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梁家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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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梁家小妹-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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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颔首道:“文才兄,我知道这附近有个破庙。我们去那里歇着?”

马文才挑挑眉头,道:“你来过这里?刚才就在张望。”

梁月点点头,不说话,一手扯着马文才的衣角往破庙的方向去。

破庙倒是离的不远,也是梁月方向感不错,漆黑黑的夜晚也没迷路。庙宇早前是座月老庙,后来不知道怎么荒废的,如今破的不成模样。倒是庙前“月老庙”这块匾额还端端正正地挂着。只有风雨肆虐的痕迹,却没有掉落下来的苗头。马文才将一马当先的梁月拉到身后,自己用弓箭的一头顶开了房门,随着吱呀一声,就是一阵的灰尘扑面而来。马文才不由呸了一声,道:“真是破落的不成形了!”

梁月踏进这破庙,心里就生起了莫名的感慨。也不知道是身为梁小妹为“梁越”悲哀难过,还是触情生情,想起前世种种。总之,故地重游,却恍若隔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荒郊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此间破庙一处,兴许偶尔也有过路人来破庙过夜,因此落下了一些火折子。马文才是在香案上发现的,随手拿了来,试了试发现这火折子竟然还没潮,才略略一挑眉头,心道看来自己的运气还不错。

梁月又去破庙后头找来一些干的树枝,权且当做柴火,与马文才一起将火生起来。

夏夜不至于寒冷,山里头却总有一丝凉飕飕的感觉。这个时候升起一堆火,仿佛火焰能燃烧到心里,带来些微的暖意。梁月脸上才露出一丝丝放松的神色来。马文才一手提起山鸡,对梁月道:“刚刚来的时候,似乎听见了水声。我拿山鸡去处理一番。小越,你安心呆在破庙中。庙里有火光,野兽不敢靠近。”

梁月听马文才要走,赶紧扯住他的袖子,后来想了想,却是道:“文才兄你要小心。要是没找到水,就先回来。其实我也不是很饿。”

马文才心情大好,拍了拍梁月的脑袋,道“我很快回来。”

趁着马文才离开的空隙,梁月又悄悄去换了月信带。换好之后,梁月又打量了一番破庙,然后在破庙里间看到了一张堆满稻草的破床。不过梁月没打算在那里歇息。荒山、破庙,又是自己亲眼见过怪力乱神的地方,梁月心里总觉得有些毛毛的。倒是在里间旮旯里还有许多稻草,梁月便把外间一处开阔的地方略略打扫了,然后抱了稻草铺上去,最后又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副,盖到稻草上。

她想,等马文才回来,吃过饭就可以休息了。

他也算金贵,想必没吃过今日这些苦头吧?铺好床后,梁月又想起刚刚马文才进破庙时一脸嫌弃的模样,嘴角微微抿着,梁月又将香案上的灰尘拂去。香案上的灰尘一除,便露出鲜红的色彩,倒是有几分喜庆。顺着香案往上看,只见月老神像慈眉善目,手中拿着一本泥塑的书。

梁月心里好奇,心知每个地方的月老像都不一样,这便想爬上去看个究竟。

此时,马文才倒是回来了。正好看到梁月掠裙摆的动作,挑眉道:“你做什么呢?”

梁月脸一红,立即放下手里的裙摆,道:“我见月老手中拿着一本书,所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

“月老?”马文才又是一挑眉,“这是月老庙?”

“是啊!外面不是挂着‘月老庙’三个大字吗?”梁月说完,又立即明白了。天色这么黑,马文才当然不会注意到。倒是他手里拿着的处理干净的山鸡吸引了梁月的主意,便没去细想马文才眼底的神色。兴冲冲地拿了一只羽箭穿过山鸡,就着火烤了起来。马文才一拂袖子,坐到了梁月身边,扫视一眼这月老破庙,他嘴角一弯:“你倒是心细,连床都铺好了。”

梁月不假思索地道:“文才兄又是打猎又是去找水,已经这么辛苦了。铺床什么的是我的分内之事。”

马文才侧过脸看梁月,见她嘴角眉梢都带着温暖的笑意。适才在外头带来的一身寒气瞬间就消散的无影无踪。恍惚间,马文才心里升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她就像是等晚归的相公回家的娘子。他就是那个相公,梁月就是那个娘子。

心里的念头让马文才的心不由得乱跳。荒山、月老、床铺……可梁月是不是女人?

马文才的眸色沉了一沉。

忽然嘴角递来一块热气腾腾的鸡肉。

烤好山鸡的梁月撕下一块鸡肉往自己的嘴里送。明明一副饿的要流口水的样子,却还是先问他:“文才兄,你尝尝看?”

马文才就着梁月的手吃下鸡肉,然后撇撇嘴道:“嗯。熟了。”

梁月便眉开眼笑,出门在外没带调味料很正常,做出的东西能吃就好!梁月撕了一只鸡腿下来,其余的全部都递给马文才,道:“文才兄,给你。”

马文才接过,慢条斯理地吃起来。梁月不由侧目看他。见他因为半日的山中赶路,衣裳已是狼狈,还有不少的地方被划出了口子,他却一派泰然自若,难掩一身的气质风华。真真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吃了几口,马文才见梁月手里的鸡腿吃完了,便将剩下的一只鸡腿也给了梁月。

山鸡肥硕,梁月胃口又不大,刚刚一只鸡腿真是足够了。不过,梁月在马文才的眼底貌似挺能吃的……端看他带到山上来的一整箱点心就知道了!最后被马文才强迫着吃了进去,梁月摸着自己涨涨的胃,就有点不想动弹。

马文才用锦帕擦过嘴巴后,忽然对梁月说:“你刚刚不是说想看看神像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书吗?”

梁月现在也没什么兴致,不过听马文才特特问起来,还是点了点头。

马文才嘴角一弯,道:“我扶着你,你仔细看看。”

“不用了吧……”梁月想了想,觉得不妥当。不过马文才这个时候“嗯”了一声,尾音微微上翘。让梁月隐隐感到压力。而且他还说:“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不然小越你扶着我?”

额……就他们体型的区别……梁月真怕自己扶不住他!于是无奈之下倒也应承了。

马文才便两手托着梁月的纤腰,将人举起来也似。梁月吓了一跳,实在没料到马文才说的“扶”是这样!梁月慌神的功夫,马文才的声音已经在背后响起:“小越,书上写了什么?”

梁月下意识地念出来了:“姻缘!”

“姻缘啊?”马文才笑意满满。梁月不知为何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她动了动腰肢,道:“文才兄,书也看到了,你快点放我下来。”

马文才只觉得手中纤腰细的不可思议。而眼前晃动的腰肢、还有腰肢下面的……

心里突生感慨——原来王蓝田说的没有错!梁越,真的不一样。

腰间一得到自由,梁月立即躲到铺好的地铺上!忽然也想起来自己下山来就是躲避马文才的,为什么现在越来越乱了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他刚刚是故意拉紧自己的衣服吗?为什么……那灼热的视线犹在腰臀上,几乎灼伤了她!

梁月还没装够鸵鸟,脑袋上便传来一道闷闷的笑:“你做什么呢?”

“睡睡睡睡觉!”

、第43章

梁月察觉到身后的人似乎没了动静;仿佛又离她远了一些。这才将身子转过来,不料想,她已转过身子;肩膀便被人钳制住;面前是厚实的胸膛;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和温度。梁月小脸涨的通红;强自镇定;一手抵着马文才的胸膛;没敢抬头看他。

“文才兄……放开我。我们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实在……实在影响不好。”

马文才闷闷一笑,胸腔上微微因为笑声而微微颤动。紧接着,梁月便听他说:“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是不好。”

“那文才兄还不快点放开我……”

马文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倒是松开了手。梁月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要离他远一些。因马文才躺在外侧,梁月一起身,脚下便被什么东西绊倒也似。紧接着一声惊呼,整个人趴到了马文才的身上!梁月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不是自己的了。瞪大眼睛看下身下的男人。

马文才眸色沉了一沉。梁月立即双手压在他的胸口处要起来,刚刚起身,只觉得衣襟被人拉开了一大片!只见马文才的大手正捏着她的衣领,她刚刚急着起来没注意,两厢拉扯之下,衣襟自然被打开了。梁月立即低头,只见衣口打开,可见里面白色的裹胸布!她又羞又躁,整个人忽然埋到了马文才的胸前。马文才闷哼一声,喑哑着声音,问道:“小越,那是什么?嗯?”

“……”过了许久,梁月闷闷的声音从他的胸口处传来,“我受伤了,那是绷带。”

马文才哦一声,端的是百转千回。

“小越何时受的伤?解了衣裳,我帮你看看?嗯?”

梁月被他吓一跳,拼命地摇头。马文才低沉着声音,道:“不想我看的话,就别乱动。”

被马文才这么一提醒,梁月立即就察觉到大腿处抵着什么东西,她饶是再害怕,却也不敢轻易动弹。整个人僵着趴在马文才身上。马文才略略一叹息,一手压着梁月的脑袋,闭上了双眼,闷声不响。

梁月憋的难受,何况……但她却不敢再说话了。

可她的内心像是油煎般的难受!她是女子,对于文才兄这样的举动自然会有些羞恼。可是……文才兄对着“是男人”的自己起了反应,他难道断袖?如果是的话,还很有可能是她害的!虽然她不想看到马文才拆散梁祝二人,但是她也不想文才兄因此绝了马家的香火!到底文才兄对她还是不错的……她是罪人!她心里愧疚了许久,羞涩却是退却了。这才抬眸看着马文才。

两人紧紧贴着,她一动,马文才就察觉了,不过仍是闭着眼睛,感叹似得问她:“你现在可有话要说?”

梁月同情地看着他,道:“文才兄……香火很重要!”

马文才闷闷一声笑,另一只搭在梁月肩膀上的手就不安分地摩挲起来,道:“知道就好。”尾音微微上翘,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媚态!梁月就听马文才这暧昧缠绵的声音了,直接忽视了他搭在肩上的手。可是……文才兄他真的明白她说的意思吗?梁月很纠结……因腿上的东西没有倒下的趋势,梁月还是没敢动。就一直僵着身子趴着。后来,趴着趴着居然睡着了……

梦里还梦到一条湿湿滑滑的蛇钻进了自己的嘴巴,她想把它推出去却一直没成功。

最后她四肢都动起来,却感觉像是被那条大蛇用身子缠住了!好在那蛇缠了她一会儿就放过她了,她舒展舒展了身子,然后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第二天,她和马文才一边赶路,一边把自己的梦境和马文才说了。马文才在听到“那条恶心的蛇”的时候,脸色一黑,原本温和的笑意全部消散殆尽。步子加快了不少,将梁月抛在后头!梁月不知怎么又得罪了这个家伙,在他后面叫道:“文才兄!我要去方便!”

马文才身形一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梁月心想他应该不会抛下自己不管,所以就道:“我就去边上。很快回来!”

事实上,梁月自然不是去方便。而是途经此地,就在“梁越”的坟旁,她的身体好歹还是“梁越”的妹妹,而且,自己还顶着他的身份。是以,梁月打算避开马文才去拜祭一番。马文才听梁月要去方便,当然没有跟上去。不过他等了许久也没见梁月回来,心里想着这里是荒郊野岭,该不是被毒蛇咬了吧?这么一想,马文才便转身去找梁月。

可若是没有毒蛇,又恰巧见到……马文才眸色一黯,几步之间,竟是将所有的可能刚都想了一遍。却实在没想到见到梁月的时候,她衣裳整齐,从后背看起来,她似乎因为看到什么东西发怔,浑身僵硬的可怕。马文才立即想到她根本是在骗自己,根本不是去所谓的方便!对于梁月的欺瞒,马文才心中隐隐生了怒气,沉声道:“梁越,你在做什么?”

梁月乍一听见马文才的声音,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马文才这才注意看到梁月的一张小脸已经苍白地没有人色。

“你怎么了?”他不由得蹙眉,几步上前,站到梁月面前。梁月却是往后退了好几步,仿佛要掩护什么东西,语气带着焦急,话语无序,道:“我没事,文才兄,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和你说我在方便吗?”

马文才抬了抬下巴,凌厉的目光在梁月身上几度来回。最后,马文才在她的身后的草丛里见到了一卷草席!并且在杂草丛生的地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坑。这样的东西并不陌生,马府中犯了事儿被打杀死的奴仆,就是用这样的草席卷起来扔到荒山的坟场里了事的。他越发觉得不对劲,将梁月往自己身边一带,

梁月的挣扎比以往都要强烈,可终于被制服。而马文才则是在地上看到一块木头——确切的说,是写着“长兄梁越之墓”的“墓碑”。梁月在马文才来到的那一刻,已经预料到自己的身份再也瞒不下去了。那一刻,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纠结的、害怕的,最后居然是解脱。

马文才嘴角一弯,略略抬起梁月的下巴,道:“梁小妹,纸不包住火了吧?”

梁月的身子却是一软,颓败地蹲到地上,更是低下了脑袋。

“你……你早就怀疑了吧?”

她的反应完全不能满足马文才。或者说,马文才尤其想看看她慌张的模样,可现在她却这么一副淡定的表情。马文才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本想出口说她几句,可最后目光落在梁越的墓碑上,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反而道:“你是来拜祭你的兄长的?”

梁月听他这么说,越发将脑袋垂的低低的。马文才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干脆蹲下|身子,一手去抬梁月的脸蛋。也就是这么一抬,他掌心上一片湿润。他这才发现,梁月其实根本没有她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小越……”马文才这么叫的时候,又觉得不对劲,话说梁越的墓碑还他后面躺着呢。

“你怎么了?”

梁月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却没有哭出声音。

“我也不知道。梁越的尸体不见了,你又发现我的身份。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梁月说着乱七八糟的话,马文才心里急的很,他自然也发现那卷草席里根本没有尸体了,而疑似梁越坟墓的坑也像是被人挖开了一段时间的。梁月双眼含着泪花,无神地看着马文才。马文才心里又乱又是怜惜,索性将人一把抱到怀里,温热的唇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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