫里训斥了一顿。”

李小暖疑惑的看着程恪,慢吞吞的问道:

“真是肾水亏了?”

“就算是吧,他那个样子,就算今天不亏,反正明天也是要亏的。”

李小暖舒了口气,低下头,继续慢慢做着针线,皇上既然知道了,必是要处置的,不管如何处置,对周世远,远着看都没有什么害处,只要周景然不在中间顺水推舟……

她要说的,早就说过了,别的也管不了了。

程恪看着李小暖,等着她再往下问,见她靠着靠枕,悠悠闲闲做起针线来,咽了口口水,只好自己接着说道:

“贵妃跟皇上提议了,周世远也是自小跟着诚王在军中长大的,倒不如让他到南边历练几年,小景和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比他还荒唐,不就是到南边军中几年,回来就变了样,皇上答应了,诚王妃也赞同的很,只等诚王回来,说一声罢了。”

李小暖歪头看着程恪,程恪眨了两下眼睛,立即恍悟过来,急忙摆手解释道:

“贵妃不过那么一说,我和小景何曾……?小景是个风流性子,我……何曾荒唐过?!没有的事!贵妃说的是小景,你也知道,我不过陪着小景……”

程恪舌头打起了结,李小暖斜睇着他,

“诚王必是求之不得。”

程恪怔了下,暗暗舒了口气,急忙点着头,

“他有他的想头,可不是这样!各人有各人的打算,我和小景想了好几天,才想出这么个四角俱全的法子。”

漫天的雪花中,诚王妃的车驾出了靖北王府,缓缓往诚王府回去了。

诚王妃面色疲倦的靠在温暖的车子里,半闭着眼睛,长长的舒了口气,都说福祸相依,世远这会儿生了这病,是祸更是福,南边军中,她照应不到,别人的手也一样伸不到,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没人照应,也没人祸害,吃些苦头,能懂些事也说不定。

周婉若仔细的看着母亲,从暖窠里拎出茶壶,倒了杯茶递了过来,

“母亲喝口茶吧。”

诚王妃睁开眼睛,怜惜的看着懂事的女儿,接过杯子,慢慢喝了两口,叹息着低声说道:

“都是菩萨保佑,你哥哥去南边历练几年,多吃些苦头,别再这么荒唐下去,我就满足了。”

“母亲放心,这回哥哥必定能改好了,程家老祖宗和外祖母一样,是女中豪杰,只要她肯答应,就必是肯那么做的,那个世子妃,我看着她就觉得欢喜,照絮仪说的那些,也是个良善的,说不定哥哥这事,就是程家帮了忙呢,毕竟是贵妃提的话,外祖母和程家老祖宗可是至交。”

周婉若话语有些零乱的宽解着母亲,诚王妃直起身子,伸手抚着周婉若的鬓角,

“你哥哥若有你一半懂事,我还愁什么?!但愿吧。”

“母亲放心,人家不都说,儿子总比女儿懂事晚么,哥哥没有坏心眼,就是人直了些,这回肯定能改好,母亲放心,哥哥往后必定是个出息的。”

周婉若往前挪了挪,搂着母亲,半是撒娇半是宽慰的劝着母亲,诚王妃伸手搂住女儿,爱怜的拍着她,脸上浮出层暖暖的笑意来。

“母亲什么时候去林府?”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周婉若低低的问道,诚王妃脸色微凛,沉默了片刻,低低的交待道:

“林家的事,先不要提起,西院那个狐狸精,哪怕听到一字半句,都能猜出这中间的意思来,你父亲万事听她调停……等过了年吧,你父亲走了,咱们再办林家这事,无论如何,不能再让林怀君跟你哥哥一处去南边!那也是个祸害!”

腊月中,诚王带着周世新,风尘仆仆的赶回了京城,进宫见了皇上,正赶着皇上心情不好,拎着周世远的脉案砸在诚王头上,劈头盖脸一通臭骂,末了,直截了当的宣布了对周世远的安置,发去南边军中历练几年。

诚王被骂得头晕脑涨的正恼怒无比,听了皇上的安置,满腔恼怒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只紧绷着脸,不敢露出半分喜色来,打发周世远去南边军中,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安排!

周世远的过错,被诚王轻描淡定的训斥了两句,也就过去了,诚王用心挑了三四十名心腹能干的侍卫,准备让周世远带着,往南边军中历练一番去。

诚王妃冷眼旁观,万事只随诚王安置,却悄悄进宫求了程贵妃,将周世远启程的日子,定在了二月中,在诚王离开京城一个月后。

祭灶日前一天,金志扬憔悴不堪的赶回了京城,到礼部交还了钦差关防印信,就告了病,主官半句多话不问,一口答应下来,热情的吩咐他‘只管回去好好养病,总是身子最要紧。’

金志扬回到府里,心灰意冷的闭门不出,邹氏抱着孩子来了无数回,金志扬冷漠的仿佛不认识般,连声通传也不让人报给他,邹氏绝望的抱着瘦弱的儿子,横了心,说什么也不肯再回去,长跪在金家大门前,声言若不让她进府,就抱着孩子跪死在金府门前,跪了大半天,事情眼看着要闹大了,金家到底理曲,只好接了邹氏进府,找了个偏远的院落,冷漠的将她们娘俩安置了下来。

祭了灶,李小暖忙得几乎没有空闲,老太妃每天一大早过来清涟院,将阿笨搬到瑞紫堂去看护着,王妃的日程也跟着调整,每天一大早,掐着时候赶到瑞紫堂,和老太妃一处看着阿笨,晚上再把阿笨送回清涟院,眼看着孙子歇下了,才放心的回去正院歇着。

。。。。。。。。。。。。。。。。。。。。。。。。。

以下不计入字数:

年纪大了,容易怀旧,昨天突然想起刚上小学时,同学吵架,一路吵到家,看着那跟自己吵架的进了家,还愤愤难消,就要从书包里翻出粉笔头,在人家壁上写上‘张二毛是王九蛋’(八蛋不足平愤,要九蛋才好!)然后心就平了,只觉得到了第二天,那张二毛必定就化身王九蛋了,于是,意扬扬得胜还朝!

前些年看胡适的那篇叫什么‘名教’的文章,才知道原来这事的起源,还和文化有关,笑之不尽。

从昨到今,笑之不尽



第三二四章 又是除夕

除夕那天,程恪总算闲了一天下来,早上起来,也不肯出去,只在院子里活动着拳脚,李小暖抱着阿笨出来,站在檐廊下看着练着拳脚的程恪,阿笨两眼盯着程恪,兴奋的拼命舞着手臂,这几天,他学会了抬头翻身,早了这么几天,老太妃就得意非凡,王妃更是兴奋,阿笨自己也新奇的不行,抱着时就一定要竖着抱才行,头扭来扭去,片刻不闲。

程恪练了趟拳,收了式,接过小丫头捧着的热帕子拭了拭脸上的汗,走到李小暖和阿笨面前,凑过去,虎着脸吓着阿笨,

“你这是什么招式?啊?”

阿笨兴奋的咯咯笑着,双手极利落的揪住了程恪的耳朵,蹬着双腿,用力往外扯着,程恪大叫起来,

“臭小子,你给我松手!”

程恪越叫,阿笨越兴奋,笑得滴着口水,更加用力的扯着程恪的耳朵,李小暖抱着阿笨,往上举着他,帮着他去扯程恪的耳朵。

老太妃转进垂花门,径直穿过院子上了正屋的台阶,阿笨看到她,松开程恪的耳朵,蹬着双腿扑了出去,老太妃也顾不上训斥程恪,忙上前接过阿笨,连连亲了几口,笑得不见眼睛,

“我的阿笨噢,就是跟老祖宗亲!”

程恪揉着耳朵,恼怒的盯着老太妃怀里那个活泼的过份的小东西,见他身子扭来扭去仿佛又在寻找自己,急忙往后退了两步,这打不得骂不得的小东西,还是躲着些好。

老太妃接走了阿笨,李小暖穿了斗篷,和程恪一同出了门,从这会儿开始,她和程恪都得一直忙到明天下午。

程府的年夜饭仿佛比往年更加喜庆,人才刚到了一半,老太妃就抱着阿笨,王妃紧跟在后,进了宽阔的花厅。

花厅里顿时乱成一团,正三三两两说笑着的女眷们忙乱紧张的见着礼,老太妃面带笑容,和大家点头还着礼,众人却被她笑得手足无措,一时反应不过来。

李小暖上前引着老太妃和王妃,到了北边上首的桌子边,侍候着老太妃坐下,几个早到的老太太们早就恭立在一旁,陪着笑见着礼,老太妃心情极好的让着众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