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弃妇的古代奋斗日子by文荒来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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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弃妇的古代奋斗日子by文荒来挖坑-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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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丰年耷拉着头道,“回禀少奶奶,田地早已经从新分派好了,因说是奉少奶奶的意思办得,便很是顺利地就办成了此事,没出岔子。”

“那你这请的是哪门子的罪啊?”除了这桩事难办点,苏雨想不出庄上还有其他什么事不好处理。

曾丰年又磕了个头,很是惭愧地道,“小的辜负了少奶奶的信任,没管好庄户们,致使庄户们人浮于事,不安心耕地,庄上如今还有好些庄户们的田地尚未动土开耕,恐是会错过农时,误了今年的收成。”

一听是这么回事,苏雨也重视起来了,这可是没有大棚耕种的时代,庄稼的种植,最讲究的一条便是“不违其时”,错过了春耕的适宜时候,可是会出大娄子了,她刚接手庄子就管出了问题,这不是打她的脸还是什么?

于是苏雨便立马追问起来,“不是说如今庄户还有多的吗?怎么还会闹出荒废农田的事?你这个管事到底是怎么管得事?庄户们不耕田,都去做什么了?你好好给我说说。”

曾丰年顿了顿,才开口道,“有些庄户,全家都上山采野菜去了!”

苏雨一听这话就来气儿了,“哟!怎么?曾管事这话的意思,是责怪我这个少奶奶给你找麻烦了?”

一听苏雨说了这话,曾丰年忙不迭地磕头认错,“少奶奶息怒,小的绝无此心!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有这等心思,庄户们荒废农活,全是小的的错,与少奶奶绝无关联;还请少奶奶明鉴。”

好心变坏事,苏雨真有些着恼了,没什么好气的说,“行了,别动不动地就磕头,你既说是你的错,那你便说说,自己错在哪儿了?”

“回禀少奶奶,小的应该在庄户们弃了农活去采野菜时便立马制止他们,可小的当时也存了私心,想着先孝敬您,不想庄户们见风使舵,竟酿成了祸事;小的难辞其咎,任凭少奶奶责罚。”

见曾丰年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处,苏雨倒是更看重他三分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了解了,心里也有底了,脾气也好些了,遂对仍在地上跪着的曾丰年道,“好了!这事我知晓了,你先起来回话吧!我瞧着你之前把庄子打理得不错,有几分能耐,这才把庄务全权交付给你,可如今庄上竟闹出了这样的事,你自然是罪责难逃;我自来对事不对人,你办事不利,是该罚,可这事不是罚完就能算了的;这事要如何解决,你心里可有了成算?若是你觉得这事自己办不好,那就早早说出来,我自再去寻了那能办成这事的人来。”

苏雨这番话听得曾丰年像做过山车般,心里起伏跌宕得很,刚起身没一会儿又跪下了,很是惭愧地恳求道,“是小的辜负了少奶奶的信任,求少奶奶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容小的戴罪立功。”

只要庄头不是不忠背主,苏雨还是愿意用旧人的,所以敲打到这里,也就收手了,“行了,先起来吧!既然你自认还是能办好这事,那说说你的章程吧!”

曾丰年这才站起身,仍低头道,“有错必罚,既然这事的由头是小的犯了错,还请少奶奶从严处罚小的;见小的被少奶奶罚了,庄户们也就明白对错,知道事情的轻重,想是也不敢再不服管束了。”

听了曾丰年这话,苏雨对他又多了两份看重,便道,“此事你虽有不是,但其他人也不是没有不是;我这儿可没有‘罚不责众’这个规矩,‘有错必罚’这四个字,你说得很对;这样吧!你是庄头,就领二十下板子,罚三个月月钱;至于采买上的人,好好的事办成这样,也责无旁贷,便领十五下板子;至于庄户们,既然家里当家的糊涂了,我就让他醒醒神,每户的当家人我都赏他们十下板子,重新教教他们规矩。”

说完,苏雨便让人唤了宋妈妈来,将庄上因府里采买野菜一事,使得庄户们荒废农田一事说了,还没等苏雨说到处罚结果,宋妈妈忙跪下请罪了,“奴婢有错,请少奶奶责罚!”

“宋妈妈,这头一遭,瞧在妈妈一直尽心办差的份上,我就不追究妈妈你了;只下不为例;我赏了曾管事二十板子,采买那人十五板子,犯事的庄户当家人每人十下板子,你就随曾管事去趟庄上,当着大家的面办了这桩差事,让每户都去个人好生瞧瞧,都醒醒神,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

宋妈妈毕恭毕敬地应是,领了这差事去办了;傍晚时宋妈妈才回来向苏雨汇报,道差事已办妥,以后大家办差时都会更警醒了,再不敢因小失大,出岔子了。

于是,这桩事在苏雨眼中便圆满解决了,便抛诸脑后,再没过问了,可没想到的是,这事还引出了一些后续。

事发过了五天后,苏林上门来探望苏雨,一见着面,立马就着急地问起了,“妹妹,你之前是不是打庄户们板子了?”

苏雨微微一愣,都几天的事了,而且这事大哥怎么会知道呢?“是有这么回事;有些庄户们失了本分,我便敲打了一下;这都过了好几天了,大哥怎么知道这事?这会子还巴巴地问起我来?”

苏林脸色更焦虑了,“妹妹,你是不知道,外边都传成什么样了;都把你传成个恶妇、疯妇了;自己贪嘴让庄户们采野菜,庄户们用心给你采了,你还不满意,还怪人家耽误了农事,赏了人家一顿板子;大家都说,没见过你这样办事的!”

苏雨一听,就忍不住恼了,可面前的人是自己亲大哥,冲谁发火也不能冲他啊!就按捺下了怒火,冷静地问道,“大哥,这些话你是打哪儿听来的?传了多久了?都传到什么人耳朵里了?”

苏林忍不住拍了拍额头,懊恼地道,“瞧我这事办得,一听到这事,立马就赶来问你了,别的都还没去打探呢!我是从几个酒楼掌柜的闲谈中听到的,他们说的有模有样的,我一听说,就立马过来了。”

“大哥,还是得多亏你了!你妹夫不在,外边的事若是有人存心瞒我,我是长了耳朵都听不见;这些下人们,见家里没了你妹夫坐镇,都把我当成了泥捏的,少不得我得施施手段,让他们瞧瞧我是什么性子。”说完,朝外面喊道,“宋妈妈和何妈妈人呢?叫她们过来!”

苏雨话音中难掩怒气,在门外守着的顾妈妈、郑妈妈和红英红燕一下都拥了进来,也不问缘由,只劝着苏雨不要见气,生气对身子不利;红英红燕分别领了去寻人的差事。

一见宋妈妈和何妈妈露面,苏雨便径直问道,“两位妈妈,我方才听着个有趣的信儿,不知道妈妈们听说了没有?你家少奶奶如今在街头巷角间可是出了名儿了,那些子人口中不谈论你家少奶奶几句闲话,怕是日子都过得不安生了。我如今就想问问二位妈妈,你们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点儿风声都没有收到吗?”

“奴婢知罪!请少奶奶责罚!”两位妈妈闻言,当即下跪磕头认错。

这会儿苏雨可没有追究这茬子事的心情,继续问道,“什么时候得的信?为何不回禀我?”

“少奶奶,这等糟心的事,奴婢们不敢回您!”

“不敢回我?这个借口找得不错!我还以为你们是存了心想瞧我的笑话呢?这么说来,竟不是了?”

“少奶奶明鉴,奴婢们岂敢?奴婢们本是想悄悄查这话是怎么传出来的,再把这源头消了。”

“起来吧!既说是去查了,如今可查得水落石出了?”

“此事是云大管事去查的,少奶奶可寻他来问话。”

外院的云大管事,苏雨只和他照过不到三次面,这次才是第三次,因为苏雨几乎从不插手外院之事,她对这位云大管事,从来都是直来直往,这次也不例外,当即便问道,“两位妈妈说,外边流言的事,是云大管事你在查,可查出了结果了?”

云大管事先向苏雨和苏林行了礼,然后才回话道,“回少奶奶和大舅爷,已经查明白了,是庄户百贯和他媳妇捅下的篓子,百贯和城里一些酒楼的管事有些生意往来,挨了您的责罚,心气不顺,就口无遮拦地抱怨了几句,百贯媳妇娘家是平民,回娘家也抱怨了几句,慢慢人云亦云的,这话就传得没边了。”

又是庄子上给她添堵,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都没完没了了是不是?苏雨也没了好气,“你既查明了,可处理妥了,这事你们既不敢回我,想必也是想好了章程的?”

“少奶奶恕罪,此事小的不敢自专,还请您示下?”

“以前可有这样的旧例,或是相似的事,是怎样一个章程?”

“背地里诋毁主子,是为大不忠,从重可以杖毙全家,略轻便杖责八十,全家发卖,再轻些便灌了哑药,再打一顿板子,罚去做苦活粗活;还请少奶奶示下?”

“是有的还是无意的?”苏雨本还想问问,可转念一想,有什么区别吗?导致了严重的后果这已是事实,“算了,给孩子积点福分,百贯和他媳妇赏三十个耳光,灌了哑药,给我发卖了;再查查家里其他人可参与了这事,若是没有,就网开一面,只罚他们三年不许领任何赏赐,以作效尤;若是参与了,有一个算一个,都照百贯二人,处理了吧!至于曾管事,也赏他二十板子,替我问问他,还有哪些庄户心里都是没有主子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提前报上来,我先处理了,别再弄出些篓子来,等着我给他收尾。”

 第66章 日常



苏雨刚一做出决定;话才一说出口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暗忱道,这事也谈不上有多罪大恶极呀,就这么回事,就处置得这么重;大家不会觉得自己心狠手辣吧?呃?要不要改口;罚的轻些呢?可朝令夕改的;她以后还怎么御下呢?

若是有人能劝劝她,给她递个梯子就好;于是,苏雨眼巴巴地左瞧瞧苏林;右望望妈妈们;可似乎大家都没看懂她的神色,反而是堂下立着的云大管事瞧苏雨这模样,肃立在一侧,等着苏雨继续吩咐,没有马上应声领差。

好吧!可能是她吓到大家了,所以没一个开口求情的,苏雨只得主动问大家了,“这事我这般处理,可还妥当?”

因苏雨眼望着大哥苏林,故而苏林第一个说话了,虽说是亲兄妹,这回可是一点儿默契都没有,苏林不仅没有像苏雨预期的那样觉得她处罚得重了,反而觉得处罚得太轻了,说话的时候,眉头一直都皱的紧紧的。

“妹妹,按说这是你的家事,当哥的不该参合;你又一贯比你哥我有主意,比你哥想得周全;可这回这事吧,既然是要给孩子积德,但处罚得轻些,小惩大诫也成;但是,以后你可不能再这么心慈手软的了,那些奴才瞧着你心思软,慢慢的对你便没了敬畏之心,以后别说好好当差了,说不得还会爬到你头上去作威作福呢!”苏林一边说,一边扫视了一圈堂上的仆人,而后谆谆告诫苏雨道,“虽然妹夫如今不在家,可施夫人和施大人还在呢,再不济,你娘家还有兄弟给你撑着呢;该做什么事你就尽管放手去做便是,以后也别再畏首畏脚的了;天塌了还有大哥给你顶着。”

苏林这话刚落音,云大管事立马就道,“还请少奶奶和大舅爷放心,小的定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若再有纰漏,小的任凭少奶奶处置。”

好吧!她又想多了,苏雨难得忧郁了,难道怀孕真的会让女人变笨?这会儿孩子还这么小,就让她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了;那往后还有七个月呢?她得傻成什么样啊?不会被人卖了换钱吧?

呃,这可不成,有备无患,自己还是赶紧趁着脑子清楚,编出一套行事章程来得好。

都说孕妇容易情绪化,爱伤春悲秋,心肠都会无端端变软许多,苏雨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别的孕妇会不会这样她不知道,可她知道自己分明变得心软了许多。

因为前些日子很是处罚了不少人,尽管府里的仆人们没亲眼见着处罚人的场面,但下人之间之间自有他们自己的信息流通渠道,苏雨这边刚下了处罚(处置)通知书,下人们不到半天,就陆陆续续都收到了风声,又是打板子,又是罚银子,还有被灌药打板子发卖的,随着曾林的离开而心思有些散漫的下人们立马又十二万分的警醒了起来,每个人心里都清清楚楚有了个认知,家里还是有主子管着的,少奶奶也不是个没手段的。

一时,府上气氛很是有些风声鹤唳,大家都有些紧张过头,脸上鲜少还有笑模样,这不明显就是矫枉过正了吗?苏雨又有些犯愁了。

正巧,在苏雨又用自制的炭笔在纸上写着行事章程时,只顾妈妈一人在身边服侍着;因心里记挂着事,才写了没两条,苏雨便觉得文思枯竭,再写不出了,苏雨便起了和顾妈妈商量一下的心思。

苏雨搁下笔,收好自己的小册子,和顾妈妈说起了自己的烦恼,“顾妈妈,之前我是不是罚得太重了些啊?”

顾妈妈虽看似在一旁歇着,但眼神和注意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苏雨,这不,苏雨这么没头没脑地才问出口,顾妈妈立马就回了话,“少奶奶,恕奴婢说句僭越的话,您呀,就跟大舅爷说的那般,有些太心慈手软了;那些好将军都奉行一句话,叫做‘慈不掌兵’,咱们内宅也不是个安逸的场所,好的当家主母也奉行一句相仿的话,叫做‘慈不掌家’;您要知道,奴才们也是有自己的七情六欲,自己的小心思的,若您不能震慑住他们,你想啊,各府里主子才多少,下人又有多少?您若不立起来,他们不就会爬到您头上,欺压起您来吗?”

“顾妈妈,这些我心里也不是不明白,”苏雨叹了口气,微微皱着眉,不无疑惑地道,“可你瞧如今府上伺候的这些人,个个都是木着一张脸,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上一口,个个都跟那惊弓之鸟似的,瞧着就让人心里忍不住憋闷;虽说下人们是给管服了,可我这日子怎么却反而更不痛快了呢?”

苏雨愁得一脸的闷闷不乐,可顾妈妈却闻言笑了,还帮着苏雨出起了主意,“少奶奶,这事您再不用犯愁的;如今火候也够了,您就无需再熬着这些下人们了;底下人人心不稳,不过是有些自危之心,只要您打赏了一些人,府里很快就会雨过天晴了。”

原来症结在这里,她打完了棒子,却没有给糖果,难道府里人心慌张;苏雨顿时恍然大悟,可“赏罚分明,有功必赏,有错必罚”的条例可是自己早就定好了的,这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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