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突然,男人猛得起身,将她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
“今日你若敢对本王出手,本王就在此把你给办了,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威胁的话一出,似是料定她不敢一般,男人跨大步子快速的离开了小巷——
另一侧,白心染急着要跟上去,却被血影拦了下来。
“王妃,不用着急,柳小姐不会有事的。”
白心染白了她一眼:“人都被抓走了,还不会有事?”雪岚受过一次伤害了,若是再被这男人给那啥,估计这心里阴影怕是一辈子都抹不掉了。
“王妃,柳小姐会回来找我们的。”血影面色如常,那冷清的声音却充满了笃定。
白心染挑眉:“你怎么知道?”
“柳小姐会缩骨功。”
噗!
难怪!
白心染算是有些明白了。难怪在美人庄的时候,那天奉德王并未见到人,原来是那丫头暗藏着密招呢!
难怪她丫会那么容易到承王府来,也不是他们的人守护不周,而是根本就防不胜防。
不过她现在还是担心,雪岚会顺利脱身吗?
“血影,我们走,跟着去看看,若是雪岚逃出来了我们也好接应她。”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就是跟那死孔雀扛上了!
……
精致的小宅院里
男人踹开房门,走到床边将女人直接给扔到了床上。
房间不算大,一颗月明珠放在墙角的托盘里,将整间屋子照射的犹如白昼。
清清楚楚的看到女人脸上的妆容,夏礼珣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了起来。突然间,肚子里的火气都没了。
“你也不怕自己这副德性出去把人给吓着?”耻笑声从他微扬的薄唇中溢了出来。
似是嫌弃她这副尊容,他抬手想要拭去她脸上过厚的胭脂水粉。难怪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不对,刺鼻呛人,感觉像是臭烘烘的。
但他靠近的手还为触碰到,柳雪岚冷着脸直接扭开脸,避开了他的手,甚至往床里退了退。
见状,夏礼珣的脸黑了起来。
刚准备出声,但柳雪岚比他快了一步。
“让人打水来,我要洗澡。”
闻言,夏礼珣突然就收回了手,她这般浓妆艳抹像妖怪的妆容,他的确有些看不下去了。对于她的要求,这个可以有!
起身,他径直走向了房门外。
不多时,他返身回房,身后跟着两名小厮。
待洗澡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之后,夏礼珣冷眼扫了一眼那两名小厮,示意人退下。
“你出去!”抓着自己的衣襟,柳雪岚蹙眉朝他命令道,那摸样,似乎害怕他再次侵犯自己似的。
夏礼珣俊脸又黑了几分。这女人有毛病是不是?她身子他看过不止一次了,还有什么没看过的?!
沉着俊脸,他磨着牙走出了房门,并将房门掩上。而他自己并未离开,而是伫立在房门口。
好不容易逮着人,他才不会让她再逃了。
本来想好好跟她谈谈的,结果她那副尊容实在倒人胃口,既然她要洗,他就让她洗。洗完后再慢慢‘谈’……
房间里很快的传来哗哗的水声,男人站在门外,呼吸突然有些急促起来。
握紧了拳头,最终忍着没让自己推开门闯进去。
不急,只要把这女人逮着了,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的水哗声,第一次为别人守门的男人丝毫没觉得自己的形象有损,反而脑中热情奔放,耐心的等着里面的女人完事,同时,不久前的一幕幕回放在他脑海中,让他渐渐的紧绷起了身体……
一刻钟过去了,水哗声还有,两刻钟过去了,水哗声渐渐的小了,三刻种过去了……他突然忍不住的转身双手搭在房门上——
女人是不是都这么麻烦?
洗个澡而已,居然洗这么久……
只是当他双手试探性的推开房门、透过狭窄的门缝朝里看去时,突然,他俊脸铁青,双目紧敛,‘嘭’的一声将房门给踹了开来——
“柳雪岚!”
房间里,不知何时空空如也。
别说一个女人了,连女人的头发丝都不见半根。
他大步的走向浴桶,里面的水荡着水花,清澈见底,似是不信她人不见了,他抬手将手放在宽大的浴桶里搅动了一圈,瞬间,宽大的广袖被浸湿。
转身——
“嘭——”桌子被踢翻,桌下没人。
床上的被褥罩子被他掀开重重的甩到了地上,依旧没人。
男人铁青着脸,将牙磨得嚯嚯作响,突然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可床下,依旧没人。
木柜、木箱…。都没人!
这间房并没有窗户,看着满室被自己弄出来的狼藉,他跺着脚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一口洁白坚固的牙险些全被磨碎了,可是依旧没想明白——那死女人去哪了?
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突然的,他眯起了眼。头顶不知何时被人抠了一个小洞。
想到什么,他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那洞估计就一只猫儿能钻出去,那死女人虽然不胖,可也有些圆润,怎么可能!
可是除了那小洞,整间屋子再没有别的可离开的地方——
“柳雪岚!你最好别被本王找到,否则本王定掐死你!”
……
黑夜中,三道黑影快速的掠过房顶,朝着同一个方向飞行,并同时在一处高墙之上落脚——
“雪岚,真有你的,居然能在那厮眼皮下溜走,你那缩骨功跟谁学的啊,改天教教我成不?”待呼吸平缓后,白心染忍不住调侃的笑道。
柳雪岚得意的笑看向她:“还是算了吧。这功夫可是需要从小练习的。你都一把年岁了,估计满身脱臼了也练不出个名堂,到时候功夫没练成不说,还把自己折腾成残废,我怕承王殿下会杀了我。”
“去,谁一把年纪了?!”虽然她实际年龄二十有六了,可是她这身子的年龄才二十好不?
血影在一旁犹如木桩子似的看着两人玩笑。
等到笑过了,柳雪岚突然对着白心染认真的说道:“心染,这京城我恐怕是待不下去了。我想离开,去别的地方,你能跟承王说说,让他再帮我一次,护送我出城吗?”
那个男人似乎越来越不讲理了、越来越无耻可恨了。
他们之间已经完了,没什么好说的。说好不回头就绝不回头。
回头做什么?他马上就要娶妻迎侧妃了,难道让她去做人家的小妾每日伺候他和别的女人安寝?每一次想到那样的场面,她就莫名的心痛难忍。
是,她承认,哪怕就是之前,她心里也还悸动了一把。
可是就算这样又如何,忘不掉,那就逼着自己忘掉!
跟这样的男人继续牵扯下去,她只会走上娘亲走过的路,到最后她的下场,可能比娘亲还惨。
为了生存,她从来都是很自私的,这一次,她同样不例外。
她要自私的活着,让自己好好的活着,因为她要找到杀害娘亲的凶手,为娘亲报血海深仇!
对她所说的话,白心染极度不赞成,赶紧将她手腕抓住:“雪岚,你先别冲动,没有过不去的坎,你千万别走极端。你一个女的,离开了京城,你又能去哪里?不,反正我不同意你离开。”
柳雪岚低着了头:“心染,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很怕见到他,一想到他,我心里就难受。不看到他,我心里才稍微好一些。只要给我时间,我想我肯定能忘记他的。而且他知道我们在一起,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来找承王府的麻烦。这明明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却把你们给牵扯了进来,我心里很愧疚的。”
白心染摇了摇头,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有什么好愧疚的,难道他还敢来拆了承王府不成?他最多就是到府里来闹闹,有我家王爷撑着,还有皇上在看着,他闹不出多大的幺蛾子来的。你就放心好了。要你一个人离开京城,反正我说什么也不同意。”想她一个人在茅山村生活的时候,吃够了苦,那种滋味说实话真心不好受。
柳雪岚抬头露出一抹苦笑:“可是……”她是真不想连累别人的。
“没什么可是的。”白心染将她话打断,有些霸道的瞪眼,“反正你只管住下就成,别的事你什么都不要管。”
她才不信那男人会来找麻烦,相反的,他们还得去找他说事。竟然帮助盛子阳潜藏,存心与他们作对。这事她家墨予肯定会去找那厮讨要说法的。
至于雪岚,她是真心想留她在承王府,没别的意思,更不会如奉德王所说拿雪岚作为交换的条件去换取盛子阳。在她心里,雪岚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二的朋友之一,她想珍惜这个朋友!
看她如此霸道的样子,柳雪岚突然笑出了声。“好好,我留下就是,你别拿这么一副凶样对我,我害怕了成不?”
闻言,白心染摸了摸自己的脸,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白心染突然‘啊’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柳雪岚紧张的看着她。
“我把殷杜那家伙给丢美人庄里了!”
“噗!”柳雪岚忍不住的喷笑了起来,“没事,我想他会很乐意待在美人庄里。”
在她们身侧,一直如柱般的血影冷硬的脸突然动了动,不知为何,嘴角微微的抽了抽。
当天晚上,白心染将盛子阳的下落告诉偃墨予。如她说想的那般,第二天偃墨予就准备约某人出来‘喝茶谈心’。
而就在夫妻俩商量着怎么让某人将人交出来之时,突然管家急匆匆的找到书房来。
“王爷,有封匿名信是个小孩儿送来的,说是要交给柳小姐。”
闻言,夫妻俩相视了一眼,都有些不解。
莫不是那厮派人送来的?
可这明显不是那厮的作风!
偃墨予沉凝了片刻,朝管家吩咐道:“去将柳小姐请过来。”
没过多久,柳雪岚出现在书房中,当听说有人送自己信以后,她也怀疑是某个男人,毕竟知道她在承王府且对她还死缠烂打的就只有姓夏的那个臭男人了。
这才隔了一夜,不知道他到底又想做什么?!
只不过当她把信拆了看完以后,脸色突然唰的就白了。
“雪岚,怎么了?那厮说什么了?”看着她明显不对劲的神色,白心染担心的朝她走过去。
“不是。”柳雪岚皱着眉头摇头,“不是奉德王,是有人绑架了宇豪,要我去城北的湖口山一趟,否则对方就杀人灭口!”
------题外话------
周末愉快~╭(╯3╰)╮
九十七:踹了贺兰氏一脚+兄弟俩打架
闻言,白心染紧紧的盯着柳雪岚手中的信纸,似是惊诧又似不信。
白宇豪被绑架,那应该去找白家的人,怎么找上雪岚了?
不等柳雪岚主动将信纸给她,她赶紧抽过来认真的看过。的确,对方的要求就是要柳雪岚前去湖口山以人换人,且未提半分银钱,而且还要求必须是柳雪岚一人独去。
这算什么回事?白心染一脸的纠结和不解。
偃墨予走过去,垂眸将她手中信上的内容淡淡的扫了一遍,浓眉微挑,看向柳雪岚:“柳小姐,这事你如何看?”
柳雪岚皱着眉头,双手握得紧紧的,态度有些坚决:“若是真有这么回事,那我肯定不能置之不理。我欠宇豪的,我定是要还给他。”
她和宇豪原本就该结为夫妻的,可是现在因为她,宇豪不但受别人的非议和中伤,还遭受这样的处境,她怎么可能再逃避下去?
自从发生了那样的事,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宇豪了,她不仅欠他一场婚礼,更是辜负了他这些日子对自己的体贴和关心。
人,她肯定是要去救的。
“墨予?”白心染纠结的看向身旁男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偃墨予抬手揽上她的双肩,垂眸看着她,幽深的眸子略带着丝丝寒意,还有些深不见底的味道。
“染儿可带柳小姐去一趟大学士府,问明清楚情况,看是否属实。为夫要去一趟奉德王府。信中要柳小姐丑时一刻到湖口山,待午时后我们再回府商议,应该足够我们准备。”
对于他的安排,白心染没有异议。而且她猜想他这个时候去见奉德王,想必不光是为了盛子阳的事。只不过因为柳雪岚在场,有些关于奉德王的话题她又不好直说。
……
大学士府
整个大学士府内还算平静,下人们规规矩矩、有条不紊的做着事,看似平静的大宅府邸,但后院某一处的房间里,却有着与府中其他角落迥然不同地气氛。
贺兰氏和张氏掩面哭泣着,身旁的贴身丫鬟各个都小心翼翼,就怕自己的主子因为过度伤心激动而出什么意外。而白翰轻则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刻都没停下来。焦愁不已的他尽管走动不停,可内心却无计可施。
“老爷,你说现在可怎么办啊?那人说要我们交出柳小姐,可是柳小姐都失踪快半月了,就连柳大人都未能找到柳小姐的下落,我们又上哪去找啊?”张氏哭肿了双眼,一脸痛色的看着白翰轻的方向。
白翰轻停了停脚,回头看了她一眼,顿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老脸上也尽是焦急和无奈。
他现在连对方是谁、有什么目的都不知道。根本无从下手寻找自己的儿子。且对方只说要他们找到那柳小姐,其他的什么都不讲明。这让他们能怎么办?
就如自己夫人所说,就连柳大人都没有办法找到自己女儿,他们更别说了。先不说能否找得到人,就算找到柳小姐了,那柳小姐会为宇豪而前去‘赴约’?
看着连自己儿子都无计可施,贺兰氏老泪纵横,又骂开了。
“都是那女人惹得祸,她让我们豪儿丢脸不成,现在还害得我们豪儿性命堪忧,那女人就是个祸害,孽种就是孽种,走到哪就祸害到哪!我的豪儿啊,为了那么个孽种竟受了如此多的委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白家岂不是要断子绝孙了,这让我如何去见白家的列祖列宗啊——”
听着她侮辱又带嚎哭的声音,白翰轻更是心烦意乱。
“母亲,你能否清醒一些,这事跟人家柳小姐没关系,你莫把人扯进来行不?”若是找到柳小姐,他们还得求人家帮忙,若是让柳小姐知道他们一家在背后如此辱骂她,那她还会出手帮忙吗?
一听自己儿子替外人说话,而且还为了一个外人给自己脸色、顶撞自己,贺兰氏擦了一把眼泪,顿时就恼了:“什么没关系?我看豪儿就是被那女人给害的!自从豪儿跟那女人相识之后,就没一件事是顺心的。那女人不是祸害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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