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要做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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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要做坏人-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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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夫人眼泪还挂在脸上,听见苏幕遮这样说,看看丈夫,又看看苏青主,最后求助似的看着张仰之,难以决断。
“舜华,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哥哥都会助你。你要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帮你。”张仰之看着妹妹满脸的无助,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她小时候的模样,一个全心全意相信和依赖自己的小女孩儿。
“大哥……我……”苏夫人嘴唇翕合,心内如同万马奔腾,她恨苏青主,但是她也爱苏幕遮。儿子的仇,难道就这样算了么?
“舜华,你听我说。”苏幕遮不忍见妻子痛苦,说道:“我问你,你可愿咱们夫妻离散?”
苏夫人立刻说道:“不愿。”
苏幕遮点了点头:“你既是我的妻子,我便会对你不离不弃。白山的事,你一时想不通没关系,回了安阳,我会慢慢的与你说个明白。不管你现在有多恨青主,都先和我一同回安阳。你若不愿,咱们就写下和离书,从此分道扬镳!”接着,苏幕遮又对张仰之说道:“相爷以为如何?”
张仰之叹息不止,若是张苏两家势不两立,最苦的便是自家的妹子。便是自己权势滔天,这个年纪和离回家的女人,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呢?才没有儿子,难道一天之内,又要没了丈夫么?当务之急,是先保住妹子的婚姻,至于苏白山的死,若真是旁人设局,天长日久,难道还没有报复的机会么。
“舜华,幕遮说得有道理,回去安阳,远离京城是非,对你的身子也是极好的。父亲听说了白山的事,已经病下了,再受不了刺激。”张仰之也劝道,又和苏幕遮商量:“你老泰山犯了痰症,等过会子太医来瞧了舜华你们再回去探望。等白山的事情了结,你们便回安阳去。至于这两个孩子……唉……我若有心为难,‘王一谢二’后面,又岂会有‘苏青主’在。”
“王一谢二苏青主”说的是京城里最出类拔萃的三位青年公子。王是王家的王映初,谢是谢家的谢寻道,苏青主出身比不上这两位公子,所以居末。
苏青主听了张仰之的承诺却并没有释怀,他看着苏幕遮待张舜华情深意重的模样,想的确是当年他对自己母亲的薄情。青儿手上一疼,知道苏青主心中激愤,轻轻拍了拍示意他冷静。


221 结案
更新时间20121217 21:40:32  字数:2306

 “父亲对夫人,真是情深意重。”
待张仰之走后,苏幕遮让丫鬟伺候苏夫人回了,屋里只剩下他父子与青儿三人。苏青主面似寒冰,眼中满是嘲讽之色。方才那一番不离不弃的话,一字字都戳在苏青主的心上。既然苏幕遮如此重情重义,当初为何要那样对待原配?这般厚此薄彼,怎不叫苏青主愤怒。
苏幕遮闻言回头,知道苏青主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说什么,张开口却又没说,最终漠然道:“长辈的事,都让它过去吧。白山已死,你们兄弟间的恩怨,也让他烟消云散吧。”
苏青主手里握起了拳头,心中愤慨难平,怒道:“父亲这番气度,我却学不来。我母受屈而死,我妻屡遭构陷,我友横遭杀戮,岂能轻易烟消云散?”
青儿见苏青主冲动了,狠拽他袖子,说道:“如今的头等大事是去江南,旁的都且放着。”
苏幕遮长叹一声:“你媳妇说得对,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死了的也已经死了,如今的头等大事,是你去江南。”
苏青主还欲说什么,却被青儿拉住了,跟着就有下人匆匆过来禀告,说是赖妈妈领着方太医来了。苏幕遮交代了一句“定不会再叫你受屈”后,便急步回房,看他夫人去了。
青儿看着苏青主含怒的脸,叹气道:“你还是想不通,所以才会这样轻易动怒。”
苏青主自嘲的笑了:“苏白山出来之后,我没料到还有逼到图穷匕见的一天,倒有些慌了手脚。”
青儿拉着一边走一边说道:“世事变化,谁能料事如神?那苏白山,不说他屡次三番的加害你我,便论他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姑娘,也是该死的。你当初敢回京城,我知道了这些还敢嫁你,就不怕他们姓张的弄鬼儿。横竖兵来将挡罢了,咱们光脚的难道还怕他们穿鞋的。”
苏幕遮挽着青儿,走入中庭,抬头看了看天,昏沉沉的泛黄,叫他一口气吐不出来,无奈道:“话虽如此,可张仰之岂是易与之辈,平白多了这件糟心事,叫人憋气的慌。”
青儿心头何尝不恼,可苏青主已经恼上了,少不得她得冷静些为他盘算,耐着性子劝道:“张舜华如今还是苏夫人呢,有什么事也是你父亲先顶着。我瞧他今日的样子,倒有些大彻大悟的模样。日后若他真的改了,你愿同他做回父子,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任大哥的死,是个意外。”
两人说着话就出了院门,苏七正在外面守着,见二人说来,立刻说道:“门上说,张相出去就被人给拦住了,是府衙的人。”
苏青主冷笑:“咱们的青天大老爷岂有不来卖乖的,任他们查便是,若真查个无中生有,咱们便还他个身败名裂。”
青儿闻言,笑起来:“这才是我的夫郎呢,畏首畏脚难看死了。”
苏七更是摩拳擦掌:“从前给二爷欺负过的姑娘家里,都还有人在。”
苏白山的事情,府衙那边没两天便有了消息,见财起意的并不是什么江洋大盗剪径贼。
那日谢寻道将苏白山丢在南山里,不过是想冻他一夜,吃些苦头。九月多的天气,晚上虽有些凉,却也冻不死人,再加上南山那边,毕竟在天子脚下,也并无强人土匪,一条大道往回走的事情,谁知道那苏白山竟然这样倒霉被人给杀了。
因死的是张仰之的亲外甥,消息传的飞快,长安府也卖力得很。三班衙役并里正地痞,都调动起来,很快就有了消息。有当铺称,有个穷鬼去问绸缎衣服能当多少钱,让他把衣服拿出来看又不给。当铺的伙计,各个眼毒,一眼就看出那穷鬼是个真穷鬼,觉得可疑,便给牙差说了。果然这么顺藤摸瓜的找下去,在穷鬼的家里找着了苏白山的一干物件。
那凶手本是个山里的樵夫,上午卖了柴火在城里混到薄暮才回,又喝了些酒。自称遇上遇着了苏白山,受了打骂欺辱,争斗间失手伤人。又见苏白山衣着富贵,便见财起意,不但拿了苏白山荷包里的碎银子,还将人也剥了个精光,只留下一条亵裤。
案情简单,人犯供认不讳,三朝五夕便断了个清楚。府尹大人不敢善专,将刑名带上去求见了张仰之。张仰之将那樵夫的底细细细的问了一遍,不放心又派了自己的人寻访了一番,樵夫光棍一条,以前有个老婆也跑了,并无可疑之处。张仰之这才授意府尹尽快结案,府尹揣摩张仰之的意思,拟判斩首,等过了刑部便可处决。
案子这样了结,颇有些万钧雷霆变成牛毛细雨的意思,叫憋足了劲的苏青主有些失落。一心想要闹事的苏七,也是长吁短叹,说是便宜了苏白山。只是这毕竟是最好的结果,最留面子的方法,所以青儿几个也没想再生什么事端,只像个木头人似的,跟着苏幕遮操办苏白色的丧事。
因苏白山死乃是死于非命,年纪又轻,所以只在苏家院内摆了灵堂,并未大肆吊唁,只有老侯爷带着张家人来哭了一场,苏白山平日里的同窗好友却一个也不曾见。苏夫人见儿子死得凄凉,丧事冷清,心里悲痛,每日的哭泣,而她和苏幕遮,最终也没有和离。
停了三日,苏白山的丧事在旁人的窃窃私语和满城非议下草草结束。跟着苏幕遮递了辞呈,求皇帝恩允他归田,同时送儿子的灵柩回乡。皇帝很爽快的准了,又另封了他个屯田郎的虚职,也算是荣养。苏幕遮办好了这一切就准备带着妻子回乡,日子恰好与苏青主离京是一日,只是一行人向东,一行人向南。
临走的前一晚,青儿叫了苏青主赏月,说是以后多年都未必能看到京城的月亮,须得好生瞧瞧。两人在庭院里置了一张小几,摆上了几种好酒,一边品酒,一边说笑,很是快活。谁料中途柳牙进来禀报,说是苏幕遮来了。
苏青主对苏幕遮,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想恨,不能痛快的恨,想宽恕,又不甘心。见他父亲来,本来还喜笑颜开的,立刻甩了脸子。
苏幕遮倒不介意儿子的态度,反倒是通达淡泊,还让青儿把苏七也叫了来。青儿见他如此,猜是有话要说,便让柳牙带着下人们回避了。经过这一次的事,苏幕遮从前那股子文采风流全数不见,显得内敛而沉郁,说话也坦白直接。青儿看着苏幕遮如今的模样,倒把从前鄙薄轻视的心,减了几分。
“无仇不成父子,我先敬这句话。”苏幕遮给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苏青主听了,眉头深锁,闷着也喝了一杯。青儿与苏七对视了一眼,知道苏幕遮有话要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便不声不响的在旁边先坐了。


222 天伦恩断
更新时间20121220 20:45:16  字数:2597

 其实今晚的月色并不好,一缕薄云缱卷着遮了月华,星星也只有几颗,远远的躲着月亮。青儿在院子里立了两个灯盏,又在桌上放了罩着琉璃瓦的烛台,院子里才亮堂些。苏幕遮与苏青主默默的喝了酒,一时两人都未说话。庭院里静悄悄的,石阶下藏着的虫儿却卖力的叫,倒有些吵了。
青儿对于这沉闷的气氛,有些担心。她费了好些力气,才鼓动得苏青主的情绪又高昂了些,此时尤其担心苏青主又被苏幕遮搅扰了心境。看着苏家这对父子,青儿暗暗的叹息,越加感慨父母对子女的不公起来。从前的梅花月,后来的苏青主,都有个叫人恨得牙痒痒的父亲。
“老爷,不知唤老奴来,所为何事?”开口的是苏七,仍旧是那不着调的的模样,不到四十岁的人,却总喜欢以老苍头自居,自称老奴。
原本沉闷得如死水样的气氛,被苏七给打破了。苏幕遮像是才回过神来,讪笑了一番。
“请问老爷究竟是何事。”苏七再问,语气有些干巴巴的,一副不准备给苏幕遮面子的样子。
苏幕遮苦笑:“叫你来,是因为你是青主身边的老人,当年的许多事你都知道。”
苏青主听说“当年”两个字,立刻警觉起来:“父亲是要和我说我母亲的事么?”
青儿见苏青主全身紧绷,立刻坐到了苏青主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一握才感觉到,苏青主的双手竟冰凉了。
青儿带着恶意看着苏幕遮,正色道:“还请父亲明言。”
对于青儿的无礼,苏幕遮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很庆幸,笑道:“青主有你,我也就放心了。”
苏青主又饮了一杯,面无表情的说道:“更深夜短,父亲快人快语吧。”
苏幕遮点头:“你说的很是。我来,一是想告诉你,侯府那边、张相那边,我都已经说清楚了,他们不会刁难你。夫人那里,我带了她回安阳,自然会好好的将道理说给她知道,以后我们也都不会去找你。再来,是想和你说说关于你母亲的事。”
青儿感到苏青主的手用力的握了握,便将小手摩挲着他的手以示安慰。苏青主另一只手放下杯子,拍了拍青儿的手,表示自己没关系。
苏幕遮继续说道:“当初苏家很落魄,靠着你祖母与人浆洗供我读书。你祖母的手,就像是这树皮。”苏幕遮起身,摩挲着庭中的桂树说:“那时候我便发誓,一定要让你祖母过上好日子!”
苏青主听了这番往事,也有些唏嘘,他看了看苏七,见苏七点头,知道苏幕遮说得实话。
苏幕遮又道:“总算我学业有成,有了些出人头地的意思,日子才算好过了些。后来我游学江南,在无锡遇到了你母亲。她是商户女,我是落魄士子,正是金玉良缘啊。”
说道这里,苏幕遮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苏七却冷哼一声:“夫人是真心待你,谁知道你却是无情之人!”
苏幕遮也笑了,但是笑声中更多是凄凉与无奈。他又自斟自饮了一杯才开口道:“对于卢家,我是感激的。而你母亲……”苏幕遮转过身没有看苏青主:“我待她,却不好。卢氏没有读过什么书,是个泼辣性子,时常盛气凌人。那时候我也年轻,觉得颇为屈辱,可偏那时候你祖母病体愈沉,看病吃药的银子,淌水似的花销。你母亲知道挣钱不易,心里自然是心疼的;而我,却是愿意拿命来换你祖母的寿数的。从那时候起,我与你母亲的嫌隙便弥合不了了。”
“老太太的死怎可怪到夫人头上,钱花了,病看了,却没救回来,出钱出力的,却要落埋怨?”苏七瓮声瓮气的问道,看得出也是压着火。
苏幕遮苦笑:“谁说不是呢,可那时候谁同我说这个道理,我又哪里听得进去。守了三年丁忧,我不肯放下仕途,便回乡赶考,一路上了金殿。琼林插花,长街游马,春风得意。这些,都是你外祖家没想到的。”
苏七低沉的哼了一声:“卢家世代商贾,当初嫁女也并没有想着老爷会中状元。不过是觉得小姐跟了老爷,对岳家多有仰仗,小姐便不会吃亏罢了。”
“后来呢?”苏青主沉着脸问道。这些事情,苏青主早已经从旁人嘴里听说过,但是听苏幕遮亲口说出来则是另一种滋味。
苏幕遮负手而立,幽然道:“我在京城备考的时候,你母亲也来了京城,置下了念慈居。那时候你才生下来没多久……旅途劳顿,她的身子有些不好,便深居简出,旁人也不知我有妻有子。那时候我热衷于结交京城的文人名流,自然也有幸见过各家的名媛千金,图惹相思还沾沾自喜,现在想来,真是愚不可及。我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张氏……那时候张相已经身居高位,对我也颇为赏识,想来那时候便有招婿之意,只因尚未大比,不知我场上如何,没有提罢了。”
说到这里,苏幕遮陷入了对往事的追思,苏七见他沉默良久,开口道:“后来老爷中了状元,夫人因着这事,也是喜悦万分,身本好了一些,可又听外面传闻说老爷要做驸马,立刻又气得病了。老爷只顾着与年兄年弟们弹冠相庆,一点儿也不知道。”
苏幕遮面上苦涩更甚,微微的点了点头,应道:“正是。卢氏是个要强的性子,因为同我有隙,更不愿在我面前示弱。我呢,虽看出些蛛丝马迹,却故意不闻不问。那时候爱慕我的女子极多,而张氏则是里面最出色的一个。张氏出身高贵,容貌美丽,也颇有才情,见识更加不凡,她垂青于我,叫我惶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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