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要做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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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要做坏人-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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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青儿起身后,只觉得脑袋里昏沉沉,似乎是一脑袋浆糊在晃荡。
圆脸丫头捧着一碗粥,侧身在青儿床前坐下,一边熟练的喂青儿喝粥,一边说道:“我叫月牙,是府里的丫头。姑娘昨儿受了惊吓,又被冷风吹了,我就猜姑娘怕是要风寒,所以把被子给姑娘盖得特别严实,这发发汗啊,就能好个差不离。”
“怎么就离不开这月字。”青儿不耐的想,觉得脑子昏沉沉,四肢百骸都疼,又嫌圆脸丫头吵得厉害,沉默着喝完粥后,便又要躺下去。
“姑娘先别睡,发了汗要洗洗,香汤已经备好了,换洗衣服也都是崭新的。”圆脸丫头说道。
青儿摇头:“我身上发沉,又疼,折腾不动了,你让我再躺会。”不过是摇头,青儿又觉得脑袋里一阵的疼。
“我劝你还是听月牙的话,她说的总是对的。”窗外传来了苏青主的声音,戏谑里带着关怀。
洗完澡,青儿只觉身上舒服多了,在洗澡的同时,她将昨晚的事理了一遍。喜欢思考,抽丝剥茧,是青儿重生后养成的一个习惯,她总认为上辈子会那么容易被人赚出梅家加害,就是因为自己长了脑子不用,不但在梅家被人欺负,在外面被人卖了都还帮着数钱,所以重生后,青儿将自己在青楼学到的察言观色用了起来,真真的变成了前生梅云氏口中“思虑过重”的人。
如果掳掠自己的,不是梅家的人,那么又会是谁呢?自己在京城,只认识周冰清与苏青主二人,周冰清不会掳掠自己,苏青主也应该不会,那种风流自诩的男人不屑对女人用强,更不好对自己用强。那么那位二爷,又是谁呢?如果大爷是苏青主,那么二爷,是苏青主的弟弟?!可是理由呢?既然是苏青主的弟弟,又怎么会加害自己?
月牙带着她的姐妹为青儿换上了崭新的衣服,最好的白绡做的心衣,上等杭绸裁制的襦裙,外衫是桃红色的罗衣,真正闺阁千金的装扮。最后,由月牙为青儿插上钿花后,青儿妆成。
“姑娘你真美。”月牙拍着手赞道。
青儿洗了澡,身上没那么难受,再加上月牙的粥补了力气,精神也便好了,想起方才自己态度冷漠,觉得对月牙不起,便抱歉的说道:“姑娘这样照顾我,还未言谢,却因方才我身上难受,失了礼数,真是对不住。”
月牙哈哈笑道:“这有什么,姑娘也太扭捏了,不必如此。”
青儿试探的问道:“我听下人们口里说二爷,可是苏公子的弟弟?”
月牙爽快的点头道:“正是。二爷叫做苏白山,平时并不常来念慈园住,偶尔来了都在西边的园子里。大爷说姑娘身上若是爽利些了想见他,就让我带着去。姑娘可有吩咐?”
青儿也想见苏青主,问问那二爷是怎么回事,便让月牙带着她去见苏青主。一路上月牙都在悄悄观察青儿,青儿也发觉了,只是不懂自己有什么好看的。
“青儿姑娘请坐。”苏青主坐在茶桌后,正在暖杯。他一身白衣,头发不过是随随便便的挽了个髻,样子却出奇的好看。这世上穿白衣的人那么多,可只有苏青主能穿得这样好看。浑如走入画中,青儿有些出神。
“昨夜里受了那一场惊吓,夜里又冷,幸喜得有月牙照顾你,烧才退得这样快,你要好好谢她。”苏青主含笑给青儿倒了一杯茶放在面前,请道:“我从前也烹茶,不过久不为此道,生疏了。”
青儿左手拖住茶杯,再用右手护住,浅尝了一口道:“从用水到器皿,无一不佳。”
苏青主收回茶杯,将剩下的残茶倒入茶船,重新又斟了一杯给青儿,赞道:“你明明满腹疑问,却还能沉下气品茶,这份养气的功夫我二弟若是学了去,那可是要天下大乱。”
青儿看着杯中片片直立的茶叶,也笑道:“哪里,我其实半点也沉不住气,我若是手中有权,家中有势,说不定就是个鱼肉乡民,横行无忌的恶霸。”
苏青主闻言,微微昂首笑了,顾盼之间的风采,仿佛清风也在对他低头,便是青儿也不得不心中赞叹,所谓人中龙凤,苏青主便是活生生的诠释。
“昨天绑你来的,是我二弟的书童和小厮。我二弟胆大包天,受了书童的挑唆,把你绑来欲行非礼。”
青儿见苏青主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出来,心里疑惑,若是换了寻常人家,做哥哥的不管真情还是假意,都要致歉的,可苏青主说来,却浑似与己无关。
“我与二公子素不相识,为何要掳了我来?苏公子又是怎么知道的?苏公子似乎总能救青儿于危难之中啊。”青儿道。
苏青主道:“我那二弟,与你曾有一面之缘,而那书童与你结怨,却是因一语之恶。”
青儿略略一想,便明白了,恍悟道:“原来那日茶寮的公子便是苏二公子,那书童便是掳我的歹人。果然是宁罪君子,不罪小人,我隐忍回避,歹人却还是不肯放过我。”
苏青主端起茶杯,氤氲的水汽扑满了他的脸,陶醉在茶香中的苏青主眯缝着眼睛,很享受。半响方说道:“那书童惹不起太学生,可欺负得了你,吃了亏后便在我二弟面前进谗言,这才有了你昨夜那一劫。至于我么……苏七给我报信说二爷又要做坏事,还说将要受害的姑娘是在辟雍外遇到,叫青儿的,我便疑是你。”
青儿奇道:“我这名字再普通不过,你离开时我又留在周家,你怎会疑心是我的?”
苏青主道:“我并不知道是你。只是听了青儿这个名字,又在辟雍外住着,便猜你若是不愿在周家,那会去的,也只会是辟雍附近了。”
青儿笑道:“天大地大,我哪里不能去,为何偏偏是辟雍?苏公子真真故弄玄虚,你定是一早便知道了,现在却来唬我。”
苏青主将杯中之茶如饮酒一般,一饮而尽,直视着青儿问道:“你真的不知你为何会选在辟雍外住着?”说完不待青儿回答,便从腰间解下笛子吹了起来,再不理会青儿。


第八十九章 疑惑
更新时间2012115 13:00:03  字数:2352

 青儿的风寒虽轻,却在月牙的强烈要求下,又在苏家别院住了一天休养,到了第三天方由苏青主安排了苏七亲自送回去,而他自己却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月牙将青儿送出门,将一个包袱送到青儿手上:“这是姑娘换下的旧衣,天气冷,我怕洗了干不了就没敢洗。”
青儿见月牙这样的周到,感激的说:“承蒙姑娘的照顾,感激不尽。”
两人说着话,却院内一阵吵杂,隐隐有争吵声。苏七与月牙听了,却见怪不怪,只请青儿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青儿又开始发愁,刘氏说不定已经发现自己失踪,甚至报给了郭仁光!想到回去要面对别人的诘问,青儿只觉得头疼。因自己是个孤女,又无亲眷钱财,郭仁光本就不乐意她入户,现在又添了这失踪被掳的事,若是郭仁光要赶自己离开西郊村可如何是好?
回到西郊村,青儿担心的郭仁光却没有出现,反而刘氏听到车马声,又见马车在自家门口停下,知道是贵人来了。忙放下茶寮的活计,毕恭毕敬的就在门内守候。见车马雕饰富贵,苏七伺候的殷勤,更肯定了今日有贵人来。
“姑娘回来啦,学生们都问呢,说姑娘什么时候回啊,姑娘去哪里了啊。一个个的读书人,却琐碎的人没办法。”刘氏嘴里抱怨着,心里确实欢喜的,青儿的到来给她添了多少生意啊。
青儿见刘氏毫不奇怪的样子,探寻的看了看苏七,苏七便悄悄说道:“昨日一早我已经来过了,姑娘放心就是。”
“多谢七大哥,又劳烦你了。”
“不必如此,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公子让我告诉你,他不便多出面助你,叫你日后小心着些,若是再遇上什么凶险难处,千万别逞能,也别觉得不好意思,只管去找他。太学的陈博士是公子的授业恩师,公子已经请了他照拂于你,危急时也可以去找博士。”
送走了苏七,青儿与刘氏简单应酬几句后,便开始去弄她的织补摊。这小摊子就在刘氏茶寮一隅借地,所用者不过是一桌,一椅罢了,甚是简单。
青儿在桌上铺上布,把自己所做的络子,荷包,香囊等物件一一摆开。取出一件自己正在缝补的衣裳铺好,再捻出一根灰线,将线头用右手拇指中指拈住,手腕一摆搓好线头,同时左手举针,灵巧的穿好了线,便补了起来。青儿神情闲适,姿态优美,这一番细微动作在太学生们看来仿佛风中芙蓉,摇曳生姿。
苏七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呢?青儿举着针,神思却飞到到了一边。苏七的话,话里话外都透着弦外之音,难道还有人意图不轨?以苏青主的为人,若是存心要帮,肯定是要防患于未然,绝不会甘心事后补救,那么说这一番话示警,却又不说明白究竟是谁会对自己不利,是什么意思?青儿想着,忍不住暗暗埋怨苏青主,帮人也不帮到底,如今白让自己担惊受怕,也不说清楚些,不明不白的如何防备,日子还过不过了。
“青儿姑娘,你是在缝我得衣裳么?”一个穿着洗的发白长衫的太学生问道。
青儿认得这个太学生。这人家境不丰,学问却奇好,如今已经是内舍生,若是年底考评优秀,非常有望升到上舍。在太学里,外舍生中或许还有门第家资的区别,贵胄子弟可能要傲慢自大些,但是到了内舍生与上舍生的阶层,那些纨绔浮夸之徒尽去,每一个都是菁英俊才,受到的尊重绝不比那些世家子弟少,甚至更多。这位陆公子便是内舍生中非常得老师看重的一个,所以说他家境虽寒微,但是却前途无量。
“陆公子,这衣裳昨儿本就该为你缝好的,可是不巧我出了门子给耽误了,还请原谅。”青儿最敬重这等勤学苦读之人,又怜他无人照顾,一件旧衣也要缝缝补补不能换新的,便起了惜才之心,有心将陆公子的活计做得细些。
陆公子虽也爱慕青儿美貌,但他是一心向学的人,今日听说青儿回来摆摊,实在是因为没有衣服换了,才来相问的。他身为儒士,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没衣服穿去催促青儿,只得红着脸诺诺的走了。
青儿虽聪明,却哪里知道陆公子的难处,还一心要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为他将那些已经破了和很快就要破了得地方全都补好。
“青儿……青儿。”刘氏端了碗茶水走到青儿身边,低声说道:“那天欺负你的那个书童在左边躲着瞧你呢,小心着些。”
青儿得了刘氏提点,装着喝水的样子,轻轻瞥了一眼,果然见那书童贼头贼脑的在瞧自己。书童见青儿往自己这边看,恐被发现,慌忙收了身子,也不知是走了还是藏了。
青儿望着书童放在躲着的方向若有所思,莫非那苏家二公子不肯收手?那么苏青主让苏七传话所指的凶险难处,说的就是他这个弟弟?
青儿的目光引起了几个太学生的注意,他们以为青儿在看自己,益发卖弄起来。
“青儿姑娘,方才我们几个说起家乡风物,都很神往,却不知姑娘仙乡何处?”太学生问道。
青儿有个很不好的毛病,那就是心里不自在的时候就喜欢呛人,尤其是她犯愁的时候,脾气就会比平常暴躁,说话也尖刻。此时青儿为那苏二公子的事情烦恼,太学生们却凑上来搭讪,青儿便起了坏心,故意云淡风轻的说道:“我只道读书做学问苦,可看几位公子每日闲适从容,可见是我错了,读书原来这样有趣好玩。”
“这……不过是功暇之余……”
“方才听相公们说家乡的趣事儿,我也想起来一个。说是祥平初年,我们那儿有个读书人赴乡试,因他家路途远,去得比旁人晚些便找不到住处,只好在一处小庙里找了间旧屋,许了庙祝几个钱方才住下。住了方十日,某天夜半,就听见窗外有人说话,“某先生且醒,吾有一言。吾居此室久,初以公读书人,不辞辛苦求名,是以奉让,后见先生日外出,以新到县城,当寻亲访友,亦不相怪。近见先生多醉归,稍稍疑之,顷闻与僧言,乃日在酒楼观剧,是一浪子耳。吾避居佛座后,起居出入,皆不相适,实不能隐忍让浪子,先生明日不迁居,吾瓦石已备矣。”(小故事取自《阅微草堂笔记》)
青儿说完故事,笑得一脸无辜,几个太学生却十分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们本都是外地来的学子,才入外舍就鸡头变凤尾,知道自己进益有限便怠慢了学业,被青儿这一揶揄,各个都觉得扫了颜面,又见青儿一副懵懂无知,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也不好发作,各自讪了几句后便走了。其中一两人后来悬梁刺股,倒也有了出息,却不知是不是青儿今日几句笑语之功。


第九十章 再次遇险
更新时间2012116 14:00:18  字数:2323

 一个人若是受害太多,难免就会杯弓蛇影,比旁人要敏感些,青儿便是如此。苏白山的书童忽然鬼祟的再次出现,搅扰得青儿心绪不宁,心里暗自着急。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像书童那等小人,为报睚眦之怨也是不惜毒手的。
刘氏见青儿犯愁,趁着生意清闲些便过来聊天,“当日你也太莽撞了,便是那书童凶恶些,也没什么,谁叫人家有主子撑腰呢。这长安京里遍地都是贵人,咱们就像是这地方的蚂蚁,贵人踩也就踩了。”
青儿道:“非是我莽撞,那书童要我为他家公子做中衣,我不肯,他便上来拉拉扯扯,我一个女孩儿家,怎能让他一个男子动手动脚,这才闹了起来。”
刘氏嗔道:“那贵人家给你生意做,你便接着呀。你瞧我寡妇失业的,还不是一样出来抛头露面。”
青儿道:“我虽是年纪小些,却也知道莫进朱门的道理。那等富贵人家,家里自有做这些针线活计的人,便是没有,也有相熟的店铺,怎需要他一个男子在街上于我这样的小摊上找人手?再说,从那书童行止来看,他家公子也必不是正人君子,这样的人家,岂是女孩子能随便进的。”
刘氏点头道:“你顾全得也有道理,难怪你要去看你姑母,原来是躲出去了。可那书童还在,你准备如何应付?”
青儿看着手里的针,叹道:“嫂子也说了,咱们不过是蝼蚁,若是那公子不肯放手,我不过是个死罢了。”青儿嘴里这么说,心里却下了狠心,若那苏二公子再命人掳走自己,杀人也不过一根针的事情。
青儿的摊子风平浪静的摆了几天,那苏二公子与书童并未再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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