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某个女人躲在偃墨予身后心里已经鄙视的快吐了……
而她身旁的偃墨予迎人而立,深蓝色的锦袍穿在他高拔壮硕的身躯上器宇轩昂、矜贵霸气。峻峭的脸上表情淡淡,可却有着独压众人的气势,一双黑眸深邃如潭,让人不敢直视。
眼看着贺鸣请了安呈了礼,坐在厅堂里的众人不由的将目光都投到这个冠绝无双的男人身上。
可却半天不见其有所表示。
贺兰氏皱起了眉,虽说她自知身份不及承王,可这是在白家,既然那个孽畜还姓白,那怎么的自己也算是承王的长辈。
白翰轻也有些尴尬,于是只好朝身旁的下人吩咐道:“快给姑爷、小姐看座!”
无视高位上面带不喜的贺兰氏,偃墨予朝身后的殷杜抬了抬手,待殷杜将礼单递到他手中,他才向白翰轻走了过去:“岳父大人在上,小婿薄礼敬上,还望岳父大人笑纳。”
听到他唤自己一声岳父,白翰轻这才缓和了些许尴尬。至少人家还是给足了他面子。
贺兰氏见自己被彻底的无视,心里更是不满极了,可是一肚子的气恼她又不敢当众发泄出来。
承王是世袭王爷,有封号、有品级,若认真计较起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得向他行拜才是。
想到这,她只能将不满全都咽到肚子里。
白夫人张氏倒是淡定如常,见偃墨予走向她们,赶紧从白翰轻身后站了出来,端庄的行礼道:“臣妇拜见承王殿下。”
“岳母请起。”偃墨予淡淡颔首,算是受了她的礼。
白翰轻接过偃墨予手中的礼帖,也没多看,直接给了张氏。
“都是一家人,大家都无需多礼,染儿自幼有疾,承蒙承王殿下疼爱,为父深感欣慰。”此刻的白翰轻端着慈父的态度,一脸的心满意足。
躲在偃墨予身后的白心染险些犯呕。世间最痛苦的亲情不是遗弃,而是遗弃之后还摆着一副让人恶心的嘴脸。
一番行礼、寒暄之后,在场的女眷,除了贺兰氏外,张氏和白心碧皆是在男人落座之后站在自家男人身后。
偃墨予也没在高位上落座,而是在白翰轻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当着众人随手将白心染给放到了自己腿上,让她面对着自己,背朝着众人,一只手臂揽着她的肩,一只手臂圈在她腰上,像哄婴儿一般。
看得在场的众人瞪大了双眼,可却没有一个人敢有异议。
看着被男人当成宝一样抱在怀里的傻女人,白心碧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忍着没上前将那该死的废物从男人怀里拉出去。
不过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废人,凭什么霸占着那个男人?
凭什么?
而那个男人,原本该是属于她的,他的温柔、他的疼爱、他的深情、他的体贴原本都是属于她的,躺在他怀里的那个人应该是她才对,凭什么这些全都被那个该死的废物霸占了?
她不管成亲那天到底是不是承王动的手脚,到底是不是他找人玷污了自己,她只知道,这笔血海深仇她要报!
但报仇之前,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夺走了她一生幸福的废物!
厅堂里,虽然人数比较多,可真正敢说话的却没有两个。
白翰轻是顶着某种无形的压力开口,关切的询问了两方亲家,随后就慈爱的对偃墨予说道:“染儿自幼体弱,怕是需要多加休息,不如就让她暂且回房休息吧?我让人做些补身的东西送去。”
偃墨予也没推拒,捧宝贝似地将人抱着站起身,朝白翰轻点了点头:“多谢岳父大人体谅,小婿正有此意。这几日染儿的确辛苦了。”
白心染靠在他怀中,享受着这独一无二、甚至是从来没享受过的待遇。突然听到男人的话,顿时一头黑线。暗地里,摸着男人身上的肉,隔着衣服狠狠的掐了起来。
这不要脸的,说什么话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两天那档子事做的多?
偃墨予那话一出,果然让在场的人都有些诧异,各种探究、各种羡慕嫉妒、各种不可置信的目光齐齐而来。
承王居然与这个废物圆房了?
虽说人家小两口是新婚,但白心染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那就不是个正常人,自然不能用看待正常夫妻的思维去想,试问,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又聋又哑如同傻子一样的女人,有几个人男人能有兴致?
偏偏承王表现得十分宠爱对方不说,且还道出了两人的关系——有名有实。这怎么能不让人诧异一把?
男人们看着偃墨予的目光都是探究和不信的,女人们看着白心染的目光都是羡慕嫉妒的。
这小丑鸭当真是飞到了枝头做了凤凰?!……
……
夫妻俩在白府管家的引路下,带着血影和殷杜去了白心染出嫁前住的院子。
当夫妻俩进入房门,血影‘嘭’的一声将房门自外掩上,并木桩似地站在房门口,挡住了殷杜所有的视线。
“喂,你这丫头,别喧宾夺主行不?我可是爷身边的一等护卫。”他很好奇到底自家爷怎么跟那个傻王妃相处的。
其实不是他好奇,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好奇。
可是这个冷冰冰的丫头是怎么一回事?本来他是爷身边的护卫,可是自从这丫头一出现后,爷身边就再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这丫头拿着爷的一句命令,连他这个一等护卫都要赶,像话吗?
血影半眯着眼,冷冷的看着面前对她一脸不爽的男人。
“想打架?”就在殷杜以为她不会开口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只听血影突然问道。
殷杜嫌弃的哼了一声,抱臂嗤笑:“别说我怕你,我是男人,才不会跟一个女人动手,说出去岂不是会让我手下的兄弟笑死?”
血影眯了眯眼,随即视线挪开。
看着这比主子还冷傲的女人,殷杜嘴角抽了抽。“……?!”他这是被彻底无视了?
听说这女人身手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现在与她较量不合时宜,改天得想个法子,让他试试这个女人的身手!
敢无视他的存在,霸占他在爷身边的位置,哼!走着瞧!
房门里
白心染挣扎着从男人臂弯里跳下来。
偃墨予嘴角翘得高高的,方才被这女人的小爪子掐得生疼生疼的,但这不影响他愉悦的心情。
走到桌边坐下,白心染挑眉问道:“你打算在这里吃过饭才回去?”
偃墨予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反问:“有何不可?难道你不想?”
白心染撇了撇嘴:“我可不想被毒死。”这家人胆子又肥又大,谁知道他们还会不会下药?
偃墨予低声失笑。
想到刚才在大厅里看到的那对恩爱男女,白心染来了几分兴趣。
“你说那贺家二公子和白大小姐是不是真的情意已相投?”白心碧的气色她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恩爱出来的。
“你觉得呢?”男人不答反问。
白心染白了他一眼。这男人一定知道什么,还装!
“想知道那贺鸣和白心碧是如何过的吗?”男人突然挑眉问道。
白心染今日回白府本就怀着一颗看热闹的心。她想知道那个妄想把她推入火坑的女人如今自己陷入火坑之中是怎样的一幅场景。
说她幸灾乐祸也好,说她六亲不认、无情无义也罢,她就想看看这世上到底有没有报应这一说!
明白了男人话里的含义,她起身绕过桌子走到男人身边将其广袖拉住,抬抬下颚:“还坐着做什么,走呗——”
……。
白心碧的院子里
以往都有丫鬟随时候在房门外等候大小姐差遣,而今日,丫鬟都被遣走,就连房门外的院子里都不见一个人影。
而房内,女人脸颊烫红,眼底雾气氤氲,不过这烫红的脸可不是因为做什么而羞红的,若仔细看,定能发现那就是个手掌印。
“贱人,就你这副德性,还想嫁给承王?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没成亲之前就跟野男人有染,你也不怕嫁去了承王府让承王殿下把你给送去军营充当军妓?”
对于自己遭贺鸣嫌弃并殴打的事,尽管才过两三日,但白心碧似乎习以为常了,从刚开始的哭哭啼啼到现在的默不知声、任其施暴,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转变的。
听着贺鸣毫无遮掩的骂着辱人的话,她低着头,似是认命般,由着他。
“本少爷没有休了你那是看在你爹的份上,若是你还敢给本少爷肖想其他男人,那你就别怪本少爷心狠,将你成亲之日失贞的事公布天下!到时别说你的名誉不保,就连这白府上下恐怕也会成为别人的笑话!”自以为抓住了白心碧的缺处,贺鸣眼底有着恨意,也有着无情。
若是这个女人干干净净的,他或许还能好生以待,可惜,他想了这个女人近一年,结果这女人对他没感觉不说,还把清白给了别人,这种事,但凡是个男人,都没法咽下这口气!
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白心碧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半响,她突然抬起头来,婀娜迷人的身子朝贺鸣靠了过去,眼里带着泪,语声也有些低三下气:“夫君,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求求你看在白府的份上,就原谅我吧,这辈子,我定会好好的感激你、服侍你。我如今已是贺家的人,我心里自然不会再有别人,以后,我也只会一心一意的想着你。”
她要忍,她必须得忍,传言都说死在贺鸣手中的女人不计其数。她知道,那些并非传谣,而是真的!
别看这人在人前人模人样,实则荒淫残暴,甚至可以说不是人!
若不是看在白府的份上,两家关系尚好,她怕是早就被贺鸣给弄死丢出去了。
可是她怎么能够死?她绝对不能死!
她还要看着那些把她推入火坑中的人一个个遭到报应……。所以哪怕屈辱的过活,她也要忍着!
眼前的女人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摸样,虽然有些狼狈,可比起妓院里的那些女人,不管是容貌、气质都是那些女人没有的。
否则,他也不会心心念念了这么久。
看着女人绝色的容颜以及妖娆玲珑的身段,贺鸣邪气的勾了勾唇角,一把将女人搂在胸前,低头啃上了那细腻光滑的鹅颈,大手放肆从衣角探了进去——
这个女人还算识相,就凭着她这副容貌和这具让男人血脉喷张的身子,他也不舍得把她给弄死。再怎么,也要等他玩够了再说。
白心碧扬着头,尽量的配合着他,甚至弓起身子与他贴的更紧。
如此妖娆、如此乖顺,贺鸣自然是把持不住。应该说他在每一个女人身上都没把持住过。
名门小姐就是与众不同,至少跟青楼里的那些人女人比起来,肌肤不知道水嫩了多少,摸起来那叫一个销魂。
精致迷人的香肩露了出来,白心碧抬手将贺鸣脖子紧紧搂住,裸露的肌肤带着女儿独有的馨香,让贺鸣浑身臊热不已。在加上女人垂眸含羞的摸样,更是让他瞬间热血沸腾,全都往某一处直涌。
弯腰将女人打横抱了起来,就朝白心染的床走去。
就在他将女人压在床上,低头就想要去咬那诱人的柔软时,白心染突然睁眼,纤纤素手抵在他唇边。
“夫君,这是在白府,能为妾身留几分面子吗?”她含羞带怯,眼底春水诱人,说不出的妩媚妖娆尽在水眸中展露。
几天以来,贺鸣是恨她的。可是此刻的女人太具有诱惑力了,让他一时忘了这个女人给他带来的羞辱。
想到自己还要面对白府的人,他眼眸稍沉,有些失望,不过却也没有继续下去。
从白心染身上起身,他斜着眼,有些冷漠的看到对自己突然温柔多情起来的女人:“回去后,你可得好好补偿我。今日看你这般乖顺,我暂且就饶了你。记住,以后不准在给我想其他男人。知道否?”
白心染乖巧的点了点头:“夫君,碧儿记得了。以后一定会好好服侍夫君你的。”
贺鸣满意的点头,随即又道:“对于你的过去,我还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不过只要你以后好生服侍我,别像头几日这般给我脸色看,以后我也不会多亏待你。可是记住了?”
白心染继续点头,美目中盈满了泪花,楚楚动人:“夫君,碧儿不是有意要给你脸色看的。实在是碧儿也是受害者……”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她身子哆嗦了起来,眼泪也大颗大颗的往下流淌,“那日碧儿是遭人强暴的……碧儿本来是在喜轿中好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何,途中突然晕了过去,当碧儿醒来时……一切都晚了!”
说完,白心碧掩面悲戚的哭了起来。
贺鸣眯起了眼,突然阴测测:“你说那天是有人在你身上动了手脚?”谁这么大的胆子!
那日的事,他记忆犹新,一辈子都不忘记!
当日他要她的时候,她破身的痕迹很明显……记得拜堂之前,管家的说新娘不见了,这事他和爹就觉得蹊跷无比,还以为她是想悔婚来着。
可后来又在街口发现新娘的踪迹……
该死的!
谁他妈的敢如此?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动他贺鸣要娶的人!
一想到自己被人带了一顶如此大的绿帽子,贺鸣握着拳头咔咔作响,眼底渐渐的有些猩红,是侮辱,也是不甘。
一把将女人拉到自己胸前,他恶狠狠的问道:“是谁?是谁夺了你的清白?”他要把那人剁成肉酱喂狗!
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摸样,白心染突然打了个寒颤,骨子里还是有些怕这个阴晴不定的变态。可对上贺鸣眼中的凶光,她垂头擦泪的时候突然勾起一抹冷笑。
在贺鸣的怒视下,她伤痛欲绝的抬起头,抽抽泣泣的摇头:“那日之事我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人处在晕迷之中……后来你进房,我以为……以为你就是那人……所以那日才对你不礼……才不想顺从你……夫君,碧儿好冤……可是你对碧儿误会太深,让碧儿找不到机会解释……如今碧儿将一切都解释清楚了……碧儿、碧儿也该以死明志了……”
挣脱掉贺鸣的手,白心碧起身,一脸决然的朝着墙角奔跑过去——
不过,在她额头还未撞到墙的时候,腰间被一双手臂缠住。
“你这是做何?”贺鸣皱着眉头,有些不满她的行为。这是在白府,若是她就这么死了,那他该如何给白家的人解释?
想想那天的事,他突然觉得这女人也有情有可原之处。毕竟她是否主动失贞代表的意义不同,既然她不是有心要给他羞辱,那他暂且可以原谅她,只是那给他带绿帽子的男人,他若是找出来,定会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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