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美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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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美人歌-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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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犹豫着,关盼盼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慌乱和担忧,人还没到跟前就已经凄凄切切地惊呼起来:“慢着,你们别伤害他——白郎,白郎你醒醒,你还活着吗?”
白郎这称呼实在有点怪,含糊不清地听上去还以为她在喊杨白劳呢。
女老板他们见到来人是关盼盼便纷纷退让开,她走得近了估算了一下距离,顿时扑倒在白乐天身上,看上去很痛不欲生。手指抖动着探了探他的鼻息,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喘着气儿呢。”
围观的几人见她这么紧张一下都变了脸色,尤其是女老板脸色最难看,她十分清楚张大人是有多么捧着这个关盼盼小祖宗的,这要出了点什么岔子她的虞姬歌班可就玩完了。
多半连她这条小命也得跟着玩完了。
女老板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我的小心肝儿……这男人该不是来找你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关盼盼:你知道你这智商是在黑白居易吗?
顾男神:男神就是这么任性。
关盼盼:……他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话说明天可能要断网……假如我明天断更了的话,请原谅我,我后天恢复网络的时候会补上的!么么

☆、一楼雪(四)

关盼盼长长地叹了口气,美丽的双眼泪光闪烁,凄然一笑:“没错,他是来找我的……他其实是我的未婚夫。当年我们两家是世交,从小就定下了这门婚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后来我家道中落,他们家里也受了牵连颠沛流离,最近才得知我的下落来跟我私会,他说他要努力搬砖等攒够了钱就来给我赎身……我很感动,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女老板翻了个白眼,她哪管是不是什么真心相爱,她只知道关盼盼必须嫁给张大人,不然自己九条命不够死的。想到这她脸上硬生生挤出一点难看的笑容,连忙上前去将关盼盼扶起来,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我的小心肝儿,你傻不傻,男人的话能信吗?你看看他这一身打扮,等他攒够了赎你的钱你早就老了,他还花会那么多钱娶一个老太太吗?
他这么说啊只是想拴住你的人,一来二去等他腻了拍拍屁股不用付钱就可以走了,你还真信他?要我说呀,只有张大人对你才是真爱!你可不能被迷了心窍辜负了张大人的一片痴心啊!”
关盼盼心底含泪点头,表示女老板真是她的心头宝,连这也和她想得一样,她又怎会辜负真爱张大人的一片痴心?
但是表面上她不能这样说,她温柔而决绝地回答道:“呵呵……白郎这样对我怎么会是假的呢?我不相信,你不要再说了,他现在伤得很重,还是赶快叫个大夫来瞧瞧吧,要是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关盼盼说得言之凿凿,很像那么回事儿,于是女老板不敢再逼她,咬着牙让人去请了大夫来,又让人把白乐天给抬到楼上厢房里去躺着。
大夫年纪不小,表情也很有范儿,高深莫测地将手指搭在白乐天手腕处探了一会儿,那捻须沉吟的姿态活生生像是白乐天得了绝症药石无灵一样。此后又将“望闻问切”四字真言一一付诸行动,折腾了好大的功夫这才微微一笑,吐出一句话来:“没有大碍,很快就醒,不用吃药。”
然后女老板给了三两银子作出诊金让人送大夫走了。
十二个字!三两银子!
大夫果然是古代赚钱最容易的职业之一。
既然没什么毛病,关盼盼也就请走了围观众人,坐等白乐天醒过来。忽然她无聊时想起之前看到他发间的雪白,便一时兴起俯身过去拨开他表面的黑发,果然——
黑发下一片雪白,满满的全是苍苍白发,恍如老者。
她有点发愣,不过想了想她便释然了。记得不知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记载,说是公元781年,白居易九岁时父亲白季庚升任徐州别驾,为躲避徐州战乱,他便把白居易送往宿州符离安居。于是白居易幼时生长在符离且聪颖过人,读书十分刻苦,常常读得口舌生疮,手指磨出茧,年纪轻轻的,头发全都白了。
想来正好与这白发契合,以前还当是夸大其词,倒不料确有其事,果然是“少壮肯努力,老大不伤悲”啊。
好在大夫收钱说话还是有理有据的,半个时辰后白乐天醒了过来,一脸的茫然飘忽,不知所措。
“小天,我在这,你往哪里看呢?”
白乐天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瞬间一个激灵,毫无焦距四处游移的瞳孔终于汇聚成一点,定格在倚在窗前笑意盈盈的女子身上。
她容色倾国举世难寻,长发一半飘荡在窗外一半浮动在窗台上,黑白的眼中像是带了一股无法言说的神秘,牢牢吸引一切目光。
而这双眼此刻正促狭地望着自己。
“……关姑娘,在下还是摔进来了吗?”白乐天开口满脸悔恨,并且十分沮丧地问道。
关盼盼点了点头,走近了几步告诉他自己是如何呕心沥血将他从女老板的手下救出来的,当然最后还是很客气地加了一句“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这种话,但她可没希望白乐天把这句话当真。
白乐天的确没有当真,反而他还特地爬起来,沉思片刻后很认真地说道:“关姑娘如此舍身相救,在下实在无以为报,不过姑娘放心,在下不会白白让姑娘牺牲了自己的清誉,请姑娘等着在下,明年夏天在下一定来徐州迎娶姑娘。”
“……不用,呵呵。不用那么麻烦,我就随口一说,你要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还是赶紧走吧,别耽误了正事。”
关盼盼忽然很想抽自己一大耳刮子,她要真嫁给了他,这以后的日子可就有得舒坦了!
白乐天只当她是女中巾帼,救人不图回报,于是更加对她刮目相看。
“关姑娘,在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绝不会辜负……”
没等他磨叽完,关盼盼便一脸微笑着将已经起身的白乐天推出门去,口中不断应声道:“嗯嗯,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快走吧,正事要紧……”
“关——砰!”
关门声适时响起,正好与他的那个字遥相呼应。
总算送走了白乐天这个灾星,这下可以安心等着嫁给男主张愔了。
每每想到张愔那深情的目光,姣好的颜艺,强健的体魄,关盼盼就觉得这次穿越能让她遇上这么好的男主真是她上辈子积了天大的德。
……
这一年深冬,没有下雪,关盼盼终于等到了他来。
张愔骑着高头大马,那一身玄色云锦双面绣猛虎的紧身衣袍将他极具侵略性的身材完美体现,一路行来皆是少女怀春的眼神。但他目不斜视,始终望着前方,那是虞姬歌班的方向,他要接的姑娘在里面。
身后有八人抬的一顶大轿空空如也,随行还有八名婢女手提花篮一路撒花,要不是没有鞭炮和喇叭奏乐声,街坊邻居还以为这是谁家姑娘要出嫁。
女老板老早听到了风声,让关盼盼打扮得艳压群芳等在阁楼栏杆边,而她则领着人堵在门口,那一张脸笑成了一朵栩栩如生的雏菊。
“张大人您可算来了,这让咱们家盼盼等得好苦。”
张愔剑眉一挑,意气风发,随手将一大叠银票扔给女老板,笑道:“张某现在不是来了吗?怎么,不让进?”
嘿!这潇洒的动作够男人!
关盼盼居高临下自然将一切尽收眼底,看到这她不由得为张愔叫一声好,简直狂拽酷炫屌炸天。
女老板数了数银票,瞬间眼睛弯成一条缝让开一条道来以供张愔进门,而自己也跟在其身后奉承道:“哎哟,张大人哪里的话,您要进门谁敢拦着?不枉咱辛苦养育盼盼一场啊,张大人出手这么阔绰,可真是咱盼盼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张愔轻笑一声没有理她只是抬头望去。
而关盼盼临栏而笑,百媚生情,有寒风吹动她袅袅的衣袖,却抵不过两人对视的刹那眼前盛开一片倾世桃花。
她开口说道:“你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张愔点头:“我来带你回家。”
她又问:“你会娶我吗?”
张愔也点头,无比恳切,那野性的双瞳里只剩下一片柔情:“我会娶你。”
于是关盼盼笑得更加灿烂,她一步一步走下楼来,与张愔执手而去。
两人的衣角交织在一起。
第二年初春乍暖还寒时节,她嫁予张愔为妾,两人恩爱非常,如胶似漆,而曾经那个说春天回来徐州要娶她的傻子,早已经被忘在脑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断网真是痛苦……还好我活着回来了,么么哒!等下十一点四十左右还有一更,明天再补一更,不会耍赖皮的,啦啦啦啦啦……等不了那么晚的小天使们可以先睡,明天再看澳!

☆、一楼雪(五)

又还是宫烟分烛,奈愁里匆匆换时节。一晃眼半年光景,这阳春三月清朗得让人迷醉难醒。
徐州守帅张府后院。
关盼盼长舒水袖又在高歌起舞,这几乎是她穿越后最喜欢做的一件事了,那风流卓绝的姿态让她欲罢不能。
此时有下人一路小跑着过来,等她舞完一曲后才敢上前通报,说是张大人让她做好准备,晚上打扮得漂亮点儿出席宴会,他请了一位才高八斗文压群儒的诗人来府上作客,需要她来撑撑场面,给他脸上添点儿光。
作为模范夫妻,关盼盼自然不会连这点小要求也拒绝,她就是比较好奇张愔请了哪位大诗人来,而她问下人也问不出个答案来就更加好奇了。
当局者迷,她大约忘了这一年的此时正是那个傻子来徐州的时间。
很快到了黄昏入夜,府上灯火通明,天气也非常好,宴会差不多可以拉开序幕了。
而此次宴会的两位男主角也已经各就各位,开始客气地劝酒聊天。
说起来也是够郁闷的。
他回长安打点好一切,便火急火燎地赶来徐州,正好是春天,一点也没有迟到,可是她却失约了。
虞姬歌班的女老板告诉他,关盼盼已嫁作他人妇,而夫君是位高权重的武宁节度使张愔。
当时他只觉一道闪电劈中他的天灵盖。
他不肯相信,当初说好的春天来娶她呢?关姑娘不是那种会骗人的人!
于是又爬上那道高墙眺望对面精致华美的楼阁,而那里却早已人去楼空。
而后还不等他回过神来,便有人称是守帅张府的人,节度使久仰他的大名,特来请他赴宴。
思绪拉回此刻,白乐天又敬了张愔一杯酒然后一口闷了,眼神不动声色地四处乱飘,暗搓搓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不过没找到。
张愔喝得兴致有点高了,便派人去请关盼盼来表演她的拿手好戏助兴。
她走进来,看见客位上端坐的白衣男子那双清亮逼人的双眼时才恍然大悟,可不是么,这个时间段,白乐天是该来张府做客了,他等下还要写诗夸自己的舞姿绝代无双呢。
关盼盼脚下一步未停直走到张愔身旁坐下,而那双清亮的眼睛一直如影随形。
“夫君,你说的那位才高八斗文压群儒的大诗人便是这一位白衣公子了么?”
她笑容恍如初见的美好,也恍如初见的陌生。
白乐天没有让张愔说话,直接喧宾夺主望着她自我介绍道:“在下姓白,小字乐天。关姑娘若不嫌弃,可直呼在下名讳。”
他用了当初的回答,而关盼盼只是低低一笑,婉转地看了一眼有些错愕的张愔,回答:“不敢,白大人官居校书郎,妾一介有夫之妇,岂能直呼大人名讳?”
你就吹吧!当初你还叫我小天来着的!
白乐天咬牙,狠狠灌了自己几杯烈酒,尤其看到上面那对男女眉来眼去的时候真想直接摔杯子走人。
张愔关心了她几句便又对白乐天笑道:“久闻乐天兄才华横溢,不知今日可有兴致现场作诗一首赠予愔?若能得乐天兄诗一首,愔也算不枉此生。”
他冷冷地想到,是有几句诗想送给你,不过是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十年磨一剑,此仇不报非君子!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好吧,他想太多了。
“张大人客气了,不过一首拙作而已,有何不可?不过现在有点不适,容在下先失陪一下,很快回来。”
张愔了然一笑点了点头,毕竟喝了那么多酒,内急也是应该的。白乐天对张愔拱了拱手,几乎是落荒而逃的速度离开宴会场,因为他怕他再晚上一秒钟,就要忍不住大闹张府了。
此处夜色明净高悬,张府后院风景幽雅,四周绿树成荫,他弯下腰去躲在这里喘了好几口大气才缓过来。
快要窒息了。
关盼盼就跟在他身后,她早就发现这个傻子有点不对劲了,这会儿一看他的样子果然有问题:“小天?你这情况是不是心肌梗塞了?”
白乐天后背一僵,缓缓转过身看她良久,那样美丽的眉眼曾经多少次出现在他的梦里。也不管她说得心肌梗塞是什么,他只是讽刺地问道:“不是说不敢直呼在下名讳?关姑娘——不,关夫人,你已嫁作他人妇了,怎么还能这么亲昵地称呼在下?”
关盼盼笑了笑,故作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熟络地答:“嗐,咱俩谁跟谁啊,以前我可是救过你的命呢,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啦的吧?”
他偏头看着那只手,眼神里的落寞和复杂清晰可见,只是掩藏在阴影里:“不是说好的等我春天来娶你吗?你怎么……能……骗我?”
因为她压根儿就没考虑过嫁给你啊白公子。
关盼盼收回手,目光定定地望着白乐天,不知为何,她心底竟然有些不痛快,但她还是强颜欢笑道:“小天,不要在意这些,等你来日娶得如意娇妻,当谢我今日不嫁之恩。”
出来耽搁得够久了,再不回去怕是会让张愔起疑,于是她说完转身便要走。
那个傻子却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温热的温度却像火一样发烫。
身后传来他低沉喑哑的声音:“关姑娘,你知道不知道,我心底的如意娇妻……只有你一人。”
从那晚一起走过那段安静的路时,就只有你一人了。
大诗人就是大诗人,随便说句情话也这么感人。
关盼盼心里故作轻松地打趣,却并没有因此更好受一点。她低头拂开白乐天的手,微笑道:“可是我嫁给了别人。”
这真是她说过最强硬的拒绝,找不出一点反驳的理由。
白乐天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眼睁睁望着她娉婷的背影渐渐远去,消失在朦胧夜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等下凌晨还有一更……

☆、一楼雪(六)

关盼盼回来没多久,正与张愔两人附耳谈笑的时候,白乐天也走了进来,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可是已经比刚才要缓和得多了。
他一坐下便痛饮几杯,接着才笑道:“在下曾听闻张大人的爱妾善舞霓裳羽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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