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搅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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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搅基不?-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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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三天。”御医的声音都在抖。

“三天……呵,三天!”温溟咳了两声,大笑起来:“够了够了!我知道一定是温召下的毒,我知道她不过是想让我死,但是也不代表我没留着后手,三天,三天足矣!不要告诉任何人,说着点毒不算什么——”

“圣上,您不要再笑了,我这就开几副压抑毒性的药,您先吊着……”御医抖得如同糠筛一般,慌忙说完就要退下去,我只听着温溟躺在床上沙哑的低笑声。那御医出了门,先是对我比了个手势,又弓腰对安皇夫说:“圣上毒性暂时压抑住了,小的这就去熬药,大人先进去看看吧。”

温溟不作声响的为了保护自己,只叫了自己最信任的御医来。这却给了我机会。

一会儿安皇夫走了进去,跪坐在床边,温溟招了招手,让他凑近一点,低声说道:“这太医值得信任么?”

“自然。这是我幼时家中大夫,后来医术渐精,便被举荐入太医院。”

“……那是你的人了?”

“是。”

“那你的人为何会将针刺入我中府穴内——令我暂时身体麻痹!……原你想杀我不成?那就应该直接刺入我死穴中才是!”温溟挣扎着坐起来,几乎是咬牙切齿说道。

安皇夫轻轻抬了抬眼:“想得太多了。你最近总想着有人要害你,侍卫宫侍换了一批又一批,如今竟怀疑到我身上了。”他语气平静无波。

“安家私兵为何还不到,把沈家的兵给我赶出皇宫,是谁给御林军下毒……是谁提前把消息告诉沈家让他如此肆意妄为!”温溟满头步摇发饰,在艰难坐起来时,几乎落了一床。“我武功运行不畅,分明是体内五行相冲——”

安皇夫清淡的声音响起,打断她的话:“圣上,有位您的忠臣要见您。”

“……忠臣……呵呵。你竟也不知道替我将那些人推出去——”

“我,您可是不得不见啊,我才是一直跟了您这么多年,从未变心的忠臣。”我笑起来,迈进寝宫大门。一身男装,我和当初似乎毫无区别。

华丽寝宫中并未点灯,空空荡荡,那玉石地面可鉴人影,我一步步走过去,看着温溟慢慢睁大眼睛,转眼看向一旁静坐的安皇夫,满脸不可置信。

“温溟大人,您料错了,我合作的并不是岑家,而是当年扶持你登上皇位,在背后一直支持您的安家——”我说道。十三未戴面具,带着脸上灼烧的痕迹,面无表情跟在我身后,我提起下摆,如同好友聊天一般坐在床边的矮凳上,面带笑容。

温溟胸口起伏,竟吐出一大口血来,喷在我衣角。

“啧啧,你还是这么狠心,我这可是定制的新男装,西域绿影锦缎绸的面料啊。”我笑道。

“安家……那岂不是……”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面容浮现一丝冷笑:“岂不是我所借助的大部分力量都在你知道的情况下——”

“都说了情绪不要激动啊,只是你得知自己寿命不长后,在太医院开的药中有药物相克,不会致死,只是有武功之人在情绪激动丹田翻涌的情况下,会暂失武功行血不畅,然后吐血无力头晕目眩而已,绝不会死的。”我笑起来:“你不用担心,我这个人,从不亲手杀人,我也不想亲手杀你。”

“哈——我培养的私兵,我与安家的谋划,我对于御林军的培养,全都在你计划之内!”她呸的一口吐净口中鲜血,冷笑道:“那所谓的御林军中毒,岂不也是在安家主母的默许之下,两人串通好的把戏。”

“别这样说,在你如此状况下,我夸夸其谈不是个好剧情,不如我们来探讨一下社稷的未来,我为你选择了一个接班人,我想你一定极其喜欢。”我说着笑起来,拍拍手。

一个小女孩儿,被汪泽牵着,走进寝宫,她约莫八、九岁不到的样子,有几分瘦弱,却白皙而平静,甚至有几分温溟的柔弱样子。

“来,快叫皇娘。”我笑着逗逗她,对温溟说道:“你说说,你把这孩子藏得多深啊,我找了好几年才找到呢。”

温溟瞪大眼睛,扶着床沿突然低笑起来,越笑越吐血,眼见着面色惨白,脸上却多了几份癫狂,说这便拍起枕头狂笑出声,沾了血的手掌指向那华服女孩儿,大叫:“快!快叫我一声皇娘——”

那女孩儿怯生生的叫了一句:“皇娘。”

温溟抖了几下,看着身边仿佛眼里没有她的安皇夫,又看向我身后的谢十三,对我笑道:“没想到你连这都挖出来了,那你可知道,我偷偷离开宫的女儿,我唯一的女儿,在两年前就因为疟疾而死在宫外了!”

我笑起来:“我当然知道了。”

——“我什么时候说这是你亲生女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是七夕,看文的都少了么?

大家投票吧,我觉得番外最好只写一个人。后面还有三至四五章的剧情~~

第五十三章
“那我倒想问问这孩子是谁家的?”温溟撑着身体坐起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安家主母领来的;至于身体里留着谁的血;我可一点都不知道,也与我无关。我和安家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我说道。安皇夫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道:“我现在去拿皇玺来;写传位诏书。”

“你不必去拿了。”我抬手说道:“放在你那儿的是假的;以她的性格,怎么把这种东西交予别人。”

温溟喘息着;倚在床边轻笑道:“你也算是我一手教出来的,还算理解我。”

“我倒是期望你还能用那你早已备好的圣旨,再还击我;再打我的脸呢。”我低下眼睛笑道:“只可惜,给你机会就是把我逼上死路,是你把事态变成非要你死我活的样子。”

“呵……杀我*人妄图谋害我女儿,我难道不该杀你么?”她冷笑起来。

我突然就不想解释了,这时候已经没什么意义了。“那你就好好恨我吧,我知道你把圣旨藏在了圣殿牌匾后,已经派人去拿了。这并不难猜,我只要把握自己想象成你,就能猜到你会藏的地方了。”我就坐在凳子上等着,很快,汪泽就手捧着一团油布包裹的东西走进屋内。

“来吧,安皇夫一项极为擅长模仿你的笔迹,我念着你来写吧。”我轻声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呃……然后怎么说来着?”

安皇夫叹了口气,边念着边说道:“朕继位十一年矣,海内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万邦咸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平定内乱,驱逐鞑虏,德可比先圣,功更盼后人。”安皇夫这几句话说的平静,我却看着他手有几分发抖。

“呵,安清季,这就是你对我这么多年的评价么?”温溟捂着胸口,躺在床上低声笑道,我却看着她眼角有泪。

安皇夫停了笔,低声道:“这每一句都只是谦虚,你手段虽然狠厉,却仍然是个不错的皇帝。这评价只低不高,我写的也是真心。”

他声音中似乎带了一点几不可闻的颤抖,却仍问道:“现有皇女……这孩子叫什么?”

谢十三抱着那孩子,说道:“就取名叫温召,你就写皇女召。”

“现有皇女召,养于宫外,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朕欲传大位于皇女召。诸皇子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钦此。”安皇夫写完最后一笔,吹了吹金色绢帛上的墨。

“你倒是狠心,不是你的孩子,你也能送上皇位。”温溟笑了:“这时候问真心已经没用了,我若是走了,真想看看在这偌大皇宫中,你膝下无子,又怎么度过寥寥一生。”

安皇夫拿起皇玺,轻轻沾了朱砂,按压于诏书右下角,他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大半的诏书:“我会一直坐在这宫里,看着你曾经存在的痕迹一点点消失,看着安家不用兵血,稳坐皇位。我会一直看到我老死,那时候你就懂得了,这世界上能一直或者记着你的人,只有我一个。”

“呵……”温溟苦笑:“那我可不会在黄泉之下给你留位置,我要去跟我的家人,我的女儿我的*人会合了。只是温召,我是该说你眼界太小,还是怎样,你杀了我,却是让整个国家陷入动荡之中,幼子继位,氏族纷争,这又要是多少年才平息的了得。”

“哼,是么?”我拿起诏书,说道:“历史总是在进步的,不论动荡还是什么,谁都没办法算到以后。人即如蝼蚁一般,又每一丝动作联系到整个历史,说不定国家也会倒退,也说不定会更昌盛,温溟,你千万不要太过肯定自己在历史中的地位,更不要觉得自己为社稷做出了巨大贡献。这一切都是要后人评判的,而我命何其短矣,顾及不上这些,我只知道我要的清闲富贵四字,即将到手,我只知道,我过得比你幸福。”

“安家主母与沈家兄弟已经候在外边了。”十三抱着那女孩儿说道。

“好吧,我一点都没有想解释的,想炫耀的,想要说的,这个结果,已经说明了一切。”我走过去,站在温溟床边,躬□子:“谢谢你给我取名,谢谢你教会了这么多。但毕竟我两辈子加起来,还是比你年长些,活得更久些,最后还是我赢了。你去地下幸福吧。”

她猛然抬手,银光闪过,我退也未退,抬手抓住,手心剧痛。“我在你手下受的伤也不少了。”我看着那匕首刺透掌心,温溟对于我会抓住她这一刀的事毫不吃惊,她如今武功暂时被封,速度减慢了不少。

“被你打断腿啊,拿茶杯仍在额头,挑断手筋,一项项堆积在起来,足以报答你教我之恩了。你我再不相欠——”我猛然抽手,任凭鲜血狂涌,甩手头也不回走出寝宫:“要杀你的不是我,而是沈铁然。”

我还未走出门口,只听见兵器入肉裂帛之声,我脚下顿了顿,头也未回的走出大门。

沈铁然僵着面孔站在寝宫大门处,许多沈家兵已经牢牢围住了宫苑,他似乎刚才与安家主母谈过,温溟一死,她安排的小女继位,她就是一国之母了。“刚刚与安家主母谈得如何?你现在可以进去杀了温溟了。”

“她……”沈铁然走进寝宫,脚步声极轻,走至温溟床边,愣了愣,伸手试了试鼻息,说道:“她已经死了。”

“是吗?”我笑着转头看向沈霖,高声道:“定西大将军谋害圣上,来人,抓住他!”沈霖眯起眼睛,看不清他神情,沈铁然一惊,却见着所有沈家军拔出刀刃冲入寝宫,围住沈铁然。沈霖远远站在外围,过了会儿才张口道:“动手!”

“老七你——”

“安家主母,这沈家军权就算是到您手里了,这回您算是捡着一个大便宜了。”我手插在袍袖中笑道。“您答应我的事,也请务必做到。”

那五十多岁的女人笑起来了:“自然是,您能如此愿意主动弃权,自然也表示了诚意,我断不会再为难下去了。”

“我手里几处商行是决不能丢的,这毕竟是吃饭的家伙。别的我不会多问,也不愿多问,也求着您把我这个人从脑袋里忘掉,只当世间再无此人,也别想着再用手段利用我或者把我逼出来……那就不太好了。”我笑道。

“自然自然。”

眼见着沈铁然不愿于那些曾与自己生死与共的沈家兵出手,只得就擒,却咬牙切齿的对远远站在门外低头不语的沈霖喊道:“你如今为情而助温召,却是将我多年辛苦葬送,却是让沈家再无东山再起之可能!却是在毁了我!”

沈霖仿若未闻。

我笑着对安家主母拱拱手:“我去宫里接我男人去了,您请便。”顺便走到沈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既然是坚持了的,你就也要承受的住。”

沈霖低头轻轻捏了我手一下,道:“我知晓了。”

在宫侍带领下走过宫墙,我来到了一处离书房并不远的侧殿内,推开门,只看见子安坐在一隅的书桌边,点着蜡烛却未看书,仿佛不远处的打打杀杀他丝毫不知一样。

“阿召……她死了?”他听见我脚步声,偏偏头。

我站在宫门口:“死了,走吧,我们回家。”

“呵,你是怕我跑了么?”

我走过去,伸手放在他肩上:“还真有几分怕呢,你心思我猜不透,自然要绑着你。若是你恨我,咱就回去泄愤,你若是还*我,就回去对我好点。”

“说得多容易啊。”子安抬手抓住我的手指:“我只怕不能再见到你了。”

“什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干嘛。”我握着他肩膀逼他转过身来看我:“你这不是能见这我么?”

“阿召……”

“干嘛啊,要想深情叫我,回头床上叫去。”

“你给我用的毒,我永远也治不好的。这不是像赵汐那种被熏坏了眼睛,我这是毒侵入脑,倾我之力三五年也是不可能看见的了。“

“什么?!”我大惊:“我只是与属下说最好让你视力受损,永远也离不开我——怎么会!”

叶子安但笑不语。

“是他们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亦或是用错了毒?!”

“你难不成还要找出下毒者,杀了他?”子安说道:“不管怎样都是你的命令,怪也只能怪你。”

我伸手在子安面前摆了摆手,他瞳孔却丝毫未动。烛火闪耀,映在他浑浊的瞳孔上,我几乎站不住脚……我本以为只有他伤害我的份,我绝不会重伤于他。子安喜读书,我甚至还给他搜罗了各地游志奇谈,就等着他回去了后献宝一样给他,不论是下棋写诗,哪个不需要用眼……

我没法想象看不见的子安怎么活。

“这我们算还清了吧。你手筋被挑,不论原因如何我没能保护你,阻止你,都是我的罪,而你如今失手伤我,这算是差不多了吧。”他伸手,想要扶起跪坐在地上的我,却没能抓住我的衣袖。

“差得远呢。”我惨然笑起来:“跟我回去,这回由不得你说了!”

*

“我又回到这地方了。”我坐在天牢的小桌边,看着低着头说这话的沈铁然。

“这回你没有反盘的余地了。”我说道,手边坐着的沈霖倒了杯茶,走过去,递给沈铁然。沈铁然抬眼看了看他弟弟,也没有激动或打翻水杯,而是伸手接了过来,粗粝的手指摩擦着杯子。

“这是大家的意思。”

“什么?”

“三哥写信给我的,说是大家一起决定的事。当年我们因为入朝,而遭到排挤追杀,如今你再入朝为官,就算是为了报仇,也不能让你把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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