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不庶by天然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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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庶by天然小宅-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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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徐清絮埋伏在宋祁身边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除去大匡这位名动天下的逸亲王,引发大匡内乱,然后里应外合,助北羌夺取大匡疆土。

而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徐清絮——现在应该称之为北羌三公主哈塞妮自幼年起,便隐姓埋名,伪装成孤儿投在莫正德手下,借莫正德的手有了一个书香世家小姐的身份,后来更是设计结识了宋璟与宋瑜,并假意投靠宋璟与宋瑜,进入了逸亲王府做眼线。再后来的事,宋祁便都知道了。

如此一来,下毒之事的真相算是彻底揭开了。

然现在摆在宋祁眼前的,却不仅仅是关乎他个人性命的事情。

听完这一切,宋祁心中异常沉重。

他不得不佩服北羌这一招高明,若是当时他当真中毒身亡死于非命,又有莫正德造反作乱,再加上老三与老五谋害他的事被揭发,三事并发,大匡必定大乱,到时内忧外患,北羌要攻打大匡,可说是轻而易举之事。

只差一点点,他就会魂归西天;只差一点点,北羌的阴谋就要得逞;只差一点点,祖辈辛苦打下的江山就要拱手让人……想到这里,宋祁眼中酝酿起狂风暴雨,这个仇,他一定要让北羌百倍奉还!

而同时,他心里又有些庆幸。

阴错阳差之下,北羌的阴谋让小七去而复还,不仅他因祸得福抱得了美人归,还无意间将北羌千辛万苦设计的阴谋撞破,从而保住了大匡的百年基业,如此歪打正着,可说是有上天庇佑,单从这一点来看,小七就是他当之无愧的福星!

想到家里的娇妻,宋祁心里美滋滋的,被设计陷害的气愤消散,只剩了满心的欢喜。此刻宋祁的满脑中,都是如何为自家娘子向皇兄讨要奖赏的事儿。

北羌阴谋一事关系重大,宋祁不敢怠慢,当即便动身进宫禀告。

至于那两名刺客,宋祁的命令是刺客杀无赦,徐清絮他却是没有动,反而让人好生照料着,不能有半点闪失。

永成帝得知北羌阴谋,自是气愤难当,当即便召集朝中大臣在御书房议事,商议讨伐北羌的事宜。

如此,剿匪之战,演变成了两国争端。

第二日早朝,永成帝揭露北羌阴谋,引得群臣激愤,纷纷谏言发兵攻打北羌,扬我大匡威严。当日,永成帝下旨,派齐恺齐大将军率十万大军择日动身,前往西北,征讨北羌!

而宋祁,依旧留在京中坐镇。

圣旨传到西北,陆方伯等人终于不用再束手束脚,在匪贼故技重施逃往北羌境内后,直接与北羌守卫边境的大军对上,大胜而归。

经此一战,大匡与北羌国的战争正式打响。

转眼便是三个月。

陆方伯等人率领的大军与齐大将军汇合后,两军合一,一同进攻北羌蛮国,直入北羌境内,节节取胜,打下一座座城池,直逼北羌国都。

当永成十八年的第一场雪落地,战火暂歇,军营中一片喜庆,将士们在为过年做着准备。

陆方伯从齐大将军的营帐出来时,天已经黑了,黑暗中,他向着京城的方向远远眺望,眸中忽明忽暗,良久,他从嘴里呼出一口热气,转身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离开京城已经一年多了,今年的春节又将在军营中度过,对此,陆方伯心中并无多少感慨。他本就是心性淡薄之人,对收留养大他的姑母一家也只有感激之情,并无挂怀之意,是以不能回京与亲人团聚一事,他并不在意。

营帐中点着微弱的烛光,正是晚膳时候,陆方伯就着微暗的光线,一边用膳,一边研究桌面上的地图,若是仔细看,会发现他左手始终握着一枚银钗,轻轻用拇指摩挲着。

“方伯啊,父亲说这几日左右无事,军中都在为过年做准备,让你我去前面的玉壶关打探打探,看看那里的地形,好安排日后的攻关计划。”齐匀柯掀起帐门进了来,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

“好。”陆方伯闻言放下手中的地图,抬头对齐匀柯淡淡一笑。

齐匀柯把带来的食盒放到桌上,打开来取出两碟热气腾腾的饭菜,语带责备道:“整日里啃馒头你也不嫌咯得慌,拼命也不是这么个拼法,来,这是哥哥特意让炊事房替你做的,快尝尝。”说着把筷子塞到陆方伯手里。

陆方伯含笑道了声谢,却见齐匀柯又从怀里取出一小坛子酒来,朝着他挤眉弄眼道:“这大冷的天,不喝点酒暖暖身子,日子简直是没法过!这可是哥哥瞒着父亲差人弄来的,你可别四处宣扬,真是便宜你小子了!”说罢仰头灌了一口,大呼痛快,豪气递给了陆方伯。

陆方伯也不客气,接过来喝了一口。

兄弟两喝了几轮,身子渐渐暖起来,齐匀柯灌了一口酒,把酒递给陆方伯,目光轻扫过陆方伯左手,状似不经意地打趣道:“诶,方伯,我瞧着你仿似十分看重这钗子,给哥哥说说,这钗子打哪儿来的啊,别不是小娘子送的吧?”

这已经不是齐匀柯第一次见着陆方伯宝贝似地握着这钗子了,心里可谓好奇到了极点,这不就接着酒兴问出来了。

六十五、林表姐

   看到陆方伯眼中的寂寥,齐匀柯暗暗咂舌,只得安慰道:“方伯你不用担心,此次西北之战,你立了无数战功,回京后定是能加官进爵的,到时,还怕你心上的小娘子看不上你么?”

齐匀柯对陆方伯是十分有信心的,这安慰的话自是说的信誓旦旦。

陆方伯却是苦涩一笑,点了点头,“多谢大哥开导。”

齐匀柯见他依旧是愁眉不展,抓耳挠腮好一阵,最终也只得岔开了话题去,说起攻打玉壶关的事情来。

陆方伯自然是不会因儿女私情影响正事的,当即便打起精神与齐匀柯讨论起来。

话说一边,与征讨北羌大军中紧张热闹的气氛不同,京城又是另一番热闹景象。

年关将至,不断从边境送往京城的喜报,为热闹的京城增添了一份喜悦,大街小巷,随处可见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的民众,城东城北,无处不见高挂的红灯,这既是在辞旧迎新,又是在为西北祈福。

一场鹅毛大雪落下后,京城银装素裹,目之所及,皆是一片洁白。

走亲戚,是过年边的习俗,王公贵族也不例外,一大清早,顾安年便与宋祁动身前往永济侯府,给娘家的长辈们问安。

即便顾安年对娘家并无几分感情,可该守的礼,却是不能废。

马车到了永济侯府门前,因着事先送了帖子来,是以侯府的管家早已等在门外,见马车到了,立即便迎了上来。

宋祁踩着杌子下了马车,俊逸的脸庞带着几分淡漠,在冰天雪地里愈发清冷。他伸手扶去后面的顾安年下车。举手投足处处透露出雅致高贵,让候在一旁的侯府管家看呆了眼。

“参见逸亲王殿下,王妃娘娘。”管家回过神来,拱手行了礼,往侧边退开一步,抬手道:“太夫人与侯爷已在大厅等候。王爷,王妃娘娘请。”

宋祁微微颔首,携了顾安年的手,径直进了侯府大门。

顾安年在车上小憩了片刻,脑子还有些迷糊,被宋祁牵着穿过回廊。吹了几下冷风,眼这才恢复了清明。抬眼,正好望见回廊下院子里覆盖着白雪的山茶花,鲜明的颜色对比,让她眼前一亮。更为精神了。

察觉到她已经完全清醒,宋祁笑着捏了捏握着的柔胰,低笑问:“可还想睡?”

顾安年摇了摇头,道:“醒了就不想睡了。”

宋祁点头,“一会用过午膳,我们便回府罢,也省得对着那些人心里不舒坦。”

“随你。”顾安年自是没有异议。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大厅外的回廊上,大厅门外候着的丫鬟见了两人过来,立即扬声对里面通报了一声。很快,呼啦啦一群人便迎了出来。

“见过逸亲王殿下,王妃娘娘。”顾之源领着府上大小,向宋祁与顾安年请安。

今时不同往日,对着顾安年,顾之源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得不屈膝弯腰。

“侯爷不必多礼。”宋祁淡淡一笑,抬手虚扶了一把。

“谢王爷。”顾之源直起身,随后将宋祁两人迎进大厅。

大厅四角燃着火盆,是以厅内十分温暖,宋祁进了门。便将身上的白狐披风除下交给福禄拿着,随后又亲昵地替顾安年脱下斗篷,这才坐下。

这一小小的举动,让所有人心中都有了一杆秤。

待众人坐定,太夫人掩住眼底的一丝不悦,笑吟吟拨弄着手中佛珠,对顾安年温和笑道:“今日倒是巧了,老太婆的表侄女林婉儿亦来了府上做客,王妃娘娘怕是还未曾见过这个表姐,今日可是要好好认识认识。”

说罢,不待顾安年回应,便拉过身侧站着的姑娘,拍着她的手亲昵笑道:“婉儿,快来见过逸亲王殿下与王妃娘娘。”

“婉儿见过逸亲王殿下,王妃娘娘,殿下娘娘万福金安。”林婉儿袅袅婷婷行了一个福礼,目光含羞带怯,不时往宋祁身上扫去。

正喝茶的宋祁弯了弯唇角,眼底结出一层寒冰。

觉察到宋祁情绪的变化,顾安年扬了扬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那婉儿表姐。

只见眼前的女子,方十三四岁的年纪,芙蓉面清丽脱俗,玲珑姿弱柳扶风,凝脂肤柔光胜雪,声似黄莺初啼,眸若春水迤逦,一颦一笑皆露温婉风情,端的是个尤物,女子看了都觉赏心悦目,男子见了,怕是要被迷了心智去。

顾安年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只是眼中却没了丝毫温度。

如此样貌,加之这林婉儿若有似无抛向宋祁的小眼神儿,若是她还猜不到太夫人的用意,她顾安年就是个傻的了。

心底冷笑,面上的态度却是异常温和,顾安年眼角带笑,抬手示意林婉儿起身:“婉儿表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吧。”

林婉儿神色一僵,仿似没有料到顾安年会这般好说话,不禁下意识地望向太夫人,见太夫人掩嘴微微颔首,她便扯出抹笑,垂首谢了恩,“谢王妃娘娘。”

因着垂头的动作,林婉儿雪白滑腻的脖颈露了出来,那纤细娇嫩的颈项,使得她宛如湖上泛波的天鹅,一举一动皆有种弱不禁风的优雅,娇弱惹人怜爱。

此番风情,让在场的,侯府中年轻一点的几个少爷都不禁侧目,眼露赞叹。顾安年却是玩味地挑了挑眉,觉着这情形好似似曾相似,仿似宁秋霜也用过这招数?

察觉到众人赞赏的目光,林婉儿信心暴涨,她在暗中微勾起唇角,眼角带勾悄悄望向那尊贵无比的俊逸男子,却见对方老神在在地喝茶,目光根本没有放在自己的身上,心中顿时涌起几分失落。

带着几分忐忑,林婉儿柔顺地退回到了太夫人身后,暗地里递给太夫人一个为难的神色,太夫人拉住她的手拍了拍,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然而这并不能打消林婉儿心中的不安。

在顾安年来之前,林婉儿没少听表姨奶奶说道这个表妹的无情无义,蛮横无礼,这会见了真人,却是个娇小温和的女子,不仅没有刻意为难于她,还如此谦和温柔,倒是让她原本想好的法子无处施展了。

更重要的是,逸亲王并不如传言中的那般风流,对精心梳妆打扮过,姿容上乘的她也并无特殊的反应,这让她心中完全没了底。

她很清楚表姨奶奶让她到侯府来的目的,是以对着这个表妹,她心里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只是顾安年姿态如此大方,逸亲王又对她不加颜色,她顿觉此事怕是没有想的那般简单,无从下手了。

太夫人心中也有些虚,只是仍旧拉着林婉儿的手拍抚以示安慰,另一边,则面露慈爱缅怀,对顾安年亲切和蔼笑道:“王妃娘娘,婉儿随母居在江南,虽甚少到京城来,却是时常挂念着府上几个姐妹的。老身还记得,婉儿第一次到侯府来时,就是与王妃娘娘最玩得好呢!”

随着太夫人的话,林婉儿娇羞地垂下了头,淡淡笑着应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婉儿还记得那时姐妹们一起扑蝶的情景,只是王妃娘娘当时年纪小,如今怕是不记得了。”

“呵呵呵,也是,也是。”太夫人连连笑着颔首。

顾安年听着这一老一少一唱一和的,脸上的笑从未变过,只适时面待怀念地附和了一句:“正如婉儿表姐所言,本王妃当时年幼,确实是不记得了,也不知是本王妃几岁的事儿?”

只这一句,太夫人与林婉儿脸上的笑便都僵住了。

这无疑就是一巴掌甩在了两个人的脸上啊,太夫人脸上自然是挂不住了。

太夫人是厅里最大的长辈,她变了脸色,下面的人自然也不好再开口。

热闹的忽地安静下来,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作为始作俑者,顾安年异常淡定地抿了口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宋祁翘起嘴角,默默为自家媳妇儿摇旗呐喊。

喝了口茶,顾安年仿似才发觉气氛不对般,眨着眼故作不解问道:“怎么了?莫非祖母与婉儿表姐也不记得是本王妃几岁的事儿了?”

随即面露了然,宽和一笑,不在意道:“不记得也没多大关系,左不过是些陈年旧事,无关紧要的,祖母不必介怀。”

这话,让太夫人与林婉儿僵硬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太夫人所说之事,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她不过是编了个借口,若是顾安年顺着她的话表达一下姐妹情深,她就能顺理成章让林婉儿借着想与顾安年亲近之由,顺势进入逸亲王府。若是顾安年蠢到否认有这么一件事,那她就能给顾安年挂上个忘恩负义的名头,让顾安年在逸亲王面前原形毕露,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太夫人都喜闻乐见。

只是太夫人没有想到,顾安年既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也没有否认这件事的存在,反而颇怀念地承认了自己年幼不记事,反过来将了她们一军,倒是让她们一时答不上话来了。

六十六、保媒

   太夫人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顾安年扒皮抽筋,此刻,她终于认识到,这个庶女比她所想的要厉害多了。

林婉儿终究还年轻,虽有些心计,却并不深厚,又缺少阅历,加之面子又薄,如今被顾安年问得答不上话来,顿时羞红了脸,低垂臻首,心里不由对身边的表姨奶奶生了怨怼。

顾之源脸上不动神色,仿似对方才的波涛暗涌皆毫不知情,只面带微笑静默不语,而项氏,虽是脸上面无表情,心底却是乐开了花。

自太夫人把林婉儿推出来,项氏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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