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珍景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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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珍景禛心-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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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突然提早躺下的胤禛却睡不着。“暗一,看景娴现在在干什么。”胤禛突然出声。
“嗻。”暗一领命。
不一会儿,“回主子,那拉小姐似乎又醒了。”暗一回复。
“从上次到现在,景娴半夜又醒了多少次?”胤禛有些担心。
“回主子,三次。”暗一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
“叫人做一些安神的药,对人体无害,若她晚上再是这样,就悄悄在她房间里点着。”胤禛想着,这半夜多惊,肝火又没问题。那还是让她定下心神好些。
“回主子,那拉小姐从不点熏香,包括她衣服,都不许用熏香熏,若贸然点熏香。那拉小姐会发现的。那拉小姐对一切有味道的东西都十分敏感。”暗一尽职回复。
她不点香么。怎么自己不知道,那时候她身上,明明就有一种淡淡的香味。自己竟然没发觉,不是熏香,“她什么味道都不喜么?”胤禛问。
“回主子,据目前看来,是的。”暗一回复。
“那她喜欢什么味道的东西?”胤禛躺着,问道。
“回主子,那拉小姐喜欢没有味道的东西。”暗一斟酌回答。
“怎么回事?”胤禛皱眉,这虽然不是孩子,可也不会那么特别吧?
“回主子,那拉小姐平日也吃甜食或者酱食,但进极少,酸食和苦食,是几乎不碰的,对羊之类,味道大的东西,也不喜。单独进食时,反而是素藕、黄瓜、冬瓜之类进得较多。再加上那拉小姐不喜欢一切带有味道的东西,所以属下推测,那拉小姐喜欢没有味道的东西。”暗一刻板回答。
“这孩子,这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怎么只吃这些。”胤禛突然道。
……暗一也成了壁花。主子说这话,让自己怎么接下去。
“多找几个能够将肉食做成没有味道的东西。备着,朕拿他们有用。另外,叫太医院将安神的药物,做成没有任何味道的东西。让下面的人,定时放在她枕头边上。也不用她睡多死,但是给她安定下来。不要让我再听到她被惊醒的回报。”胤禛想了想,说道。
“嗻。”暗一回复。




、15第14章 两相不误

胤禛早上接见完一个大臣,“下一个。”
“回皇上,今儿个递牌子求见的大臣就这些了。”苏培盛泪流满面,昨晚您要折子,今天您要大臣。这……奴才也不知道最近您怎么那么有活力,批折子速度那么快,这接见的大臣不够用了。
“怎么那么少。”胤禛敲着桌面,“难道他们最近做事做少了?”接着对着空气说,“暗一,查。”
苏培盛深深以为,最近主子爷心情不定,导致移情工作。这最近谁得罪了这位爷啊,谁敢得罪这位爷啊?
“怡亲王在府上吧?”胤禛问。
“回主子,在。”暗一回复。
“景娴每旬去一次怡亲王府,这次,是今天吧?”胤禛又问。
“回主子,是。”暗一回禀。
旁边的壁花苏总管终于知道这问题出在哪儿了。终于真相了。让养心殿的奴才们心惊胆战如此多天的居然是那拉小姐。
“摆驾去怡亲王府,”胤禛下令,“等等,算了,就这样吧。”心里想着,平日
皇上摆驾去怡亲王府,哎哟,您是要看怡亲王还是要看那拉小姐啊。
怡亲王府。
听到四哥来到的消息,胤祥纳闷无比,这最近有什么事。
“参见皇上……”胤祥话还没说完。
“今日就兄弟。”胤禛直接走进他书房。
“是,四哥。”胤祥随后跟着自家四哥进入书房。
“四哥今日来,有什么事呢?”胤祥狗腿地问道。
胤禛随口道,“直隶水利营田事宜。”
胤祥有点纳闷,上谕都发了,还有什么要谈的?莫非有什么没有详尽的,“四哥,这臣弟的三款请旨,您都回了,还有别的臣弟没注意的吗?”
“不,我是说,这差事办得很好。”胤禛应了一句,按照以往,现在景娴应该在这里了。
……胤祥汗了,这从宫里来,就是为了告诉臣弟,臣弟这差事办得好?您老人家没必要那么大阵仗啊,“那……”
“原任直隶总督李维钧、曾奏称各属仓谷、已补足七八分。及今冬发仓赈济。亏空甚多。你看怎么办。”胤禛把今日刚上的折子随口说了一份。
胤祥想想,这多大的事,值得您跑一趟?于是便说,“截留漕米、并发给通仓之米。先准支动正项买补。一面严追本官还项。”再想想,“再告诫直省地方。俱著定限三年。将一应仓谷。务期买补完足不得颗粒亏欠。三年后,派专员盘查即可。”
胤禛一边漫不经心听着,“和我意一致。”
胤祥心头狂汗,这事本来就这么办啊,难不成还有别的办法?难道您来考教臣弟政事是否娴熟?开什么玩笑?!
“四哥圣明。”胤祥干巴巴接了这句。
“山东历城等四十三州县。德州等五卫所。今岁被水。收成歉薄。你看,该如何?”胤禛扫了一圈,暗一已经知道,他情报有误。因而已经默默派人去找景娴了。
胤祥无奈了,这四哥今儿个抽什么风,这哪年没有个把地界歉收?简直就是例行公务的东西,需要这样郑重其事么?不过四哥就是四哥,还得老老实实回答,“漕粮无本年全缓、分作三年带徵之例。应缓徵一半。可灾情有轻重之分,若被灾既重。即徵收漕米一半。闾阎若仍觉艰难。让山东巡抚悉心详查。被灾稍轻之处。仍照部议缓徵一半。被灾重者。准其全缓。”
“嗯,这和我意思一样。原来部议太绝对,若灾情真的严重,而不许其缓缓,那不是逼百姓造反么。到时候平叛需要的银子更多。民心也动摇。”胤禛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这说的的确都是国事,可这国事还没重要到要两个人密谈啊。胤祥有些转不过弯来,这最近不就是年羹尧犯事,议定九十二条罪名,北漕运之事,要么就是八哥之事,科尔沁诸王来朝……这都是议定之事,没别的要事了?难道关于西北军事有变?看起来不像,若是的话,四哥也不会扯别的了。早都直接叫自己进宫了。
“对了,社仓借贷散赈事宜具体条款可出了?”胤禛又一“神来之笔”。
“出了,景娴已经将具体额度和定法交给臣弟,臣弟正在誊抄,晚些定能陈于您案上。”胤祥回道。
“湖广今岁收成丰稔,我让他们多进米粮,具体进多少,可有详议?”胤禛继续道。
“有了,昨日臣弟已经将所有数据交给景娴,今日景娴已经差人送来数据,臣弟正在誊抄。明日您就可以发给各个总督。”胤祥回复。
“她差人送来,她为什么不自己来啊?”胤禛又一次成功挑战了胤祥脑袋运转速度。
胤祥还在胤禛提出的四个问题中没有转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啊?您怎么就问起景娴,可对于胤禛的有问必答的习惯,让他没经过脑子直接回道:“今日无大事,她要去郊外练习骑马。因此就不来了。”
“练习骑马?”胤禛问道。
胤祥稍稍回过味来,您那么大阵仗,就是为了见景娴啊,这……臣弟受伤了,心伤!也只好答道,“是,前些日子,她在臣弟这里谈论火统时,臣弟建议她去练习一下骑马,方才显出我满洲姑奶奶本色。所以她最近都去练习骑马了。”
“哦。”胤禛喝了一口茶,暗一就现身了。胤禛没有瞒过胤祥粘杆处的事,还有暗一,所以暗一能够出现。
胤祥见暗一在胤禛耳边嘀咕了一下,胤禛就站起来,“我还有点事,我带些人,从你侧门走,这仪仗,就留在你这。待我办完事后就过来。再从你这里起驾。”
“四哥,要我陪您么?”胤祥今儿个被他四哥弄晕了,晕乎乎回答。
“不用了,你这是主人,你不在这,怎么行?再说,你那有两份奏折誊抄,快些,我回来顺便带回宫里,就直接可以发下去了。另外,河道总督齐苏勒说,山东曹县。地势平衍。难以引溜下趋。不宜开挖引河。应于险工上流。筑挑水坝一座。你就看看这事到底怎么办?”胤禛拍拍他十三弟的肩膀。
“是。”十三应了。内心在奇怪,这不是工部议的事,这,我是总理王大臣,可这详细的事,不用我管啊。最后他们拟定章程出来,我再看就是了。您这就不知道了吧,若您最后不加那句要陪你四哥的话,您这差事就可以免了……
胤禛衣袖都不挥一挥,带着N个暗卫,就走了。目标:郊外马场。
郊外乌拉那拉家的马场。
由于之前是小姐出来,杂役们都被赶到了外面。而胤禛要来后,暗卫们也打好了前站,早就把人该清的清罗。就剩下景娴在不懈坚持练着。
景娴早都头大了,原来自己是学过一些马术,都是上流社会必备的技能而已,不过当时自己还算小,再加上需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就忽略了一些东西。自己仅仅能够骑着马——转悠。的的确确在转悠。试图要驾马跑快些,也不可能。
胤禛打马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在马上,而马带着她在转悠。
“呵呵,你在带着马散步么?”胤禛开口。
景娴看到胤禛时,吃惊了一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胤禛骑着马向她冲过来,下一瞬间,就感觉到,她被他一只手勒住腰,抬了起来,而另一手深入她握住的缰绳,横空把她抱到他马上,“朕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骑马,什么叫做驰骋。”
景娴反应过来时,前腰被他勒住,只能感受他胸腔的声音,下意识握住他的手,这什么和什么。我和您当然不是一个档次的,“参见皇上。”不能行礼,好歹还得有面子上的东西。
“呵呵,这样还怎么行礼。免礼了,朕教你,这才是真正的纵马。”胤禛一扯缰绳,“驾……”
景娴觉得在他怀里安全得很,这弓马娴熟的,也逐渐放开来,有种飙车的感觉,风扑面而来,一扫之前的郁闷。
“畅快吧。”胤禛仿佛能感受到她肌肉的放松,问道。
“嗯。的确,终于明白为什么叫‘风驰电掣’。”景娴笑着说。
行了一阵,胤禛终于把马速降下来,这里的确不适合纵马,“有机会,朕带你到大草原上,给你体会体会,什么叫做真正的驰骋。”胤禛意犹未尽地说。
“谢皇上。”景娴放松下来,可是还是问道,“只是不知皇上,找景娴有何事?”景娴在他怀里,侧着头看着胤禛。看到他毫不掩饰的张狂,也许在少年时期,他也曾如此意气风发吧,不过时间磨平了棱角,变得深沉内忍。
“呵呵……没事,”胤禛转得很快,“只是看到年羹尧罪状上的金额……”说道这,顿了下。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说。
“金额?”景娴略略思索,“年羹尧九十二条大罪中,涉及钱款者共二十六条,一者,将宁夏各卫所贮仓耗一万四千石。并不题报。并留宁拴养马匹工料银一万五千两入已。二者侵用城工余剩银一万六千余两。三者买贮咸长等八县米、浮销价银一万五千余两……”看着胤禛的表情,景娴打住了点数,“您说哪一条有问题呢?”
“朕不是说有问题,而是这差事做得很好,查年羹尧的帐包括虚账,都很及时完备。”胤禛接口。
……景娴觉得这位爷今儿个真好玩,大老远来,莫非只是看见自己,就找自己说这番话?“谢皇上夸奖。”景娴窝在他怀里,这大冷天的,刚才又吹风,见这位爷又无害,干脆拿他当暖炉使。
胤禛只觉得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要钻到他怀里,周围是冷了,紧了紧披风,突又想道:“今年天气寒冷,闻外间无屋居止之穷民,竟有受冻伤损者,朕预拨粮,你看要多少粮?”
“嗯……可雇佣一批无食之人,以提供三餐以及一床棉被为赏,广宁门、安定门外,向有养济院。这样共赐一百石变色米及千床棉被,煮粥赈济。应该够了。”景娴略略思索,便得出数据,但又怕数据不详实,“要不景娴明日去查访,若按照前两年登记情况是够了,可就是不知道今年到底如何。”
“朕让五城御史去办吧。你就不用去了。”胤禛才不放心她去城外平民区去看,自己曾经去过,那种震惊,还是让她少接触吧。
“皇上就为这事?”景娴看着他。
平日说起朝政无阻碍的胤禛,又硬着头皮说,“胤祥说,直隶之卫河、淀河、子牙河、永定河汇于天津州大直沽入海。卫河与汶河、合流东下。德棣沧景以下。春多浅阻。一遇伏秋暴涨。不免溃溢。”低头看着认真听着的景娴,“那你怎么看?”
景娴想了想,这似乎不是自己专项啊。看着他一脸的期待,不忍心拂了他的意,想想,凭着自己记忆和地理常识,试探道,“将沧州南之砖河、青县南之兴济河疏浚。在旧时建闸之处。筑减水坝。以泻卫河之涨。静海县权家口。筑坝减水。白塘口入海之处。并开直河一道。使砖河兴济河之委、同归白塘出口。修理海口旧闸。控制启闭。”末了,又补充一句,“这近来和怡亲王看过京畿水利,根据古法,这法子或许可行。还请您让工部议。”
胤禛本就是随口讲的,没指望景娴答出来。没承想,这和胤祥才看了多久的水利,居然也能说得头头是道,“哟,这些日子,是尽心了。你就先根据你说的,看户部能拨款多少,怎样才使造价最低,更能够控制官员贪墨。待工部出了详议,你再修改修改。”
“是,皇上。”景娴回道。
胤禛出来这趟,看见景娴,心情舒畅了不少。莫名的,看到景娴和以前一样,和自己不近不远,也没半分芥蒂,心里有些微喜,但又有些郁闷,敢情只有朕一个人在纠结?
蜷在他怀里的景娴敏感察觉到胤禛的变化,只好伸头,疑惑看着胤禛,“皇上,您怎么了?”
“朕没事。”说着拍了拍她的头。然后便说,“这次你既然帮着胤祥算东西,也不方便进宫,那就先不进宫。”一边说一遍观察她的表情。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时,心里更郁闷了。也不便表露。
听到这的景娴觉得这帮人算账还真好,更好的是,还能够偷偷发展自己的势力,心里早都乐开了花,“谢皇上。”
胤禛看着她,“不过,朕若想找你,便不好找了,这样吧,朕派个人在你身边,你有事就找她……好吗。”她表情渐渐淡定了下来,以致最后两个字,是以询问的语气问出来的。
您问好不好?!当然得好,“是。谢皇上……只是若安姐姐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我……”景娴疑惑问。
“朕这有个叫若素的,你先用着,觉着不好了再和朕说。”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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