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卜药莲又对老太太说道:“等她过来之后,你什么都不用说,她也不会发现是你出卖她,等她不注意的时候,你朝我点点头就是了。”
老太太惧怕卜药莲的威严,连连答应。刚才,她听到卜药莲管那个女人叫香茹,既然敢直呼其名,恐怕也是个没地位的人。
不一会儿,香茹就来了,她以为是卜药莲被训斥了,童远造邀请过来自己旁观呢。谁知道刚一进来,卜药莲就厉声说道:“做了亏心事,见了老爷不还下跪么?”
香茹的目光望向了童远造,童远造眼睛深邃,看不出任何表情。而此时,卜药莲和童远造都注意到,那个老太太点了点头。于是,童远造吩咐田杳道:“你将这两个人带走安顿一下,若是这两个人以后有什么闪失,就由香茹担着好了。”
“老爷,我……”香茹还要说话,童远造却上前猛地抽了她一个巴掌:“你什么你,你就不能风平浪静地让我过过安生日子吗?”
此时,刚才的老头和老太太已经被田杳带走了,香茹以为已经真相大白了,不敢反抗,只能任由童远造朝着自己发飙。卜药莲已经明白,香茹就是有意针对自己,不管自己是否与她为敌。与其处处谦让,倒真不如好好气气她。
于是卜药莲上前搂住童远造的肩膀,说道:“相公,二姐是更年期综合症了,总爱没事找点事,好让自己出出洋相,表演给我们看啊。”
“卜药莲,你这个贱人!”听卜药莲这么说自己,香茹恼了,忍不住开骂,可她这态度却更激起了童远造的厌恶。
“你骂我童远造的女人是贱人,香茹,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要以为你也是我的女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可卿死后这些天,你整天搞得这里乌烟瘴气,你没觉得自己很过分吗!”童远造怒道,本来,除了卜药莲,他最宠爱的女人就是香茹,即便锦瑟更年轻一些,甚至生下了女儿,却也未曾影响到香茹的地位。可是现在,童远造见了她,只有无尽的嫌恶。
“香茹,不要仗着自己出身好,就在童府为所欲为,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有的是正经事要忙,别再给我搞些乱子,否则,我定不饶你!”童远造威胁道,从前他语气中的宠溺早已经消失殆尽。说罢,他搀起卜药莲,离开了这里。
临走时,卜药莲回头得意地看了香茹一眼,似乎是在嘲笑她,自己没有本事,就别去捅马蜂窝。然而,这个眼神却深深地伤害了香茹的自尊,不但没有激发起她的自知之明,反倒更激起了她的仇恨,让她势要扳倒卜药莲,报仇雪恨。只是,心眼虽多,却全是拙计的话,那结果就得另当别论了。
色之诱惑
这几日,童远造便将程子游请到了府上做府医;给他开出了很高的薪水;并且安排了上好的房间。程子游是个聪明人;懂得聚财,他开的安和堂并没有关门;而是雇了大夫继续在那里坐诊;自己则到童府里云淡风轻地享福。
这几天见了好几次卜药莲,每次程子游的心脏都噗噗直跳,大概在喜欢的异性面前;难免会有些兴奋紧张的吧。然而;只见面哪里够呢;程子游真想将她吃到口中。但是,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他很想跟卜药莲走得近一些,但是童远造常年和她黏在一起,得到机会对他来说实在是难上加难。
而另一边,香茹见程子游已经来了府上,便猜想,他自己开药铺不是也好好的吗,干嘛非来童府,就算童远造开出条件利诱,他也可以选择拒绝。而程子游之所以没拒绝,一定是为了跟自己多见见面,毕竟,他为自己守住单身这么多年。香茹的自恋已经无可救药了,因为自己的幻想,她这几日格外地兴奋。
这天早晨,香茹一边描着眉毛,一边想着程子游那张好看的脸,跟自己还真是般配呢,不过,如果他也有童远造这样的身家,那就更般配了,香茹越来越觉得,童远造太老了,配不上自己。她又照了照镜子,问旁边的丫鬟道:“巧儿,你说,如果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那他会心甘情愿为这个女人做任何事吗?”
“这个,不好说。”巧儿有些迟疑地说道,她虽然没有恋爱经验,但是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蹄,还没见过猪跑吗?向来都是伺候人的丫鬟,男欢女爱的事情她见得不少,于是分析得头头是道,“这个恐怕是要分情况的吧。”
“那你说,会有哪些情况呢?”香茹忍不住好奇起来,她以前真的是读书读傻了,现在还有傻了的后遗症,如今终于开始对琴棋书画以外的小事情感兴趣了。
“比如说,这个男人如果是个偏执狂,可能会为这个女人做各种事情,哪怕是杀人放火。但如果这个男人不偏执,而且他的感情迟迟得不到回应,可能他就调转方向了,谁给他好处,他就为谁办事。”巧儿说道,她倒是很希望有个偏执狂男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可惜啊,眼看着别的小丫鬟都有了相好的,她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香茹觉得巧儿说得似乎有理,于是继续追问:“那这个男人,最希望女人给他点什么好处呢?”
“当然是变成自己人啊。”巧儿说道。巧儿的意思是,这个女人嫁给他,那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男人肯定会疼爱自己的老婆,老婆有事,他当日愿意帮了。可是香茹却理解错了,以为只有真正发生了关系,两个人便属于同一阵线了。
某个夜里,月黑风高,适合做点见不得人的事情。
程子游独居卧室,想到卜药莲那火爆的身材,姣好的面容,以及一颦一笑的风情万种,他的工具已经急不可耐地支起了帐篷,他好想拥着美人,跟她翻云覆雨,让她的春水,尽情地浇灌自己的欲望之火。
程子游伸出右手握住了那硬硬的东西,意图安抚,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敲了三下。程子游有些紧张,甚至有些扫兴,因为他的幻想正在兴头上,却被人打断了……可如果来人是卜药莲的话,那他就会很高兴,因为她是他的女神。
打开门之后,看到穿着性感衣服的香茹,程子游有些想笑,因为香茹一直都是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形象,如今走妩媚路线,还真是让人一时难以接受,甚至会觉得画虎不成反类犬。可是,终究是欲望占了上风,看着香茹胸前那白花花的肉,程子游感觉自己的弟弟胀得更加难受了,它迫不及待地需要一个洞钻进去。
“二夫人深夜到访,所为……”程子游刚开口说话,香茹就搂住他的脖子,将芳唇堵上了他的嘴巴。她的舌主动去勾他的舌,在他的牙齿上轻轻地敲打,她用自己的胸使劲地挤压他,当她的手摸到程子游的双腿之间时,发现那里已经硬朗的如同未曾剥壳的核桃了。香茹以为这是因为自己的挑逗勾引,让程子游兴致大发,她便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因为程子游抵挡不了她的魅力。
本来,程子游就已经欲望勃发,现在有个女人送上门来,他更是无法控制,于是抱起香茹,一下子将她摔到了床上,然后猛地撕掉了自己的衣服,将那硬物露了出来。
“好粗,好大!”香茹暗暗感叹道,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体内某种激素的飙升。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香茹现在已经被童远造开发了,也越发地渴望男人,可是童远造却偏偏天天陪着卜药莲,此时,她更是渴望赶紧和眼前这个美男子酣畅淋漓地大干一场。于是,她很主动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衫,露出白花花的肉来。胸前的两个木瓜散发着芬芳的想起,而那白皙的大腿,更是让人忍不住上去摸一把。
没有前戏,直接开始。程子游将那硬邦邦的东西一下子塞进了香茹的身体里,香茹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发出一声浪,叫:“呃啊!”
紧接着,程子游猛烈地动来动去,他这几天实在是憋闷坏了,几乎是一想起那只小妖精的面孔,他的身体就有明显的反应,只靠自己的手哪能解决得那么彻底。
“你不知道你整日陪在童远造的身边,我有多么的吃醋,有多么的忌恨,今日终于有机会,我一定要爽死我自己!”程子游有些粗暴地抓住香茹的双肩,身体的幅度动得更大了。香茹听了他的话,不由地夹了夹身体,一股惬意传达到了程子游的身体中。
“你爱我,一直很爱我,对吗?”香茹问道。虽然她很自负,但还是希望亲耳听到程子游说这话。
“是,不但爱,还要爱死你!”程子游的手指,深深陷入了香茹的肉中,她感觉自己完完全全被控制了,对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自己一点都没有了主动权。
“嗯啊啊……呃你好……好厉害……额……”香茹一开始还能完整地说话,可是随着程子游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她已只能发出不完整的音节,这刺激得程子游更是大大泻火。
“那么,是我厉害,还是他厉害?”程子游问道。他向来是被人当成星星月亮一样捧着,现在他被童远造比下去了,所以他不甘心,他总想着翻身。
香茹一开始想说,都很厉害,但是现在,她这么说无异于自抽耳光,于是说道:“当然是你厉害了,你年轻,有力气,有激情,我真是好久都没这么欢畅了。”
“我又何尝不是!”程子游说道。此时他的头脑已经清醒过来,知道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是香茹,所以不能再提卜药莲,否则会伤了她的心。可是香茹接下来的话,却让程子游顿时觉得厌恶起来。
“我不是让你投毒害死卜药莲吗,你投了吗?”香茹迫不及待地问道。是她求人办事,还不停地催,人家凭什么帮她?就凭今天晚上她主动献身吗?可是两个人做这事,又不是只有程子游一个人爽了。
“如果是让她快点死,那么很容易被人发现她的死因,而且也很容易查到我头上来,到时候我也免不了偿命,你舍得吗?”程子游问道。
想到卜药莲一旦撒娇,提多少不合理的要求,童远造都会尽量满足,于是香茹也有样学样起来:“还跟我讨价还价,就知道你心里没有我。刚才你还在我身上那么欢乐,我求你办点事了,你就拖拖拉拉。”
香茹这撒娇不但没起到正面的作用,却适得其反。她对程子游的安危完全不管不顾,现在却要人家帮自己卖命,程子游心中升起了一阵厌恶。他敷衍道:“我已经下过毒药了,只不过不是剧毒。你想啊,如果四夫人马上死了,一旦查到我头上,极有可能把你也牵扯出来,我可不想你有事。所以啊,我就用慢性毒药,慢慢折磨死她。”
“这还差不多。”香茹自负地说道。如果是卜药莲,一定会趴在程子游的胸上,使劲散发一下女人味,可是香茹却不会,她真是十分不解风情。她麻利地穿起衣服,说道:“我得赶快回去了,第一次出轨,还真是有点心虚,要是被老爷抓到就不好了。”
程子游并没有因为香茹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而兴奋,看着香茹的背影,他啐了一口,说道:“真不知道当年我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这种货色,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啊!”
再出损招
程子游对香茹说,自己已经在卜药莲的食物里下了慢性毒药;其实纯属他杜撰的;如此女神;他怎么会舍得摧残呢?疼惜都还来不及呢!
倒是香茹,因为卜药莲接下来的日子一直活得好好的;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看来光指望程子游的毒药见效是不明智的,于是她又决定再出一个损招。只是,卜药莲见招拆招;根本就没把香茹这些不入流的伎俩放在眼里;这次也毫不例外。
香茹去了知府衙门;击鼓鸣冤。林可睿听到击鼓声,便让人将喊冤人带上了堂。虽然以前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林可睿毕竟在童府小住过几次,终究还是记住了香茹。看她哭得眼睛都肿了,林可睿赶忙问道:“二姐,您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您了?”
林可睿是林可卿的亲弟弟,而且比香茹小几岁,所以尊称她一声姐姐。香茹使了个眼神,看了看四周,林可睿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将左右的侍卫全部屏退了。此时房间内只剩下了香茹和林可睿两个人,香茹见大家都走了,便更加放肆地哭了起来,那痛苦程度,简直如丧考妣:“呜呜呜……大姐她……她死得好惨哪!一想到她的离开,我的心那个疼啊,就跟被人生生撕碎了一般。”
“是啊,家姐身体一向强健,哪里会想到忽然患了急症,不治身亡呢?”林可睿说着也悲春伤秋起来。林可卿一直很疼爱他,她和父母都是他最亲的人,如今林可卿已经驾鹤西游,林可睿不可谓不难过,没人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次。
“是啊,大姐一向身体强健,怎么就会得了急症呢?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香茹停止了假情假意的哭泣,一脸认真地问道。林可睿这才想到,原来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只是,姐姐足够漂亮,又能持家,还给童远造生了个儿子,甚至不反对他一再地纳妾,他怎么可能害死姐姐呢?
“二姐,这不可能,姐夫对姐姐一直很好的。”林可睿说道。以前他也常在童府住,童远造是怎么宠溺林可卿的,他完全看在眼里。不得不说,林可卿实在是有些嚣张跋扈,对下人一点都不留情面,而童远造却说,她是童府的大夫人,她有惩治下人的权力。他那么娇惯林可卿,怎么可能害死她?
“可睿啊,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可知道自从卜药莲来到府上,童府闹出了多少事情吗,她没少干针对大姐的事情。而且,大姐的尸体,嘴角流下了血,这分明是中毒的迹象。试问在这童府,除了被老爷宠上天的卜药莲,还有谁能有这样的胆量?”香茹一边说着,一边想象着卜药莲被拖到衙门里打板子的场景,差点就笑出来了。不要一笑可就露怯了,人家姐姐死了,当着人家的面笑,这不是幸灾乐祸嘛,恐怕要比卜药莲先挨板子吧!
“二姐,你是说真的吗?当时还有别人看到了吗,为什么没有人来告官?”林可睿有些慌乱地问道。他记得卜药莲,童府的四夫人,惊采绝艳,美人无双,她怎么可能是如此的蛇蝎心肠?就算是蛇蝎心肠也罢,毒辣的女人他一样喜欢,可如果被害人是自己的亲姐姐的话,请原谅他接受无能。
“这事,锦瑟也知道。老爷最宠爱卜药莲,不管她干什么,老爷都包容她,替她遮掩过去。你也知道,她才嫁入童府不到一年,我跟她没什么交情,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