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美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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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美人歌-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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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还是不会放手,我……”
徐悱说不下去了,他忽然有点哽咽,在外面刚接到那一纸休书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有多害怕,有多慌乱。
余生若是没有刘令娴,那徐悱还活着做什么?
“阿悱,你真傻。”刘令娴微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终于说出了那句她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说的话:“我怎么会恨你,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怀念从前我们在一切的日子。我想,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你好好的了。”
大雨如幕,一把油纸伞,两人相拥。
这原本是极美的一幅画面,但是谢茕歌忽然皱眉疑惑道:“那他爹徐勉呢?”
徐悱和刘令娴顿了顿,默默放开手相顾无言。
顾西决怅然叹息,若是此时能来一道雷劈死谢姑娘,那么等他回仙界之后他可以考虑给雷公牵一条除电母之外的红线。
“轰隆!”
天际果然一声惊雷响彻大地,所有徐府众人都加快了动作整理好二少爷带回来的行李,谢茕歌抬头望了望灰白的天空,忽然浅浅地抿了下唇。
“系统先生,是雷公来助我投胎了么?”
系统缓冲了一阵,遗憾地回答道:“你明知道后果这么可怕,还故意怠工不完成任务。这回的确是雷公上仙来助你投胎了,我也帮不了你,你赶紧找个风水宝地准备挨雷劈吧。”
卧槽,挨雷劈还要找个风水宝地?
她咽了口唾沫,匆匆向徐悱和刘令娴二人告辞,也没打伞就冲向城外。
这一突兀的举动成功引发徐府下人们臆测的天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谢娘看到二少爷和夫人重归于好,入主正室无望,因而受了刺激癫狂了比较靠谱。但是他们实在太天真了,谢茕歌往城外跑完全是因为怕人看到她被雷劈得渣也不剩的惨状从而感到恐慌。
顾西决跟在她身后一步不落,因为他也疑惑得很。
眼看上空雷云越发低沉,就快要破空而出了,谢茕歌忽然回头有些狰狞地吼道:“你跟来做什么?这不是什么好事!”
“谢姑娘你怎么了?”
他微皱着眉有点摸不着头脑,大雨滴落下来却诡异地并不能淋湿他一分一毫,反而整个人氤氲在朦胧雨雾中显得更加出世超然,仙气十足。
谢茕歌又尽力往前跑了几步,以求最大限度远离别人,以免误伤。
“我怎么了?我任务失败要被雷劈死了——你脑子有毛病没治好吧?都说了我要被雷劈你还跟上来,诶……顾西决你走开啊!”谢茕歌说到一半却见到顾男神好端端地神色一肃竟然大步向前,靠了过来,简直作死!
系统先生此时阴险地笑了:“亲爱的玩家,你别拦着他,让他走上来和你一起承担雷神的光辉。想必当月老弟子被雷公劈死这个消息一传回仙界就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这酸爽……根本停不下来。”
谢茕歌眼角抽了抽,竟然非常羞涩地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于是顾西决很大(缺)丈(心)夫(眼)地站到了谢茕歌旁边,还正经地安慰道:“谢姑娘,你不用担心,雷神很好说话的,让我跟他交流一下,放你一马不成问题。然后你就可以摆脱这个系统不必再为祸人间,我也可以回归仙界,两不……”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天空降下一道巨大的雷电,眨眼的瞬间电辐碰撞的“滋滋”声都已经清晰可闻,谢茕歌临死前显得非常镇定,她甚至转过头问道:“你不是说雷神很好说话的吗?”
“轰!”
天雷的白光淹没了两人美丽的身影,电光火石树倒土裂间隐约听到顾西决闷闷的回答:“是的,前提是能说上话。”
“轰隆轰隆轰隆!”
一大串惊天巨响震人耳膜,经久不歇,方圆十里都能感受到大地在震动。等到烟尘散尽的时候,此处除了一片狼藉以外,就剩下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坑。
坑。
作者有话要说:谢茕歌:雷公果然一道雷劈死了我,但是顾男神你还想回仙界之后再给他牵一条电母之外的红线以示感谢吗?
顾男神沉默:等我还能回仙界再说吧。
刘令娴和徐悱的故事也已经完了,现在是历史时间:史载,刘令娴及笄,嫁与徐悱为妻。徐悱亦出身豪门,其父徐勉官至尚书左仆射,相当于宰相。徐悱为徐勉第二子,《梁书》中说他“幼聪敏,善属文”。
彼时其夫徐悱宦游在外,夫妇二人寄诗赠答,感情真挚。而徐悱死于晋安(今福建南部)内史任上,灵柩回到都城家中后,刘令娴为夫君写了一篇祭文,“辞甚凄怆”。公公徐悱本也要为儿子写祭文,“及见此文,乃搁笔”。
在历史记载里他们感情也是非常好的,只可惜徐悱死得太早,梁武帝普通六年(524年)就死了。而涉及到《光宅寺》《摘同心栀子赠谢娘因附此诗》这两首诗就曾有历史人物评价说她的诗词太过艳,情,而人品想必也不端。其实不然,刘令娴所处的南朝齐梁年间社会思想开放,文风自由,文中出现过激的称呼或事件只是诗人脑中幻想的场景,形而上说叫”有我之境“,当时比较流行这样的写法。同时代诗人谢惠莲,沈约,庾信等人的作品中就不同程度涉及同性恋题材,所以单靠两首诗并不能说明她有什么特殊癖好,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只能说可能性比较小。

☆、一楼雪(一)

“此一去我就会变成那个青光眼男胎了吗?”
“不,亲爱的玩家,基于那位月老弟子也参合了此事,孟婆女士很贴心地跟阎王谈了谈修改了惩罚机制。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投胎重获新生之后可以选择立刻自尽然后回地府开始正常女鬼的投胎过程吗?”
“你想太多了——你以为你那时候会带着这些任务的记忆吗?”
“……那顾西决是什么下场,比我惨吗?”
“根据最新消息,月老已经火急火燎地发了短信给孟婆女士要求好好谈谈,并且大打感情牌表示分手了还是朋友,前女友也有再度稳坐现任的机会。都把月老逼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说顾上仙惨不惨?”
“惨。那我就放心了。”
——以上是谢茕歌在醒过来之前与系统先生的全部对话。
大唐宪宗元和元年初秋。
这一年徐州城内飞花又漫天。
有女子一袭羽衣高歌起舞,姿态缠绵宛如倾国妩媚娉婷而来,一隐一现皆是无双风华,春景黯淡。她一扬水袖匹练随风飘摇,一头墨色长发醉了一地落花不敢争辉。而歌喉更是清丽空灵,像是雪夜里翠色青竹上划破长空的子规夜啼。
“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阙烟尘生……婉转峨眉马前死……”
这是元和元年白乐天任盩厔县尉时与友人陈鸿、王质夫到马嵬驿附近的仙游寺游览有感所作的一首长诗,坊间有人为它谱了曲,一时争相传唱。但没有谁比这个女子唱得更好了,她唱起这首曲子的时候还会舞霓裳羽衣,惊艳徐泗一带。
她是惊艳绝伦的歌姬,关盼盼。
“哎哟我的小心肝小宝贝儿,这秋老虎的天气毒着呢,你跳这么久热不热啊?渴不渴?来——喝点梅子汤,生津止渴祛暑气……”女老板自从关盼盼一唱走红之后就对她关怀备至,尤其发现徐州守帅武宁节度使张愔大人似乎对她也青睐有加的时候,那直接把关盼盼捧上了天,就差没早晚三炷香给供起来了。
这一幕落在其他几位也在默默锻炼舞姿的歌姬眼里免不了一阵泛酸,不过人家后面站着一个封疆大吏,她们后面站着一堆猥琐的落魄富二代。
人比人,气死人啊。
关盼盼饮了几口便放下了,眼神一眯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问道:“我说……白居易大人现在名声是不是很好啊?”
女老板一怔,这还用说吗?虽然官职不高,但这才气是绝对响当当的一把手啊。而且看关盼盼唱的词都是白居易写的,连跳的舞都是霓裳羽衣舞,想来应该是白居易的狂热粉丝,对白大人的消息无所不知才对,怎么反倒还问起她来了?
疑问归疑问,她的摇钱树问话她还是要回答的:“是啊,怎么了?”
关盼盼阴险地笑了笑,风情醉人:“他要是今后再也写不出好诗了你说会怎么样?”
“……小心肝儿你还好吗?是不是刚才太阳太大了?不舒服你可一定告诉我……”女老板干笑了两声,紧张地盯着关盼盼,生怕她出了一丁点毛病。
关盼盼瞟了瞟女老板,冷笑一声高冷地离开了此地。
作为一个穿越了的女鬼,谢茕歌表示刚开始很不适应,尤其她还是在关家家道中落以后才穿过来的,那时候可没过上什么好日子。不过这没关系,自从前一阵一曲霓裳配长恨歌惊艳了那个高大帅气的多金男张愔以后,她的日子就十分愉悦了。
这是大唐,她知道,这人是名妓关盼盼,她也知道,这人最后是被偶像白居易给逼死的,她还是知道。
她只是不知道前世非正常死亡之后下了地府到底还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就穿越了?!
脑中最后一个画面是她走在在奈何桥上,正要去喝孟婆汤,后面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记忆居然就到此完结了!
好吧,没不要紧,穿就穿了,不能表现得跟谁不知道穿越这回事儿似的。早年为了防止她有可能穿越,特意恶补过大汉朝,魏晋南北朝,唐宋两朝的历史,所以扭转关盼盼姑娘的人生简直 so easy。同时她还想丧心病狂地报复一下白居易这个混蛋,出一本匿名诗集,把她想得到背得下来的白居易诗作全都写进去,看他还怎么友好地玩耍——试想每次抒发自己的感情提笔而就写出来的诗作都早有别人写出来了,还一字不差的时候,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跟那人真是神魂契合再引为知音呢……想想真是醉了,莫名有种觉得自己神思路,五十包辣条也不换的心动之感。
是的,谢姑娘就算做了关盼盼心肠还是这么歹毒。保不齐她要是穿越到郭沫若那个年代,直接买凶杀人也是做得出来的。
这样的姑娘要是谁娶了她一定会日夜哭得心都碎了。
被谢姑娘占据了身体的关盼盼回到闺房就开始默写白居易余生的诗作,整整一下午没开门,眼看快到晚饭点儿了,她的一位好友连香来敲门叫她出来,说是有事相求。
关盼盼收拾了笔墨纸砚,带着微笑打开房门问道:“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连香表示有一位恩客一定要让她这个时间段到飞云渡边去相会,黑灯瞎火的她一个人有点害怕,但那位恩客着实是个大富商她又不想放过,所以特意来询问关盼盼的意见。
“没事,有钱就是这么任性。咱顺着他来,我陪你去飞云渡好了。”
“多谢盼盼,我就说你最好了!不过……你在柳树外的凉亭里等我就可以了,不用陪我到渡边的。”连香说这句话时低了低头,有点不好意思,偷偷抬头瞥了一眼关盼盼的神色,见她唇角笑容很古怪,竟然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立刻老实交代道:“盼盼你别怪我小心眼,你不知道你有多好看,那么尊贵的节度使大人都拜倒在你的裙下,更何况这个富商呢……我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
关盼盼摆了摆手,惆怅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明白,你不用解释,怪我。我的容颜一直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连香竟无言以对。
两人雇了辆马车一路小跑到了飞云渡外那条官道上,这外面有一个五里的短亭以供行人歇息,前面是一排如烟的垂柳,飞云渡下那一湾清溪潺潺而过,在四面朦胧的灯火映衬下诗情画意妥妥的。
看来这个大富商也是想搞点浪漫情调,附庸风雅一回。
连香谢过了关盼盼,扭着杨柳小蛮腰就分花拂柳走了进去,背影渐渐斑驳不可细看。
关盼盼看了一会儿抿唇转过脸去,不知在想什么,四周黑洞洞的安静得可怕,亭下只有蛐蛐儿在叫,委实比较幕拧
这是脑门子发热糊了一脸跟着来了呢……要是人家一对儿直接从另一个地方走了去办好事,那么她该怎么搞?
不至于不至于。
关盼盼想,她一向品行与节操同在,幸运之神会眷顾她的。
正在这时候,她身后响起一道优雅温和的男声,迷离中带着点莫名的熟悉:“姑娘,你孤身在此是在等人吗?不过天色晚了实在有些不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关盼盼:我是谢茕歌,谢茕歌是我。
白居易:想黑我,你会后悔的,我保证。
这一个故事,作者君会用比较都比的方式来写……话说好像我一直都很逗比……

☆、一楼雪(二)

来了!
狗血的穿越经典桥段来了!
她有些激动得不能自已,身为女主,无论好运冲天还是霉运冲天,只要她夜晚孤身在外必定会遇到与她有情感纠葛的优质美男子——
“其实我也知道我长得很不安全,公子你看你一脸正气浩然剑眉星目,必定是个好人,要不你留下来陪我等一会儿吧。”关盼盼含羞带怯转过身看了一眼从小路走上来的那个白衣男子,大约而立之年,长得眉清目秀,笑起来颊边有很浅的酒窝,但颀长消瘦的身形配上雪白的长衣在这黑夜里却如飒踏流星一般虚幻,顿时只觉疏星河汉云霄远。
被她邀请的那名白衣男子似乎有点受宠若惊,不过一看就知道是见过大世面的,愣了愣便反应过来,镇定自若地坐下笑了,唇边像是开了一朵梨花:“姑娘言论真是清奇,人的品行岂可以皮相论之?”
关盼盼微笑以对,心底不断告诫自己白衣哥口中的“清奇”是在夸我呢,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于是她道:“嗯,是的,对这看脸的世界我还没有绝望,的确不应该以皮相论之……其实公子长得也很清奇啊……我总感觉像在哪里见过公子似的,顿生亲切之感。”
“姑娘果然与在下有缘,在下见到姑娘的背影时也是一见如故,想来定是神交已久了。”说到这白衣哥优雅地捋了捋额前飘逸刘海,姿态潇洒气韵独特。他自我介绍道:“在下姓白,小字乐天。姑娘若不嫌弃,可直呼在下名讳。”
关盼盼眨了眨眼,恍惚了一下有点不太确定:“你知道长安有个校书郎他跟你名字一模一样吗?”
白乐天将手肘撑在石桌上,一歪头留下一个深邃的侧脸轮廓,月光已经移上柳梢枝头,映在他眼底显得格外清亮平静。他微微带笑仿佛早有所预料一般地回答:“如果姑娘和我所想的不差,大约我就是那个长安的校书郎白居易本人了。”
这看淡浮华红尘后的沧桑眼神……
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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