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宽心,这事还是等染儿那丫头回门之时再说。到时他们一回来,我们不就知道结果了吗?”
闻言,白翰轻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张氏温柔的继续说道:“如今我们与承王府成了亲家,待染儿那丫头回来,我们可得对她要好一些才行,母亲那边我自是不好去说,但为了咱们白府的前途,你得多劝劝母亲,万万不可再冲动了。染儿虽说身有残疾,可再怎么说也是承王妃了,即便心中有不喜,可也不能不给承王殿下面子,老爷,你说对吗?”
白翰轻不住的点头,心里更是觉得欣慰,将张氏的手握在手心之中,连连拍道:“还是清涟你明事理,为夫有你开导,深感欣慰。这些年,你为这个家所付出的心力,为夫看在眼中,记在心中,自觉对你亏欠了太多。。。。。。”
“老爷,你说这话就有些见外了。我们本就是夫妻,为白府尽心尽力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张氏低下头,温柔中尽显大度。
“母亲和碧儿要是能同你一般事事为白府着想,那就好了。”白翰轻由衷的感叹道。
“老爷,你可不能这般说。若是被母亲听到,定是又要气着身子了。”
白翰轻更是感动不已。
想到一些事,他突然又叹气起来:“唉~如今承王府的情况我们不甚了解,只能静观其变,可是碧儿。。。。。。一想起她的事,我就痛心疾首啊!”
若是没有承王殿下的出现,让他将那个废女嫁去尚书府,他眼都不会眨一下。不可否认,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希望有人能替自己心爱的女儿代嫁受过。
可惜天不遂人愿,母亲自作主张,而承王又不可欺,到头来,委屈的还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现在无能为力,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碧儿身上,希望以她的聪明能干,能让贺鸣浪子回头,并善待于她。。。。。。
提及白心碧,张氏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过嘴上却耐心的安慰道:“老爷,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碧儿打小就是有福之人,尚书大人一家定是不会亏待于她的。虽然那贺鸣口碑不好,可我们要对碧儿有信心才是,相信以碧儿的聪明懂事,定会让贺鸣对她宠爱有加的。”
张氏的话无疑不是说到了白翰轻的心坎上,让他欣慰的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
。。。。。。
承王府
书房之中
一男一女并肩而立站在桌边,男的俊逸非凡,女的娇俏可人,不管是远看还是近看,都是一副唯美的画卷。
男人挽着广袖,不失优雅,一边研磨,一边对着女人暗自抽搐唇角。
宣纸上,两只乌龟一大一小,小的趴在大的背上——
这女人,还能再恶搞一些么?
她说想读书练字,想到她自小在茅山村成长,定是不会读文写字的,见她有此要求,他欣然陪同她到书房,也想趁机教她。
可谁知道,这女人。。。。。。哪点像好学之人?
简直就是一个好耍之人!
尽管心中腹诽,但那双看着女人的墨眼,却盛满了宠溺和温柔。
两只乌龟画完了,白心染这才抬起头来朝他抛了个媚眼:“我的画如何?有没有栩栩如生的感觉?”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画很幼稚,可是没法啊,她不想待在房里随时被他压榨,也不想让他发现其实她能读书识字的,所以就只能搞点这种小心思,让她身子稍稍休息,也让他对自己不起疑心。
若是让她当着他的面读书练字,她没把握自己不会露出马脚。
一旦被他发现自己什么都会,那她到底要如何解释?
有人见过聋哑女能读能写、无师自通的吗?
看着她狡黠的小样子,偃墨予嘴角微勾。单臂从她身后将纤腰搂住,微微俯身将下颚放在她小肩上,贴着她小腹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
“你可是真心愿意学识字?”他轻笑的问道,言语里并没有半点嫌弃她,只是带着一丝调侃。
白心染眼皮抖了抖,侧目与他四目相对,反问道:“不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我若是有才了,岂不是失德了?”
嘴角抽了抽,偃墨予一时无语:“。。。。。。?!”
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特别是那红红的小嘴一开一合的在自己眼前,让他不由得就回味起它的滋味,喉结一滚,他瞬间将其捕获住,趁她没防备,大舌快速的撬开她的牙关,汲取着她的香甜。
被他转过身按压在他胸膛上,白心染脑门上开始往下掉黑线。这男人,怎么又来了!
被他炽热缠绵的吻弄得有些脚软,不得已,她只好抬手攀着他宽厚的肩膀,垫着脚尖,迎合着他。
覆在她腰间的大手渐渐的往上爬,白心染一个哆嗦,将脑袋扭开。
“别闹行不行?”
埋在她颈间喘着粗气,偃墨予将她搂的更紧,让她清晰的感觉他无法控制的某种渴望。
“。。。。。。我们回房,嗯?”他想要她,迫切的想要。
以前他觉得那种事是荒淫好色之人才会有的,可自从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后,他才明白那滋味可以让人疯狂、可以让人失去理智。
怎一个销魂蚀骨能形容的。。。。。。
“要回你自己回!”白心染想都没想的拒绝。她死缠着要来书房是为了什么啊?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稍微休息吗?
眼眸一沉,偃墨予突然扬手,广袖在书桌上一扫,顿时空处一大片地方。在白心染以为他会放弃那种想法之际,突然将她给抬到了书桌上,半个身体将她往桌面上压了下去——
“你?”她吐血。这厮会不会太不检点了!办公的地方,他也想得出来?
那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从她细滑香嫩的脖子一点点的轻啃着,感受到她情不自禁的颤栗,他忍不住的加重些许力道,沿着她的脖子在她肌肤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烙印。
尽管她身上烙满了属于自己的印记,可他发现,原来光是这种举动都会让人上瘾。
白心染颤栗着身子有些轻喘起来。
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尽管会让人累得连眼皮都不想睁开,可是不可否认,那过程,却是能够让人上瘾的。
在他唇舌的撩拨下,她眯着眼,逐渐迷离,感觉到那种羞人的空虚越来越浓烈,不由的双腿将他精腰攀住——
就在那火热的大掌准备前去探路时,突然书房门被人叩响。
“爷,奉德王来了!”门外,殷杜的声音传来。
这一句话就犹如一盆冷水顿时浇在房里纠缠得如火如荼的男女身上。
白心染回过神来,看着自己香肩已露的摸样,顿时涨红了脸,忍不住的朝男人恼道:“还不赶紧给我穿好!”
兴致被人打断,偃墨予那脸呼哧呼哧的就黑了起来。
“本王现在分身无乏,一盏茶后,带奉德王到书房来。”他冷冷的朝门外吩咐,身体却极为不舍的退开了一些,并将女人从桌上拉起来,两人跌倒身后的太师椅中。
“是。”门外,殷杜领命离去。
看着彼此衣衫不整,白心染别扭的扭开了头。而偃墨予则是将头埋在她脖子里,沉沉的呼吸着。
两人没有再继续,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相互拥着彼此,静静的平息身体内原始的臊热。
良久,直到感觉他那处没有那么危险了,白心染才动手推他:“既然你要见客,那我就先回房了。”
“无事。”偃墨予将她扣在怀里,下巴磨蹭着她的头顶,“留下来陪我。”
“你不怕我在这里丢你的脸?”按常理来说,是个正常人都巴不得赶她走吧?
不过,这男人似乎就没正常过!
否则,也不可能宁愿被人嘲笑也还要娶她。
听到她的反问,偃墨予勾了勾唇,低头在她耳边揶揄:“你都不嫌丢脸,为夫又有何好嫌的?”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想着她在人前时伪装出来的傻样,偃墨予突然敛住了笑,将她身子抬高,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突然问道:“你打算一辈子就这样伪装下去?”
不可否认,在看到她伪装的时候,他心里是难受的,也是心疼的。
白心染吸了一口,这算是他第一次正面问自己这个问题。
“我现在不想恢复正常。”这是她的答案。她对现在的环境一点都没有安全感,甚至有很多迷茫的因素在其中,让她放不开去做回真正的自己。
俊脸微微一沉,偃墨予抿了抿唇,抬手用手掌在她削瘦的脸颊上摩挲着。“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告诉我,好吗?”
望进他深邃如潭的眼眸中,白心染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眼底的情意那么明显,她就算是想无视都不行。
他没有强迫自己非要变得正常示人,而是用着宠溺的语气告诉她他会尊重她的决定。
这霸道的男人,此刻善解人意得让她心里暖洋洋的。
“好。”她点头,将脑袋搁在他肩窝里。
偃墨予叹了一口气,为两人整理起衣着。
他又何尝不知道她其实对自己并不完全信任。这女人,看似对一切都表现的云淡风轻,其实是对所有的人和事都保持着怀疑和戒备。
他知道她有许多的秘密,但他不急,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对自己坦诚。
他想知道为何被确认身残有疾的她能听会说,为何自小生长在茅山村那样一个地方她却能有一身武艺,为何自小被人抛弃的她会胆大到无惧那些尸首。。。。。。
她身上有太多的疑惑,有太多的不可思议,有太多让他触摸不到的东西……
一盏茶之后,殷杜的声音再次在房门外响起,偃墨予让其进来。
殷杜推开房门,侧开身子为一名年轻潇洒的男子引路:“奉德王里面请。”
偃墨予的太师椅旁边安置了一张矮几,白心染坐在地上的绣垫上,伏在矮几边动手画着画,如同听不到门口的动静般,安安静静的握着沾了墨汁的毛笔在宣纸上游走,那随性的动作看在外人眼中就是一种笨拙。
尽管低头画着没有营养的简笔画,可她余光却偷偷的打量着进来的人。
她也是刚才才知道,这奉德王乃是当今皇上的二儿子,自幼随性散漫,极少过问朝政,是个让皇上极为头疼的人。
“奉德王今日大驾光临,本王方才有要事无法分身,怠慢之处还请奉德王见谅。”站在书桌后,偃墨予客气的说道。
“承王客气了。”夏礼珣一改往日的傲气,突然谦和的笑道,“昨日承王大喜,本王未能前来,心里多有歉意,今日特来向承王说明一番,顺便将贺礼补上。”
“殷杜,替奉德王看座!”偃墨予朝一旁的殷杜淡声命令道。
夏礼珣也没拘礼,在书桌对面坐了下来。
白心染原本只是出于好奇才对这个人产了一分关注心的。可当听到奉德王的声音时,她突然皱起了眉,心里顿生疑惑——这声音好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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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回门
夏礼珣一身紫色锦袍,端得是潇洒出众、仪表不凡,贵气难挡。玉冠白面,姿容俊美,只是那眉眼间流露出来的傲气让人喜欢不起来,特别是那双微挑的眼角,看似含笑,却始终跟人一种笑得很假的感觉。
感觉到那双高傲的视线放在自己身上,白心染也不敢掉以轻心,专注的埋头在宣纸上继续着自己简笔画。
对于她对自己的无视和无礼,夏礼珣似乎并不在意。
倒是偃墨予开口歉意的说道:“贱内身有残病,不能言语,还请奉德王多多见谅。”
夏礼珣淡淡一笑:“承王不必在意,本王早闻承王妃与常人有异,自然不会为难于她。今日来得唐突,本王还担心是否会惊吓到承王妃。”
两人客气而谦虚的说着话。白心染听那道声音是越听越觉得熟悉,可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而且那道视线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一直都有落在她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可又不好扭头去看。
但直觉告诉她,这奉德王在观察她!
偃墨予陪着奉德王你来我往的寒暄着,自然也注意到他的目光时不时的盯着自己的女人看,顿时心中就生了几分不悦。
而就在这时,夏礼珣突然起身走向了那张矮桌——
感觉到有人靠近,白心染抬起了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一团黑色的墨汁布在了她干净的脸颊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懵懵的看着靠近她的男子,眼底充满了一丝胆怯,身子不由的往后退了退,退到了偃墨予的脚边。
她所表现出来的紧张和不安被两个男人都收入眼中。
夏礼珣并未再靠前,而是在几步外止住了步子,冷傲的眼眸看向矮桌上所画的东西,那比女人还红艳的薄唇微不可查的抽了抽。
纸上——大大小小的一群乌龟!
“奉德王请见谅,贱内生性胆小,不习惯与人接触,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奉德王莫怪。”面无表情的朝夏礼珣抱拳施了一礼,偃墨予弯腰,从怀里拿出一块整洁的方巾,对着那张沾了墨汁的小脸擦了起来,然后又将人从地上拉起,按在了自己怀里,用广袖将人遮了大半,还温柔的在其背上拍着,试图安抚怀中人儿的样子。
看着夫妻俩人如此,夏礼珣眯了眯眼,随即浅声笑道:“承王严重了,是本王唐突吓到承王妃罢了。”
顿了顿,他突然好奇的问道:“听父皇说承王妃曾经救过承王,让承王心生感激和怜悯,所以才娶其为妻?”
“是。”这些话本就是自己说出去的,偃墨予大大方方的承认。
“承王不愧是承王,其善心真叫本王折服。承王妃亦然,自身都有残病,却还能对承王施救,这份纯善真是让本王钦佩。”
闻言,偃墨予微微蹙了蹙眉,不过却面不改色的说道:“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白心染将脸埋在他胸膛上,嘴角狠抽。“……?!”
好恶寒有木有?
状似饶有兴致的看了矮桌上乌龟图几眼,夏礼珣这才收回视线,朝偃墨予轻笑道:“本王今日是特意来补送贺礼的,不想却打扰了承王和承王妃的恩爱,望承王莫要见怪。本王想起府中还有事需处理,这就不多留了。”
说完话,他朝门外拍了拍手,一名小厮恭敬的进入,走到偃墨予身前,双手将一礼单奉上:“承王殿下,这是我们王爷的心意,请您笑纳。”
“奉德王有心了。”没有推辞,偃墨予伸手接了下来,淡淡的扫了一眼礼单上的内容,朝夏礼珣礼貌的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