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叶忠信是个反叛主义者。父亲叶荣天越是强逼他做这做那,他越是反感之极,所以在对待董小珂的问题上,不管对方是不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名门淑女,或者是一个阳光可爱的小妹妹,自己都抱一个心态:不屈服,不接受。哪怕父亲把自己赶地出门,自己也要坚定信念,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决不认输!
钱大坤在回去的路上也想着自己的心事。今晚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自从《星岛周刊》被印震收购以后,自己原以为要被彻底开除,却不料让叶忠信三言两语说得加入雷霆娱乐从新开始。
钱大坤出生在香港一个中层阶级家庭。父亲是个股票经纪人,母亲在零售店工作。钱大坤很小就对在别人眼里无聊的数字游戏如痴如醉。大约在他五岁的时候,母亲就让他做三位数的加减法心算,想不到的是他一下子就能报出正确答案。每当零售店顾客多时,他就成了母亲的好帮手。
母亲能歌善舞,在母亲的熏陶下钱大坤从小就迷上了音乐。他最初的理想是当一个职业音乐人,当时在香港“温拿五虎”风头最劲,他就向自己的偶像看齐,拿了筷子就打鼓,抱了吉他就唱《你是我的温柔》。时间过得飞快,歌坛上新浪层出不穷,可惜就是没有他钱大坤立足之地,什么“比昂乐队”,“达明一派”,“草蜢组合”,一个个都闪光发亮,自己越来越闪光发亮的却是自己的身材…………像面团一样肿胀起来。这个时候钱大坤才突然明白自己在音乐方面“小有出息”。所以他决定该行,但正当这时他父亲因为在股票投资方面欠下高额巨债而跳楼自杀,他进修经济学的愿望也就此破产。
然后就是为了养家糊口蹉跎的工作,他做过推销,洗过盘子,干过茶寮街蔬菜档,最后很幸运地在一家投资公司任职。九七年亚洲金融风暴,他所在的公司几乎赔得血本无归,他在危难时刻挑起了大梁,根据美联储以及亚洲各大国尤其中国的政策调整,制定了一系列的保底措施,终于在风暴结束后公司能够很快步入正轨,没有因此而破产。所话说人若不嫉是庸才,钱大坤的所作所为让公司的掌权人士深恐不异,生怕大权旁落,于是便找了个堂而皇之的借口,把他扫地出门。临出门的时候那位老板说了一句话:“没有血统证明的名犬,永远只是一条不入流的贱狗!!”这句话深深刺痛了钱大坤的心。他要振奋,他要奋斗,他要向外人证明自己决不是一条不入流的“贱狗”,可是上帝不给他机会,他去那里求职都碰壁,原因很简单,他没有高学历。
上帝也有开眼的时候,他在机缘巧合下进入了《星岛周刊》传媒公司,原以为可以大展拳脚大干一场的钱大坤又愣住了,这里的少爷老板叶忠信虽有鸿鹄大志,奈何却被父亲叶荣天出出制肘,发挥不出全部的才能。
钱大坤不免又是一番感叹。想想自己四十好几的人了,如今还一事无成。自己虽然有理财的天分,在金融,账目,税务,以及股票投资方面才华横溢游刃有余,可这都是自己在实践当中摸打滚爬学出来的本领。自己没有上过大学,没有工商硕士身份,没有金融管理头衔,就像曾经那个老板说得那样,没有血统证明的名犬,永远只是一只不入流的贱狗!自己就是那只“贱狗”,空有名贵的血统,却没有一纸文书,在香港这个特别注重出身的上流都市,没有文凭的自己只能一事无成。
但苍天有眼,没想到今天一切都有了转机,雷霆娱乐的老板这么看重自己,不但对自己信任之至,而却还委托重任,这让一向怀才不遇的他不免产生知遇之恩的感激,下定决心为了对方绝对要肝脑涂地。
不说印震这边在日本大张旗鼓招兵买马,却说樱花组这边正在为“谁将出战三天后的决斗”伤透脑筋。
要知道日本国向来是个尚武的国家,武士道横行九州四国,就是因为挑选的目标太多,才难以判定让谁出面迎战。樱花组成员里面不乏武道高手,但第一,他们不能抛头露面,第二,樱花组的武道高手不一定擅长擂台格斗,第三,要带给国民信心就要找一位大家公认的格斗高手。
于是他出现了!
这是个中国留学生居住的东京区域会馆。有钱的留学生是不屑住在这里的,这里是出了名的肮脏,臭气熏天。尤其住在这里的中国留学生更被看作是肮脏的根源。他们不经常洗脚,两三天才洗一次澡,经常粗口粗语,在公寓区的住房里只为中国留学生提供痰盂,方便他们随便吐痰。他们经常把厕所里面的木屐穿来穿去,他们上温泉从来不先冲身,甚至把温泉当成澡堂一样在里面搓背。
日本人都厌恶这群没有素质的中国人,背后叫他们“支那猪”。当然这样做的日本人一方面是忌妒中国快速发展的经济,一方面是故意抬高自己的民族档次。这其中,部分中国人自己不争气也是原因之一。
此刻一名瘦小的中国留学生被四五个蠢胖的日本人逼在墙根,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家伙叫嚣道:“怎么了,李明君,害怕我们了吗?胆小的支那人,我们又不会吃了你,只是用烟头烫你,用拳头揍你,喂你吃屎,让你喝尿!咯咯咯…。。”青春痘为自己的“幽默”笑了起来。
李明抖擞着,恐惧地望着眼前这些恶魔,不知道他们又会怎么折磨自己。
青春痘笑完以后道:“你放心了,李明君,我们是优秀的日本人,从来都不会欺负比自己弱小的家伙,正相反,我们平时还很爱护你,不是吗?咯咯咯…。。”青春痘邪笑起来。“你大脑里面的智慧含量我清清楚楚,以你们支那人的聪明是绝对考不出七十三分这样高的成绩!八嘎………!你们只能在六十分以下,所以请你现在大声说你在考试中作了弊,要不然就是老师算错了分数!”
李明终于明白了他们这次欺负自己的原因,声音发抖道:“你们弄错了,平时我很用功读书,所以这次考试才能考出这样的成绩!请你们放过我好吗?”
李明发出哀求的声音。
“八嘎!你这个蠢猪一样的家伙,你能够考出那样的成绩连日照大神都会发笑的!你们这些支那留学生没有一个有用!女的要不去做妓女舔我们日本人的老二,要么就去拍小电影;男的要么做小偷,要么就结成伙做混混!真不知道二十一世纪了竟还会有你们这帮废物存在!”青春痘一用力扭住李明的胳膊,李明惨叫一声,更加大声哀求起来。
周围日本学生放声大笑。
“什么,你还说你读书很用功!你在侮辱我的IQ,知道吗?舱田君,你说说这个支那人平时都干了什么,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大话!”青春痘笑着问舱田。
舱田长了一个令人恶心的蒜头鼻,听到问话故意恬着脸说:“这个家伙平时火气很重,他一天要打七八次飞机,读书嘛,那些都是不如流的黄色杂志!”
“吆西!李明君,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爱好,这可是犯了我们大日本国的忌讳…………过度自慰是有罪的!咯咯咯,所以我们要惩罚你…。。”青春痘淫笑着说。
第二卷 第九十七章、军鸡
青春痘这一伙坏学生一向喜欢带些莫名其妙又恐怖的东西,比如蜈蚣,蜘蛛,以及恶心的水蛭等,不过这一次他们带给李明的“惊喜”是一条身上有黑白斑点的蛇。
这条蛇有小孩手臂粗,看模样像是一般家中驯养的草蟒,似乎没有什么危险性,但它每一张嘴露出的獠牙总让人禁不住心里发寒。
此刻这条粗大的草莽正瞪着呆板的死人眼盯着李明,那模样像在说;“亲亲我好吗,小兄弟。”
李明觉得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还没开口求饶,就听青春痘说:“李明君,让我们这些好朋友帮帮你好吗?自慰是很费力气的一件事,我们不能看着你就这么糟蹋自己!这是我最疼爱的美女蛇‘小花’,它吹箫的本领是一级棒的,它会轻轻地把你的小弟含进嘴里,吞吐吮咂,让你欲仙欲死!”
李明大叫:“饶了我吧,只要你们饶了我,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舱田怪笑:“我们现在就是叫你和小花口交!你这个笨蛋!”
“哈哈哈……。”周围人们大笑起来。
李明在恐惧中脸色发白,他突然一口咬向青春痘的手腕,青春痘吃疼,一松手李明撒腿就跑。可惜还没跑几步就被几人追上一下子绊倒,按在地上“噼啪”就是几个嘴巴子,大叫:“该死的家伙你竟然敢跑!”
青春痘子龇牙咧嘴捂着手腕赶过来,抓住李明衣口说:“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属狗的家伙!扒下他的裤子,让他舒服舒服!”他对其他人说。
舱田一下子把李明的裤子扒了下来,草蟒蛇“小花”在青春痘手中不断打着哈欠,好像大烟瘾上来样子,獠牙在喉咙中闪闪发光。
“八嘎…………!舒服地干活!”青春痘把蛇凑到李明胯下……
眼看蛇吐的信儿已经扫到了李明敏感的宝贝,他感到一阵酥麻,竟有一股子尿意。就在这时,有人突然喝道:“你们这些家伙在这里干什么?”
从黑暗中走出一个身影。
灯光把来人的影子拉得很大,让人觉得他高大无比。接着灯光众人看清来人模样。大冷的冬天来人竟然打着赤膊,钢条形的身材一览无遗,一头凌乱的金毛造型,脸庞轮廓分明,刚劲有力,像刀雕石刻一样英俊异常。
他就那样静静地战着,给青春痘和舱田的感觉却是无尽的压力,好像冬天一下子跌进了冰窟,从骨子里发出一股子寒意。
他是谁?
感觉为什么像是从地狱钻出来的死神?
青春痘努力压抑住自己想要逃跑的念头。
“八嘎,你是想逞英雄吗?或者想代替小花舔他的老二?”
残忍的笑,在灯光下摇曳。
“啊…………”突然青春痘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叫。
那人在迅雷不及掩耳间踢爆了青春痘的老二。
舱田几个人还在惊诧,就觉脑袋180度旋转,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后背!
“砰!砰!”几人接连倒下。
这时那人才将手插进裤兜里头,若无其事地挺起赤裸的胸膛,道:“我最讨厌听的话你全都说了,你要是不下地狱,那才是奇迹!”
旁边的李明已经被吓傻了,他从来没见过杀人,还杀得这么利索。
那人捋一下头上凌乱的金毛,歪头瞅向李明。
李明马上大叫:“不要,不要杀人灭口,我不会说出去…。。”
那人哈哈大笑。“你以为我要杀你吗?混账,你把我成屿亮当成了什么?我杀人要么在擂台上,要么自己心情高兴!”
李明见对方说得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不禁问道;“你,你是中国人?”
“错………!”成屿亮叫道。“正相反,我是日本人!”
李明一听这话噤若寒蝉。
“你真是个胆小鬼,被人这样欺负也不还手!”他语气很是不屑。
“我,我,我不敢。”李明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你还真是不可救药,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好战份子要称你们作‘支那猪’!猪是该豢养的,不是在这里哭鼻子流马尿!”
“我不是猪,我不是!”李明残余的自尊让他大吼道。
“是吗,你不是?那用什么来证明呢?”成屿亮用咄咄逼人的眼光盯着李明。
李明后退一步,在对方冷血的注视下声音有些发颤。
“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不是猪!”
“你总算还有点脾气。”成屿亮说。“让我来帮助你。”他从后腰拔出一把尖刀,塞进李明手里。“用它证明你的自尊!去,割下他们的老二!”
李明畏惧地抓住尖刀,好像手里抓住的是一条毒蛇。
“他们已经死了!”
“就是因为他们已经死了我才叫你这么干!难道你连几个死人都畏惧吗?”
成屿亮的声音冷如铁石。
“可我,我是要来读书的…。”
“自己都救不了,还读什么狗屁书!你是个懦夫,知道吗?任何人都可以欺负你,让你被男人轮奸,被女人拷打,被所有能欺负你的人欺负至死!”成屿亮说话语气很是激动。
李明被对方一下子推到青春痘跟前跪在地上。李明简直快要哭了出来。
“记住我的话,弱者不一定永远都是弱者!”
“我不要…。!”李明哭咽着。
“蠢货!现在就是你变强的时候,你没理由退缩!”
“啪啪啪!”成屿亮狠狠地连续甩李明耳光。
李明被打成血人。
再也承受不住压力的李明,双手握刀,一刀朝青春痘胯下扎去!
一声惨叫。
青春痘早已死去,所以他没有惨叫。
惨叫的人是李明。
他望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和掉落在地上那团丑陋的…。
“我为你感到自豪,你终于成功了。有时候战胜自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成屿亮舔着刀尖的血说。
“咯咯,咯咯…。。”李明傻笑。
成屿亮又俯身盯着他的眼睛说:“事情结束了,你要回家好好洗个澡,睡个觉,明天你就不再是昨天的自己。记住我说的话,弱者不一定永远都是弱者!”
李明近距离看到了成屿亮完美而加结实的胸肌,那是足可以吸引男人和女人的健美,只不过在那健美的肌肉上面是蚯蚓般的伤痕,纵横交错,显得狰狞异常。
望着对方赤裸胜过钢条的背影,李明大叫:“你为什么要帮我?”
成屿亮头也不回。
“我不是在帮你,蠢材!我是在帮我自己!”
身影一顿。
“因为曾经我和你一样!”
回忆起了往事,往事像肠穿肚烂的毒药一样腐蚀着他的心。
成屿亮的童年是不幸的童年。
成屿亮的父亲是个十足的恶棍。他的母亲是个十足的赌鬼。他还有一个妹妹那一年才八岁。
他还记得发生事情那晚的月色,冷得像霜。父亲喝醉了酒,开始用沾满盐水的皮带痛打他。十二岁的他只会抱着头蹲在厨房里,默不作声地承受。他已经习惯了这残无人道的毒打,他只用仇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父亲。可能是因为打得太费力,父亲气喘吁吁,他扔掉手中的皮带,拿起烧得火红的火镰,他狞笑着一步步向小屿亮走来。
火镰毫不留情地洞穿了小屿亮阻挡的手臂。
皮肉和着鲜血沾在火镰上,滋啦作响,发出难闻的味道。
父亲还在狞笑,他亢奋地抖动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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