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凡淞得知了一个坏消息,赤霄剑宗在凡间有着极大的实力,更是是西极实力最雄厚的宗派之一,凡淞并不怕西极的人对付自己,只是他现在太暴露了,如果同赤霄的人打起来就怕连累雪啸和烈空以及梁都的凡人们。虽然上界的事情下界的赤霄不一定知道的那么及时,也不一定做的这么极端,但是凡淞不想拿自己兄弟的性命冒险,当下也没有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赤霄剑宗的实力。
想到此处凡淞郑重的对清风三人说道:“三位道友,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要告诉告诉你们,你们说的赤霄剑派在上界也是有的,而且是仙宗的三大宗之一,而三千年前以我师尊为首的势力灭掉了他们八成弟子,说到这,我和赤霄剑宗的关系你们该明白了吧,如果他们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便是不死不休。我倒是不怕他们,他们也不能奈我如何,但是我住在凡人的城市里,不想连累了这里的凡人。同时我和紫阳宗的也有点矛盾,他们是知道我实力的,一般也不会想不开来找我麻烦,但是还是小心为好。总之,希望三位对我的身份不要泄露。便当我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修真者好了。”
凡淞说完,清风三人当即对天起誓绝不泄露凡淞的身份,如此痛快的发誓,主要原因是凡淞待他们真的很不错,把一些他们认为的隐秘都告诉了三人,而且并没有说不能泄露。只是在得知赤霄剑宗的事后才有此一提,更不用说凡淞答应帮他们炼制上品仙剑。
在这一界就连赤霄剑宗也不过只有一柄极品仙剑,还是宗族的信物。虽然赤霄剑宗炼器水平算是不错,但是下界的极品仙矿数量十分有限,而炼器过程中稍有瑕疵品质就注定了仅能成为上品仙器,所以即使是赤霄剑宗也只炼制出了一批上品仙剑供高等弟子使用,赤霄宗的极品仙剑却是神降的镇宗之宝,并不是炼制的。
同时他们也认定了自己的立场,凡淞宗派连仙界三大宗之一都可以灭掉八成,拼着得罪两大仙宗,跟着凡淞混,以后到了上界,凭凡淞宗派实力保住他们金剑宗该不是问题。清风他们是这么打算的,只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天夕城在下界没有势力。不过既然天夕城的凡淞在下界,那作为散修联盟的二代骨干,凡淞在下界发展一个天夕城一般的势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三人见目的达到,同时也待了不少时间,于是起身告辞。而凡淞正准备逛街,当下也没对三人挽留就把三人送出去了。清风三人前脚刚走凡淞就要喊两个兄弟一起出去,但是皇宫的张总管后脚就到了流云府,凡淞无奈下只得又将其迎进了客厅。
张总管可不是空手而来,他送来了皇帝梁江的礼物,一块极品仙石、七块上品仙石和十块中品仙石。看的凡淞惊讶不已,他倒不稀罕这些东西,但是他认为,对梁江这个凡人来说这至少是皇宫几千件来收藏的不小的一部分了,他惊讶的是梁江居然这么看的起自己,。
当下感慨万千的向张总管道谢,并说改日亲自去当面谢谢梁皇。张总管自然答应把话带到,客套两句便告辞了。终于,人来人往的流云府安静了下来。
第十九章 白猿朱何
书房中,凡淞将一套适合凡人的步法和剑法写成册交给梁云,同时嘱咐道:“现在梁都情况还算不错,大部分事情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我和雪啸、烈空出去转转,你好好练这两本秘籍,小成后在天华大陆自保绝无问题。”
言毕凡淞招呼两人一起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又补充道,“记住,求人不如求己。你要学会自己决策,还有想想如何处理你的秘密,这秘籍你可以自己一个人练,也可以传给别人,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三人便出了流云府,留下了苦苦思索的梁云。
走在梁都繁华的街道上,凡淞默默感受着凡人安宁的生活,同时笑着对两人说道:“我们在梁都城里好好转转,看有没有什么隐世的高手可以结交,要面对紫阳、赤霄两个宗派,光凭我们三个是远远不够的。”显然,凡淞还没有把清风师兄弟当作可信赖的伙伴,他没有天真的认为仅靠一个许诺可以博得三人的忠心。
雪啸和烈空均点头应是,这修真者的争斗,人数虽然是次要,但是缺乏人手却是一个极大的弊端,因为不论真元力还是仙元力都不是无限的。在下界,天地灵气的吸取制约的修真者恢复真元力的速度,所以凡淞从来没有妄图以一己之力来对抗一个宗门。
三人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凡淞在恢复心神中,雪啸和烈空则用灵识查探着附近的人,想要寻找隐藏在这个城市里的修真者或者修妖者。经过了一刻钟的劳而无功,烈空有些泄气的说道:“哪有那么好找啊,修妖者应该都去东极了,就算是修真者也大多呆在西极,像那三个为几块晶石就给人当保镖的很少见呢。”他对清风三人留下当供奉的理由感到很不屑,才有了最后之语。
“也不会啊,前面那个药店的掌柜就是个修妖者,大哥你说他本体是什么啊?”雪啸恰在此刻感应到了一点修妖者的气息,他的心神修为一直比烈空高出不少,让烈空非常郁闷,此刻即使烈空知道了对方身份,但是还是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
“应该是叫朱厌吧,嗯,白首猿猴朱厌一族。真是奇怪,这么高的修为呆在梁都干什么呢?”凡淞不是很确定的说道,毕竟是第一次见到朱厌族的修妖者,他也拿不准。他看着在济世堂里打盹的掌柜,实在想不出一个洞虚后期的修妖者为什么要在凡人城镇开药铺。
“该不会也是为了什么破晶石吧?”烈空故作怀疑的说道,不是他想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只是这是他想到的唯一理由了,毕竟在凡人社会中要处处隐忍,而且修行也会受琐事阻碍,基本没有修妖者愿意混迹于凡人社会中。
雪啸看着那懒洋洋的朱厌,同时还不忘反驳雪啸的话:“等大哥能够炼器了,你就不说这些晶石破了,如果不是下界炼器高手绝迹,只怕这天华大陆上的晶石早就被搜刮一空了。”雪啸的修为比这朱厌差了不少,在雪啸用灵识观察朱厌的时候,对方就发现了他们三个,既然彼此发现了对方,凡淞自然朝济世堂走去。
“在下凡淞,这是我兄弟雪啸、烈空,不知道掌柜的如何称呼啊。”凡淞拿出了他那友好的笑容,除了这个掌柜的,凡淞还发现了一个修妖者,是个化形期的白鹿,也是男性,这让凡淞觉得修妖者真是男女比例失衡啊,在下界呆了两个月了,见了四个修妖者居然全是男的。
“在下朱何,不知三位此来有何贵干啊,三位身体都好的的很呢。”朱何眯着眼懒散的说道,他人坐在躺椅里一直动也不动,似乎人老容易犯困的样的。
“在下跟两个兄弟刚到梁都,当下自然是要熟悉下梁都了,能够在这凡人城市遇到朱兄这种高人自然想要认识一下了,在下住在流云府,如果有事尽管来找我,我们还要逛逛,便不打扰了。”凡淞也没啰嗦,反正以后经常会见到,如果能帮他个忙,关系慢慢就好起来了,现在就算说的再好听也没用,修妖者不是修仙者,喜欢听奉承话。
“多谢好意,如此我便不送了。”朱何还是一动没动,给人一种年老嗜睡的感觉,如果说要评价他伪装凡人的程度,他可以算的上是绝顶高手。
雪啸却不以为然,“不就是和凡人一样懒吗?这算什么本事,不过大哥你说他修为高,他是什么级别的修妖者啊?”
“洞虚后期,比金剑宗的那三个高不少呢,更让人惊讶的是跟他住在一起的不是朱厌而是白鹿,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住在梁都这种地方。”凡淞说着带头往城南走去,那边最突出的建筑就是梁太子的太子府了,如果平民靠近或者驻足观看被发现的话就是处以极刑,凡淞不会去招惹梁珲,但是梁珲要是不开眼,那他府里的金丹期修真者就要倒霉了。
“大哥,那个小姑娘是不是也是朱厌族的啊?她的气息和那个叫朱何的有点像,看来他们是一起的。”烈空看到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从一家酒楼出来,手中似乎还拎着一瓶女儿红,立刻向凡淞询问道。
“嗯,看来那个老朱厌是个酒鬼,来到下界这么久了,第一次看到女修妖者。”凡淞感叹似的说道,同时在看到那瓶酒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打算好用什么酒来诱惑朱何了。所谓诱惑自然是把皇宫内的好酒弄来,可以的话拿着酒多从他的店门口路过几次。
凡淞正琢磨着酒的事,烈空和雪啸的步子顿了一下,凡淞抬头一看,路上的行人都避到了道路的两旁,一个英武不凡的年轻将士骑马带着一小队人往皇宫走去,正好路过城南主大街和凡淞走了同一条路。
烈空和雪啸正想让过那队兵马,却发现凡淞站着没动,而凡淞居然皱起了眉头,两人自然牢牢的站在凡淞身侧,随时准备出手,要知道,凡淞皱眉这还是第一次。
就在雪啸和烈空暗中戒备的时候,出人意料的,凡淞轻轻叹了一口,“这位将军,请问你可听过残墨这个名字。”凡淞的话语虽然平静,但是他的眉头仍然紧紧皱着,雪啸和烈空知道,事情不一般。
“别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让开!”那个将军似乎受了什么刺激,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握着缰绳的手也有点颤抖了。
凡淞略带缅怀的说道:“人都已经不在了,还有什么好怨恨的,如果想知道一些他和他家族的事情,就来流云府找我吧。”凡淞说的很隐晦,除了两人,谁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凡淞说完就带雪啸和烈空继续朝太子府的南街东大道走去,而那个将军只是木然的让马走着,仿佛被凡淞勾起了什么回忆,让他非常的难过。
马上之人名叫残情,他父亲残墨就是一千年前魔族选出的历练者,三百年前,残墨渡过毒心劫,被一个凡人女孩莲儿所救,这便是残情的父母。单纯的莲儿此从第一次见到残墨便爱上了他,残墨毕竟是玄仙级的修魔者,一举一动都有上仙气质,凡人为之动心也不足为奇。残墨在下界历经劫难,心中疲惫的他也很向往能有片刻安宁的生活,因此两人最后走到了一起。
在两人相处了二十年后,残墨知道天劫又要降临,就告别了妻子和十五岁的儿子残情,独自离去。凡淞知道历练的人无一成功,残墨自然是死了。在残墨离开的二百八十年里,莲儿这个凡人在五十年后怀着对残墨的思念离开了人世,而残情体内有魔族血统,两百余年来仍旧是健壮的青年,半个修真者的他孤独的活在这个世上。
带着对父亲狠心抛弃自己和母亲的怨恨,以及对父亲割舍不掉的思念,他在故乡住了百年。而后踏上了游历的道路。由于自己的寿命不像凡人一样短暂,所以他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年,以免让自己那不老的容颜为自己带来麻烦。同时他在下界几百年的经验使他明白了一件事,如果他有权利,那他寻找父亲就会变的容易多了。于是他实行了第一步的计划,那就是成为成为梁王朝第一的猛将。
咋一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让这个怨恨了两百余年,思念了两百余年的残情有点失控了。当冷静下来之后,已经走出了千米之外,他喃喃的念道,“流云府,梁云?”而后对副将说道:“赵延,我明天再面见皇上,给我打点下,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说完,残情就催马向凡淞离开的方向追去。
此时凡淞已经走到了太子府五百米以内,凡淞看了看紧靠路东走的平民,仍旧走在路的正中间,凭他的身份,自然没有人敢阻拦。同时凡淞跟雪啸和烈空说道,“中午就在太子那叨扰一顿吧,我看这梁珲不是个有骨气的人,他把周围的店铺拆成广场,就能看出他是个胆小的人,而且还不让人靠近,等会一定要好好的让他尽下地主之谊。”
“好啊,等他对我们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后,想必他对梁云也不会那么放肆了。”雪啸邪邪的笑着说道。就在他们的计划要付诸行动的时候,残情纵马追了上来,三人慢慢逛着,残情却是骑马,自然片刻便追了上来。
“先生留步,刚才在下多有冒犯,还请先生见谅。”残情下马后对凡淞深深一礼,急切的说道,激动的心情虽然平复了不少,关系到自己的父亲,他还是无法完全平静。
“你是残墨的儿子吧,我叫凡淞,说起来算是残墨的朋友,千年前,残墨连同其他十一人来到凡人界历练,期限是九百八十年,只要到时仍旧活着,便算完成历练,千年后十二人中无一人生还。所以我知道你父亲已经不在了,这次到凡人界,你父亲族中来的人叫残宿,算是你的族叔。”凡淞缓缓的说道,他知道的并不详细,但是从残情身上的气息可以看出,残情是一个没有修炼过的魔族中人,再加上他的相貌跟残墨有着七分相似,因此凡淞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残墨的儿子。
“前辈知道我父亲是……是如何去世的吗?”残情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他最不愿相信的就是自己父亲已经死了,所以他才要自欺欺人的几百年来漫无目的的寻找着,如今听到自己父亲确实去世的消息他有点接受不了。
“历练者每二十年一次天劫,每九次天劫后是一次灭魂劫,你父亲便是渡劫失败了吧。哎,背负着残酷的天命确实不应该同凡人发生感情,不过对一个凡人来说同自己喜爱的人渡过二十年甚至是六十年也是很幸福的了,凡人的寿命八十古稀,应该没有多少遗憾的了。倒是你,这些年来孤独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应该回到的你族人中去,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凡淞略微伤感的说道,看着残情,他暗暗感叹天劫的残忍,同时也觉得身为历练者如果拥有过多的感情对渡心劫很不利,他猜想也许残墨就是在渡心劫中失败的吧。
“父亲是在我十五岁那年离开的,他同母亲相处了二十年,而后便失踪了,母亲等了他五十年,最后还是没能等到父亲回来。我又在母亲的故居陪了母亲百年,百年来我的容貌一直没变,已经惹起了当地人们的各种猜疑,另外我也想要寻找父亲。最后我离开了故居,四处游历,其实我也想过父亲可能遇到意外了,毕竟他和母亲非常的恩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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