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如今承王殿下对您还不熟悉,您不必操之过急,免得惹来承王的不喜。”
几名丫鬟见形势不对,纷纷劝说了起来。
金子雅冷着脸,傲然的看着主院那方,美目中盛满了怒气和不甘。
在几名丫鬟的劝说下,最终还是咬牙选择了放弃。
那个叫殷杜的贱奴,真是该死极了!
等她嫁到承王府来,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他给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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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难道本宫比不过承王妃
话说金子雅在承王府连续住了三日,原本打算先入为主与承王培养感情的,结果别说培养感情了,连承王的面都没有见到。这人啊就是这样,越是抓不住的东西,心里就越是欠着、想着。
金子雅也不例外。
皇上寿诞前承王忙碌那也是应该的,可再应该那也不能连自己家都不回吧?
想了想,她决定入宫一趟,看看承王到底是在宫里忙还是因为别的事给耽搁了。
宫里
午时用膳的时候,白心染一身小太监的打扮,领着两名宫人前去给偃墨予送吃的。
刚要入殿门,就耳尖的听到里面传来有女子的说话声。柔柔软软语声充满了娇媚,讨好的意味也分外明显。
那声音有些熟悉,貌似在哪听过,可她一时又想不起来,只是当听到对方嘴里自称‘子雅’的时候,她突然才恍然过来——这不就是那个霸占了她们家的金陵国公主吗?
反应过来来人是谁后,她顿时就冷下了脸。
居然还有这么不识趣的!
都把窝腾出来让她住了,还敢追着来纠缠?当她是死的不成!
里面只有女子的声音,就跟她一个在说评说似地,白心染挺了挺腰,朝两个宫女使了使眼色,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这处偏殿,是皇上临时为偃墨予安排的办公之所。
跨入殿门,一眼就能看到高处书台后面的男人正专注的在书写什么,而在书台对面,一妩媚动人的女子注视着男人认真办公的样子,那过于痴迷的眼神看得白心染心里是骂了又骂。
“王爷,用膳了。”主动的向某个男人招呼了一声,她冷着脸带着两宫女将食盘放在靠边的一张桌台上。
见她进来,偃墨予老远就闻到她身上那股子冷气。抿了抿唇,这才抬头朝对面一直不走的金子雅冷声说道:“此处乃本王办公之所,不便接待公主,公主还是请回吧。”
说完,他起身,径直走向白心染,将两名宫女谴退之后,长臂一伸,就将太监打扮的白心染给捞到了怀里。
“今日又替为夫做了什么好吃的?”比之方才对金子雅客气而冷漠的态度,不难听出此刻他言语中的温柔。这几日她念及他辛苦,就特意亲自下厨,为他亲手准备吃食。这种满足感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以前在茅山村的时候虽然她也有为自己做吃的,可那时条件极差,能糊口都不错了,哪里还有机会细细品尝她的手艺。
而现在,自家女人可是用尽了心思在为他做吃的,这种滋味不美才怪。
白心染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一看就是心中不爽到了极点。
而一名王爷和一名太监抱在一起的场面让他们身后的金子雅目瞪口呆。
“承王殿下……您……”
听到她的声音,白心染不仅冷脸,还想揍人。
从偃墨予怀中露出一颗头,假笑的看了过去:“没想到子雅公主也在这里啊?怎么,承王府住得不习惯是不是?”
看清楚小太监的真容后,金子雅更是诧异不已:“承王妃,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还这般摸样。”
白心染抿了抿唇,收回视线不理。
见状,金子雅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冷意。
“赶紧吃了吧,一会儿凉了我才不会替你重做。”从偃墨予怀里挣脱开,她将他拉到椅子上,冷着脸说道。
将食盘里的食物一一摆放在桌上,她也在一旁落座,招呼都没打一声,就独自吃了起来。
那马脸拉得老长,偃墨予再瞎也不可能看不到。
可是身后那女人真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那女人也是刚进来不久,还没等到他动口撵人,她就来了。
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执起筷子给白心染夹了一些菜到她碗里:“慢一些,为夫又没同你抢,别噎着了。”
白心染原本想冲他继续摆脸色,余光瞥到不远处还死赖着不走、甚至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们夫妻的女人,她眼眸一转,突然将马脸收回,朝男人绽放出了一个笑脸。
“墨予,我要吃那个!”明明菜就在她面前,她却指着朝男人命令起来。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可笑,可对付某些心思不存的人,管他什么幼稚不幼稚,只要方法好用就成!
“好。”偃墨予薄唇忽的勾勒,深邃的眸子带着一丝笑意和宠溺,如她所愿的给她夹菜,不过不是夹到她碗里,而是送到她嘴边。
她所做的菜都是些家常菜,甚至有些连名字都没有,反正就是随性做出来的。
递到她嘴边的是一小块豆腐,她张嘴并未将其一口咬下,而是咬了个小小的缺口,随即拧拧眉,一脸的嫌弃:“不好吃。”
“……?!”偃墨予嘴角抽了抽。自己做的东西都还嫌弃?将那剩下的小半豆腐块送到自己嘴里,他学她同样拧眉,轻道,“为夫觉得味道极好。”
接下来,白心染又让他为自己夹了几样,反正每一次都只咬一口,剩下的全进了偃墨予的肚子里。
她知道这个时代,哪怕最亲密的人,也不可能有如此亲近的举动。
特别是男人,这时代的男人大多下半身肮脏,但嘴巴绝对有洁癖。
当然,她面前的这个男人,除外。
他丫的要是敢嫌弃她的口水,哼哼!
果不其然,站在不远处被人忽视得彻底的金子雅那美艳的脸几乎都变了色,写满了不敢置信和不可思议。
他们居然都不嫌脏?!
而且承王居然对一个女人如此……
这一次,金子雅不得不认真的将白心染从头打量。那瘦弱的样子最多算是清秀,再加上一身太监服饰,怎么看她怎么都觉得厌恶碍眼。承王究竟看上她哪点了?
她堂堂一国公主、标准的大美人,站在这里半天,他竟然都没正眼瞧过。
刚才她以为他是为了忙公务无暇看她,可是这会儿,依旧没给她个正眼。
“承王殿下?”自尊心有些受伤,她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柔润好听的嗓音中充满了委屈。
偃墨予眸色陡然一沉,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冷意。
白心染似是才发现还有人一般,抬起头望了过去。
“咦,公主,你怎么还在这?唉,瞧我这眼拙的,居然没注意到你,真是不好意思哈。”
金子雅攥紧了手,美目快速的划过一丝冷意。随即朝白心染堆上了一抹笑容。
“承王妃不必客气,本宫来是有些事想找承王殿下,既然你们在用膳,那本宫就不打扰了。等晚些时候本宫再来。”
“不必了!”就在金子雅要转身之际,偃墨予清冷的嗓音低沉的传来。
“……?!”金子雅停住脚步,回眸有些期待又有些不解的看了过去。男人只给了她一个侧脸,但即便只是一个侧脸,也足够让女人深深迷恋。那菱角分明的侧脸冷峭而优美,剑眉入鬓、极具个性又不失内敛,高挺的鼻翼冷傲而迷人,那薄薄的唇角更是性感的让人心动。一身蟒袍彰显着他的高贵,硕长的身躯时刻散发着他成熟男人的魅力。总之,这是一个极具完美的男人,也是一个配得上她的男人。
姑姑的眼光真的不错。
特别是这个男人对女人温柔宠溺的一面,那更是让世间女子都会为之动容。
天知道她有多想冲过去将那个又瘦又矮的女人给推开,多希望自己一眼就看中的男人能如此耐心、宠溺的对待自己。
就在金子雅短暂的一瞬间做着美梦之时,那清冷的嗓音带着几分冷漠传来,将她从梦幻中拉到了现实——
“公主若是觉得我们蜀夏国有何招待不周之处,可以去找礼部尚书,相信他会为公主安排妥当。若无其他事,还请公主止步,此乃本王处理公务之所,闲杂人等最好莫要踏入,否则本王会怀疑公主来我蜀夏国是另有目的。本王还要陪同王妃用膳,公主请吧。”
白心染勾了勾唇,眼角余光偷偷的打量着某个公主的反应。
随着偃墨予那番话,金子雅的脸刷的就白了,以至于让那两团胭脂浮在脸上显得格外的不自然,她先是咬了咬自己妖娆性感的红唇,随即目光突然充满了不甘,并看向了白心染。
“承王殿下,您说这是您处理公务之所,闲杂人等不可踏入,可她呢?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闻言,偃墨予缓缓的转身,眸色清冷的看向了她:“她是本王内子,本王乐意带她在身边。怎么?公主有异议?”
金子雅敛紧美目,见他终于肯正眼看她,可是当她备显委屈的迎上那到目光时,心里莫名的就有些来气了。
他眸底清冷,面对着自己绝色的容颜,不见半分惊艳之色,反而从那眸色中让她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厌恶。
双手不由得攥得更紧。
直到下唇被自己咬疼,她才恢复自己有些失控的心情。随即抬高下颚,朝偃墨予冷傲的福了福身:“子雅记住承王殿下的话了。既如此,子雅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说完,她带着自己的随行丫鬟高傲的转身,快速的离去。
哧!
白心染抖着肩膀突然笑出了声。
刚才那一幕,她怎么有种孔雀变成了花母鸡的赶脚?
“为夫表现可还让你满意?”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偃墨予淡笑的看着她。这阵子她闷闷不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就是怕他受别的女人影响么?
瞧那小心眼的样子,动不动就张牙舞爪的……看似是只猫儿,实则就是一只老虎。
看着他眸底的那一丝讨好,白心染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顺便抬手爬上了他冷峭的俊脸,捏了捏:“乖——回去赏你糖吃。”
偃墨予黑脸的把她的爪子给抓了下来,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你今晚把自己送给为夫吃就行了,其他的免了。”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他这是被饿很了的节奏?
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她赶紧从他腿上跳下来:“赶紧吃饭,不准打岔。”
怀里一空,偃墨予有些不悦的瞪了她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你今晚别想赖!
吃着饭,白心染想到什么又开始皱起了眉。
“墨予,你说那公主会甘心么?”虽说那公主走的干脆,可那不甘心的神色却是分外明显。
偃墨予不悦的睨向她:“她是否甘心与我何干?”
闻言,白心染不怕死的逗了他一句:“错过这么美的尤物,你真的不后悔?”
偃墨予放下了筷子,冷着脸就要去抓她。白心染赶紧跳得远远的,盯着他生气的脸直笑。
“人家只不过开开玩笑罢了。你生什么气啊?”
偃墨予是哭笑不得。她还能再可恶点么?
明明是她自己心里在意的紧,却偏偏还要拿这些事来调侃他,完了还得把他指责一顿。
“过来!”扳着脸,他朝她伸手。
白心染扬着唇走了过去。
被他带到怀里,果不其然的就是一番狼吻,那惩罚性的吻差点没把她给吻晕过去。
良久,气喘吁吁的靠在他怀里,她突然听他说道:
“稍后我们出宫一趟,过两日就是皇上的寿诞宴,我们回府取些东西,顺便带你出去散散心。”
闻言,白心染从他怀里坐直了身体:“皇上准你假了吗?”
偃墨予浓眉挑了挑:“难道他不准,我就不能自己给自己放假?”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那天他回来之后对皇上的称呼就变了,其实她也猜到了原因,定是为了那公主的事父子俩闹翻了。
她没觉得自己应该惭愧或者心虚不安。相反的,她觉得就是要这样凉一凉皇上。
谁让他老婆出来干烂事的!
如果他们夫妻不拿出点态度出来,那这宫里到处都是他们的‘后妈’,人人不都可以踩到他们头上来了?
这一次她暂且先给皇上记着,下次他再敢纵容他的女人给他们添堵、试图破坏他们夫妻感情,那她就把他儿子给拐了!
反正他儿子多,拐一个对他也没损失……
安乐宫
金子雅一边将这几天的事说给金贵妃听,一边委屈怜怜的抹泪。
“姑姑,你说承王殿下她怎么能如此对我呢?我哪一点比不上他娶的那个女人?在承王府这几日,他都不曾回来看过我一眼,我去找他,结果还被他羞辱……照这样下去,你说我还有希望成为他的妃子吗?”
金贵妃皱着眉头,看着不断抹泪的侄女,既心疼又觉得可气。
她倒没想到那承王如此不通情面。好歹子雅也是位公主,即便不喜欢,也不该如此冷漠相待才是。
“好了,子雅,你先别哭了,听姑姑说。那承王的性情的确有些难以捉摸,甚至就是皇上也要顾忌他,可正是因为如此,才足以说明他在皇上心中的份量不轻。你就更应该要把握机会,别为了这么一点挫折就觉得委屈。”
金子雅抬起头,美眸中全是晶莹的泪花:“可是姑姑,他都不理我,你让我如何把握机会?”
那样的男子是让人很心动,可是说话如此伤人,这让她怎么能受得了?
从小到大,就连父皇母后都不曾对她冷过脸,可是他却如此不把她看在眼中。她可是金陵国的第一大美人,比起那个承王妃来,就算瞎子也应该知道选谁更合适,可他却不仅对她冷漠无视,还出口无情……
金贵妃宽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这有什么,那承王本就不是个多情的男人,定是不会见一个就喜欢一个,他现在对你冷漠,还不是因为他并不了解你。”
金子雅有些不确定,不过心中却因为金贵妃的话升起了一丝希望,“姑姑,你说的是真的吗?承王殿下他是因为不了解我才如此对我的?”
“那是当然。”金贵妃很有自信的点了点头,“你高贵又漂亮,他何以不喜欢你,除了不熟悉以外,姑姑想不到更好的解释了。”这世间的男人都是多情的种,哪有不爱美人的?承王如今独宠承王妃一人,怕也是因为他接触的女子不多,没看到其他女子的好,所以才显得专情。她就不信,这世间还有把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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