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搅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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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搅基不?-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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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吃饱喝足,就是东西都加了点料。”

“你明知道是我加的……再说了,你怎么能让自己视力减退呢,子安你能治好别人的眼睛,别跟我说治不了自己。”我倚在桌子边笑道。

他叹了口气:“你不用担心我,我自然能治好自己。只是赵汐呢?我眼睛也不好了,可没法给他针灸了。”

我冲他比了个大拇指,才想着子安估计看不清楚,连忙说道:“不得不佩服你医术,他现在视力绝对比你好,可精神了。汤药才吃了不到一个月,就这么好了。”

“你看这串玉珠好看么?”叶子安突然岔开话题。

我懵了一下,点头道:“挺好看,挺配你的。”

“拿着,你跟清琅成婚的礼物。他挺好的……既痴心做事也周全,而且清琅对你更有一股奋不顾身的劲儿。”他说道。

这个‘更’字……是在和他自己对比么?

“你竟也知道送我东西,从小到大,也没看你送我什么。”我接过来,笑嘻嘻说道。

“谁说给你的了,就你那样儿,带个玉的岂不是没两天就磕坏了,是给清琅的。这颜色应该也挺配他。”

我撇了撇嘴,揣进了兜里。“知道啦。你什么时候肯送我个东西就好了。”虽这么说着,但子安送这东西给清琅,是默许了清琅的存在么,亦或是表明了他的什么态度……?

“的确是,我性子惫懒,平时都是你给我准备东西,当时不在意,现在想想,山庄里的书房中,从软垫到擦手的软布,连带着蜡烛毛笔书柜,哪个不是你挑的。只是那时候我只闷头自己写东西,随手抓来就用,也从不在意过。”他笑道。

“知道就好……只是子安,我估摸着你也走不了了。这毒,是我叫手下故意下的,要的就是你无法视物。只怕到时候你说着要离开我也不能了吧,而且你身无武功,我要怎么捉你回来都成的。”我笑起来:“现在就看看谁能逃得过谁了。”

子安微微怔了一下:“你特意叫人下的这种毒?”

我点头,他苦涩一笑,垂下眼去,不说了。示意我要我扶他走去阴暗湿滑的地牢。

我一手扶着他,狱卒拿着火把走下去,又下了一层,最终在大牢深处,看见了身着囚衣的沈霖与沈铁然。

沈铁然倚在破木矮床上,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晃着腿,颇有几分自得的意思,而沈霖则一脸阴沉甚至发狠的坐在地上,有几分狼狈。听见我的声音转过头来,有几分吃惊的看着我:“阿召你来了!”说完他就发现自己叫错了名字,连忙住嘴看向旁边顶着一张路人脸的子安。

“咳咳,这是子安……”

沈铁然笑起来:“你难不成还打算来劫狱?”

“你们应该记得,在婚礼上,我收到圣旨被升为大理寺太仆,所以你们的案件……是轮到我审理了。”我一脸歉意:

“哼,我就知道——”沈铁然笑起来:“这么多年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老地方,我真想知道自己带着兄弟私逃,在野外吃过老鼠啃过草根,又摸爬滚打的剿匪建军到底是玩了些什么。”

“这事情也不难解决,温溟也是想给你们留条活路,她一是想要削你的权,二则是想要借你的手扳倒某个世家或者某些世家。这就要看你自己揣摩了,你看看温溟最想扳倒谁?”我坐在凳子上说道。叶子安只在旁边一言不发。

“叶家……?”沈霖低声说道。

“不,安家。皇上与安家看似很好,但我认为皇上对安家颇为忌惮。”沈铁然说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猜吧。是死是活,都要看你现在和当年的区别,但我觉得差距已经出来了。当年的你有把柄而年轻,如今你已经很有眼光也知道该怎么圆滑了,咱们朋友一场,我只能说到这儿了。”我笑道:“什么审问,不过是想要来劝降罢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眼色……”

“我们说好的合作呢?”沈铁然冷眼看我。

“这还不够合作么,不是朋友我可不会说这些话——”我大笑:“再说了,现在温溟已经瞄上了你,我还凭什么与你合作。”

“温召你!”这次要冲过来的是沈霖,他那凶狠的小眼神让我心里抽了抽,我却扶起了叶子安:“走吧,真抱歉没给你台词。你想怎么说给温溟就怎么说吧。”

“我自然会一五一十的说。”他勾唇微笑。

*

三日后

“沈将军自请削权,并以恐功高震主为由,请圣上将华北兵权收回。圣上感其忠心,不得不收回军权,并封沈霖为骠骑将军。”

“卧槽哈哈温溟他妈还要不要脸,这么说她不觉得心里恶心的慌么——还感其忠心,不得不!”我笑的几乎要从贵妃榻上摔下去,在一旁念这段话的清琅叠起公文。他瞥了我一眼说道:“我下面说的话才是重点。”

“今日朝上,定西大将军禀告皇上,说岑家握有私兵,并且在南方大量屯粮,甚至在西南还私自建了兵器工场。当年剿匪,沈家人少兵弱,而岑家私兵与沈家谈了条件,助沈家清除流寇,后以此为把柄多次胁迫沈家与其合作,沈家才成为了岑家兵器的主要购买商。而如今……”

我闭上了眼睛:“你继续念。”

“如今沈铁然特感皇恩浩荡,愿将他当年与岑家的勾当和盘托出,自愿请罪,还请圣上责罚,但也绝不能养虎为患。他说实在不愿圣上如此英明却养虎为患,岑家在朝中势力越来越膨胀,而且为虎作伥,多处冒犯天威。”清琅也没看完这封属下发来的私信,越是读下去脸色就越难看。

“于是皇上决定特查岑家,如果有重大罪状绝不姑息……”

说着清琅手一抖,纸张落在了地上,我睁开眼,看着他小脸发白,笑着捡起了公文:“你慌什么?”

“先不说沈家倒戈,阿召,是你站错了队——”他一把抓住我的衣袖。

“呵,你这孩子做做生意还行,在官场上怎么不能想深点,我从来就没站在岑家这边啊。”我笑着搂住他:“准备准备东西吧,我们要跑路了。”

“那……圣上不会找你?!”清琅面上急色稍微缓了缓,却仍然有几分激动。

“她这么做,一是为了防止我跟沈家联手,所以断了沈家一臂,收走华北军权,二是为了让我再无可以依靠的世家,直接就毁了岑家。”我一边揽着他,吩咐手下不必收拾东西,直接离开,一边说道:“按照她的计划,我如今应当走投无路了。因为不论是让我误认为自己是岑家小女岑瑟,还是故意让我在西南和沈家有密切互动,都是为了给我创造和这两家合作的机会。她以为我一定和他们合作了,所以如今也以为断了他们的手脚,就是断了我的生路。”

“我们去哪儿?”我走进后院,清琅问道。下人推开后院的一座假山。

“暗道。你猜这里通往哪儿?”我甚至只穿了一件暖阁里的小袄,清琅还好,捂着汤婆子,算是暖和。

“柳屋?”

“呵……所以说,温溟也一定会这么想。这条通道根本就没有往柳屋的方向而去——走吧,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我说着,打了个喷嚏,清琅连忙把汤婆子递给我。我笑了笑,跟着手下一起鱼贯而入,最前边还站着别院的大厨,一脸悔恨的说:“老大,你早说中午走,我就不炖上一锅红烧肉了。”

“哎呀,你早说你炖了一锅红烧肉,我就让你端着锅一起走了。”我故作夸张的说到,手下们都是下人打扮,笑了起来。这些高手们,有的是账房,有的是书童,也有的是后院的车夫,他们一点没有个严谨的样子,也是跟我混熟了,就像是春游一样,说笑着从青砖铺成的地道往前走。

我揽着清琅,他问我:“十三呢?”

“他早就和赵汐已经先走了,这条暗道我们第一次用,估计也是最后一次。”我看了看众人说道。“走到目的地,队尾的人就堵上吧。”

“是——”他们齐声说道。

“这道路你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清琅抬脸问道。

“很多年了,足够长时间的准备,其实就是为了我们如今就算是逃走,也能谈笑风生的慢慢悠悠往前走,而不必担心以后。”我笑着摸了摸他脑袋。

“那……你实际合作的世家是谁家?”

“暂时先不告诉你,只不过沈家比我想象的聪明的多。”我摸了摸怀里装着热水的铜质汤婆子说道:“我故意诱导沈家,一切都要看沈铁然够不够聪明了,如果他认为温溟想要灭的是安家,估计他只有死路一条了,而沈铁然估计也想到了我计划的雏形,所以才极为能揣摩圣意的说是岑家——”

“你不是说,你并没跟沈家合作么?”

“我和沈家的合作,现在才开始啊。沈铁然向我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和对我的信任,我觉得不错。再何况,温溟断了他臂膀,夺走华北兵权,可这胳膊就算她拿去了,也没法接在身上用啊。华北是沈铁然一手带出的铁兵,而温溟手中缺乏大将。”

“原来你都想好了……”清琅轻声道。

我亲了亲他额头:“好孩子,快要收网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要收网了。




第五十一章
“赵汐——”我叫他,他却头也不抬;在破败的后院里;从井中打水。

“你这人怎么还不理我?”我扔了个果子砸在他后背上,他一转身稳稳抓住果子,另只手里拎的一桶水也毫没溅出来;他总算养回来了;武功也还不错。

“我理你做什么,就你那张嘴里还能说出什么有意义的话么?”赵汐瞥眼看我。

“哎我说你这个愚昧的苗人啊;你以前不是挺能跟我斗嘴么,现在怎么都是单方面吐槽我啊——”我说道。他把半桶水导入后院中的锅炉里,然后吧红纱小锅放在了泥炉上;皱着眉头笨拙的点上火。

“现在觉得没意思了。再说了你跟我混在后院,让你屋里哪个男人看着都不好。”他被柴火熏得睁不开眼,扇着蒲扇把火弄大一些说道。

“哟哟哟,还吃醋了?”我坐在老爷椅上,促狭的笑起来。

“滚!你才吃醋了!”他一听这话就炸毛,起身作势要揍我,我笑嘻嘻的坐在原地,就是不躲。

赵汐也下不了手,最后还是咬牙在我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姑奶奶,我都给你煮茶了,你还要怎样——”

我看着他气鼓鼓的脸,笑了:“我就喜欢看你不爽。”赵汐脖子上带了个银圈,并不是苗疆的款式,是我之前去银铺里找人给打的,听说是祈福的款式,我觉得他生活里该多点福气了。只是当初给他的时候,他还在治腿,一副说什么都不要的样子。

我硬塞给了他,没想到第二天就看他戴在了身上,只是放在衣服里头,不让任何人看着的样子。

说着我却觉得他发生了很多变化,比如性格……比如许多。

“我现在已经够不爽了,你看够了吧。”他美目一横说道,水烧开了,他挽起袖子把水倒入茶壶。就算天冷,可他反倒身上火热,下着雪也只穿两三层深紫色单衣,袖口挽起来也照样在冬天利利索索的。

我看着他倒完水,一把扑过去,把他撞在雪地里,还一脚踢翻了茶壶,赵汐往后一倒,窝了半脖子的雪,他看着辛辛苦苦烧的茶被我踢翻,怒不可遏:“温召!你他妈到底想做什么!大冷天你让我在雪里烧茶,刚倒上水你就踢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跟你玩——”我恬不知耻的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单手撑在他身上,笑嘻嘻的说道:“你揍我啊你揍我啊!我好不容易得了空来找你玩,你却对我这个态度,赵汐,你到现在都嘴硬着还要跟我划清关系么?”

赵汐大手一把抓住我后衣领,就要提起我来:“你是觉得我不会揍你么?!”

“那你揍我啊揍我啊,揍坏了我就躺倒你那屋里去,让你给我治伤!”我耍起无赖,拽住他结实的胳膊就要一口咬下去。

“咱真别闹了,你别以为知道我倾慕你,就这么欺负我!”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说两句就是我又欺负你了!”我气得推了他一把:“你难不成还要矫情的说我怜悯你?还是要来上演一话自怨自艾的戏码!”他让我一推,刚做起来又倒回了雪里。赵汐看我动手也气了,抓了一把雪就糊我脸上来,边反击边说道:“你如果就是喜欢逗逗我,就别来招惹我!”

“谁说我就是喜欢逗逗你了!你怎么还这么傲娇!”我抹掉脸上的雪,抬腿就朝他身上踢。

“我和清琅,和那个什么十三不一样!我是个外人!你才认识我多久,不过半年多——你还想怎样,你觉得我跟他们能比么?”他说着抓住我脚腕,手一翻把我拽倒在雪地里。

我和他竟这样打起来。“是咱俩认识时间也不久,但我觉得你挺好的,我这不就是想多跟你相处相处么?你干嘛还拒绝我,既然相互都觉得不错,就相处看看呗,我觉得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呢!”

赵汐猛地从雪地里站起来,一把从背后扛起我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我被转的手舞足蹈眼前一片混乱,大喊大叫着:“赵逗逼把我放下来!”

“你再叫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再说了我怎么不了解你了!”他做事要扔我,却是把我放了下来,但这姿势怎么就变成他从背后抱着我,滚倒在雪里了。“我认识你,绝对比你认识我早!”

“我不信!你说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我抓着他的手,却没松开。赵汐身材高大,我倒在他怀里,活像是勺子里的豌豆。

“很早了……”他手臂紧了紧,却把我勒的不行:“那时候我还没认识温溟,山里的人迫害于我,我从山里跑出来,落脚到离云南最近的峳州,我白天就装作乞丐在驿站盯梢,晚上就找那些有钱的行客下手,不过那时候我不是迷晕他们,而是直接下蛊,让他们烂成一滩水。”

“然后我是不是给了你二两银子,从高档四缸双排座2。0T全手工皮质座椅奢华软轿中伸出了一只玉白的手……就那一直绝美的天上仅有的手,以及软轿中我淡漠如同云端的声音与那声音背后隐藏的善良,让你记了很多年——”我迷上眼睛陶醉的说道:“那时候蓬头垢面的你痴痴地望向我远去的身影,心中想着就算是豁出生命也一定要报答我!”

“……你说还是我说……”

“大爷您说。”我狗腿的笑了一下。

“其实真有人伸手递给了我钱,是清琅,但是却被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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