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窈窕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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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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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有了其他的计划,那就是把云重紫运出宫去。

他眉头一皱,“皇兄,关安哲一定来大元了,快下令拦住他们。”

大元全国所有城镇全部戒严,出入必须搜查,可是这还是晚了。

※※※

云重紫再次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出了大元边境,正在大草原上狂奔着到了塞外。

身边的人看到她醒来,立即扶她起来,“三娘,饿不饿?还是喝点水?”

云重紫打眼看了两眼她,虚弱地张了张嘴,那人立即把水壶拿过来喂进她的嘴里。

她稍稍一顿,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下。

“你放心,现在出了大元,已经没给你下药了。”

云重紫这才就着那人的手喝了两口,然后摇了摇头,低声叹了声,“小雪……”

这十多天日夜赶路,云重紫醒醒睡睡,但意识还是清楚的,她不是不能开口说话,可却一路沉默,这是她第一次开口。

小雪扑通一声跪在马车里匍匐在她的脚下,“三娘,你要打要罚,我都毫无怨言。”

云重紫缓缓地吸了口气,胸口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疤,但肺里有些火辣辣的痛,他们在她的饭菜里下了药,吃了后就没日没夜地昏睡,不过好在意识是清楚的,她知道身边有人背叛了自己,不然假死药的药效过去,睁开眼看到的应该是慕君睿才是。

棋错一着满盘皆输,她输给那个永世被人赞颂的圣武大帝,倒也不算丢脸。

云重紫对着小雪哭泣却没有忏悔的脸颇有些无奈,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也就是说小雪已经年不把自己当成唯一的主子了。

她并不想探究小雪为何发生了这样的转变,总归有她没顾虑周全的地方,事到如今再去计较也没什么用。

既来之则安之吧。

云重紫又不再说话,透过车帘的缝隙看向外面,辽阔的草原上一望无际,时值酷夏,大金还很凉爽。

有马蹄声哒靠近,有人低头看过来,云重紫不意外地看到那张冷硬的脸。

关安哲越发意气风发,他披着风张狂地睥睨过来,蓝眸深邃地像骤起的漩涡,在对视的刹那间有一闪而过的冷冽。

“好久不见。”

他们给云重紫下的药让她浑身无力,她倚靠在车厢里笑笑,“劳烦王上亲自来接我去做客,是三娘的福气。”

“呵。”关安哲冷笑一声,他薄凉的唇翘起诱惑的弧度,“这么久没见,丫头还是这般口齿伶俐,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别走了,孤正缺个人作伴。”

云重紫早就习惯关安哲的霸道,对他的话也并不放在心上,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就见小雪整张小脸都在颤抖着,说不出的苍白与悲凉。

她不耐见地闭上眼,开始想些自己算错的事情。

云重紫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人的本事,这点医术也不过是仗着自己记性好,还有运气好遇上师父,加上上辈子多看了几本书,又重活了一世知道点不足为外人知道的事,才有如今的际遇。

可是有些事会因为重新来过会变得不一样,她上辈子就没遇到七郡王,母亲没有和宝亲王在一起,祥哥儿不会拥有爱情又不得不失去它而痛苦,她也只听闻圣武大帝之名,心里为他的早逝而遗憾。

这些都没有,所有做什么事除了算计还有运气,她获得重生就已经是最幸运不过的了,又不是半仙什么都能算得准,人生怎么可能一点坎坷都没有。

不过她知道关安哲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只是他有自己的骄傲和偏激的执着罢了。

云重紫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失踪,最着急的应该是唐安然和慕君睿了,她在心里最对不起的人也是他二人。
慕君睿还好说,只要她不死,这一生一世无论身在何方,她的心里只会是这个人。

可是唐安然……为了让她在争斗的后宫里成长起来,她找到太后说了一番话。

她对唐婉柔说:安然被保护的太好了,等我们都走了,她一定要被人欺辱,什么唐家的皇后,什么鲁国公的荣辱也都会轰然倒塌,既然谁也不可能守护她一辈子,不如就推她一把,让她学会坚强的独立和残忍的手段,教她认清世间的残酷。

其实她也没想到唐婉柔会选择死,用这样一个偏激的手段,把唐安然刺激的那么深。

她和唐婉柔商量的是把事情推到云裳身上,如此一来既可以让安然觉醒,又可以借机铲除云裳,因为云裳实在不能不让人顾忌,她的身后是皇上,如果抓不到她的大把柄,皇上肯定会袒护到底。

这是破釜沉舟的决定。

云重紫为唐婉柔的决然而震撼,不得不折服在这样一个用残忍手段扶持新一代皇后的女人。

她后来想,也许唐婉柔早就想死了,自从先帝去世,她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与其郁郁寡欢,不如死有所值。

本来算计好的事情,第一个差错出现在达魁身上,他居然当着唐安然的面说了一番狠话,差点让安然的孩子保不住,又说自己被她所累不能出宫的事。

云重紫当时就已经意识到达魁叛主了,能让他这么反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关安哲,她立即招来其他暗卫先是通知了慕君睿在外面等她,等安然的事情解决再出去和他会合。

可是……唐安然的反应来得太迅猛,连云重紫都没反应过来。

云重紫想唐安然不愧是太后的侄女,唐姓人有自己的狠绝。

第二个意外就是那张春喜给她的纸条,唐安然吩咐她做茯苓饼,她不疑有他就真的做了,如此以来就耽误了时辰,才让云裳说出实情,让唐安然怒火中烧,才会有她胸口的那个血洞。

云裳的话半真半假,真的是确实是她给太后的毒药方,假的是……

假的哪一面,云重紫想了许久,想了一路,从大元想到了金国,才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她当时只是怀疑那碗保胎药是被人做了手脚,唐安然刺伤她也是为了让自己顺利出宫。

可是后来,云重紫发现她自己根本想错了,其实唐安然什么都知道,她知道是自己和太后密谋,所以那一剑她并未手下留情,刺穿了她的肋骨,可是她根本没下红花害唐安然,所以就在离她心脏还有几寸的地方,唐安然收住手。

那碗药既不是她更不是云裳,而是唐婉柔自己下的。

云重紫被唐婉柔的狠气笑了,坐在她身边的小雪听到笑声忍不住抬头看去,就见三娘支着脑袋嘴角扬起弧度,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小雪的神情暗淡下来,心里更加纠结,为了那样的男人背叛主子,她不后悔,可是……她真的从没想过害过主子,他一定会好好待三娘,只要他们幸福,她能在他们身边伺候一生一世已是最大的福气。

她只想让那个男人得到心中所爱,她的爱就值了。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三娘还能笑出来,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小雪又了解几分那人为何会深爱到亲自去把她抢回来。

哪怕三娘不爱他,也要放在身边,一如他不爱自己,她也要守护在他的身边。

云重紫自然不知道小雪此时正在想着什么,她又想到那个春喜,当初她就在怀疑安然身边有细作,她还没找出来,倒是让唐安然发现又被她所用,将计就计。

唐安然先让春喜收了云裳的红花下在药里,让云裳误以为她听信了她的挑拨,然后对云重紫深恶痛绝拔剑相向,等皇上一来,再让春喜招出这些根本是云裳使得计策,如此一来,加上之前云重紫诬陷云裳害太后,唐安然又对云裳补了一脚,说因她的缘故害腹中孩儿不保,还让自己误会了云重紫,让云重紫重赏。

即使皇上想让唐安然滑胎,在面对这三个连环的饥饿测,也不得不彻底放弃了云裳这颗棋子。

在那一剑刺来的时候,云重紫并没有了悟到太多,只是知道唐安然并不是真的不信任自己,所以她会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傻去做这些事,甚至不稀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做赌注。

当天夜里云重紫就醒过来,唐安然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她去见了云裳,她就知道云裳必然失去了所有的靠山,彻底不能翻身了。

云裳这样的人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以解人心头之恨,她坏得令人觉得可怜,所以云重紫才会一次又一次想着不去主动找她的麻烦,只要她不伤害到自己的利益,随便她怎么去闹腾。

云裳无疑是聪明的,她懂得避让对自己不利的人和事,所以也从来不去和云重紫正面冲突,就是想害她,也不让人抓到任何把柄。

这一次云重紫出手,是已经察觉到就是自己不打压她,她这条小命也会被慕君歌玩死,那不如在她下手之际,先斩断了她所有的希望。

她就是疯了,死了,也是应得的下场。

云重紫的记忆停留在自己昏倒的那刻,她知道是有人扶住了自己,他身上独有的冷冽,除了那个冷酷的男人,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他回来了,一定不会有好事。

云重紫就是想起来说出他的阴谋和他对垒都没办法了,当天夜里她发了高烧,进入半死状态,直到止住了血,唐安然又喂了假死药给她吃。

她花了两年的心血,用了上百种药就做出两颗药丸,一个给了慕红灿,一个给了唐安然,这种药能让人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七十二个时辰,可是吃了药的人依旧能感知外面的一切。

云重紫吃了药后就进入假死状态,她听见唐安然在自己的耳边说,小七在外面等你。

这一刻,她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了,一定是达魁动了手脚,把她的“尸体”运到了别的地方,然后和关安哲会合,一路日夜兼程地跑回了大金。

真真是煞费苦心啊,费了这么大的阵仗,先是派了个什么和亲使者在前面搅和,其实真正的目的是在后面折腾。

云重紫心里忽然有个疑问,忍不住掀起窗帘子,动作之快把小雪吓了一怔,以为她要做什么,却见云重紫只是伸出头问道:“嘿,关大爷,问你个事。”

关安哲勒住缰绳放慢了速度,“说。”

“要是没唐安然突然闹得这么一出,你又如何?”

“你说呢?”关安哲不答,挑眉反问。

云重紫努了努嘴,“你一定会觉得麻烦,不如直接进宫把我抗走,哪需要费那么多事。”

关安哲听了她的回答,不由哈哈大笑,让整个马队的人都一齐看过来。

所有人包括小雪在内从没听见关安哲如此发自内心地大笑,笑得这么不加掩饰,不加掩饰地对那个女子表达他心中的喜悦。

他们立即明白,云重紫对王上来说不知是心中所爱,她在他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关安哲笑:“两年不见,你长进不少。”

云重紫也笑:“还是关大爷调教的好,早知道如此,我也不瞎折腾,还不如乖乖坐在屋子里等着你抢走,输给您不丢人。”

关安哲让身下的马放慢了速度与车子同速,缓缓俯下身道:“一辈子还很长,你可以慢慢学,若是实在无法赢,孤王也可以让你一次。”

云重紫耸耸肩,“不必了,您哪有那么好心,这次的教训已经很惨了。”

哎呀,想到这,云重紫都忍不住骂自己几句无脑,当初关安哲把达魁留下来,原来就是为了蛰伏两年为了这一天。

可以说脏话吗?

说了也是骂自己。

云重紫无语地撇了撇嘴,关安哲真是深思熟虑啊,和这么个老油条斗,自己还是太菜了。

还是那句话,输了不丢人。

想明白了一切,云重紫也不再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的饭菜里没有被下药,行动力有了一定的自由,周围的人她都熟悉,关安哲对她并不特殊照顾,吃穿用度都和旁人无异,只是这些人都对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尤其是小雪和达魁,两个人在云重紫面前就气短。

进了大金马车放慢了速度,一行人且走且停,又过了十三天,他们才到了大金的京都河塞。

河塞外有一条河流经城内,皇宫在河塞最北,依山伴水,与其说是皇宫,倒像个大花园,夏季又不冷,鸟语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关安哲带着云重紫进了皇宫,就安排在他的朝阳殿里,下令除了小雪外,任何人也不准打扰她。

云重紫像只金丝鸟一样被囚禁在大金的皇宫里,她的行为还是自由的,想去哪里都可以,但是只在自己的屋子里呆着。

她自知无法逃出去,每日吃了睡,就是睡了吃,连她自己都知道胖了许多,还是小雪伺候她,达魁负责守护自己,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放空地活着,不用去算计任何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可是她不开心。

小雪看到云重紫又昏昏入睡,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了薄被,她只负责伺候云重紫,其他的事就吩咐被人去做,她默默退出门外,看到达魁走过来,抬手嘘了一声,“三娘刚睡下。”

达魁张了张嘴,小声地嘀咕了句,“她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不说话也不反抗,对外面的事不闻不问?”

“不这样又如何,她这是在默默反抗,心里苦着呢,咱们背叛了她,任谁也不好过……”小雪叹了口气。

“这里好吃好喝,王上又对她宠爱有加,还有什么苦的?”达魁也跟着叹气,“真正苦的是王上,自从王上把她带回来,前朝都吵翻。”

他探过头往里面看了眼,云重紫正斜倚在软榻上闭着眼,达魁低声道:“可是王上根本不管朝中非议,今日已经下旨封了里面那位为后了……”

小雪的心抖了下,这一日还是到了。

达魁没察觉出小雪的异样,继续道:“这事先不要告诉她。”

小雪低低应了声,达魁离开后她有静等了会儿,确定里面的人睡着了才去做自己的事情。

门口的两个人一走,云重紫缓缓睁开眼,他们两个人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从离开大元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算算日子,不知道慕君睿那边怎么样了,再不来她可就翻墙了。

云重紫撇嘴笑笑,根本不把关安哲下旨封后的事放在心上,仿佛那根本是另一个人的事情,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静静地等着那人来接自己。

慕君睿会来的,她坚信。

想到那个场景,云重紫心满意足地闭上眼,不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她感觉到身边坐着个人,但没有张开眼。

“醒来就起来吃东西,有你最爱吃的肉丸子。”

云重紫的肚子应景地咕咕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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