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耍流氓[仙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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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马乱耍流氓[仙魔]-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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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刘绿娆声音听起来很平常,可还是被杜堇听出了低落:“耶耶能有人相伴,是好事一桩,我这做女儿的也就宽心了。”

杜堇微笑着眉再说什么,随后抱拳告辞:“那么,杜某就不打扰太妃了,我去外面转转舒展舒展筋骨。”然后缓步走向外面,出了别院大门。

她的身影一出,刘绿娆脸上恬淡的微笑便慢慢消失,变成了浓浓的惆怅失落。而隐在不远处一根石柱后的白深,唇角浮起一丝意犹未尽的笑意。

杜堇原本悠闲的脚步一拐出别院大门,就倏然迈成了又急又快的大步,朝不远处那座被高墙严严围起,只从外面望到里面几座哨塔的军营走去。越走近,里面传来的阵阵喝彩声,呐喊声就越发清晰响亮,将杜堇跳得又重又快的心喊得更是胀热如火。

此时此刻,杜堇还无法置信,自己是来到了有安敬思的地方。想到从今往后,要见他再也不必躲躲藏藏,她就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束手无措。

她该怎么面对他?她还能喊他敬思吗?她能告诉他,她的世界里,从来就只有安敬思一人吗?而他,见到她这个曾将他毫不留情背弃了的人,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杜堇隐了身,一鼓作气跃上围墙,顿时被眼前景象惊地不禁张唇。只见点满了火盆的开阔校场上,被人群分别围拢出四、五个空地,空地中间有两个正在赤手空拳搏斗的男子。在场清一色健壮男子,大多数打着赤膊,举拳高声吼叫,为搏斗中的人呐喊助威,场面好不震撼激昂。

杜堇浮在半空,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寻找那位牵制她整颗心的人,转不到一圈,便很快发现了他。

她不可能不发现他,他是那么地引人注目,即使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嘶喊咆哮,即使他的身形在这里也不算是最壮硕高大,可杜堇就是一眼认出了他。

他刚将一对手打趴,站在空地中间等待新的挑战者。和其他人一样,李存孝身上只穿了条黑色裤子,脚下也没穿鞋,头发如数束在头顶,外表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军兵,可光这么站着,浑身就已透着逼人锐气,对手刚上来,气势上就已输了大半。别人打架都是架势十足,挥拳劈腿,高声呼喝,他的动作偏偏轻松简单,仿佛是在玩耍,是在调|教,到真正出手时,又是招招致命,一两个招式就将人打翻在地,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杜堇呆呆浮在空地上方,看着下面那个像安敬思又不像安敬思的男子。是不是因为她从未看过他赤|裸上身的样子,所以不敢相信,这样一位锐气透着浓浓阳刚之气的男子,正是从前那个当她是宝贝的安敬思?

她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那片缀满薄汗的宽厚胸膛,细窄腰腹上,几块均匀腹肌不断随着他的动作呼吸而时深时浅,贯穿了整个颀长背部的脊椎线条,透着令人屏息的力量感,臂膀一伸展用力,整个背部便勃发浮现诱人的肌肉线条。如此|性|感阳刚,叫杜堇咽下不知多少口水,身体更是虚软渐渐无法浮在半空。

李存孝的武艺从无敌手,如此也令他容易乏味,打了几十个人后,他便不再继续下去,退到边上,与兵将一起观赛。

一直站在旁边看的李存勖见他退下来,便勾着狭促笑意走向他,伸臂勾搭上他的肩,道:“又是全胜,要不和三哥比一比?”

李存孝瞥了瞥他,举起水壶喝了一口:“我不和使阴招的人打。”

李存勖一听,嗤嗤笑了几声,目光邪气的很:“什么阴招,我那一招名堂大的很,叫猴子摘桃,飞虎将军没听说过吗?”

李存孝失笑:“三哥,你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李存勖鄙夷地眯眼盯他:“你以为你正经?”他把声音压低:“一个爱盯着别人下巴看的人,心里能有多正派?”

李存孝沉吟了下,道:“我知这样不好,所以将张全调走了。”

李存勖微讶,张望了下四周,果真没有了那个身形纤细的张全,他要在的话,早就粘在李存孝身边了。看来他是真的决心忘记那个杜堇,这是好事,可是,他的那番心机也不能白白浪费啊。

李存勖凑过去,喊了他一声:“存孝。”

“嗯?”李存孝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同,偏过头来看向他。

李存勖又凑近几分,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量,道:“我找到杜堇了。”

 第29章 偷窥沐浴的小鬼

看着李存勖嘴唇张合着说出那句话,李存孝喝水的动作顿了一顿,斜瞥着李存勖的眼微微眯起,那浓直的睫毛将眸光眯出了专注到凌人的光泽,连如此熟悉他的李存勖,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都不免心惊。

李存勖虽然常拿屁股沟下巴调侃李存孝,可杜堇这个名字,是从不敢拿出来说的。因为他知道,杜堇是李存孝最不允许别人触碰的区域,藏在心底最深处,用界墙牢牢隔开。界墙之外,风轻云淡,可界墙之内,无人知是怎样一片光景。

本想引他去找那个杜少郎,待他发觉对方并非他要找的杜堇时,自己就说听错了名字。而到了那时候,骗没骗他已经不是重点,反正他连张全都当成宝了,这么个美貌少郎还不会收下吗?可谁知,才刚提杜堇,李存孝就一副吃人的模样,早知就不假借杜堇的名义,直接把他推到杜少郎面前还好呢。

现在已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李存勖愠怒地回瞪他:“你这什么眼神,难道三哥会唬弄你不成?要唬弄我敢拿这种事唬弄吗?”

李存孝环臂转向他,神情稍微缓和一些,声音带着浓浓质疑:“你说你找到了杜堇?”

李存勖也环臂面向他,底气十足道:“没错。”

“在哪里?”李存孝张望了下四周,然后抬头朝上空认真扫了一圈:“你是想说她在天上看着我吗?还是说……”转身瞅了瞅身后:“她躲在我背后?”

李存勖好气又好笑,伸臂向别院的方向指了指:“她在太妃的别院里。”

李存孝挑高眉:“太妃的别院?”

“没错。”

李存孝再度危险地眯起了眼:“你是说她是太妃带来的?”

“没错!”

“她亲口说了她叫杜堇?”

“对!”

李存孝揶揄哼笑:“那你说说她长得什么样?”

李存勖眉头抽了抽,硬着头皮道:“肤白瘦脸,眉眼很深,鼻挺嘴薄,下巴的沟很漂亮。”看到李存孝脸上逐渐凝聚了讶色,李存勖心一喜,继续道:“年纪十七八,身姿纤瘦,气质超群,笑起来神秘又迷人……”

李存孝忽地向他抬起手,动作略显仓促地转开身:“行了,我不会信的。”声音沉地有点沙。

瞧他这反应,明明就是心里起了激荡!李存勖哈哈大笑地用力一拍他的背:“信不信由不得你,人就在那里,明天你大可以自己去瞧瞧。三哥现在告诉你是为你好,给你做点心理准备,免得哪日你看到人家,哈喇子流地满地都是,生生把人家又给吓跑……欸?”话没说完,李存孝忽然朝外走去,脚步迈得又大又快。

李存勖还是第一次看到李存孝这样恼羞到败走,噗嗤失笑,赶紧再朝他背影高喊:“你要是今晚就想知道答案,尽管来找我,我帮你望风!”

疾走的李存孝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忍住回去飞他一脚。

服侍李存孝的下属都知道,李存孝沐浴从来不用浴桶,一桶水,一个瓢子,就这样站着冲洗。而今日不知怎么了,李存孝叫来了数桶冷水,屏退了所有下属,封闭了整个浴场,独自一人在里面沐浴。

李存孝承认自己是激动了,李存勖描述的那个模样,与记忆中的杜堇几乎毫无差别。他好不容易让自己稍微忘记她的样子,可现在被李存勖这么一说,杜堇整个人便像活了一样出现在他面前,小脸挂着漫不经心,环臂睨着他,声音明明细的像女孩,说的话却痞过市井流氓:敬思,你睡觉时能不能别老戳我,等我长大了看不把你戳得满身窟窿。

“哗——”李存孝举起满满一桶水由头往下直冲,任冰冷的水冲刷过他赤|裸的身体,却丝毫不能浇熄他内心的骚动。火光照亮了倒映在水桶面上的自己,双目如芒,颊色如血,低头望向自己腹下,那只怒立发紫的物体,羞愤地低咒了声,举桶再次狂冲身体。

只不过是被李存勖调侃了几句,就浮想联翩到如斯地步,李存孝,你还能再可笑一点吗?她不过在你生命里出现了半年的时间,你却牢记了她整整五年,就因为她是个特别的人吗?你所向披靡,无人可以将你战胜,却被一个小小少郎牢牢俘虏,难以挣脱,仅靠短短记忆苟延残喘。

几桶水很快就被李存孝泼洒地精光,心绪多少平复一点,可下|体还是胀得一阵紧一阵麻,看来待会儿要去看看兵书,转移注意力才能让它消下去了。李存孝微叹口气,拿过布巾擦拭身上的水,就在这时,他募然感觉到一丝异样。是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几乎微不可闻,却难逃他敏锐的耳力。

这里还存在着其他的人。而这个人,距离他并不远,就在身后数尺外,向他投射着视线。

李存孝没有回头去望,因为他确定进来时这里并无其他人,中途也没人开门进入,而忽然有人存在,那么,必定是暗暗潜伏进来。可浴场几乎封闭,也没有藏身的地方,来者是怎么办到的?难道这人此时就明目张胆地站在他后面?如此可见,此人身手非比寻常,必须小心应付。

李存孝放缓动作,伸手去拿挂在墙上的长袍,抖开作势就要穿上,就在这一刹那,李存孝倏然转身抓着长袍朝后方迅猛抽去,他刚惊异身后根本没有半个人影时,长袍却稳稳地卷到了一个物体,还伴随着一声短促的尖叫。李存孝十分诧异,根本看不见长袍卷到的物体,可动作丝毫不敢放松,狠狠一拽,就将那看不见的物体拽进了自己的臂膀。

一触到那个物体,李存孝便笃定这是个人,身形不大,软绵绵地不像练家子,而根据刚才那声尖叫,此人应该是个女子。

可女子又如何,他对女人又没感觉,更何况是个看不见影子的,自然毫不怜香惜玉,用长袍卷地严严实实推到墙上,另一手迅速呈虎爪地抓向大约是脖子的位置,没想到这人比想象中的高些,抓到手的是一片鼓胀的柔软。

李存孝一愣,墙上的透明人更是倒抽口气。那只是瞬间发生的事,转眼李存孝就正确地抓到了脖子,紧紧掐按了住。

这被李存孝抓了把胸又被这样按在墙上的透明人不是别人,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杜堇。

杜堇看着李存孝近在咫尺的狠厉脸庞,心知这次凶多吉少,脑子飞速闪过应对之策,娇声求饶:“将军手下留情啊!我并非要害你,求你别杀我!”

李存孝阴冷地盯着前方:“你是谁?来此何目的?”这时,一缕幽香飘过鼻尖,他一讶,这香味,不就是一月前在飞狐那晚一路跟随着自己的香味吗?

他双目更是阴冷,手劲也逐渐加大:“从飞狐一路跟踪我究竟什么目的!不说我立刻扭断你的脖子!”

杜堇讶然,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飞狐就跟踪了他,继续装柔弱道:“将军明察啊!我不是跟踪你,我,我只是爱慕你~想呆在你身边~我要想害你,什么时候不是机会呢?”

李存孝眼睛微眯,根本是不信的样子:“你是什么人?练的什么法术,为何可以隐身?”

墙上人软软道:“我没有练法术,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因为……我是只鬼……”

李存孝听了冷哼一声:“你认为本将军会信?不说可以,本将军现在就将你捏碎,让你好早日去投胎!”

杜堇一感觉到脖子上的锐痛,立马急道:“其实我是杜堇养的小鬼!是她派我来找你的!”

李存孝整个人顿住,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杜堇暗骂自己胡乱找的馊借口,可现在情况紧急,要紧的是怎么从他手上逃脱,要不然待隐身时限一过,什么都将彻底玩完!

“我,我是杜堇养的小鬼,是她让我来勾引你的。”杜堇硬着头皮道。

李存孝脸上满是惊异,紧问:“她让你来勾引我?为什么?她现在在哪里!”

“她就在刘太妃的别院里,因为很快你们就要见面,心里对你有愧,所以将我赏给你,补偿一下当年对你的辜负……希望你忘记过去的不愉快……”看着李存孝越发苍白的脸色,说到后面杜堇自己都快说不下去,可她却只能继续:“从此以后,与你做平淡的君子之交……”

脖子倏然一松,束缚着杜堇的长袍被用力抽走,她恍恍抬起头,从模糊的泪眼里看到,李存孝夺门而出的背影。

李存孝从未像此刻这样健步如飞,整个人,乃至整颗心,都是在飞。颤抖的嘴唇一张一合,无声地喊着:堇儿!堇儿!

这是真的吗?她真的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吗?她是怎么出现的?是不是上天终于看到他的痛苦痴念,所以又将她还给自己了?

喉咙不断冲涌着一股股酸涩,不管怎么咽都咽不下去,最终汇成辛辣的液体从眼眶滑出,在他急速的奔跑中飞过了脸庞。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放开她。

校场上还在比武的黑鸦兵们,都看到了十三太保衣衫凌乱地奔出去的背影,一副将觉察不对,赶紧跑去禀报李存勖,李存勖一听,惊地立马追了出去。存孝啊存孝,你按捺不住要兽化了也别这么明目张胆啊!

来到太妃别院,李存孝便听到李克用的朗笑声从里面传出来。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呼吸一口,抬脚走了进去。刚走几步想问迎过来的仆人,是不是来了个叫杜堇的人,就先看到了从花园门里走出来的几个人。是父王李克用,太妃刘绿娆,四太保李存信,最后是一位白衣银发的陌生人……

李存孝定定注视那个白衣银发人,脚步再也挪动不了,脸上也逐渐诧异。待那群人慢慢走前来注意到李存孝,李存孝的脸已僵硬地铁青,狠狠盯着白深的虎目是赤|裸|裸的恨意。

刘绿娆最先发觉李存孝的异样,皱眉地走向他:“存孝?你怎么了?”

李克用心情似非常地好,没有觉察到什么,向李存孝招手道:“存孝儿,来,快拜见你的白姥爷!”

这时李存勖也赶到了,他急匆匆地跑进来,看到全部人都在这里,又看李存孝僵硬的身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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